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他還是個嫩瓜蛋子
習美娟與一大清早突然的造訪了華俊輝的出租屋,來勢洶洶,來意明顯,果然將路水蓮和華俊輝這對兒小鴛鴦堵在了屋內.路水蓮情急之下收拾凌亂的「**罪證」,可是心慌意亂之中終是有一疏漏,將一雙她的襪子露在了外邊。
我真是太大意了,路水蓮想,我怎麼沒把它藏好呢?這下可如何是好?這不是什麼都不言自明瞭嗎?我的襪子跑到了華俊輝的床上,這怎麼解釋?這樣的謊話還要怎麼樣才能編出來糊弄習美娟呢?
在剛才習美娟敲門後的那段慌亂中路水蓮來不及穿襪子,就把它藏了起來,但是沒想到手忙腳亂的竟沒藏好。習美娟的目光慢慢地轉向路水蓮,一點一點轉向路水蓮那雙站立著的侷促不安的腳,那雙腳直接套在鞋子裡面,沒穿襪子。光禿禿的裸露著,很好看,也很性感,可以稱得上是一對兒美足,很能引起某些戀足男人的遐想。但在習美娟現在看來,它是那樣的醜陋。醜陋的和它的主人一樣,讓她惱火,讓她厭惡,讓她恨意叢生。
「嘿嘿,就算你剛才對我說的都是實話,那現在這又怎麼解釋?」習美娟冷笑的更冰涼了,貓戲老鼠的遊戲是該收場的時候了,她逼問路水蓮。
路水蓮黔驢技窮,她實在是沒話可對了,事實就這樣毫不遮掩的擺在面前,縱使你再能巧言善變,你也不可能改變事實的,所以她慚愧地低下了頭。事情這樣無可避免的暴露,路水蓮此時反倒是安下了心,有一種石頭落地的踏實感,她在內心裡已經做好了迎接習美娟斥罵的準備。反正只要和華俊輝繼續下去他們的愛情,那這一幕遲早是要來臨的,今天只不過是提前來臨了而已。路水蓮這樣想。
「這是怎麼回事你說呀?你腳上沒穿襪子就跑來俊輝這兒借書來了嗎?那床上的女式襪子難道是俊輝穿的?你剛才不是很能說嗎?我說什麼你不是都能答上來嗎?那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呀?」一向溫文爾雅的習美娟突然間變凶了,她那表情倒像是一頭狂怒的母獅哩.「華倫天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我還說他沒親眼看見你們倆在一塊兒,那一定是誤會了,沒想到真是這樣,現在可是我親眼看見的,我親自把你們堵在屋裡了哩。你還是人麼,你還有羞恥心嗎?我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了,你要跑來睡我兒子?你癢呀,你浪呀,你想男人想瘋了呀?你自己送到他床上來日哩!騷x,賤人,日不夠哩!」
路水蓮被習美娟罵的狼狽不堪,羞辱,痛苦,心想這頓罵終於來了,只是來得太快了,一點兒先兆也沒有哩。習美娟怎麼會知道的呢?她說是華倫天那隻老騷公狗告訴她的?那隻老騷公狗又是怎麼知道的?路水蓮猛然間明白了過來,她想她肯定被盯梢了,就在昨天晚上下了班以後,華倫天約我,我不肯隨他的意思,不肯再和他日,他就盯我的梢,想弄清楚我到底是為什麼會現在總是拒絕他,肯定是這樣。他這個狗娘養的,他這個驢日出來的孬種,他太卑鄙了哩。路水蓮一面在心裡咒罵著華倫天一面懊悔自己太大意,我要是多個心眼,當心點,怎麼會讓那隻老騷公狗盯上梢呢!唉!粗心釀大錯哩!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這個遭天殺的!」習美娟此時被偉大的母性籠罩著,顧不了往日與路水蓮的友誼,破口大罵,十足的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我當初念你可憐,再三叫華倫天幫你安排個工作,沒想到你恩將仇報,竟給你提供了方便接觸俊輝的機會,你竟害起了我兒子。我兒子還小,各方面都還處在生長育階段,他還是個沒長成的嫩瓜蛋子哩!你說,你為什麼要勾引他?你想日找哪個男人不能日呢?你為什麼偏就找他呢?你這不是要把他的前途活活地葬送掉嗎?我的先人哩,你活活要氣死我哩!」
華俊輝在一旁阻止母親罵路水蓮:「媽,你幹嘛要說得這麼難聽呢,她可並沒勾引我,而是我主動愛上了她,從開始到現在都是我主動的,開始還是我有點兒強迫她哩。我欣賞她,愛她,我還打算和她結婚。」
此語一出,習美娟大驚失色,她把一雙眼睛瞪的比鱉蛋還要大,兩隻手臂暴怒的舉過了頭頂,咆哮著叫道:「你……你,你被這個**x迷瘋啦?」說完便說不出話來,整個身體顫危危地朝後倒去,像是個腦溢血突病人。華俊輝趕緊上前攙扶住了她,急急地說:「媽,你這是怎麼啦?你別生這樣大的氣呀!」這個時候,路水蓮也不好在漠視了,她忙端來一張椅子放在習美娟肥大的**後面,華俊輝攙扶著她慢慢地坐下。「媽,你這是怎麼回事?你說話呀!」華俊輝驚恐地說。他倒是怕習美娟經不起這事情的打擊,氣死過去了哩。
習美娟目光呆滯無神,像是個被氣壞了腦筋的瘋子,過了好久,她慢慢地緩過神來,兩行熱淚滾了下來。「你這個狐狸精。你這個騷x你這個賤人你這個日不夠,你這個挨千刀,挨萬人日千人騎的路水蓮!」習美娟眼含淚水喃喃罵道。她雖然精神頭兒弱了,聲音也小了許多,但罵的還是一套一套的,顯示著極高的罵人水平。
路水蓮一言不,由她罵。這個時候她又有什麼話好說呢?但究竟是不是她自己理虧,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件事情太複雜了。可是不管怎麼說,習美娟是沒有一點兒錯的,況且她呵護兒子的心理也可以理解,所以路水蓮不和她爭論,就由著她罵去了。
禮拜一,路水蓮忐忑不安地去天鵬公司裡上班。她覺整個公司很靜,靜得可怕,像是走錯了路,走進了一個墳場一般。雖然她知道這是因為公司裡的各個環節都相繼停工了造成的,但她還是害怕,莫名的害怕,在直覺上,她覺得這出奇的寧靜跟她有關,覺得這是不祥的徵兆。
路水蓮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剛一坐定,電話鈴就驚心動魄的響了起來。她慌忙拎起話筒,制止了那讓人心驚的聲音繼續出,電話聽筒裡是華倫天那隻老騷公狗的聲音,那隻老騷公狗說:「你馬上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找你說!」
路水蓮言不由己的答了一聲,說:「噢。我馬上就過去。」她這是習慣了,華倫天畢竟是她的上級是她的老闆,每一次用電話召喚她,她都會這樣的回答,所以已經形成了慣性。但今天完全是不一樣了,以前這隻老騷公狗的聲音總是溫柔的,透著無限的深情厚意,可今天,華倫天的聲音嚴厲,冰涼,像鐵塊一樣。路水蓮明白這是為了什麼,她心想要來的事都一件一件地來了。她沒辦法,只好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整了整頭,猶如被捕的游擊隊員上刑場一般,硬著頭皮朝廠經理室走去。
路水蓮驚奇的現崔燕妍那辦公室的門關著,好像還沒來上班。她這是遲到了還是有事請的假?她可是一向很少遲到和請假的哩!路水蓮有怎麼能知道,在習美娟去捉她和華俊輝的**之前,崔燕妍亂搞野男人的**就已經讓華倫天那隻老騷公狗給捉住了呢?老騷公狗已經和崔燕妍那個小浪蹄子大幹一場了哩。路水蓮來不及細想,也沒心思去想崔燕妍那個小浪蹄子的事情,她的事情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要硬說有什麼關係的話,就是她們倆都同時被一個男人日著,被華倫天這隻老騷公狗日著。在舊社會,她們可以說都是華倫天這隻老騷公狗的姨太太。
路水蓮一面胡思亂想著,一面已經走進了經理室。華倫天這隻老騷公狗此時正在大辦公桌後面正襟危坐,假模假樣的看著一份什麼東西,她走進去的時候,他連頭也沒抬一下。路水蓮先開了口,她怯生生地叫道:「華經理,我來了。你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