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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 《蕭淑然,愛如夏天的陽光》(中) 文 / 小妖的菜刀

    李恪還是那麼英俊也還是那麼瀟灑,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頭髮墨黑,背脊挺直,好像白楊樹一樣ting秀的身材中似乎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說起來李恪的外婆正是蕭後,兩人既是好友也是表兄妹呢。

    黃庭觀後山有一大片茂密的竹林。蕭淑然、李恪在竹林小道上散步,並排著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李恪打量這個蕭家表妹,笑道:「難得與淑然表妹漫步,這種感覺真好。」

    蕭淑然從一根竹子上這個一根細細的竹竿,拎在手裡有一下每一下的掃著,聞言先是可有可無的「哦」了一聲,隨後意識到這樣很失禮,便勉強笑道:「表哥今日來看沒人要的表妹,怕不是吃了太多的蜂mi了吧。「李恪聳聳肩:」是嗎?蘭陵蕭家大小姐沒人要?還真是天下奇聞了。「蕭淑然沒好氣抽了李恪一下生氣道:「我們能不能聊些別的?不要再提這個好嗎?」

    李恪感覺竹條抽在身上有點痛,不過也不在乎,有點討好地道:「聊什麼,你說。」

    蕭淑然滿意的笑問道:「稚奴哥哥回來了嗎?」

    見李恪肯定回答,差點跳起來,這讓李恪眉頭微微一皺便又鬆開了,蕭淑然問道:「那他怎麼不來看我啊?」

    李恪聳聳肩道:「不知道,想必是和武家媚娘在一起遊戲吧。」

    蕭淑然「哦」了一聲,氣氛有點愁悶。

    李恪看蕭淑然如此,便意味深長的安慰道:「稚奴玩的很開心呢,你不必擔心他,聽說皇后娘娘很喜歡武媚娘,以後還要扶她做正妃呢。」

    蕭淑然望著李恪勾勒出一絲僵硬的笑,道:「是嗎?」蕭淑然和李恪繼續往前走,兩隻美麗的蝴蝶在竹林間翩翩追逐,李恪約了蕭淑然去曲江岸邊踏青,猶豫了一陣蕭淑然便答應了,誰知無巧不成書的遇到了那天那個才子,才子正和自己的朋友在搭訕幾個水靈的妹子,偶一抬頭,看見了蕭淑然,蕭淑然也看見了這個才子大伯。

    懂禮貌良好家教的蕭淑然熱情地對為自己和別人吃醋打架的「才子大伯」打招呼道:「大伯,您好。」

    李恪愕然當中,不過還是禮貌對才子點點頭招呼道:「你好。」卻是不知該喊甚麼。

    才子看李恪衣著華貴,氣宇軒昂,雖沒有極其王霸的秒殺自己,但那身眉宇間的風流卻是高了自己數籌,忙說:「你好,在下任雅相見過公子。」

    李恪拱手笑道:「在下免貴姓李,單名…賈。」

    蕭淑然莞爾一笑。

    任雅相點點頭道:「公子氣度非凡乃平生少見和這位小姐正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

    李恪不置可否地笑著,倒是蕭淑然連徒然漲紅了起來,那任雅相不知死活的繼續道:「公子,你可要善待這位小姐,她好癡情的,那天她……」

    蕭淑然大小姐脾氣煩了,上去踢任雅相一腳,趕緊打斷任雅相的話說:「這位任大伯,你忙,我們走啦。」

    任雅相連連點頭說:「好,你們走好!」望著蕭淑然和李恪遠去的背影,這位「任大伯」自言自語地笑道:「前天還以為這妹子是神經病吶,嗯,他們的確很般配啊,那人的家世不凡啊。」(註:任雅相,唐高宗時著名宰相。在位時間不長,曾為壩江道行軍總管、燕然都護等。以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封安樂縣公,卒於軍中。)

    回了「黃庭觀」,蕭淑然便見到蕭後在觀中正廳喝茶,小妮子被李治教壞了知道拍馬屁趕忙上前給這個服s化及,姑母有沒有……」說道中途便捂上嘴,尷尬的沖蕭後笑了笑。

    蕭後釋然的笑道:「我那時終日守著望門寡,又是虎狼之年,宇文化及此人一表人才,雄武威猛一代人傑,姑母和他對上眼便好上了,如今想來輕率了卻不後悔,不過這點卻成了姑母人生的最大詬病,女人的年華和苦誰也不會看在眼裡,看了也會視而不見,口口聲聲罵我等。名節大於生命,笑話。」

    蕭淑然笑嘻嘻的道:「稚奴哥哥說過,名節之重,不超過邦國存亡,於一個國家只要還存在哪怕沒了名節,總還有洗涮的一天。而對我等女子來說,名節與生命何重呢,稚奴哥哥說生命重,只要不是自願做的哪怕被了都是好女人。稚奴哥哥說姑母前半生可憐可恥,後半生可悲可敬,歷經滄海,留下個眾說紛紜的一生傳奇,便是死了也值了。但若是淑然的話,稚奴哥哥有一天不愛我;額,我便死了也要讓他愛,如果如此還不能讓他回心轉意,那便帶著以前的愛下輪迴,下輩子早早等著他,再愛一次。」

    剎那之間,蕭後分明看見了蕭淑然眼眶中的淚水,不禁一聲歎息,油然生出一種愧疚之心——蕭氏啊蕭氏,你當真是不愛名節?若愛名節,何不能如古之貞fu以死明志,年輕晉王說得何等好也!然這般烈性子你蕭氏有麼?既顧貞潔,何與宇文化及私通?可憐可恥可悲可敬,一生傳奇,說的真好!

    蕭淑然把頭埋在蕭後的懷裡撒交道:」姑母,我氣著你了,淑然道歉了,好嗎?「蕭後拍著蕭淑然的背道:」不生氣,我的乖侄女。「次日傍晚,李恪便過來說要呆蕭淑然去看皮影戲,蕭淑然想想反正也沒事,便點點頭。

    作為古代電影的皮影戲有著後世電影院驚人的相似,來著裡看的要不就是情侶要不就是一家子夫妻孩子,溫馨g漫一個不缺,大門正面,還有簡陋的招貼畫十分醒目的標出今晚皮影戲的名目。影片表演完,伴樂驟然響起,如的觀眾門內湧出。

    兩任隨人流走出,蕭淑然望著李恪道:」我該回去了。「李恪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很敗興的樣子道:」好好好,不強迫你,送你回去吧。「蕭淑然抿嘴一笑,點點頭。

    兩任默默的向前慢慢走著,越往前走,往來的人們越稀少,當走到一處拐彎無人的陰影裡,見四周靜悄悄的沒人,李恪大膽的向蕭淑然表白了,一般女孩子性子都軟的很,面對同時喜歡上自己的兩人,會為自己的選擇而糾結,不想傷害一人,男人就簡單多了,如果喜歡自己的兩個女人都漂亮的話,怕想一股腦都擁有,腳踏兩隻船,一龍二鳳,面對李恪突兀的表白,蕭淑然很乾脆的拒絕了,此時黑暗裡突然躥出兩條黑影,一前一後將蕭淑然和李恪夾在中間。

    黑暗裡,一個大個子一把刀果斷放在李恪的脖領道:」好啊,深更半夜跑到這兒。」

    蕭淑然似乎被這這突然出現的情況嚇壞了,竟不知如何應對。

    李恪倒十分冷靜,打量眼前這兩個人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李恪想掙脫,但脖子間那把刀出奇的鋒利,那傢伙力量又大得出奇,是個練家子,一把抓住李恪的脖子,幾乎把他從地上像xiaoji一樣提起來。

    蕭淑然聲音顫抖地道:「你們放手,他是王爺,你們犯了殺頭大罪,可知曉。」

    這兩人也不知是何身份,那xiao個子劫匪聽見「王爺」竟不害怕,拔出一柄匕首,伸到蕭淑然面前晃動著,匕首在黑暗中閃著寒光。

    xiao個子惡聲惡氣地道:「小聲點。」

    那大個子呲牙一笑,黑暗中露出一口白牙,匪裡匪氣道:「我們哥倆現在手頭有點緊,想跟你們借點銀錢花花……」

    李恪被提著不好說話,倒是蕭淑然趕緊道:「銀錢好說,你先放手,我給你以前。」

    那大個子果然放了手。李恪下地後不用蕭淑然付錢陰沉著臉把錢掏出來,交到那大個子手裡。

    大個子劫匪走到蕭淑然面前,左手使勁掐住蕭淑然的下巴道:「呵,好漂亮的美人,貂蟬似的,老子不單要搶錢,還要搶人呢。」大個子把蕭淑然強行拖到巷子後面陰暗的角落裡,撕扯蕭淑然的衣服。蕭淑然乘機一口咬在大個子手上,大個匪「哎喲」一聲鬆開了手,蕭淑然乘機跑出,大聲呼喊:來人哪!抓流氓……

    大個子追上前,又用右手肘卡住蕭淑然的脖子,窮凶極惡地說:我看你跑!我要捅死你……

    失去了大個子的制約,xiao個子心神又被打給自吸引住了,李恪抓住機會迅速用右手肘,像毒蛇一樣纏繞一樣卡住xiao個子的脖子,往胸前使勁一摟,xiao個子頓時氣流不暢,翻了白眼跌倒了,大個子見此舉到劈來被李恪一tui踢飛。

    「你會武功?那你剛才為甚麼不搶先出手。」看了倒地爬不起來的兩任蕭淑然吃驚的道。

    「萬一是個高手怎麼辦,性命要緊。」李恪平靜的道。

    「那要是高手呢,你會救我嗎?」

    「會,自然是會的。」李恪看著蕭淑然的眼睛真誠的道,這讓蕭淑然莫名的想起了李治的一句話,當一個人真誠的連眼皮都不眨一本正經的盯著你看,深怕你不相信懷疑他時,多半言不符實,忽悠祖國人民呢。

    看著李恪當先一步一步走出巷子,蕭淑然雙眸是滿眼的失望,李恪可算是她兒時第一個少年玩伴,對於這個風度翩翩的表哥,少女心中不免有一縷情絲的。

    回去的路上,蕭淑然崩著臉不理睬李恪,李恪十分尷尬,心裡琢磨著該怎麼向蕭淑然道歉,讓她原諒自己,蘭陵蕭家的女婿,李恪很有興趣,雙手壓著自己的太陽xue揉了揉,蕭淑然突然對李恪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去看看大夫。」說著身子踉蹌yu倒,眼前一黑,就要昏倒了。

    李恪一臉心急如焚的扶住蕭淑然焦急道:「淑然妹子,好好,我這就帶你去。」說完不顧蕭淑然的抗議背起蕭淑然去了臨近的醫館。

    蕭淑然到了醫館,被大夫帶進去救治了,李恪低著頭滿臉平靜地一屁股坐在胡凳上,片刻後大夫出來了,李恪急切地問:「什麼病?」

    大夫大有深意的看著李恪歎氣道:「平厥脈伏,舌白苔濃,上如膩粉,目瞪神昏,霍亂絕症,命不久矣。」

    李恪點點頭,哀傷的很,他找的這家醫館是孫思邈的徒弟開的,長安有名的神醫,他的話在整個大唐都堪稱權威的,一時間心思百轉,不知該作何說。

    大夫歎道:「可惜了,準備後世吧。」

    李恪追問道:「可有救治之法,如果孫道長……」

    大夫搖頭道:「只有不到一成的希望。」

    李恪不再說話了,此時蕭淑然走了出來,神情哀傷欲絕,走到李恪面前帶著祈求道:「你還願娶我嗎?」

    李恪皺了皺眉,神情淡淡地說:「你愛的不是我。」

    「你願意嗎?」蕭淑然繼續道,嚴重禁不住的哀傷,清淚點點。

    李恪搖頭申辯說:「淑然,我知道你此刻很傷心,但婚姻大事豈可兒戲,我和你只是朋友,不是夫妻,再說我的路很長,我不能拿一生的幸福,換取你幾年的幸福,其實你骨子裡愛的不是我,而是稚奴。你愛的只是他,不是嗎?你……「蕭淑然摸了一把淚水故作瀟灑的大笑道:」騙你的啦,這個張大夫是我們蕭家的專用大夫,剛才只是和張大夫合在一起逗你玩的啦,真當真了,一點意思都沒用。「蕭淑然笑聲很大,臉色很歡樂,清脆的像鈴聲一樣,眼神憨憨的,當先蹦蹦跳跳的出了醫館,後面的李恪臉色難看至極。

    「騙子,騙子,李恪,你果真是個騙子,我終於識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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