一百四十二章女老師不宜做老婆
楊晨見柳瑩瑩怒氣沖沖的進屋了,發洩了會兒,並沒有太大的動靜,也沒有哭哭泣泣什麼的,這才放下心來,畢竟要是柳瑩瑩哭起來是最讓人鬱悶的。
可在楊晨的印象中,柳瑩瑩從來也沒有哭過,總是悶著臉,像全世界都欠她一大筆錢似的。
不知道這個事怎麼解決,反正心裡面已經有些影子了,讓她先拿出什麼辦法來,畢竟成熟一點的解決方法對大家都有利。
裡屋沒什麼聲了,楊晨看著棋局也很難再堅持下去了,索認輸退出,再一次打開了那個網頁,看自己那篇《愛情就在前面飛》的小說。
這是和牧雲的約定。回來這段日子光忙代課教師這個事兒了,寫小說的事已經擱下了,經過牧雲的提醒,楊晨這才確定了自己的方向。教師當然是一份光榮的工作,也是一項最高級的職業。如果說人是最高級的產品的話,那麼教師真的是人類靈的工程師了。
想到了這個詞,楊晨的嘴角一抽,自己班上的那些活寶們的靈應該怎麼樣去塑造呢?想到這裡,他又有一些期待和衝動。〕自己的第一節課應該是有效果的,那麼接下來的工作可要細緻而繁瑣了,楊晨相信自己有這個耐心。可是要是在工作之餘抽出時間來寫小說,這倒是一個挑戰。
只有利用晚上的時間了,而白天的時間必須充分利用起來,把工作上的事情完成。希望牧雲那邊不要出什麼事才,一切平平安安的,等待春暖花開。
星期一。真正投入了工作,楊晨才感覺到了時間的緊,班主任的工作太繁雜了,紀律、衛生、安全,天都得有記錄,以應付以後局裡的各種檢查,幸好劉明康老師以前工作做的很完備,並不需要補多少,楊晨只要把班上的學生名單和相關情況熟悉一番也就行了,學習組和值日組什麼的都劃分的很清楚,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只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時間用來構思什麼了,剛開始總是亂亂的。〕
剛定了下來,尚文玲卻來了個電話。
「楊晨嗎?沒上課?」
「是我,沒有上課呀。尚老師,你在哪兒呢?」
「呵呵,叫我尚老師了,我現在在杭州呢?」
「杭州?你可真快呀!」
「今天剛到的,剛頓下來,聽到了個事兒,你知道了嗎?」
「怎麼事兒?」
「xx的老師們罷課了,聽說是因為績效工資的事,那邊公務員的工資漲了不少,而教師們的工資落實都成問。聽說規模還不小呢!」
「這事呀?要是鬧成了應該是個事,全國的教師都可能沾上點光,可惜咱們,虎頭蛇尾呀!」,楊晨歎息了聲。
「不好說,咱們罷課也不會有多大氣候,一個咱們這事反響面太小了,畢竟涉及到利益的人佔少數。可是他們這個事整個教師群體的事,應該有些效果,希望能在全國形成一些影響,對上層也是一個觸動,說不定會借此發現教育上的問。〕」
「呵呵,願吧!」
「好了,剛到了這邊,還真不適應,感覺有些失落,總是惦記著星期幾呀,幾點了呀,有課沒有呀,唉!」,尚文玲長長的歎了口氣,楊晨可以想像她好看的眉頭肯定皺了起來。
「別唉聲歎氣的了,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呀,好玩兩天吧,只怕到時候就是給你把工資調到2000也捨不得回來了。」
「希望吧,不過這裡不錯。行了,我先收拾一下,有時間網上聊呀!」
「好的,掛了呀!」
「掛了!再見!」
合上手機,楊晨回味著剛才尚文玲說的話,看來說的事真的,要不然不會打長途過來說,可是楊晨坐在辦公室裡,感到冷極了。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是人人能詳,隨處可見的口號,而科技興國戰略也是國策,可是讓為人師表的教師們大規模罷課要求工資,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這些年的建設成就世人矚目,可是教育投入和教育上出現的一系列的問發人深思,明明知道的事兒為什麼不去做,做不好呢?
這不是一個代課老師思考的問吧?楊晨笑了笑,在心裡問著自己。辦分室裡其它的老師都去上課了,要不然這一則消息絕對能引起大傢伙的一番熱烈討論。這種事件的得與失,不是當事人是無法評價的,那麼多的老師放下師道尊嚴去為自己爭那幾張鈔票,這本身就說明著太多的問。
經濟社會,人們的觀念轉變的太快了,若干年前反對的,現在正追逐著。在人們的思想中沒有什麼不變的東西了,可以肆意改變著規則,只能說明沒有規則。
「沒?」,又是這樣一句尋常的問候。一個人影在門前了楊晨的思路。
「嗯!剛上完了。」,楊晨答應著,抬頭卻看到劉月琴的笑臉在門口閃而過。〕
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楊晨對這個問也是很關,拋開兄弟情誼不說,畢竟楊君的婚事對自己有著一定的影響。
劉月琴這個週末並沒有看到楊君,知道楊君這段時間很忙,到年底了,總是有很多的事,今天不上班的時候,特意去豬場裡找過他,工人對這個漂亮的女老師很有感,也很客氣,畢竟都知道這個娘和自己的老闆關係非比尋常,說不定以後搖身一變就成了老闆娘了,現在誰不想給這個以後的關鍵人物先留下一個印象呀?
好幾個工人爭先恐後地把楊君這幾天的行程安排告訴了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從豬場出來,劉月琴放慢了車,弄不明白楊君是故意躲著自己還是真的有事。
正在這個時候,劉月琴的手機了起來。她只停下來接電話,懷著一絲美好的幻想。
果然是他。
「楊君,你是在北京嗎?」,劉月琴說完了也感覺到自己的聲中糖量太高了,臉也紅了。〕
「是呀,一個飼料公司組織培訓呢,學了兩天,今天休息,一會兒去幾個點玩一圈就回去了。現在剛吃飽了飯,正在等車呢,就想給你打個電話。你幹嘛呢?」
「我正在路上呢,第一節沒課,我去的晚一點了。今天降溫了,你在外面要多注意啦!」,平時能言善辯的劉老師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知道,放心吧,了,不說了,你快走吧,騎著車子打電話不安全。」
「沒有騎,我站著呢!」
「那也冷呀,先這樣吧,再見!」
「嗯!」。
劉月琴一想到楊君是這樣關自己,心裡蜜蜜的,再跨上車子,速度比常象輕快了很多。
楊君的心情卻不像劉月琴這麼歡快。他聽得出劉月琴的興奮,自從那一晚以後,楊君突然對劉月琴產生了種莫明的畏懼感,他怕見到這個對自己完全付出,一心一意的女老師了。楊君想不起個迷醉的夜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可是很明顯,那一夜自己確實侵犯了她,不管她是不是願意,自己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楊君竟然也發現自己現在也有點喜歡這個活潑開朗的女老師了。以前楊君真的有點怵劉月琴,這還是他在上初一的時候留下的一個問。那時候的楊君學習並不是很突出,可是老師們都認識他,因為他是全校有名的調皮搗蛋鬼,倒不是有什麼大毛病,就總是愛著幾個男生在地裡,書包裡時不時的有各種小鳥。有一次在一世語文課上,突然有一隻麻雀飛了起來,在教室裡亂撞,玻璃窗被撞的光光直響,同學們炸成一團,男生都跳起來想捉住它,而生則擠成一團尖叫。教語文的是個女老師,一看這種情況就急了,後來知道是楊君干的,批評教育了兩節,又讓他寫了檢查。楊君當然不怎麼服氣,過了幾天,又是這個語文老師上課,講到精彩之處,忘我飛揚之時,忽然聽到手扶著的講桌下面啪的一聲,偷眼往下一瞧,這位女老師大叫著跳了出去,在教室外面抖成一團,幾乎站立不住了。
同學們很奇怪,探身往講台上一看,有些女同學也大叫起來。
講台上,在講桌下面,一條綠油油的,大拇指粗細的蛇正昂起了頭,吐著紅紅的信子。
那位女老師嚇的好幾天沒來上課,接下來的半個學期的時間裡面,也許在她餘下的教學生涯中,都沒有再用手扶過講桌,講課時也總是站在講台的一角上,遠遠地離開那講桌。這一次楊君可算闖了大禍,他也充分領教了這位女老師的磨人的功夫,大大小小的談心始終伴隨著他。
不過楊君一直感激著這位老師,通過這件事,楊君才改掉了|多農村小學生的玩心,才開始認真學習。只是感激歸感激,一想起和女老師談話,楊君就渾身不舒服,在大學裡的一次宿舍臥談會上,楊君更是表示,老婆幹什麼職業都行,就是不能當老師。和劉月琴開始交往的時候,因為有著同學關係,才淡化了楊君的這個條件反射。現在關係似乎更近了層,劉月琴在楊君的心目中從一個同學漸漸上升為一名老師,當然,這種上升對兩人的感情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覺察到了自己的這種心理變化,楊君還是吃了驚,難道自己真地會走入這個怪圈嗎?
(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