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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一聲西蜀,悲莫悲兮生別離 文 / 小妖的菜刀

    金陵飽經歷史的風雲變幻,大受帝王將相的青睞,是個龍盤湖鋸人神際會的寶地,然因其短命,民間如章太炎者亦有「群盜鼠竊狗偷,死者不瞑目:此地虎踴龍盤,古人之虛言」的憤世之詞。

    雖說各有爭議,然金陵河山拱戴氣勢脫俗於天下是結結實實,容不得半點虛假的,倒真有三分天府神京的氣象,歷史上初定金陵雖無有一家撐的過三百年的,可並不妨礙金陵成為世家豪門雲集此城,士子儒生煙花三月的選。

    蘇杭江南歷來就是科考舉試出才子頻頻而出的所在,甚麼這個才子那個文豪,半真半假,假的不值一提,真的千古留名,一段段傳奇濃墨重彩的深深印刻在這座城市之上了。

    李治早就想一攬金陵的風采,瞧瞧千年前的金陵和後世那個失了不少古韻風騷多災多難的南京有何差別,這大唐金陵三教九流的人物又有何不同,說好聽的就是觀悟人生百態,進了城已是夜晚了,幾人並沒有去逛金陵的夜市,在一家名為「金陵客棧」處開了房間,那真是個豪門世家子雲集之所,一點不遜色於長安。

    李治自幼熟讀神俠志怪奇異的說,其中尤為精讀的便是大名鼎鼎的《三俠五義》,對於此次南行抱著常人不能理解的心態,渴望見到真正的江湖,有仇殺有英雄救美以身相許有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還有一言不合拔尖相向的快意恩仇,可惜除了遇到一個胖的像個球的胖和尚,再就是被孟水那個昔日故人不深不淺的捅了一刀,然後就一帆風順無波無瀾的進了金陵,思來也是值得一笑的,真都被自己碰上了,怕到時又會止不住罵娘了。

    到了客棧住下,李治將自個終日鎖在屋裡,木有人知道這伙在幹甚麼,只有武順和裴行儉隱約間知道些甚麼,李治忙今天昏地暗,和剛進城左顧右盼的風花雪月的心思截然不同,直到三天後,李治才出關,和武順、李清河、蒙著面的金公主稍稍走馬觀花了金陵一二,直到確定了入金陵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蹤跡也無有洩露,才停止享受閒情雅意。

    這一日,天高氣爽,李治遊興大」打算去城外的ji籠寺,ji籠寺初建於西晉,是真正的名揚天下的古廟,亦有棲玄寺、同泰寺之稱,李治來江南前曾查過一些方志,自是知道胭脂井與陳後主和張麗華的難解情結,所以自要親歷看看,一見虛實。

    出了客棧,李治獨自走在前面」後面歸海一刀、金風神們牽著馬,城中紛繁熱鬧,騎馬也不方便,到時候馬受驚了要撞孩,又恰巧被不知哪塊石頭縫跳出來的某位大俠救了,在一陣熱烈掌聲中,把自己這縱馬狂奔的惡徒暴打一頓」豈不是冤枉,即使打不過也落一個悲情英雄的稱譽,實在是頂頂好的生意。

    城中大道兩旁店舖林立,五顏六色形狀卻無有多大創意的迎風飄揚,南來北往走動串西的商旅川流不息」甚為熱鬧。

    武順得意的摟著李治的手臂,木有謙讓精神的獨自霸佔著某人,讓想要享受左擁右抱的李治微微失望。

    本來武順是有些累了的,想要休息,李治心中暗喜,偷偷約上李清河、和金公主等人準備出門溜躂」順便帶上歸海一刀、金風神掩人耳目,就待看到靜僻無人處立即恢復狼性,結果情理之外意料之外,一隻腳還未踏過門檻,神出鬼沒一身慵懶的武順就嬌滴滴的瞬移到李治身邊,從背後抱住李治的腰,深情的說:「相公,這是去哪啊。」

    李治當即回了句:「我去方便你也跟著?」

    武順臉詭異的一紅,鬆開手,低下頭,嬌滴滴的捏著自己的衣角,害羞道:「那娘子幫相公擦屁股總沒豐問題吧,就不跟著進去了,怪害羞的。」

    天雷陣陣下,李治完敗,只能在李清河目瞪口呆,金公主滿臉幽怨的目光中,帶上這sao的相當明顯的武大妹子。

    一路上滿腔心思的李治早焉頭焉腦的熄了心思,漫無目的的悠達在大街上,本來香艷的開房間成了最無趣的軋馬路,或者說大採購,一開始還是武順大包大攬,充分揮主觀能動性的一家店竄進另一家店,毫無目標計劃,卻很有大戰略,一路血拼過去那是準備混熟金陵大大的女性的店的。

    結果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變成李清河興奮的像導購姐一樣介紹金陵大大的珠寶店胭脂水粉店,最後不出意外的連金公主也加了進去,她說的不多,但很有建設性,也許是正在努力學漢言,詞彙缺乏了些,開頭都是,在我們波斯,這個和大唐如何如何不同」寥寥幾句,聽的很熱衷此道的武順、李清河都極認同的集點頭,關係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歸海一刀大包包的扛著東西,苦著臉上前輕聲道:「爺,帶來的錢不夠了,再有一會兒就扛不住了?」

    李治也壓低聲音道:「放心,待會兵分三路,我帶著武順、清河和金妹子先走,你們倆給我們打掩護,扛著東西儘管邁開大腳丫子閃,神擋殺人,佛擋殺人,人擋還殺人,至於爺你就不必擔心了,爺輕易不出手,可實實在在高手的厲害,哪個王八蛋敢追在爺身後要錢,爺打的他鼻血一臉的。況且武大姐那也是悍妞一枚,武力值現在還沒看到盡頭,殺傷了百十個夥計綽綽有餘,再說了,關鍵時刻也不會說是幫忙抓偷的,只是方向感不好,追賊追錯方向了,放心了,來的路上爺都考慮的詳細周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到時一定飆的讓你跳。」

    歸海一刀點點頭,表示同意,心裡卻在滴血,東西都我們扛著,還那麼多,老闆只要不是傻子,是個人都知道要追我和金風神,偏偏金長腿又是個大變態,千米衝刺無馬可匹敵,你讓咱這個宰相見面也笑三分的御前大統領情何以堪吶。

    不理歸海一刀暗自悲涼自怨自艾的」李治牛辨的背負著手大搖大擺進了一家珠寶金銀店」擺了個風流倜儻的瀟灑姿勢,走到正在商量打包多少的武順、李清河後面,聲的嘀咕了兩句,果不其然,武順興奮的臉通紅,ji啄米的點頭,金公主則不表示意見,似乎覺得習以為常沒啥大不了,至於李清河張慌的看著李治,不可置信這是一個皇帝幹出的事。

    「清河」你不懂啊,皇帝家也沒有餘糧的,相公窮啊。」李治一邊說一邊悄悄的偏了偏身子,讓自己腰間掛著的那塊能買下整條街還富餘的良渚獸面玟璜古欲不被李清河看見。

    細節是魔鬼,那李清河就是個隱藏屬性的女修羅,魔鬼的親姐姐,略帶的轉頭不屑輕聲道:「相公自走窮的,腰間那塊璜欲怕還是從地攤上弄來的樣子貨,這店裡的東西奴家不要便是讓相公為難了。」

    李治也不生氣,晃頭晃腦道:「相公的錢都用來包養家裡的萬千佳麗,胭脂水粉衣食住行可都不是天上掉的,有錢也不能花不是,況且剛才說的辦法很好嘛,少數服從多數,舉手表決。」李治在老闆店夥計聽不到的地方高高的舉起了手,一如時候回頭老師一加一等於幾這樣的問題的積極,讓早就期待如此的武順差點跳起來親李治一口,太知心了。

    武順舉手,歸海一刀、金風神舉手好了,不待鐵定不舉手的李清河和正準備表態贊成的金公主,李治大手一揮,豪氣道:「民主投票,群眾的眼睛是亮晶晶的,證明痛宰奸商賣東西不花錢是迎合人民大眾共同心願的就這麼決定了。」

    武順喪盡天良的想了想,道:「相公等一下,人家看上了一對欲鐲現在就去,買來,。」

    李清河臉色平靜下來了,坦誠的道:「真要如此嗎?這裡每件東西說不定都是人家的身家性命的。」

    李治詫異的看了一眼玩笑道:「同情心氾濫了,剛才不是挑的開心嗎,機會難得,不拿白不拿哦。」

    李清河失望的深深看了一眼李治,搖頭道:「不必了,賤妾不缺飾。」

    李治嚴肅道:「真的不要?到時可不要後悔,那時候,嘿嘿,代價可不低,你可記清楚我這句話了。」

    李清河見他板起臉,聲音清和平緩道:「不是清河不要,實在是清河不缺,也受不起白來的物事,若是買的,奴家也算是相公的娘子了,哪怕花了再多的錢也心安理得,可若白來的黑心寶貝,個個都價值連城,清河也不看一眼,怕髒。」

    李治皺眉道:「你一個女子哪來如此多講究廢話的。」

    李清河笑著搖搖頭,不再說話了,怕髒。

    李治怒火騰騰的盯著李清河,李清河低著頭如低眉菩薩,也不看李治,安靜的似乎現在兩人都不在鬧市,金公主傻傻的也不知上前勸兩句。

    啊,得手了,快跑啊。」

    武順動作靈活的提裙從店裡面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手上用白帕子死死的包著一個物事,驚呼連連,臉通紅的上前拽住李治和李清河就跑,金公主心有靈犀的跟上,跑之前很明顯的把手中打劫來的寶貝丟給歸海一刀,等歸海一刀接下寶貝,還看不清甚麼時,李治三人已經跑得只剩下蕭索的背影了,至於金風神,一陣風刮來,人已經消失在蒼茫的人海中,鬼影都木有。

    歸海一刀悶頭跑,後面店老闆帶著三四個夥計哭天喊地的在後面喊「抓賊啊,遇見雌雄大盜啦」,前面頂黑鍋的歸海一刀心裡那叫一個可憐兮兮,不徑歷的人是不能理解那翻騰入海的悲涼,曾經神武的讓高手如雲的大內頂禮膜拜的大統領,有一天也會被幾個軟腳夥計攆的滿大街跑,悲憤的歸海一刀突然理解了李治那句「天塌下來你頂著」的感慨,看來自己下次也得找個手下頂著,現在就跑唄。

    若是被那些敗在死在歸海一刀手裡的人知道了,就是在六道輪迴中即將轉世和已經轉世的,也要跳回來陽神出竅和李治這廝欲石俱焚拚殺到底。

    市面上聲響喧天,尤其是那商賈招攬生意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綾羅綢緞花鳥魚蟲針頭線腦吃煎餅,一個不缺一個不少把金陵的大街的繁華點綴的盡形盡相李治最終停在一個賣拉麵的麵攤,氣息平和,面不跳心不揣,看不出一點初作江洋大盜的嫩青。

    李治稍稍滿足了出門前的心願,左手拉著面無表情的李清河,只不過右手被激動的邊跑邊笑的武大姐生拉硬拽著,後面是不急不緩還有空回頭觀察敵情的金公主,那自然轉身回頭的精熟,一看便是個經常慘遭追殺的悲涼人,脖子扭動靈活絲毫不曾影響腳下大長腿風輪一樣旋轉跑路。

    武順一路拉著李治,現在止步下來,回頭望了望身後,突然重重到歎了口氣,神情沮喪。

    大口喘氣的李清河彎著腰,怒道:「後悔了?活該。」能讓李清河如此可不擇言的近乎罵了,李治和武順這對姦夫淫婦的道行有目可睹。

    武順驚訝古怪的看了李清河一眼,一臉坦然的點頭道:「人都沒追來,人家都不追我們早知道就把那鎮店之寶帶在身上了,現在一點驚險刺激的感覺都沒有,是挺後悔的,妹子真瞭解姐姐。」

    李治笑道:「那老闆經驗不豐富,要是我肯定這方向也追,說不定中途掉包,扔給歸海一刀的是假貨那不就後悔的腸子都赤橙黃綠了,吃一塹長一智,真該好好謝謝咱夫妻倆。」

    「然也,相公此言大善,不知不覺間竟有做了一次教書商人毀人不倦的人生導師,姐又激動了。」武順眨了眨眼,陶醉的一臉聖潔。

    這下李清河連說的心思都沒了,她活了十七年,從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的姦夫淫婦,將不知羞恥進行到底拿下流當情調,粗魯當豪放,腹黑來炫耀她覺得今生再見不到能讓自己如先前那般失態的齷齪了。

    「走,逛街去。」李治自然而然的伸手武順「不情不願」的餓虎撲食的抱住李治,兩人竟然若無其事的逛起了街。

    「果不愧是中原的天下之主,這份面皮心態,難怪大唐能威震四野方之人占不得一點便宜。」

    似乎已經變成李治忠實粉絲的金胡姬跟上,喃喃自語,十分的認同。

    後面的李清河第一次開始思索,是不是自己太死板了?今天生的一件事徹底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王法王法,王在前,法在後,帝王將相的家法,低調一點叫「王法」。

    李治武順走馬觀花的逛著,遇到吃就買上一點,也不吃多,但還沒有將這條吃街走一半,就只能仰天長歎人為啥只有一個肚子,吃了那麼多美味不美味的吃,李治是實在吃不下了,但卻仍是想吃,武順也如此,夫妻同心,都恨自個的雙眼不夠使,看懂看戲看得眼花繚還不夠。

    「今天啥悄況?」

    「你說啥,相公腦子漿糊著呢,表示徹底不明白。」

    「唉,你騙天騙地騙父母,幾時能騙得了時候你受傷在床,幫你擦無數次屁股洗很多次鳥的武大姐我,更何況俺二妹勤儉持家,不差錢,又誓要做另一個長孫皇后,怎麼也會讓自家相公腰纏萬貫一擲千金的下江南的,今天如此做,就沒有點陰謀在裡面?」武順笑意盎然的指著街邊吃,鳥又依人,但說出走窮的,腰間那塊璜欲怕還是從地攤上弄來的樣子貨,這店裡的東西奴家不要便是讓相公為難了。」

    李治也不生氣,晃頭晃腦道:「相公的錢都用來包養家裡的萬千佳麗,胭脂水粉衣食住行可都不是天上掉的,有錢也不能花不是,況且剛才說的辦法很好嘛,少數服從多數,舉手表決。」李治在老闆店夥計聽不到的地方高高的舉起了手,一如時候回頭老師一加一等於幾這樣的問題的積極,讓早就期待如此的武順差點跳起來親李治一口,太知心了。

    武順舉手,歸海一刀、金風神舉手好了,不待鐵定不舉手的李清河和正準備表態贊成的金公主,李治大手一揮,豪氣道:「民主投票,群眾的眼睛是亮晶晶的,證明痛宰奸商賣東西不花錢是迎合人民大眾共同心願的就這麼決定了。」

    武順喪盡天良的想了想,道:「相公等一下,人家看上了一對欲鐲現在就去,買來,。」

    李清河臉色平靜下來了,坦誠的道:「真要如此嗎?這裡每件東西說不定都是人家的身家性命的。」

    李治詫異的看了一眼玩笑道:「同情心氾濫了,剛才不是挑的開心嗎,機會難得,不拿白不拿哦。」

    李清河失望的深深看了一眼李治,搖頭道:「不必了,賤妾不缺飾。」

    李治嚴肅道:「真的不要?到時可不要後悔,那時候,嘿嘿,代價可不低,你可記清楚我這句話了。」

    李清河見他板起臉,聲音清和平緩道:「不是清河不要,實在是清河不缺,也受不起白來的物事,若是買的,奴家也算是相公的娘子了,哪怕花了再多的錢也心安理得,可若白來的黑心寶貝,個個都價值連城,清河也不看一眼,怕髒。」

    李治皺眉道:「你一個女子哪來如此多講究廢話的。」

    李清河笑著搖搖頭,不再說話了,怕髒。

    李治怒火騰騰的盯著李清河,李清河低著頭如低眉菩薩,也不看李治,安靜的似乎現在兩人都不在鬧市,金公主傻傻的也不知上前勸兩句。

    啊,得手了,快跑啊。」

    武順動作靈活的提裙從店裡面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手上用白帕子死死的包著一個物事,驚呼連連,臉通紅的上前拽住李治和李清河就跑,金公主心有靈犀的跟上,跑之前很明顯的把手中打劫來的寶貝丟給歸海一刀,等歸海一刀接下寶貝,還看不清甚麼時,李治三人已經跑得只剩下蕭索的背影了,至於金風神,一陣風刮來,人已經消失在蒼茫的人海中,鬼影都木有。

    歸海一刀悶頭跑,後面店老闆帶著三四個夥計哭天喊地的在後面喊「抓賊啊,遇見雌雄大盜啦」,前面頂黑鍋的歸海一刀心裡那叫一個可憐兮兮,不徑歷的人是不能理解那翻騰入海的悲涼,曾經神武的讓高手如雲的大內頂禮膜拜的大統領,有一天也會被幾個軟腳夥計攆的滿大街跑,悲憤的歸海一刀突然理解了李治那句「天塌下來你頂著」的感慨,看來自己下次也得找個手下頂著,現在就跑唄。

    若是被那些敗在死在歸海一刀手裡的人知道了,就是在六道輪迴中即將轉世和已經轉世的,也要跳回來陽神出竅和李治這廝欲石俱焚拚殺到底。

    市面上聲響喧天,尤其是那商賈招攬生意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綾羅綢緞花鳥魚蟲針頭線腦吃煎餅,一個不缺一個不少把金陵的大街的繁華點綴的盡形盡相李治最終停在一個賣拉麵的麵攤,氣息平和,面不跳心不揣,看不出一點初作江洋大盜的嫩青。

    李治稍稍滿足了出門前的心願,左手拉著面無表情的李清河,只不過右手被激動的邊跑邊笑的武大姐生拉硬拽著,後面是不急不緩還有空回頭觀察敵情的金公主,那自然轉身回頭的精熟,一看便是個經常慘遭追殺的悲涼人,脖子扭動靈活絲毫不曾影響腳下大長腿風輪一樣旋轉跑路。

    武順一路拉著李治,現在止步下來,回頭望了望身後,突然重重到歎了口氣,神情沮喪。

    大口喘氣的李清河彎著腰,怒道:「後悔了?活該。」能讓李清河如此可不擇言的近乎罵了,李治和武順這對姦夫淫婦的道行有目可睹。

    武順驚訝古怪的看了李清河一眼,一臉坦然的點頭道:「人都沒追來,人家都不追我們早知道就把那鎮店之寶帶在身上了,現在一點驚險刺激的感覺都沒有,是挺後悔的,妹子真瞭解姐姐。」

    李治笑道:「那老闆經驗不豐富,要是我肯定這方向也追,說不定中途掉包,扔給歸海一刀的是假貨那不就後悔的腸子都赤橙黃綠了,吃一塹長一智,真該好好謝謝咱夫妻倆。」

    「然也,相公此言大善,不知不覺間竟有做了一次教書商人毀人不倦的人生導師,姐又激動了。」武順眨了眨眼,陶醉的一臉聖潔。

    這下李清河連說的心思都沒了,她活了十七年,從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的姦夫淫婦,將不知羞恥進行到底拿下流當情調,粗魯當豪放,腹黑來炫耀她覺得今生再見不到能讓自己如先前那般失態的齷齪了。

    「走,逛街去。」李治自然而然的伸手武順「不情不願」的餓虎撲食的抱住李治,兩人竟然若無其事的逛起了街。

    「果不愧是中原的天下之主,這份面皮心態,難怪大唐能威震四野方之人占不得一點便宜。」

    似乎已經變成李治忠實粉絲的金胡姬跟上,喃喃自語,十分的認同。

    後面的李清河第一次開始思索,是不是自己太死板了?今天生的一件事徹底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王法王法,王在前,法在後,帝王將相的家法,低調一點叫「王法」。

    李治武順走馬觀花的逛著,遇到吃就買上一點,也不吃多,但還沒有將這條吃街走一半,就只能仰天長歎人為啥只有一個肚子,吃了那麼多美味不美味的吃,李治是實在吃不下了,但卻仍是想吃,武順也如此,夫妻同心,都恨自個的雙眼不夠使,看懂看戲看得眼花繚還不夠。

    「今天啥悄況?」

    「你說啥,相公腦子漿糊著呢,表示徹底不明白。」

    「唉,你騙天騙地騙父母,幾時能騙得了時候你受傷在床,幫你擦無數次屁股洗很多次鳥的武大姐我,更何況俺二妹勤儉持家,不差錢,又誓要做另一個長孫皇后,怎麼也會讓自家相公腰纏萬貫一擲千金的下江南的,今天如此做,就沒有點陰謀在裡面?」武順笑意盎然的指著街邊吃,鳥又依人,但說出的話卻實實在在和這些吃半點關係談不上。

    「算不上陰謀吧,只不過心血來潮靈犀一動,那計謀便滔滔不絕的來了。」李治笑的得意,眼神卻很平靜。

    「和案子有關聯嗎?」

    「還記得剛才珠寶欲石店的名字嗎?」

    武順微微一怔,收起了臉,皺眉的回憶了一下,心中豁然一驚,低聲念了兩句,一句說出了。,另一句迴盪在心裡。

    「西蜀!」武順風輕雲淡的一句「西蜀」,卻猶若驚雷響在李治心中。

    「蜀王李,暗!」

    武順猛地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治,也不問,只是心猛地跳了起來,狐疑的皺眉道:「這,「不可能吧。」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事實卻是證明真相的最軟弱的借口。」李治如此道,沒有明著回答武順,無頭無尾的來了這麼一句乍聽根本無關的話。

    「三思,從長計議,千萬要謹慎再謹慎真出了錯天下可就了,稚奴你積累的聲望必將重創,各藩王也會惴惴不安的,你心裡應該清楚這一點,有桿秤的。」

    武順的生硬的道,臉上收起了最後一絲風情,黛眉悄然鎖起,低著頭走路,可並不影響她眼角的森森然。

    她這是在提醒李治,但同樣也在警告一步錯步步錯,這不是武順願意看到的,她要這個男人一輩子英明到老。

    「嗯,這事三思不夠,還得四思五思六思。」

    武順憤然抬頭,她不想李治到現在還不以為然,還開玩笑,可見到的卻是一張冷的令人指的臉,鐵青著可武順大女人心思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家這個相公在強烈的徘徊猶豫著。

    公中有答案了嗎?」武順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

    「有了。」

    「那決集呢?」武順追問。

    「有了,但還不全,你知道相公很懶的,最喜歡……」

    「最喜歡在敵人還沒有絲毫察覺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他身邊,一刀割喉。」

    武順做了個殺伐決斷的狠辣手勢氣勢磅礡,不見一絲嫵媚,滿是不常見的勃勃英氣。

    「知道相公為甚麼寵你嗎?」李治出乎預料的笑問道。

    「不是因為奴家是你成熟妖嬈的大姨子,姐妹同伐多刺激啊,再就是想哪一天母女花?」武順不妻看李治似說笑的回道,身子繃緊。

    「都不是」,李治緊了緊微微僵硬不自然的武順,坦白道:「因為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前世,那一世的女子保守的不少,風騷的更多但風騷的大膽自然,也許有時不那麼討喜,但從不屑去掩飾一眼能看個透,要是看不慣就近而遠之喜歡就添著臉追求,沒有太多花花繞,直來直往的哪怕腦筋白的男人也可勉強應付,愛的輕鬆,放開手也能夠坦然接受。」

    「前一世裡還有甚麼?」武順緊繃著臉,他甚麼意思,要放手嗎?

    「一個男人一個妻子,錢,妻子管;家務活,對半分:床上讓她舒服了,隨便誇兩句:床上萎了,直接罵廢物,一點也不顧及其實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身體不適沒**的。那是一個男人主宰,卻是女人活的滋潤脊粱直大步傲嬌向前走的世界,你要是在我那一世,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怕是相公這種人,給你倒貼包年擦皮鞋都不會應一聲,懶得看一眼。」李治笑意昂然,說的有趣,武順也聽的有趣。

    「挺好的,那有男人生孩子的嗎?」武順俏皮道,很期待。

    「這倒沒有,不過倒是有男人不想做男人的,自己切了做女人的,和自己原來的妻子互稱姐妹,讓原來的兒女叫姐姐阿姨,和原來肝膽相照的兄弟更進一步,「坦誠相見」你要是說,她,是男人,跟侮辱「她,八輩祖宗的老殘菊一樣,恨不得噴你一臉廉價和著吐沫的胭脂水粉。人家這輩子可喜歡做女人了,還不用生兒育女,偷看漂亮妹子方便那叫一個正大光明「沒看見姐正在學做一個女人,你們這幫臭男人,。」

    李治笑嘻嘻的,說道最後自己也忍不住和早已笑軟了身子的武順一起大笑起來了。

    「男不男女不女的,我要是他老娘,非半夜裡起來一刀閹了,風乾,掛起來示眾。還不如太監。」武順古怪的吭哧吭哧笑。

    「不管你如何在乎,鄙視也好看不起也罷,可他有可愛之處,明明白白把自己的心扉袒露開來,刀子鮮花任而東西南北風,這需要承擔和勇氣,不虛偽,我這人交朋友不看對象,能交就交,不能交的,連泛泛之交也不願做的,也無所謂,但只有一個基本條件不那麼虛偽。不求你暴露所有醜的美的好的壞的。但至少不能拿朋友和兄弟去出賣,為錢為權為女人,真的cha兄弟兩刀的,說太監都侮辱了他,所以相公這輩子最討厭的不是敵人,敵人是可敬的,因為他和你一樣強,有敵人也只能證明你還不夠強大,對一個求上進的人也不是十成十的倒霉事。真正讓你刻骨銘心難忘的是那些你笑嘻嘻的把背後對著他,卻毫不猶豫捅你一刀地兄弟。」

    「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武順輕聲的勸了一句,在她來說,難得,隱約間她似乎看到李治眼角濕潤朦朧了,卻平靜的沒有落淚,這讓武順心裡難受。

    「一個玩笑,至於把屈子的話拿到這來玷污嗎。看來你和我都得回去看看大夫,開點人生當歸靈芝紅花冬蟲夏草甚麼的,盹著烏ji好好吃點,補補這一腦袋漿糊。」

    李治說笑著,武順不去分辨,笑話與否他心裡清楚,知道如何做就夠了,於自己來說,他說是笑話就當成笑話聽吧。

    兩人漫步街頭,說著不著邊際卻隱約蘊含深意的機鋒,前邊突然一陣s,原本如織的人流將滿大街擠了個水洩不通,霎時間變得空空蕩蕩,李治還不明所以,愣在了當街上,倘若在剛才的人海中,他幾人還如同淹沒在人海的形同路人甲,如今在光淨淨的街道上,卻分外的突兀,鶴立雞群。

    「該不會法網恢恢,我們出師大捷還未分贓,就成了那疏而不漏的悲涼蝦米了吧。」武順躲在李治身後,怯怯的問道。

    李治正在琢磨啥情況,聞言就想笑,說兩句。

    然後就聽到一聲大大的吆喝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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