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只有她才能帶來滑潤
可是現在的社會已經像個萬花筒了,人們熱衷於複雜與多樣性,而討厭單調,討厭呆板。這是純文學的淵藪。華俊輝也是在那個特定的時代迷戀上文學的,現在回過頭來看看,還真有些上當受騙的感覺。
為了追求文學,他中途輟學,失去很多應有的機緣,這是令人悔恨與傷心的。他誤搭上純文學的末班車,他被蠱惑了,但願是最後一個,但願不會有人再像他這樣走火入魔。
在這信息時代,純文學愈顯得卑微,無足輕重。好在華俊輝及時掉轉了車頭。他想今後如果有可能,他就要涉足電影或電視劇本的寫作。他打算走商業寫作這條路。這是他在上當受騙後看到的唯一希望。當然他不想放棄長篇小說,他要把長篇小說作為自己的陣地,他要打響。他沒有取筆名,他覺得華俊輝這個學名還過得去,他要把這三個字作為一個品牌,努力打響。當他用商業思維運籌時,他感到了慰藉。
年近歲末,傳來一條消息,說是中美兩國的世貿談判已達成妥協。美國是中國加入世貿組織的主要絆腳石,這個障礙給掃除了,中國的人世就不成問題。在這經濟低迷時期,加入世貿無疑會注入一些活力。人們歡欣活躍,各行各業都躍躍欲試,欲與老外一比高低,連文學藝術方面也不例外。華俊輝就看到報道說,在下個世紀中國的文學藝術要全面走向世界,就要爭取在最初的1o年拿下諾貝爾文學獎。自從本世紀初設立諾貝爾文學獎以來。迄今中國還沒一人獲得該項殊榮,這與一個有著悠久歷史文化的大國形像是極不相襯的。這則報道號召人們向諾貝爾文學獎進行最後的衝刺。看到這則報道,華俊輝也受了些鼓舞,心想畢竟要有一些人去堆砌象牙之塔。可是沒過幾天,他又從報紙上看到這樣一則消息,說是美國的一些電影業巨頭正在為如何佔領中國的電影市場進行縝密細緻的研究分析,為了讓中國的大導演放棄商業片的製作,他們準備向一些國際電影節的評委會遊說,把一些大的獎項留給中國導演。電影業是美國的一大產業,其商業化的運作已使它成功佔據了一些國家的市場份額,為美國贏得了財富。看到這則消息,華俊輝大為震驚。他想到了文學,想到了小說,他想美國人也完全有可能在小說上對中國採取這些措施。在這商業化的社會中只有金錢最重要,那些空洞虛無的光環並不能當飯吃。但是那些可憐的人們還在為此孜孜以求,他們意識不到在被人愚弄,他們甘願清寒,他們活著只為心中的神聖而奮鬥。
華俊輝覺得自己從這一人群中走了出來,中國需要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但這不是他的事,畢竟有著一群甘願為此獻身的人。第一部長篇小說的順利寫成,使華俊輝增強了信心,他似乎看到在不久的將來人們都在爭相購買他的小說。他的小說不同於純文學,純文學只有那些想成為作家的人才看,讀者面很窄。他的小說更多地融入了故事性與戲劇性,讀著能給人以消遣與享樂,有娛悅的功能。而且他並未排斥文學性,所以仍然不失為高雅之作,這就使他能夠保留住文學愛好者這一讀者群。在商業社會中人們習慣於說消費者是上帝,那麼拿小說來說,讀者無疑也是上帝。你只有擁有了相當一部分讀者才可能成功。他有這個信心。跟美國相比,中國現階段幾乎沒有一個真正的暢銷書作家,他倒願意為此努力。
想像著今後有可能出現的成功,他異常激動。他不由得想到了路水蓮這個女人,他這部長篇之所以能順利寫成,也有著路水蓮的功勞。在他們同居的那些天裡,路水蓮包攬了他所有的瑣碎雜事,使他能夠一門心思地寫作。不知為什麼,有路水蓮在身邊,他寫起來要輕鬆得多順利得多,有這個女人在身邊就是潤滑哩。想到這裡,華俊輝這隻小公雞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路水蓮那個女人下面的潤滑。他在那段日子裡每天都要和她日上一回的,他可以感覺到這個女人真正是潤滑的。他有時候想不明白,她的那個地方怎麼就有那麼多的水水呢?一摸就有了哩。他想或許是因為她還很年輕,她是成熟透了的果子哩。在他簡單的意識裡,成熟透了的果子總是水汁液多的。他畢竟對女人瞭解的還不多,在這方面他才是剛入門。
華俊輝這隻小公雞打心眼裡愛路水蓮,在他的心裡,路水蓮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內秀的女人,他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渴望的東西,她漂亮,她有著成熟女人的魅力。他幾乎被她徹底迷倒了,然而萬萬沒有料到,這麼個晶瑩剔透的女人竟然會有一段不容原宥的隱情。他恨透了父親華倫天,要是沒有華倫天,路水蓮就不可能生這種齷齪的事情。在最初的羞辱與忿恨過去之後,他冷靜了下來,不再生路水蓮的氣了,他相信路水蓮是無辜的,路水蓮的失足應完全歸咎於華倫天,要是華倫天不引誘不脅迫,路水蓮怎麼會就犯呢?他甚至覺得華倫天是故意這樣的,華倫天現他愛上了路水蓮,於是故意使壞。當然這種假設是不成立的,但他已經習慣於這樣想,他與父親華倫天的矛盾早已上升為仇恨。
他騎著自行車在街道上閒逛,突然想到應該給路水蓮打個電話,他們已經好多天沒再見面了,他要問問她的現狀,要告訴她,他的長篇小說已經寫好了。他從口袋裡掏出ic卡,走到一台公用電話機前,拎起話筒,把ic卡塞了進去。他在撥電話號碼的當口想起他曾抽了她耳光,狠狠地抽了她耳光。當時他羞辱到了極點,不狠狠地抽難以解氣。他想她一定給抽得很痛。我也太狠心了,他想,我應該下手輕些,不應該這麼重,她畢竟是個女人,哪吃得消?他有些後悔,他想是不是應該為此向她道歉?
電話撥通了,他思考著開頭的第一句應該跟她說些什麼,可是竟沒人接,電話響了很長時間也還是沒人接,他只好把它掛上了。
華俊輝回到租住的屋子,關上門,關上窗,潛心修改小說。他要進行最後的潤色。當初開始寫的時候,他就要求自己,每一章都要寫好寫到位,爭取不留下任何後遺症,所以現在不需要什麼大的改動。改起來很輕鬆,不再像寫的時候那樣吃力。他就覺得修改小說是一件愉快的事,因為這裡面有著閱讀的快感。大約只花了一個禮拜,他就把這部書稿從頭至尾修改了一遍。修改完畢,他感覺一身輕鬆,他回去了一趟,告訴母親習美娟,說他這幾天打算去北京。
習美娟問:「你去北京幹嘛?」
華俊輝說:「去賣書稿。我的第一部書已經寫完了,北京正好在開全國的圖書訂貨會」
習美娟一聽顯然有些高興,說:「你那長篇全部寫好了?」
他點點頭,說:「是的。」
習美娟說:「要是能夠賣掉就說明你成功了。」
習美娟的話語裡有些不信任的味道,他聽了不好受,但也沒辦法。習美娟畢竟是他母親,她疼愛他,但說不上支持他寫小說,只是不忍心阻止他。他想習美娟之所以流露出不信任的意思,主要還是因為不懂,她要是懂得識別小說的好壞就不會這樣了。
華俊輝不會和習美娟計較。他想說:你看著,你等著吧我準能賣掉。沒說。因為他覺出這句話裡明顯含有賭氣的味道。他可不願這樣跟母親說話。他能夠感覺出母親對他的愛有多深,他要是這樣跟母親說話,那太叫她傷心了。總之他能夠掂量出這部小說的份量,別的暫且不說,至於能不能賣掉他還是滿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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