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
「海霞，對不起！從一開始聊天你就說網絡是虛擬的，總是說你看過那麼多網戀的故事，只見花開，未見結果，網戀是鏡花水月，可是你知道嗎？那天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真地愛上你了！我這人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從不相信緣份什麼的，可是我那天見到你後我才感到一種很溫馨很純粹的東西在一點點的軟化我，是你如春風一樣讓我死去了多年的感情又一次萌芽、生根、爬出地面，直到長成了參天大樹，覆蓋了我的整個世界！」
「癡心女子負心漢，男人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你也不會例外吧？」，牧雲嘴角浮起一絲嘲弄
「海霞，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對遠方的你有多少牽掛，不，可以說是相思，是單相思！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總之每天都想著在網絡上見到你，和你聊天，又不敢開視頻看你，怕你誤會我是網上的騙子每天和你聊天，你開心了我才開心，你不開心我就會感到難過，可是這種情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有時連我自己也不相信
你知道嗎？那次你帶浩浩回家了，我真想跟在你後面去看你，但是那麼多人，你又走地那個堅決，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其實上一次去北京，我在你家附近轉悠了差不多一天，只想在一邊偷偷的看你，還好下午就遇見你了我還想打車跟在你身後，但我怕會給你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海霞，別怪我剛才的魯莽！我真的是第一次好好地去吻一個人，你不會笑我吧？」
牧雲搖了搖頭，「傻瓜，我要是怪你會留下來嗎？其實第一次見面你要是魯莽一點我也不會怪你的，那天我還以為你不怎麼喜歡我呢？」
「我那天太緊張了，根本就沒怎麼發揮，每一次都讓你給比下去」，楊晨這樣說倒是真的
「剛才那邊那個服務員什麼時候走了呀？」，牧雲突然起身，她看了一眼二樓樓梯口處
「人家還沒有這麼點眼力嗎？這個時候能不迴避一下嗎？」，楊晨笑了笑，又輕輕親了親她的臉
「我們兩個一看就不是正兒八經談戀愛的」，牧雲並沒有強烈地反應，而是嘟起嘴唇，漠然地說著，然後著看他淡淡的笑
「為什麼呀？」，楊晨的手緊了緊，重新抱緊了她
「你傻呀你咱們倆這歲數！」她白了楊晨一眼「一看就是出來偷情地」
「不是吧？！就剛才那個服務員她能看得出來？！」楊晨附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要不要我下去跟他說說我們可不是偷情地我們是出來過生日享受二人世界」
「得了吧你！」牧雲笑著起來「正常地兩口子沒有這樣地」
「海霞如果你願意我會這樣陪你一輩子地」楊晨湊近了她地耳朵
「可惜你地一輩子已經給了別人」牧雲地睫毛蓋在她地下眼臉上好久沒有動
「海霞！」楊晨愣了愣又貼在她臉上深情地呼喚著
「嗯？！」
「你喜歡我嗎？」
「嗯！」
「愛我嗎？！」
「嗯！」
「那你今天開心麼？！」
「嗯！」
「你高興就是我最開心的事兒，你知道為了帶給你快樂，我等了多長時間了麼？等得我好苦啊~」，他緊緊地抱著她，又一次親吻她
又過了好久一首優美又略在憂傷的旋律在空蕩蕩的整個樓層反覆，後來楊晨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偏愛》
把昨天都作廢現在你在我眼前
我想愛請給我機會
如果我錯了也承擔認定你就是答案
我不怕誰嘲笑我極端
相信自己的直覺
頑固的仍不喊累
愛上你我不撤退
我說過我不閃躲我非要這麼做
講不聽也偏要愛更努力愛讓你明白
沒有別條路能走你決定要不要陪我
講不聽偏愛看我感覺愛
等你的依賴對你偏愛
痛也很愉快
「好聽嗎？」
「好聽呀！」，楊晨回答著，「我也很愉快！」
「那我問你，為什麼你現在才主動吻我？！」牧雲將她的頭埋在楊晨的胸前，聲音很小很輕，依然有些責怪的語氣
「我不敢啊，怕惹你生氣了，認為我是壞人」楊晨這是實話實說
「你以為你是好人呀？」
「我要是真心對你的，以後要是有負於你，就讓我全身潰爛化膿而死」
牧雲忙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別說了，我們談不上負不負的」
「不，海霞，我會真心對你好一輩子的，不，是幾輩子」，楊晨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以為男
可信度高嗎？」
「我不管別人，我只是保證我自己」
「好了，不早了，我們走吧，人家服務員來看了好幾次了，一會兒出門一定會讓她們說」，牧雲站起身來，整理著衣服，看到桌子上，又說「這麼多的菜也沒吃，多可惜呀！」
「你是今天最美的一道菜，你知道嗎？」，楊晨憐惜地望著她，口中還在回味著那些甜，有蛋糕的，更多的是來自她
「這個蛋糕才吃了一半，我們帶著吧！」
楊晨提著半盒蛋糕，拉著牧雲又一次來到街上
車和行人明顯地少多了，冷風順著空空的大街吹過來牧雲不禁抱緊了雙肩
「很晚了，你還能去銀河賓館住嗎？」，牧雲關切地問
「那兒沒我的房間呀，現在也應該滿了吧！」，晚風中，楊晨把牧雲摟在懷裡
「那你去哪兒呢？現在外面已經很冷了」，牧雲在他懷裡仰起頭看他
「我隨便找個賓館就行了，淪州很多的，我好說，你呢？」，楊晨又把她摟得緊了一點，歇腳捨不得她走，「我送你回哥哥那兒去吧很晚了
牧雲沒說話，只是依偎在他的懷裡，默默地走
「你哥家離這遠嗎？我們走著去吧！」
牧雲還是沒說話
「你怎麼了？」
「你不想讓我留下來陪你嗎？」，牧雲站住了，目光中充滿了幽怨和委屈
「寶貝！」
楊晨心裡一顫，把牧雲緊緊地摟在懷裡「寶貝，不是我不想，我是不敢想呀，你能不回去嗎？」
「你送我回去好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海霞，我其實是捨不得你走呀！你能不回去嗎？」
「我其實在銀河給哥哥打電話時我說已經說了要在同學家住下，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寶貝！真的嗎？」，楊晨手中的蛋糕掉在了地上，
「嗯！」牧雲點了點頭，倒進了他的懷裡楊晨感到她的身子像風中的落葉在發抖
「你冷嗎？」
「嗯！」
「那我們就找一個乾淨一點的酒店」
「嗯，在華豐路上的那個文澤不錯，我們上次同學聚會就是在哪兒住的」
「好吧！聽你的」
「就在那邊，咱們再走一會吧，好想在這樣的街上走！」
「我也是呀，你看那星星，那月兒，都在陪著我們呢！」
楊晨拾起地上的蛋糕，又把她摟進懷裡
冷寂的街道，兩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緩緩滑過
文澤賓館前台只有一個值班的服務員，她要過楊晨的身份證，又打量了他身後正在看對面牆上一幅風景畫的牧雲一眼，遞給了楊晨一個房卡
打開了房間門，牧雲扔了包，連鞋也沒脫就趴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好累呀！」，她把臉也埋在自己的臂彎裡
「是呀，我們走了這麼久！」
楊晨不知道她是真累了還是有些羞澀和矜持，只好坐在另一張床上，望著她
「關了燈，睡覺吧，你在那一張床上，不許過來」，牧雲坐起來抓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又對楊晨說
「你的腿不舒服了吧，我給你揉揉吧？」
楊晨坐了過去
「不用，不用！」牧雲忙蜷起腿，把被子蒙在了頭上，「你不能過來，你在那一個床上！」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
「聽我的，咱們一人一個床，說說話就行了，真的好累！晚上我睡覺了也不許過來曹操夢中殺人，我是夢中踹人」
「我不信！」
「不信你就試試」牧雲的口氣好變了一個人
「那先洗個澡吧！」
「不洗了！要洗你去洗吧，我先睡了」
「那好，你先睡吧，我去洗澡了」
楊晨把所有的燈關了，看著那些燈慢慢地變暗，而牧雲也不再說話，才去了浴室
浴室鏡上很清潔，還沒有霧水裡面是一張不知所措的臉，有點惶恐，有點興奮
楊晨想起了在南山的廠子裡面，那扇門後面的小鏡子那時天天她會天天在網上陪著自己，那時他每天晚上總是懷著有點激動的心情吃飯，總是想著一會兒就在會網上見到的她，總是懷著一種幸福回到床上，總是在夢中身她表白……可是現在她就在自己身邊，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寶貝，這是真的嗎？他閉了一下眼然後馬上睜開，鏡子裡面的自己的還在，有點傻，至少能證明這不是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