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極殿出來,李治就急急的趕往翠微殿,問計,放著這麼大的一尊大神吃乾飯,這顯然不是李治的作風,政治鬥爭,自家媳婦那可是罡罡滴。
這前腳才剛一進翠微殿,就聽見鮮明奔騰歡快的節拍和蕭淑然清脆悅耳的笑聲,嗲嗲的,但一點也不做作,心中好奇,打眼再一看,李治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
大殿中,上官青衣赤著一雙天足,步步生蓮,在鼓樂聲中急速起舞,像雪花在空中飄搖,又像蓬草迎風飛舞。
連飛奔的車輪似乎都覺得比她緩慢,連急速的旋風也遜色了,左旋右旋不知疲倦,千圈萬周轉個不停。轉得那麼快,殿門處的李治幾乎不能看不見她的臉和背。
舞因為動而美心因為舞而飛。
曼妙的舞,姿婆婀娜,只一人獨舞,卻放佛整個天地也容不下這樣動感的美,這一刻李治第一次對上官青衣湧起一種別樣的感情。
會跳舞的人,肢體語言靈動入人心,一身奇妙的氣質在一身鵝黃色紗裙的上官青衣顯現,心中不可避免的湧起自慚行愧之意。
說到底,李治原本也就是一又宅又腐的九零後宅男,真正的面對這樣的天之嬌女時,一絲怯意卻是不由自主的油然而生。
想那《俠客行》中江南玄素莊莊主石清,還不是小男人自尊作祟,選了閔柔,而放棄了同樣是天之嬌女的梅芳姑,女強人也不是那麼好相處的啊,你得時時刻刻承受他們有意無意的來自於智商甚至情商上的打擊啊。
而接觸了一段的時間,李治對上官青衣也是瞭解了一些,這不瞭解也就算了,瞭解後就讓人鬱悶了。
琴棋書畫那是真的樣樣精通,道家佛門典籍經要也能信手捻來,如今看這舞蹈,怕是隱藏的才藝還有待於李治去發掘。
一曲舞罷,李治邁步入內,擊掌喝到:「千歌百舞不可數,就中最愛胡旋舞。想不到青衣竟有如此動人的舞姿,若不是今日朕突然蒞臨到此,恐怕要錯過了許多哦。」
「陛下萬福」
上官青衣香汗微露,雖沒有說話,但一臉驕傲已經寫在臉上了。
上前和蕭淑然一起見禮,至於武媚娘,嗯,人家是病人,免了。
不過最讓李治驚訝的是,金喜善居然也在。
李治大有深意瞅了瞅無聲行禮的金喜善,很熟悉的一張臉,放在後世,也是讓很多人瘋狂的一張臉。
這段時間看來消瘦了點,楚楚可憐,頗有西子捧心之態,李治心中微微一笑,又是一不甘寂寞的mm。
「都免禮吧,看來朕這一來倒是打擾各位姑娘小姐的雅興啦。」一邊呵呵直笑的說著,另一邊李治也緩步走到床邊,拉起了武媚娘的手。
「哼,知道就好,空口白牙的,那你拿什麼禮物來賠罪啊?」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和李治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蕭淑然,頗有昔年陳阿嬌的風範,即使此時李治是皇帝,也是言語無忌,盡顯赤子心懷。
「賠罪的禮物啊?哎呀,這個朕還真沒有啊。」
李治裝模作樣的感歎一聲,無語的朝四女聳了聳肩,哭窮起來。
精緻絕倫的螓首微微一側,蕭淑然湊上前,好心的提醒道:「其實,這個可以有的。」
搖了搖頭,李治還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蕭淑然,攤開手,皺著眉無奈道:「這個真沒有。」
「哼」小老虎發怒了。
「還說沒有,前些時候人家明明聽說范陽道總管給你進貢一匹什麼獅子,好像還是從大食那兒運過來的,我們中原都沒有的。皇帝陛下九哥哥,你就把它賞給淑然嘛。」
小蘿莉很是聰明,知道李治的死穴在哪裡,上前抱住李治的左手臂後,就用自己雪白高聳的酥胸,不斷的狠狠的磨著李治的手臂,聲音還嗲嗲的,但卻柔似輕紗,每磨一下,李治手臂就是輕微的抖一下,下面的東東也蠢蠢欲動起來。
咳嗽了一聲,但還是沒捨得將手從小蘿莉懷中抽出來,李治帶著試探的低聲問道:「小老虎,告訴朕,你一個小女子要獅子幹什麼,那可是要人命的玩意。」
很是不服李治給自己起的新「外號」,蕭淑然哼了一聲道:「小女子怎麼啦,本小姐就要帶著那個獅子,還要把它帶到平康居麗春院去。
到時候把獅子放在麗春院的大門前,我看看誰有那那熊心豹子膽敢再進去,而且有一個這樣的寵物,你不覺的很威風嗎?」
小丫頭一臉傲嬌的揚著天鵝絨一樣雪白的脖子,眼角吊的老高,一副獅子在手,青樓木有的樣子。
一臉疑惑的李治,很是不解小丫頭怎麼突然有興趣幹起掃黃這勾當了,這不是和咱大唐老爺們兒過不去嘛,看來得先瞭解瞭解情況。
什麼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眼前就是,這小李同學還沒有開口,媳婦武媚娘就猜到了。
眨巴眨巴自己嫵媚的丹鳳眼,武媚娘狀似無意的呢聲道:「淑然妹子,這可不好,你想為你嫂子出氣,不讓你哥上青樓也不要用這種辦法嘛,要不然嚇出個什麼毛病,老國公不就沒後啦。」
恍然大悟,原來是蕭陵那小子逛青樓,叔叔可忍嫂嫂不可忍,這丫的,太混蛋太無恥,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竟然沒有叫自己同區。
想自己四歲就立下人生宏願,逛遍長安青樓,卻沒想天意弄人,別說夢想中的清倌人了,就連老鴇都沒見到一個。
看來改天得給這小子小鞋穿穿,報復一下,至於名義上嘛,自然是
「什麼,蕭陵那小子居然敢如此,淑然你放心,朕改天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長長記性。」
李治一臉憤慨,滿眼的不忿,羨慕嫉妒恨啦。
「對,就要教訓教訓他。」
小丫頭也是一臉憤慨,滿眼的不忿,甚至還揮了揮小拳頭,一點都沒想到,來自皇帝的教訓,會不會傷到他哥脆弱的心靈和那一身殘花敗柳的肉.體。
武媚娘、上官青衣都是一臉無奈,掩嘴失笑,就連金喜善也是梨渦隱現,眉眼間疏散開來。
「好了好了,玩笑就開到這兒哪。金喜善,你和淑然一起到御花園賞景吧,金秋歲月,桂花香萬里啊,過了這個時節,可就看不到了。」
拍了拍小丫頭的臀部,果然,本來聽了李治的話還很不滿很不願的小丫頭,身體猛的就是一僵,眼角媚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這是李治經過無數次幸苦摸索研究出來的,這小丫頭的臀部,就是他最致命最敏感的地方,李治現在還是很期待一個月後,到時候抱著小丫頭的雪.臀,縱馬馳騁的,駕駕駕順便咒一下該死的黃道吉日,他耽誤了多少熱血那兒的人生性福。
嘿嘿嘿!!!到時候一定很刺激。
金喜善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李治,頜了頜首,眼中一絲悲哀一閃而逝。
小丫頭也很識相,蹣跚的扭著好似被暴.菊的雪.臀,跟著這位新認識的金姐姐,遊園去了。
看了看離開的兩人,李治重重的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武媚娘,又看了一眼上官青衣。
「夫君,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和李治日日夜夜相處了五年之久,從李治眉角蜿蜒的弧度,武媚娘就能大致的判斷出事情的嚴重程度。
上官青衣不好回答,畢竟這種詢問,自己還是第一次,雖然上官青衣平日裡自詡才賽文君,政比蕭何,但和眼前這位姐姐比,無論是大局觀還是資歷都欠缺許多,只是一旁默默的觀看,也不多言。
但心中卻是高興的,留下來是對自己的認可吧。
心中暗暗為上官青衣的蘭心蕙質喝彩,李治才開口道:「朕繼位以來的第一次恩科,考題,洩露了。」
說道洩漏,李治更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這事已經觸及了李治的底線,儘管表面上李治波瀾不驚,甚是無所謂。
武媚娘和上官青衣,聞言一驚,恩科試題洩露?
這可是天大的事啊,這就相當於後世有人把高考試題提前告訴你一般,而在如今當世時,卻更加眼中,畢竟高考還不意味一切,但科舉考試代表的可就多了去了。
「找到罪魁禍首了嗎?」
李治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誰做的,這好用說嘛,只不過朕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武媚娘微微一笑,道:「夫君是身在局中啊,最近一個月來,夫君將天下黨黨員,全部安插進京都以及地方大大小小的重職上,那些世家豪門可是損失慘重啊,這關係到自己家族前途命運的事,不得不和夫君計較。
但夫君攜征遼雄師大勝歸來,氣勢空前無二,天下歸心,正是大權在握之時,勢必不敢正面擋其銳,那就只有接著這次恩科作弊,大量的世家子弟將進入官場,曲線和夫君爭權呢,誰叫夫君旗下有那麼多私塾,辦了那麼多教育基金呢。
以前他們不放在眼裡,一方面夫君不在其位,構不成威脅,另一方面,也是私塾初建,這些子弟的底蘊不入這些人的眼裡。但如今夫君已是一國之君,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天下黨浮出水面,接管天下之勢隱隱,那些主考官會不顧及陛下,到時候,必是大量天下黨子弟進入朝廷政壇,夫君常說沒有永恆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在和平年代權可比錢份量來的重多了,此時再不動手,恐怕再等幾年就晚嘍。」
「啪!」「啪!」「啪!」
李治大手重重的拍打大腿,一直拍個不停。
看來自己真的是小看古人的智慧了,眉頭又是一皺,李治鬱悶道:「可是這試題除了朕可是從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小桂子、歸海一刀都不曾告訴過,這試題是怎麼洩露出去的,這才是朕最奇怪的。」
這一次武媚娘也皺緊了眉毛,疑惑的搖了搖頭,問道:「夫君,你再想想,你真的沒有告訴其他人,任何人。」
聽武媚娘這麼一說,李治也沉默了下來,仔細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來。
上官青衣和武媚娘只是看著,如今這是關鍵,既然從市井中打探不到源頭,那麼就只能從根子抓起了,李治此刻也是鬱悶,如果要是狄仁傑在這裡就好了,唉,小狄啊,你在哪裡啊,朕想的你好苦,嗯,回去就派人去找。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可是李治卻毫無頭緒,漫不經心的掃了掃翠微殿,突然眼睛看到了擺放在殿中用來鼓樂的鑼鼓,心中猛的一動。
轉過頭來,面色鐵青的對滿臉疑惑的武媚娘和上官青衣,低沉道:「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武媚娘、上官青衣都是一動,武媚娘問道:「夫君,是誰?」
「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
「誰?」這回連上官青衣也忍不住問道了,心中很不滿李治賣關子。
「褚遂良」
「不可能。」武媚娘和上官青衣同時叫了一聲。
李治沒有理兩人,只是直直的看著翠微殿中的鑼鼓,冷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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