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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一章跨洋遠征,誰來滅此獠 文 / 小妖的菜刀

    朱雀大街上,一個頭chā雁翎的紅袍騎士狂風飛馳席捲過人群,漸漸能夠遙望巍峨高聳氣象森嚴的大明宮宮me丹鳳men。

    夕陽西下,紅牆金瓦的大明宮數十丈的宮牆像一道屹立在天地的巨人,肆意張揚它的力量和雄偉,巍峨的殿堂坐落在三層大台上,東西兩側如巨鳥的翅膀一樣飛揚的是高大的闕樓,高聳入雲的宮闕,氣勢磅礡的殿堂,縱觀自夏三千多年的時間裡,數以百計的帝王修建了無數座宮殿,但是,論規模和氣勢,沒有第二個再能比得上大明宮,它是故宮的三倍多,由丹鳳men北望,坡道宛如龍垂其尾,稱之為「龍尾「,這是一個時代的驕傲,是一個民族的輝煌,詩人王維寫道:「九天閶闔開宮殿國衣冠拜冕旒。」詩人李華則這樣解釋大明宮的涵義,「如日之升,則曰大明」,這是一個躊躇滿志、昂揚向上的時代。大度而不浮華,雄渾而不雕飾,大明宮便是這個時代和皇朝最好的詮釋,在長安,在整個天下,大明宮宛如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照耀著大唐的天下,傲嬌在歷史的天空中。

    沉重悠遠的鐘聲在城頭響起,金黃色的「唐」字大旗獵獵作響,近乎要溶化在鮮紅的落日餘暉下,當紅袍騎士馬蹄噠噠聲中飛到丹鳳門下時,丹鳳men正走出一批手持刀槍的甲士,來人一驚,勒住韁繩,胯下的駿馬神駿非常,一聲長嘶,便高高揚起馬蹄,馬上騎士騎術高超,一手持著馬鞭,兩隻長腿死死夾住馬背,馬駿人英武,引起城頭兵士和行進出來的丹鳳men校尉一陣高聲喝彩。

    「來者何人,皇宮重地,luan闖者死。」丹鳳men守men校尉高聲喊問,出宮的甲士也紛紛應聲舉起刀槍。

    「江南道雁翎特使——」

    紅袍騎士從懷裡逃出一枚鷹頭銅牌丟給守men校尉,跟著便是一聲長長的吆喝,那校尉結果令牌,看了仔細,隨機恭敬的上前呈給紅袍騎士,紅袍騎士也不廢話,雙腿猛地夾緊,戰馬長嘶聲中已經馳進丹鳳men直入大明宮,將一干人扔在身後,再望時紅袍騎士已飛馳出一里外。

    大明宮內往來巡視的甲兵禁軍無數,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哪怕一隻蒼蠅也躲不開,盤查嚴密森嚴,一路上紅衣騎士只能舉著銅牌,又扒開衣服露出裡面一身飛魚服,才在解釋盤查幾次後快馬加鞭趕到了未央宮。

    未央宮今天要安靜許多,李治、歸海一刀、內侍xiǎo桂子都去了芙蓉園,一時間只有一二宮女中官在打掃衛生,持著鷹首銅牌快馬漸近未央宮前的紅衣騎士猛地拉住馬,高舉著銅牌朝未央宮今日當值的公公,道:「江南道雁翎特使急報,速報陛下──」

    來人一聲大喝,驟然勒馬,駿馬人立,昂首嘶鳴,那未央宮中官一聽是江南道特使,心中已然明瞭,拱手高聲道:「特使勿急,陛下有令,特使無須稟報,可直入未央宮,雜家這就遣宮衛禁軍報告聖上。」

    大半個時辰後,一身便衣的李治帶著前來通訊的禁軍宮衛火急火燎的馳進大明宮,等到了未央宮中,李子從馬上一躍飛下,把韁繩丟給身邊的歸海一刀,朝值日的公公點點頭,也不再詢問,便大步匆匆的直入未央宮。

    未央宮之未央一詞取自《詩.xiǎo雅.庭燎》的詩句:「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庭燎》是一首描寫宮廷早朝景象,表現君王勤於政事的詩篇。大唐的未央宮仿自先漢,和翠微宮相比,未央宮氣勢宏偉,青石巨柱大梁,處處可見漢唐雄風,但擺設卻甚是簡單,成排兒臂粗細的牛柱照亮了空曠冷肅的碩大宮室,未央宮內還依照著當初李世民的習慣,陳設整肅簡樸,地上只是普通的紅氈,四周也沒有任何錦幔輕紗之類的裝飾用品,最顯眼的是三大排書架,滿置著竹簡和成卷的經典,細細看,不僅有《韜略》《周易》《孫子變法》《尉繚子》還有諸如《yin符經》《世說新語》《山海經》,所陳深雜,擺放最顯目的要數《yu房秘術》和《抱朴子》,看邊角的折舊程度,這兩本書怕是被李治翻了不下數百遍,可見李治平時是多麼勤奮努力的學習著先人孜孜不倦的房中妙術,和孜孜不倦的為大唐的xing解放默默無聞的做著無私的貢獻。

    龍椅後的牆面上懸掛了一幅巨大的地圖,畫地圖的白紙依舊潔白與光滑,看得出年不深月也不久,地圖兩旁掛著一把長劍,几案書架都是紫檀木,深深紫紫的暗色調讓未央宮顯得威猛神秘,不同於大明宮其他宮殿的精緻xiǎo巧。

    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從宮外傳來,紅袍騎士警覺,不敢怠慢,趕忙轉身迎了上去,納頭便拜:「下臣辛茂將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青年伴著夕陽餘暉走進未央宮,青年穿著墨色的緞子儒服,儒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yu帶,手持象牙的折扇,頭髮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嘴唇很薄,透出股寡義冷情的味道,眼神極淡,平靜中透出剛毅與從容鎮靜,他不是別人,正是未央宮的主人,李治,看到來人李治把折扇拋給xiǎo桂子急步來到紅衣使者面前,蹲下身一看,一句話沒說便著兩手伸插入紅衣人身下,將紅衣人扶起,仔細打量一下辛茂將,見他雖灰塵滿面,大汗淋漓,但精氣神都十足,眼睛雖不明亮也不大,但極有神,看人都是灼灼而視,此人叫辛茂將是李治一手提拔上來的,諸如此類,還有許多,最讓李治看好的便是薛仁貴、盧承慶、許圉師、杜正倫、薛元超、韋思謙、戴至、張文瓘、魏元忠、婁師德等人,未來都是李治治理天下的肱骨之臣。

    見李治進來,辛茂將慌忙掙扎起身,激動的面紅耳赤的急聲喘道:「陛下,我們成功了,我們終於建成了陛下描述的寶船了。」

    李治搖搖頭,「你先別開口。「回頭對xiǎo桂子吩咐,「去,準備涼茶,手腳快點」話音落點,xiǎo桂子便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已經從門外捧來一個大茶壺。李治接過,親自遞給辛茂將,辛茂將抿住嘴二話沒說,接過茶壺咕咚咕咚的一氣牛飲,好半天那起碼兩升的涼茶便一股腦被辛茂將喝進肚裡,看的xiǎo桂子渾身一個哆嗦,李治滿意的笑道,「茂將還是那麼豪爽啊。」

    爽快的呼出一口熱氣,一壺涼茶讓辛茂將打了一個痛快的哆嗦,原來干了的汗水竟出奇的汗出如漿起來,撩起衣袖不在乎的擦了起來,精神頓時煥發,皮膚黝黑,忖上紅色的錦衣,紅與黑搭配竟是出奇的和諧,算不上俊朗的美男子,但配的上勇武有力的將軍稱呼,辛茂將慷慨對著李治又是深深一躬,「聖上如此待微臣,粉身碎骨安能報答?」

    李治爽朗笑了起來,「你為國努力如此多年,這也是朕謝你的,好了,說說你給朕帶來的好消息,前幾次造出來的可遠遠達不到朕的要求哦。」李治轉身走向御階,他心中此刻是真的期待起來了。

    相傳辛氏本為夏時諸侯,傳至桀時滅亡,春秋戰國時,晉國有辛俞、辛寥,特別是辛慶忌家族世代顯貴,更為後世辛姓隴西郡望的形成打下了堅實基礎,直至魏晉南北朝時期,在隴西繁衍的辛姓已經族大人眾,枝繁葉茂,而且高官不斷,數量眾多,辛姓隴西郡望已經形成,而辛茂將便是隴西狄道人,他從xiǎo的志向便是成為辛氏的第一位宰相,從被當時還是晉王的李治看重,辛茂將便時刻不停的告訴自己,「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從金陵到大長安千餘里,他一天一夜期間只換了幾匹馬吃了一點乾糧,大腿內側已經被馬鞍磨出了紅rou,生疼生疼的,每走一步都火辣辣的,一路上只能咬緊牙關,不斷的chou涼氣,幾匹換乘的青海良駒都被chou得遍體血痕,但是辛茂將只有狠下心腸,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聖上,這是聖上努力七八年才得來的成果,辛茂將也許不是很懂李治那句「誰掌握了海洋,誰就將翱翔天空」,但是人都看得出來當今聖上對造船的熱衷,放在以前,辛茂將還以為李治要學隋煬帝楊廣造大艦巡視天下,勞民傷財呢,直至李治在眾人眼中描繪出一個不可思議的世界,而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那個謙恭的島國蠻夷。及至見了陛下,正當辛茂將想要如何將自己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之時,李治卻是如此一番作為,辛茂將出身世家,雖說隴西狄道辛家並不是隴西一等一的大族,但自xiǎo也見慣了世家子弟刻在骨子裡的傲慢,今日身為大唐之主的李治能如此禮賢下士親近臣下讓辛茂將心中竟火一樣熱了起來,只感覺這些年的辛苦沒有報錯人,君以明為聖,臣以直為忠,也只有以此報效皇恩了。

    雖則感動,辛茂將噓口氣平靜道:「陛下昔年持先皇聖旨要我等嘗試著造此能容納千人以上的大船,至今已有六年了,耗資千萬貫,終於蒼天不負有心人,現已造出最大長四十四丈四尺,寬十八丈的寶船,高大如樓,體式巍然,巨無匹敵,為當今天下最大的海船,五牙巨艦,有四層九桅,可掛十二張帆,錨重幾千斤,需動用二百人才能啟航,可容納有千人,另有長三十七丈,寬十五丈的馬船和長二十八丈,寬十二丈的糧船以及最後長二十四丈,寬九丈四尺的坐船,剩下的便是長十八丈,寬六丈八尺的戰船,完全達到了陛下當年設計所需要的用於載貨、運糧、作戰、居住的各個用途,船隊以九支寶船為主體,配合協助船必能視線跨海遠洋大兵團作戰的意圖。」

    李治就坐在辛茂將對面,臉色始終波瀾不驚,沒有辛茂將猜想的欣喜若狂。聽辛茂將說完後,李治半晌沒有說話,也沒有挪動腳步,只是盯著未央宮外的殘陽,如血啊。

    「陛下?」

    xiǎo桂子有些驚慌,輕輕叫了一聲。

    李治默默站起來,緩步走到書架前拔出了自己那把「龍淵」,背著身子問道:「船水手訓練的如何了?所造寶船出過海嗎?最遠到達哪裡?那東瀛地圖近年來可曾探的仔細?各方勢力和蘇我入鹿所言偏差多少?」

    「回稟陛下,船水手是一邊造船一邊訓練,都是老手,經驗豐富,寶船造好後,曾從金陵下長江直入大海,曾遠涉呂宋島,東瀛我等也探查清楚,找到了最好的登陸口,蘇我入鹿說的沒有偏差,只不過很多隱秘之事有的說了一點,有的卻一句不提,明顯有所隱瞞。」辛茂將一一回道,不急不躁。

    「能探查仔細就盡量吧,大兵團跨海遠征東瀛,將是一次軍事冒險,是朕從xiǎo的夢,朕準備了許久,不想失敗,哪怕一次也不行。」李治語氣平淡而堅定,眼神裡有著辛茂將不懂的情緒在翻滾,很複雜,不單單是仇恨,更有一種恥辱終復的味道。

    辛茂將拱手道:「陛下,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東風為何?」

    「一員熟悉海戰的大將,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李治點點頭,熟悉海戰?熟悉海戰?到底誰熟悉海戰呢?

    踱著步,幾乎是一步一頓,停比走多,辛茂將也皺著眉,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大唐不缺旱地張飛,卻實在少有水裡蛟龍,說出此句後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看到這位少年天子沉重的步子,也真切的感受到了皇帝內心的為難。

    「茂將,」李治停下腳步,平靜如常的笑道:「你勞途遠涉,先回去睡一覺吧。待朕安靜下來,好好想想,此事不急。」

    「諾臣告退。」

    自李治登基開始,大明宮一度停止擴建,直到挾覆滅吐蕃之功,李治才大動土木,和以前一樣,歷來主張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李治動用的也依舊是自己的xiǎo金庫,為自己建了幾個很有現代化氣息的主題公園,要多風騷就有多yindang,其中一個很有意思,起名為「葫蘆園」,這自然不是滿園的水葫蘆,而是金剛葫蘆娃、蠍子jing、蛇妖,每次來到「葫蘆園」李治就特親切,記憶的畫卷不由自主便一頁頁翻過。不過此刻李治是真希望能有個水娃?誰是水中蛟龍呢?誰又能打得起海戰了?大兵團跨洋海戰啊,自己一直謹慎,就是不想重蹈昔年蒙古大軍遠征東瀛的「神風」之挫,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自己可不想辛苦訓練的大軍被颱風摧毀,那乾脆撞豆腐得了。

    李治想啊想……想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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