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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劉備發跡 文 / 琅琊煙雨

    光和三年秋,幽州涿縣。

    「伯圭兄此去平亂,可否讓備同行?」說話之人相貌堂堂,正是劉備劉玄德,此時正拱手對一武將說道。

    「玄德,為兄此去不知生死,軍旅之事豈可兒戲,你母年邁,怎麼不近前侍奉卻要隨我沙場爭鋒?」答話之人聲音洪亮,顯得中氣十足,看面貌自是英氣逼人,看身段更是雄武,此人便是公孫瓚,此時因為涼州邊章、韓遂叛亂,朝廷久不能平,於是從幽州召集三千精銳騎兵,因公孫瓚對陣鮮卑勇武而決定將這三千人的指揮權交與公孫瓚,於是公孫瓚今天辭了涿縣縣令之職,準備去涼州平亂,而劉備便是聽到這個消息前來詢問。

    劉備此人年少便有大志,常常對別人說自己乃是漢室宗親,小時候便有「吾必當乘此羽葆蓋車」的豪言,由此可見此人必定不能久居他人之下。十五歲的時候劉備拜當世大儒盧植為師,並因此認識了公孫瓚,但是劉備此人不喜歡讀書,喜好狗馬、音樂以及華麗的衣服,為人平日裡沉默寡言卻能謙虛恭敬的對待他人,不過也很少有感情外漏的那一刻。劉備同時喜歡與豪傑遊俠來往,因為他身上自然帶著一股親和之氣,自然有許多的豪傑跟隨在他的身邊。

    那劉備聽到公孫瓚的說辭便答道:「男而生在當世,當上報國家。且備乃漢室宗親,如今有邊章、韓遂作亂有西涼,備更應該隨兄長出征,竭盡所能平定叛亂以報國恩。至於備之母親,自有叔父照料。」說的是擲地有聲,只是說這番話是否出自真心便不得而知了。

    「既然玄德有此大志,那就請你先告訴你母親,然後隨我出發。」

    「我已經稟明母親,母親也同意我的做法,現在就可以隨兄長出發了。」

    於是公孫瓚給了劉備一匹健馬,隨大軍出發。

    公孫瓚等人還未出幽州,行至薊縣的時候恰逢原中山太守張純引烏桓人丘力居叛亂。原來這次朝廷征幽州精騎前往涼州平亂,張純得到消息毛遂自薦前往張溫處請為將,可是張溫知張純為人狡詐,便拒絕了張純的自薦,同時以公孫瓚為將準備討伐邊章、韓遂。誰想張純此人睚眥必報,心中不憤之下竟然此去中山太守職位,後與同郡張舉一起前往塞外引丘力居等人叛亂。張純與丘力居親帥大軍攻打薊縣,公孫瓚等人也是適逢其會。

    這時候劉備對公孫瓚說:「伯圭兄,我等前去涼州千里迢迢,路途遙遠,今張純在幽州作亂,同樣作亂,既然我們碰到了就應該趁機將他們平定。」

    公孫瓚也同意劉備的說法,於是引軍與張純交戰。

    戰鬥剛開始,張純等人因為沒有料到公孫瓚會引兵攻打他們而吃了一個暗虧,隨後撤到薊縣周圍被五里處紮營。

    聯軍大營內,張純正生氣的對張舉丘力居等人說道:「可惡的公孫小兒,那公綦稠不過一酒囊飯袋之輩,若不是他的到來,薊縣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何況他有何能耐,竟與我爭奪那三千精銳的指揮權,現在好了,我有大軍數萬,他不過區區三千騎兵,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兄長務惱,今公孫小兒已經進入薊縣,我大軍可以四面圍堵,至今為止,我們已經攻打了數天,薊縣城防已經破敗不堪,待到明天定能攻破薊縣,手刃公孫小兒人頭。」旁邊張舉勸說道。

    「是啊,漢人沒有幾個勇武之人,明天我就去將他們的頭擰下來,送你當夜壺。」那邊丘力居囂張的說道。而張純張舉只是眉頭微皺,卻也不敢反駁。

    第二天,張舉等人等人立刻派兵將薊縣圍得水洩不通,城中公孫瓚擔憂的對劉備說:「看來今天難以守住了,現在城牆已經多處破敗,而對方軍力正厚,士氣如虹,且四面包圍,我等看來性命堪憂啊。」

    劉備觀察了下對面大軍卻對公孫瓚說道:「伯圭兄且慢擔憂,我觀對面軍士皆是胡虜,雖然他們馬上戰力強於我軍,但是他們並不曾有攻城的經驗,而且他們都是騎軍,不曾帶著攻城器械,因此他們必不能攻破我等把守的城池。還有他們的統帥顯然不通兵法,圍三缺一或許能迅速攻破城池,但是你看,他們成四面合圍之勢,這樣反而增加了守城將士的決心。」

    公孫瓚聽後贊同的說道:「玄德言之有理。」於是吩咐下去準備守城。

    當天烏桓人的進攻不可謂不激烈,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強攻,都無法攻破城池,哪怕是城防已經岌岌可危,甚至有幾次眼見就要攻上城頭,但是在劉備所率的機動部隊的打擊下又敗下陣來。劉備數次甘冒箭矢的激戰城頭,雖然沒有公孫瓚的勇猛可以一人對戰多人,但是他毫不畏懼,數次救助城池與為難之中,使開始有些瞧不起劉備這個小白臉的士兵對他的看法大為改觀。

    黃昏時候,烏桓聯軍眼見攻不下來便撤軍休整,經過一天的激戰,烏桓五萬軍隊傷亡萬餘,而張純張舉的軍隊也是傷亡近四千,聯軍可戰人數一下子由七萬降至五萬五千餘,這使得張舉等人暴跳如雷,但是他們估計守城的人傷亡必定也很慘,決定明天繼續進攻。

    薊縣的守軍確實傷亡慘重,只剩下兩萬可戰之人的薊縣守衛加上公孫瓚的三千騎兵,守軍傷亡近六千,兵力一下子去了四分之一,護烏桓校尉公綦稠甚至想突圍,如果不是劉備的堅持,或許薊縣將要不佔而陷。

    劉備見大家士氣都是有些低落便對大家說:「諸位,今天大家能防住賊兵的進攻,明天也定能防住。今天我等看似傷亡六千,但是其中有近三千將士只是輕傷,包紮一下依然可以守城,而敵軍傷亡一萬五千餘人,能戰者十不足一,況且賊兵攻打薊縣時日頗久,朝廷定然已經派兵前來救援,我們只要等到救援就定能手刃賊兵。」

    公孫瓚聽劉備這樣說,也拔劍怒道:「若是誰敢私下散播謠言攪亂軍心,定斬不饒!」

    劉備對公孫瓚說:「伯圭兄,今天我等所帶三千精銳騎兵還沒有參戰,我想今天晚上我們可以馬銜棍,以布裹足,趁夜色突襲賊兵大營,定能有所收穫。」

    公孫瓚聽後說:「好計謀,不過此去只需我帶領一千騎兵即可,你可以帶領剩下兩千人埋伏在城門前的樹林裡,待到賊兵追來,你可掩殺過去,這樣我等也好順利回城。

    「好,現在去休息,待到夜半之後便行動。」

    當天晚上,夜色漆黑,僅有的星光也只能提供一點微亮,公孫瓚帶人悄悄的來到大營前,見門前守衛鬆懈,便招呼眾人上馬沖車大門攻去,同時大喊「我等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隨我衝啊。」

    張純等人並未料到公孫瓚有膽識襲營,因而未做防範,這時公孫瓚已經對穿了整個大營,稍後公孫瓚有掩殺了回來,將整個大營又鑿了個對穿後揚長而去,張純忙派人追了下去。

    待到公孫瓚來到城門下,立馬駐足,回身又殺了回去,賊兵見公孫瓚不進城反而殺了回來,不禁嗷嗷叫著往前衝。不料這時候劉備率兵從後面殺來,賊兵一下子首尾不顧,被劉備公孫瓚殺的大敗。

    在劉備和公孫瓚的帶領下,薊縣堅持了近四天,護烏丸校尉公綦稠戰死城頭,眼見城池就要守不住了。

    第五天,傷亡已經過半的烏桓聯軍全軍攻上,勢要今天攻破薊縣。就在賊兵已經爬上城牆的時候,南方突然煙塵滾滾,不知有多少人正往這裡趕來。

    城牆上劉備眼見,看到遠方煙塵便知道援軍已經到來,於是高呼道:「援軍已到,大家打起精神來,今天定能將賊兵全殲。」眾人聽後立馬精神抖擻戰力大增。

    這時張純等人見後方官軍援兵已到,知道事不可為,便下令全軍撤退,顧不得傷員忙帶著剩下的近三萬人匆匆往北而去。

    城上公孫瓚等人見賊兵逃跑便欲追擊,劉備勸說道:「今我等傷亡亦是慘重,並且賊兵皆是騎兵,我等如何追擊,不弱安撫城內百姓,救治傷員,靜等援軍到來。」

    公孫瓚卻不聽劉備的話執意要追擊,他對劉備說道:「玄德可留下來安撫眾人,我且率領騎兵前去追擊。」

    劉備勸道:「兄長此去未必成功,賊兵尚有近三萬人,兄長才不到三千,如何追擊。」奈何公孫瓚不停勸,甩下劉備率軍追擊去了。

    沒多久,援軍到來,近前觀看大約有三萬兵馬。原來當張舉等人起兵造反的時候,幽州刺史郭勳見賊兵勢大,一面招募士兵一面象朝廷稟報,朝廷見有人造反且攻擊州郡,便下令郭勳徵兵討伐,郭勳命鄒靖率軍一萬前往救援,同時因張純原為冀州中山太守,所以命令冀州刺史劉焉派兵征討,於是劉焉派吳懿率兵兩萬前往薊縣,路上兩軍相遇便合兵一處來到薊縣。

    鄒靖吳懿二人率兵來到薊縣,見賊兵正要破城,便率軍攻打賊兵,等到賊兵撤軍逃跑,又令手下校尉率軍追擊,兩人帶領親衛進入薊縣。

    入城後,見守城將士慘狀,便對劉備等人說:「我等來晚了,不知何人是薊縣守將。」

    劉備上前說道:「此城守將護烏丸校尉公綦稠,現已經陣。」

    聽到這裡吳懿問道:「你是何人?」

    劉備見吳懿口氣不佳便答道:「我乃涿縣人士,姓劉名備字玄德,乃是孝景帝玄孫,中山靖王劉勝之後,與兄長公孫瓚同率三千精騎欲往涼州平叛,不料行軍至此,正逢張純作亂,便率軍與之交戰。」

    吳懿聽後不疑有他,拜首說道:「原來是漢室宗親,我乃冀州刺史劉焉大人麾下,姓吳名懿,字子遠。不知公孫將軍何在?」

    劉備答道:「伯圭兄追擊敵兵去了。」

    鄒靖這時說道:「公孫將軍帶了多少人去的?」

    劉備說:「僅三千騎兵。」

    鄒靖與吳懿都感慨道:「膽略如此,真勇士也。」

    不久公孫瓚追擊而回,待進入成後對劉備等人說道:「我追擊出去近十餘里,只斬得張舉人頭,張純與丘力居確實逃了。」

    劉備見公孫瓚安然無事便說道:「無妨,跳樑小丑而已,兄長今立大功,朝廷必有重賞。」

    公孫瓚推辭了下就休息去了。

    等到薊縣諸多事務整理完畢,公孫瓚與劉備正要前往涼州,朝廷派來使者說涼州叛亂已經在張溫及北地太守董卓的打擊下平定了。朝廷知公孫瓚等人平定張舉之亂有功,又因公孫瓚斬殺張舉,因而晉陞公孫瓚為騎都尉,封右北平太守之職。而劉備私下裡跟隨公孫瓚,且未入軍籍,便只賞了些金銀布匹。對此劉備頗為失望。

    公孫瓚要去右北平上任便邀劉備同去,劉備不願,公孫瓚就辭別劉備,帶領兩千餘騎兵往右北平上任去了。

    這個時候鄒靖與吳懿皆完成任務要回去了,也向劉備告辭,臨走的時候吳懿對劉備說道:「玄德既為漢室宗親,今又無處可去,不如跟我一起回冀州,面見刺史大人,以玄德的能力,刺史大人必定重用你。」

    本來還是有些失望的劉備聽到這裡欣然同意,於是跟隨吳懿趕往冀州,而劉備就在此時比歷史上早了三年開始發跡,不過也錯過了關羽張飛,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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