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回到長安,直接對董卓稟明任務失敗後便一言不發,董卓見呂布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好讓呂布回去,等呂布走後,董卓看著呂布的身影有些躊躇,等李儒來到後董卓問道:「文優,你說我究竟該如何對待呂布?」
李儒搖頭說道:「現在我也不清楚究竟該如何對打呂布了,本來以為呂布是一個十分好名利的人,但是自呂布投靠我們一來我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而且那呂布好想開始懷疑丁原的死因了。」
董卓驚道:「什麼,他怎麼會懷疑丁原的死因,是不是你那裡出了什麼問題?」
李儒否認道:「不是,我這裡一點問題也沒有,而且我那表弟更是沒有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因此我懷疑有人在一直刺探我們,讓呂布起疑心的人正是此人。」
董卓有些焦急的說道:「你這一說我倒是有所感覺,自從我們進入洛陽以後,好想所有的事情都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一樣,但是卻又實實在在的發現不了,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李儒說道:「不錯,自打來到長安,我就將以前發生的一切好好想了一遍,也有跟主公同樣的感覺,只是我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究竟是誰這樣千方百計的算計我們。」
董卓想了一想命令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這個人給我找出來,哪怕錯殺一千,也決不能放過一個。」
李儒領命正要離開,李傕前來求見,董卓看了李儒一眼後命令李儒藏身後堂,然後宣召李傕覲見。
李傕進來後拜道:「主公,末將有負主公所托,還請主公治罪。」
董卓面無表情的說道:「起來吧,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劉備究竟是怎麼將這數十萬賤民劫走的。」
李傕小心的看了一下董卓面色,見董卓面無表情後小心的問道:「末將斗膽請問主公,不知那呂布可有回來?」
董卓佯作生氣的樣子大聲喝道:「哼,你不提呂布也罷,一提我就生氣,那呂布回來後只是說任務失敗,卻不願再多說一句,讓我都不知道真是戰況究竟如何,你且詳細道來。」
李傕聽到呂布並沒有多說後放心的說道:「起兵主公,我奉命與呂布一同帶兵前往截擊劉備大軍,不料大軍在頻陽遭到劉備大軍阻擊,本來我們可以將劉備擊敗甚至生擒劉備的,不料呂布與我爭執統帥之權,這才讓劉備趁機逃走,而我們尾隨劉備身後追擊的時候,那呂布頻頻與我作對,他仗著自己武藝高強,竟然部將末將放在眼中,不時的污言穢語的侮辱末將,末將心繫主公大事才不遇呂布計較,誰知到了洛水的時候,呂布再次與我爭執以至於延誤軍情,使劉備順利逃過洛水。」
董卓聽了瞇著雙眼冷冷的問道:「你說的可是實情?」
李傕叩首說道:「都是實情。」
董卓起身低頭看向李傕說道:「你可知謊報軍情究竟是何罪?」
李傕連連叩首說道:「末將知道,不過末將所言都是實情,還請主公定奪。」
董卓慢慢的坐回去,然後冷冷的盯著李傕,李傕在下面感覺到董卓再看自己,但是他不敢抬頭觀看,就這樣過了許久,雖然是一月份,但是李傕的後背上衣服卻已經濕透,正當李傕要堅持不住說實話的時候,董卓開口道:「好了,你起來吧,此次是我們沒有防備,就算讓劉備佔了一個便宜,你回去後給我好好訓練部隊,等到時機已到,我要親征劉備。」
李傕忙起身告退,等他走後,李儒從後面走出說道:「主公,李傕所言不可相信。」
董卓說道:「不用你說,連我都看出了李傕在說謊,真是可惡,一個回來一言不發,一個回來滿口胡言,真當我董卓是傻子不成。」
李儒小心的說道:「主公,您看如今該怎麼辦。」
董卓盯著李儒問道:「你說呢?現在直左馮翊洛水以東都被劉備佔據,而我們呢?只剩下西面空空的地盤,人卻幾乎沒有,而僅憑右扶風、京兆伊兩地讓我如何休整,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要被人家吃掉。」
李儒忙跪下說道:「主公息怒,都是屬下無能,還請主公容許我好好想一想。」
董卓說道:「起來吧,我知道這事不能怪你,只是我實在不甘心。」
李儒小心的說道:「主公,如今東面我們一時無法拿下,不如將目光方向西面如何?」
董卓看著地圖問道:「西面,你說的是哪裡,這裡是韓遂的地盤,而這裡是馬騰,這兩個人都不是易於之輩,你想如何去取。」
李儒說道:「主公,馬騰我們是無法拿下的,至於韓遂,我看還是有機會的。」
董卓疑惑道:「為什麼馬騰無法拿下。」
李儒解釋道:「主公可還記得我曾經說過,那馬騰我懷疑是曹操的人。」
董卓仔細的想了一下說道:「不錯,你是說過,不過我想不明白,那馬騰現在已經歸為一州之主,而且據傳聞他還將西域十六國拿下,恐怕現在他的實力並不比曹操弱,在我看來反而要強上不少,這樣一來他為何還要臣服在曹操身下,而曹操憑什麼相信馬騰不會背背叛他。」
李儒搖頭說道:「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不過馬騰現在擁兵二十萬,而且都是騎兵,這樣一股力量就在我們身邊,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董卓點頭說道:「不錯,你這樣一說我看那韓遂就不要動了,我擔心動了韓遂,一旦不成功,反而把韓遂逼向馬騰那邊。而且以韓遂與馬騰只見的仇怨,我們大可以利用一下韓遂,以牽制馬騰。」
李儒應道:「主公所慮極是,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只能去取漢中了。」
董卓仔細的看了一下地圖後說道:「漢中卻是不錯,不過漢中地勢險要,那劉焉又派了張魯把守漢中,以漢中地勢我們應該怎麼樣才能拿下漢中。」
李儒笑道:「主公,劉焉有三子,且此三子現在都在長安為質,我觀此三子中前面兩子頗有劉焉風範,反而那三子劉璋,性情溫仁,完全與劉焉不同,因此我們可方劉璋返回益州,而將前兩子為質威脅劉焉,然後我們可派人前往刺殺劉焉,而益州地方豪強本就不喜歡劉焉的強勢,而劉焉一死,他們就會擁立性情溫仁的劉璋為主,這樣一來,以劉璋的能力必定不能降服張魯,以張魯性情必定造反,因此我們可藉機進攻漢中。」
董卓想了一下說道:「好,就按照你說的做,拿下漢中後我還要想辦法拿下益州。另外你回去給我好好盯著點呂布,我心裡總有股感覺,這呂布要出事。」
李儒應下後轉身離開,等李儒回道自己的家中後,秘密的召見了一人,等那人來到後,李儒問道:「呂布最近可有什麼反常的事情沒有。」
那人說道:「沒有,呂布最近每天就是在家中為赤兔擦洗身體,或者是騎上赤兔跑到城外遛馬,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清閒,並沒有什麼反常的事情發生。」
李儒又問道:「那他有沒有跟什麼人秘密會見。」
那人想了一下說道:「沒有,呂布為人十分高傲,一般人他根本不放在眼中,即使是我們這些跟隨他好久的人,我感覺在他心中,我們還不如那匹馬來的重要。」
李儒聽完沉思起來,這呂布事事表現的中規中矩,看似很平常,然而越是平常李儒越是覺得有問題,於是吩咐道:「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嚴加監視呂布,一旦呂布有什麼反常的舉動,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如果時間上來不及,就給我將呂布的家人綁了,以呂布的性格必定能夠牽制住他。」
那人答道:「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監視呂布的,只是大人當初答應我的事情,不知……」
李儒笑道:「你放心,只要你能將呂布看住,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辦到。」
那人高興的說道:「如此多下大人提拔,您看我現在是不是回去啊,如果回去晚了,我怕呂布起疑心。」
李儒擺手說道:「你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等那人離開後,李儒冷笑道:「背主小人,你連呂布都能背叛,那麼以後會不會背叛主公呢,你想要陞官,我會讓你陞官的,不過不是陽間的官。」
然後李儒走到桌案邊,抽出一堆情報來仔細研究起來,時間過去好久,李儒揉著頭自言自語到:「可惡,究竟是什麼人在算計我們,若是不找到他,我軍是在危險。」
而在呂布府上,呂布正坐在馬棚邊上看著赤兔嘀咕道:「赤兔啊赤兔,你說那潘隱能不能找到證據,若是找到證據了,我又該怎麼辦。董卓對我也算不錯,如果真是他做的,我是殺了他還是放了他。」
赤兔嘶鳴一聲後低頭蹭著呂布,見此呂布笑道:「呵呵,你看我,竟然來問你,你不過是一匹馬而已。」笑完呂布起身拍了一拍赤兔,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房中後正好看見嚴氏正在為呂布做袍子,見此呂布溫柔的說道:「夫人,我那裡衣服已經夠多了,你何必要再做呢。再說我一個習武之人,不必要穿這麼多的。」
嚴氏放下針線笑道:「夫君不可逞能,你常年征戰,身上南面留下許多暗疾,因此一定要記住防寒,切不可大意,一面留下什麼大病。」
呂布忙說道:「好好好,一切都聽夫人的。玲兒呢,怎麼不見她在房中啊。」
嚴氏說道:「哦,玲兒纏著曹性帶他出去玩去了,她一直埋怨你元宵的時候沒有陪她出去玩呢。」
呂布解釋道:「我這不是忙著軍務嘛,等她回來我一定會補償她的。」
正說著,下人來報說門外有人來訪,呂布問道是何人,下人回答說那人並不稟報姓名,而是說將軍請他前來為赤兔檢查身體的。呂布聽了忙吩咐將那人請到後院馬棚。
等下人離開後,呂布對嚴氏說道:「我去看看就回,你也不要太過勞累啊。」說完轉身離開來到後院,只見一人正立在赤兔身前,於是呂布走了過去問道:「可是有了什麼發現?」
那人四下仔細看了一下說道:「不錯,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如今正是來邀請你前往查看。」
呂布聽了以後說道:「果真如此,看來是我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