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路向南,初涉江湖路
大唐龍淵二年,立秋。
秋風悄悄褪去了山林昔日青翠的衣衫,換上昏黃的新裝,遠遠望去,野草半衰,在風中幽怨的舒展,離群的孤雁急急拍著翅膀歡快匆忙的追趕前面的夥伴們,偶爾幾聲高昂的嘶鳴,刺破長空,為茫茫秋色平添一分生氣和離愁別恨的聊賴,也湮沒了李治的心田,一不可收拾。
躺在磷磷而行的驢車上,李治半瞇著眼睛,一身洗得白的布衣,髻凌,cha了幾根路邊揪來的狗尾巴草,劉海散的遮住了這廝深邃頹廢的眼神,歪斜著半睡半醒著,像個萎靡不振的癮君子,那秋日高而遠的幽藍晴日都無法喚起這廝曾經的那份生氣,像極了剛剛被閹了的太監,生活中失去了色彩,人生中崩潰了理想,一臉幽怨在吱吱的車輪聲無病shēnyin中,那怨氣想烈焰一股腦全奔騰出來,就連跟在驢車身邊的七八個力巴都低著頭,沒精打采,猶如死了老娘,一起回家奔喪一般。
一聲長長的歎氣,李治後悔啊,後悔蛋疼菊花疼連著性感的咪咪都一起疼了,要不是現在回去拉不下臉來,李治立馬翻身跳下驢車策馬奔騰回去找媳婦,這幾日在宮中,那日子滋潤的李治心都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整日裡泡在女人堆了,除了第三條腿依然天天旺盛的抽筋,另外兩條腿是徹底軟了,像一頭只剩下三天光明的老黃牛,下了八百輩子力氣往死裡ong得魂飛魄散的。
就連那女王王灼華往日裡傲交自負的沒邊了,如今還不是如燕投林在爺們兒廣闊的如天空的胸膛上,猶記得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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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火紅色的波斯手織羊毛地毯在太液池邊上的草地上鋪開,瓜果葡萄美酒擺置整齊,十多個仕女正服侍著王灼華、李子衿、鄭素弱、盧婉兮、李離婁、鄭驚鴻和崔望窈七女品啜清涼酸澀的葡萄酒時,睡到日上三竿一臉頹廢的李治披散著長,赤著上身悠悠而來。
那眉宇間的朦朧便是才剛剛睡醒,直直的沒有了往昔的神彩,好似被搾乾的奶牛,看人時眼皮都是耷拉著,萎靡不振。
王灼華眼角光嶄1u,穿著一身清涼的絲衣,雪白的長腿透過白色的輕紗伸展出來,攤在火紅色的地毯上,驚艷刺目,誘的人心火澎湃,等見了李治如此憔悴的熊樣,不禁心中是又甜mi又得意,只覺得自己在這場大戰中笑傲到底了,禁不住「噗」地一聲得意大笑起來:「陛下真是一副鐵打的好身板,這幾日折騰我們姐妹慘了,只不知今日那物事還能不能再囂張跋扈了。」
一旁的李子衿一干人聞言偎著王灼華笑做一團,秋天還沒有到來,原來端莊矜持視男子為無物的七位青少女已經變成了一個個紅潤交艷的交俏美少婦,竟日和李治胡天胡地,七女和偶爾加入了的單玲欲、武碧娘、上官婉兒沒有那怕片刻的獨處,任何事都無法他想。
李治只要一下朝,便進了神龍殿隨時隨地都可能不可思議地將眾女盡情一通,往往都是瘋狂yi一個下午,這廝是真的得了房中術的真傳,越干越精神,一天下來,王灼華、李子衿這干前些時候還自負狂妄要把李治夾在大腿下的女人也和所有初試此味的蕩fu一樣,徹底墮落沉迷進去了。
又逢夏日,天氣燥熱,少男少女的性慾更是出奇的強烈,每次風風火火的暴風驟雨後,一干女人都忍不住忽忽大睡,但往往還在沉沉之中,便又被精力旺盛的出奇的李治折騰醒來。
王灼華、李子衿、崔望窈這些初為的女子,第一次嘗到了以往連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快樂,李治這個牲口遠行在即,也不知著了哪門子邪,精蟲上腦絲毫不給一干新fu半分空閒,把這些大家閨秀弄得是既疲憊又舒暢,一片忙碌,竟全然用在男女之事上了,心下成了一片空白,那初進宮搖曳著的心思也淡了下去,只沉迷在李治的物事中。
突然,盧婉兮驚訝叫道:「喲!姐姐們快看,相公又挺起來了!」被雨1u滋潤的盧婉兮媚聲兮兮,眼中泛著水亮的光,偏又一副清純不諳世事的懵懂模樣,讓幾個也注意到李治異狀的女人紅著臉咯咯笑了起來:「陛下真個像是個野獸,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你妹的才是野獸,你全家都是野獸!」
李治進了陰涼處,沒好氣的回罵。
打量著歪斜在自己腳下的五姓女,他現在現好男不跟女鬥擱誰身上都可以,就是不能擱在自以為是的女人身上,那不僅一點用場派不上,還沒有丁點兒意義,反倒成功的將一個交蠻少女轉型成河東狂獅,又助長了一把大唐惡fu們的跋扈氣焰。
李治自從那日大被同眠後,也許是玩上了癮,一個女人根本不能燃起不了他的興趣,這幾日除了皮鞭滴蠟,能想到的姿勢都玩了一遍又一遍,讓一干女人成功的又綻放了十朵菊花,關係都親密到爆菊的程度還有啥客氣的,雙方都撕下了道貌岸然地面貌,互相朝死裡玷污。
李治是要把這七個妞徹底干翻,干的她媽都不認識,死心塌地的為爺們生娃。
七女也不知咋想的,也許剛開始有從揉體上攻陷李治反客為主的不良念頭,可是到了最後一個個心照不宣不知不覺間集體互相背叛了昔年的洛陽誓約,拋磚引欲、擒賊擒王、欲擒故縱啥計謀都搬出來,競爭似的死命的壓搾李治,雙方就在這不死一方不罷休的糾纏中整日裡死命的yi著。
見了李治橫眉冷對氣勢磅礡,要不是和李治玩了千奇百怪的各種動作,對彼此最私密的地方都熟悉的不能再清楚了,還真有可能被嚇住。
崔望窈適時的伸展了自己的身子,李治眼睛一直,呆呆的移不開了,李子衿等人相視一笑,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樣。
崔望窈一米八出頭的個子,一個女人這份身高讓全天下大半的男人都三等殘廢了,那雙白皙圓潤的美腿太長了,長的驚心動魄,纖細曼妙,哪怕千百次填啊添的,也忍不住望而生畏,對李治這個自認成熟的能爛掉彪悍爺們來說,這是值得精盡人亡玩到死的寶貝,論g上的氣場,這冰山女人崔望窈認第三,沒人敢認第二,姿色一流,美腿頂級,氣場生冷,這是個一綻放便毫無疑問晉身到恨不得褻瀆到死的女神級別的禍水,只可惜這個時代大多數男人似乎不懂得欣賞,據李治聽聞,這丫頭時候沒少因為這雙美腿受人膩歪,只能說他們跟李治差了幾百個代溝,還停留在「能生娃」的境界上。
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大腿,崔望窈眼神平靜,素手又弄起了她平生大愛的刺繡,不過那胸挺得更高了,大有和站著的李治平視的囂張,這就是五姓女?說到底還是一群女人,草草也就安分了,一天不罵兩聲就尾巴翹到天上,以為天下就七宗五姓那個院牆了。
李治那樣子有多豬哥就有多沒出息,臉色竟然火燒雲一樣紅了,堅硬如鐵,沒出息的熊包樣惹得王灼華與李子衿、崔驚鴻等人笑成了一片。
王灼華笑得彎了腰:「喲!陛下火氣蠻大也!要不要再喝點酒,酒色不離家,喝完了再使勁糟蹋我家望窈下不了g,那時就看你本事了。」
李治嘟噥的撇了撇嘴,「黑絲高跟眼鏡娘,你們這幫女人怎麼能懂得在咱們男人的世界裡一雙美腿意味著甚麼,那時可以山無稜天地絕才敢拋起的玩意」。
嘀咕了一句,竟然老實的沒二話,席地而坐,端起酒壺,汩汩的「一線喉」,大半壺葡萄美酒竟點滴不剩,臉色古怪的又恢復了常色,那剛才急**火焚不等閒的猴急樣徹底煙消雲散,長飛舞,別樣一番刻骨的狂傲被深深壓抑在不經意的睥睨中。
兩腿大岔開,推金山倒欲柱一樣歪進李子衿暖暖香香的懷裡,抬眼就是李子衿山一樣雪白的su胸,像兩隻吊鐘挺在胸前,下意識的李治露出個狼吞虎嚥的渴望模樣,弄得李子衿臉色緋紅一片,暗地裡大罵李治昏君。
又換了一壺酒,王灼華自飲自酌的們一杯還沒喝完,李治另外兩隻手就伸進了崔驚鴻和鄭素弱兩人的裙下胡作非為,那副剛才還大有「魏晉風骨」的逸士模樣,蕩然無存。
王灼華們一時屏息,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呼吸悄然急促起來,只見李治手在二女的裙下高高低低的起伏作弄著,一會兒抽出來時竟已的,崔驚鴻和鄭素弱沒力氣的癱軟在李治懷裡,一左一右紅潤著俏臉口口喘息著,神色疲憊卻又享受其中的熏醉樣兒,傻子都知道李治幹了甚麼,更讓王灼華氣氛的是,這兩個妹妹如何那般就繳械投降,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表現,也只是比鄭素弱和崔驚鴻強了半點而已。
盧婉兮驚愕地笑叫起來:「呀!又高bsp;崔望窈道:「陛下倒是依然故我,見多了,不出奇。」
「嘩啦」一聲,被李治長撓的雪腿麻麻的李子衿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分明是酣暢極了。
被自己媳婦嘲笑的李治不在乎的在鄭素弱和崔驚鴻的雪背上摩挲著,尤其是崔驚鴻,那一身沒有絲毫雜購的雪白nen揉,讓李治欲罷不能,這幾日承受最多的除了說不出一句好話的崔望窈,就是崔驚鴻了,其次才是王灼華這個幹不熟的白眼狼。
對這七個身後各自代表一方錯綜複雜實力的女人,李治表現的明而粗,惠而猛,不同於和武媚娘、上官青衣、蕭淑然、金喜善相處時那份細膩靈動和頗為賣弄的多情,像極了一個「嫖客丈夫」,當真妙不可言也!
李子衿輕輕拍了李治一下,狐疑道:「按說陛下現在正在朝會,為何到此來了?」
雖是相問,但明澈的眼睛卻一片瞭然,只是不經意時才會閃過一絲自己也不知道的委屈,新婚還未過三月,良人便要遠行,是個女子都要冤的,聰明的人往往犯蠢的時候豬都比她聰明,譬如李子衿,下意識的她仍然文青高傲著,不願承認自己的心塞滿了一個男人,以前的那顆心裝的可都是她自己啊。
李治猶豫了一下,又一副昂昂然神情道:「還有甚麼?你家相公要微服私訪民間,造福天下蒼生,這等流芳千古的美事你們就不覺得自豪?那是非要以身相報才能表達你們熱烈欽佩,果斷仰慕的大事!」
崔望窈咻咻的悠然認真的道:「大不大與我一介女子有和關係!流芳千古?那時為後人活的,望窈從不做此等蠢事!」
李治「嘩」的站起來:「出息啊,這才當了皇妃幾天就得瑟上了,流芳千古也成了蠢事,古今多少人傑都生生死死打拼在這個四個字的天空上,唯獨你崔望窈還不屑?想羽化登仙長生不老出家當老女人不染紅塵脫名利了?也不看看你,除了胸大點,腿長點,身材魔鬼點,臉蛋水靈點,書讀得好點,刺繡刺得讓人望塵莫及點,你還會甚麼,整個人脆得跟棵豆芽菜一般,經得折騰揉搓麼!g上跟火山爆一般,差點被你大腿夾死,幸虧朕有大本錢,有絕技!要不然像朕這一個愛祖國愛人民愛美女愛銀子的大好牲口,還不被你摧殘成殘花敗柳了!哼哼,幸虧朕久經鍛煉,長期實戰在第一線,經驗豐富,沒有愧對祖國人民交付給朕的任務,哼哼!」
「李稚奴——」
徹底暴走的崔望窈是又罵又羞又惱又好笑,卻對李治這種又褒又貶聞所未聞的驚人笑語無可奈何,除了瘋女人一樣失態大叫一聲,竟是不知怎麼開口去罵人,悲涼的連一句解氣的話也說不出來,世家出來的閨秀在罵人一道是塊大大的短板,很讓人悲憤的是身為相公的李治卻是靠罵人積攢「霸氣值」的。
李子衿笑悠悠打量著這個半髒半淨半清半濁似愚似智的丈夫,心頭竟甜絲絲地。
雖然那幾句赤似罵似誇的玩笑語狎邪的不正經,卻也是結結實實的,李子衿從來沒有從一個男人口裡聽到過的,她本能地相信,這也是真實的,不道貌岸然不浮誇虛言不甜言mi語!不是麼?
作為一個有著讓人望而止步甚至不知從何下手的智商的李子衿,也是一個有著真實揉體的女人,她也需要一個男人,只是看透了太多的光鮮面具下的陰沉,比別人多了一份舉世皆醉我獨清的寂寞,如今的丈夫雖然故意在自己等人面前粗魯,但實質上正是用這種方式訴說著一些不想不能也不願正兒八經談論的「家事」抑或充斥著太多利益糾葛的「男女情事」,一個有大智慧的混蛋。
不過這頭牲口倒也精明,折騰女人永無止盡,卻又不會讓人討厭,他同時也在不客氣的享受著,連望窈那樣對事事都不關心般不牽腸的冷淡女人都忍不住飆猙獰起來,相公啊相公,你手段倒是真的很驚人啊!
「你們先下去,朕和美人們樂樂。」
仕女們嘻嘻哈哈地跑開了,到了遠處不忘滿臉交羞的回頭水汪汪的瞅一眼李治,不乏挑逗邀請李治的意思,可惜她們瞧錯了李治專一的品格和深深出賣了他的過人定性,注定相見無緣。
「媳婦們,相公對你們的愛已經無法用言語表示,只能用實際行動證明我的一腔淳淳大愛之心了!」
李治一把扯開薄薄的絲袍,赫然露出結實的大腿,兩步便到了崔望窈面前,一聲不吭的在崔望窈的尖叫聲中放翻,猛然翻身直跪在崔望窈面前,一扯腰間大帶,一支巨大的物事便直撲崔望窈眼前!
「啊喲,淫賊啊!」一聲尖叫,崔望窈便廢柴的軟在了李治懷裡。
「王灼華,李子衿、盧婉兮都過來!」
「你走開啊,流氓……」
崔望窈白白水nen的面癱冷面御姐臉,終於開始面紅耳赤起來,下意識地閉著雙眼,兩手軟軟地推搡著李治,欲拒還迎,此時抗拒勝似勾引。
「走了就真的禽獸不如了,你們都是朕的媳婦,草你們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李治兀自不屑嘟噥著,有力的能跑大馬的臂膊不由分說攬起了崔望窈軟成爛泥的身軀,撕扯開華貴的輕紗,長驅直入的一挺身,便猛然……舒服了。
崔望窈痛楚地大叫一聲,昏昏然本能的揚起了她那對筆直渾圓白皙光滑的美腿,夾住李治的腰,死死地夾住,用上吃奶的勁。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崔望窈睜開了眼睛,直覺自己渾身酥軟得麵團一般,眩暈得飄悠在雲中一般,而自己的身下早已是濕糊糊的。
一陣粗重地在身邊草地上響起,側目一瞧,「啊」的又是一聲大驚怪,只見李治把李子衿和王灼華疊加起來,竟然就……
孽畜!
崔望窈霍然起身撲了過去,她要咬斷這頭能夠名正言順壓自己的大淫賊的喉嚨,不想,不知是不是另有企圖,這妹子卻變成了軟綿綿的麵條,掛在李治的脖頸上。
「啊!望窈你醒了啊,等急了吧,那就再來一次!」
李治放開人事不知的李子衿和王灼華,胳膊猛然托起崔望窈白的泛光的揉體猛然拖了過來,摁了下去,壓了上去。
崔望窈無奈的出了一聲微弱似樂似奸計得逞的聲,隨後便被洶湧無邊的bsp;※※※※※※※※※※※※※※※※※※※※※※※※※※※
清風能夠肆意撥弄著女子的裙裾,也能讓男兒的心跟著翩翩起舞,光陰消逝在綿綿的愛和欲中,三天後,一支不起眼的隊伍從大長安城魚貫而出,一路向南。
這只隊伍平凡到平庸,一個矮瘦的挑夫,一個盲鞋斗笠英武不凡的粗壯漢子,一個老氣橫秋的少年道士,一個背負長劍的冷面劍客,一個不唸經一臉油滑的番僧,一個腳程快在前面打探路況的威武廝,一個跟個白癡從頭二到尾的猥瑣青年,正是孟木、裴行儉、張果老、裴民、鳩摩那、金風神和現在身份是猥瑣智障男的冷血刺客西門十三,再就是駕著驢車的歸海一刀,赤著腳丫子,還一腿的臭泥,怎麼看怎麼是個力巴。
當然除了那個很風騷很感慨枕著自己手臂躺在驢車後面乾草堆上,回憶懷念和自家妻妾風花雪月共渡良宵的李大官人,這廝知道別人看不見高高躺在草堆上的唏噓人生的自己,也就絲毫不掩飾下面可恥的硬了的事實,還極其該死的向上頂了一下,那方向,正是蒼天。
遠行的人隨著步子一下一下的遠離了背後的長安城,也遠離了紛紛擾擾。遠離了背後的幾人,一下一下走進了外面的世界。
一曲簫聲驟然響起,每當夕陽西下時,裴行儉都會吹起牧笛,那悠遠、綿長的笛聲讓旅途變得瞬間輕鬆起來,伴著李治一行消失在茫茫的山野密林中。
又走了兩個時辰,夜幕依然降臨,剛剛升起火堆的裴行儉望了望陰沉的天氣,跟一g用了多年的棉絮一樣壓抑的令人難以忍受,看了不會有甚麼好心情。
夜剛黑,山林中徒然掛起了一陣怪風,雖然沒有帶來山魅妖怪,卻讓熟知天風雲變幻的有未卜先知只能的裴行儉眉頭一緊,山林聲濤濤,期間雜有冷而濕的草木泥土的氣味,裴行儉找到剛從驢車上下來正在抖索精神伸展腰臂的李治,道:「爺,要下雨了,看著天氣,怕還是不」
李治不懂天文,不懂地理,更看不出啥是雨積雲,啥是高層雲、高積雲,不過這廝自有感受,他現在腰酸啊,要不然也不會丟人現眼的左三圈右三圈,知道是自己近段時間操勞過度,為天下蒼生妹子奉獻精血太豪邁,現在酸了起來,由此李治很認同的沖裴行儉點點頭,確實要下雨。
裴行儉道:「這裡是長安的官道,想必前面不遠處應該會有驛站抑或酒家,裴二現在別無所求,只望趕在下雨前找個避身的所在,莫要讓爺淋雨生病,那…」
裴行儉沒說下去,也不必說下去,李治全然明瞭,說到底裴行儉還是擔心李治的安全,怕出意外的,不過李治自由想法,也不廢話,重新跳上驢車,道:「一刀,開路。」
幾人一聽說要下雨,心裡咯登一下,荒郊野外的淋了雨可著實不是個好事,一層秋雨一層涼,秋雨寒徹骨那時最壞身子的,更何況車上還有這位身份尊貴的爺,唉,當初用馬車多好,可陛下偏要說微服私訪自然要溶入人民大眾的隊伍中,馬車換成了驢車,還有一堆破稻草,幾人苦笑連連的加快著腳步,還有我們那一身衣服也被李治強令著跟路邊的擔夫、農人換了,一想到這,幾人悲涼的急急的競走起來了。
可惜,李治的人品確實遭雷劈,天不遂人願,秋雨洋洋灑灑自天而降,絲毫不顧及李治這波孤獨的漂泊旅客第一次公費旅遊,更不論是張三還是李四,一縷當頭澆上。
好在在行囊中還有油紙傘,歸海一刀從稻草堆裡抽出,散了下去,自己很盡職的先給李治撐開抵擋這陰雨霏霏的秋雨,雨珠憑著不大不的涼風肆掠著,一柄紙傘根本顧不了全身,裴行儉、裴民、金神風、孟木、張果老和鳩摩那趕忙過來,將雨傘靠在一起,組成一個巨大的「遮陽篷」,李同學心安理得的在中心處踮起腳四處展望不忘感慨一聲:「秋風蕭索,卷我屋上三重茅,凍死生啦。」
外面的裴行儉、張果老一干人身上先是一片一片的被淋濕,過不了多久便成了雨人,又聽了李治令人蛋疼的感慨,頓時覺得這秋雨涼,秋雨中的風也寒意逼人,配上那聲感慨,除了神經強悍的歸海一刀,七人冷戰連連,太逗了。
「爺,我們還是找個地方避避風雨,這也不是個法子。」裴行儉說著雙眼便向四下搜尋。
可憐的是此雖為官道,但天降大雨,又是山林草莽中,人煙稀少,行人都沒有幾個,李治倒無所謂,那擋在外面的幾位高手就彷徨了,好在善於打狼的孟木眼尖,老遠就瞄見了隱在滔滔山林間的一處屋簷,頓時歡樂的叫道:「爺,前面有人家,看樣子是間廟。」
李治眼一亮,大吼一聲:「有廟太好了,是不是尼姑廟?」
孟木慚愧道:「木頭眼力不夠,看不清楚。」
李治下意識問了一句後,奇跡似得居然臉紅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了十八禁的玩意,正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甭管有沒有用,毫不猶豫的當先在一票猛人護衛下殺向那山坡上的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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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恢復,沒說的,爭取恢復日更兩章,從明天開始,呵呵,現在吃晚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