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那個家裡的那些事
華倫天在崔燕妍那間小出租房裡呆到很晚才離開。她絕對是個精靈是個女巫,能使他**與無形。他們今天算是達成了交易。他用錢買走了她五年的光陰。華倫天一下子覺得年輕了許多,他覺得自己的精力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旺盛起來。這很好,他想,他就是要用旺盛的精力在她身上無盡的洩,盡情的享受她年輕的身體所能帶給他的一切快樂。他回到家,習美娟竟還沒有睡,她是在等他。見丈夫進了門,正在客廳沙上躺著看電視的習美娟張口關心的問道:「你去哪裡了呢?最近公司很忙嗎?怎麼老是回來這樣晚。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錢總是掙不完的,別累壞了自己才是最為重要的。」
華倫天當然不能對她說實話,他也不太想理她。自從有了崔燕妍以後,她的存在相比較年輕的崔燕妍來說就是可有可無了。他已經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碰過習美娟了,以前最為**的時候,他對她身體的迷戀那是相當的上癮。纏著她做夫妻間的**,那就像是吃飯一樣,如果折翼頓沒吃上肉,那下一頓必須得補上,從沒有隔過一天不做。也時候即使回家再晚,也要把她給折騰醒了,美美的做上一回,才能睡的著覺。
華倫天隨口扯了個理由:「哦,我今天陪一個重要客戶在外多玩了一會兒。」說完這個無稽的理由,他自己都想笑,誰說崔燕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是他的重要客戶呢?不然他怎麼會對她花那樣多的錢呢?
華倫天拉亮了客廳的燈光,習美娟在家看電視的時候一向都是關著燈的。他現習美娟的臉色似乎很陰沉,滿臉傷心。他的心當即往下一沉,他畢竟是心虛的,說:「怎麼呀,你不相信我嗎?」
「你知道我等你多長時間了嗎?我想和你說個事兒。」習美娟的聲音幽幽的,透著哀怨。
華倫天又是一陣緊張。他想,她說要跟我說個事兒,會是什麼事呢?難道她聽到了什麼?或者說是她已經知道了他和崔燕妍的事嗎?不會呀。一邊想著,一邊就開了口:「有事兒?什麼事。」他竟感到了內心的忐忑不安,像一個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等待著她的回答,以判斷情況的展。
「我,我從明天開始就失業了。今天廠裡把我也精簡掉了。廠子馬上就要正式宣佈破產了。」習美娟不無傷心的說著,看那樣子還有點想哭。
華倫天提起的那顆心,隨著習美娟的話音落定也回到了肚子裡,他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真是做奸心虛。
「就這事兒?我還以為是什麼多不得了的大事呢,看你的臉色倒是把我嚇了一大跳。這有什麼可惋惜的,就是今天不精簡你,你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你們那不早就開始精簡人員了嗎?你還算好的呆到了現在。一個馬上就破產的廠子你留戀它做什麼。」華倫天口氣無比輕鬆的說。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能不能到你的公司去工作,我不想在家裡閒呆著,無聊的很。」習美娟眼裡似乎燃起了一點希望,她想到自己老公的公司裡工作部就和到自己家的公司裡工作是一個概念嗎?但她沒想到華倫天會立馬就拒絕了。
「不行,你去了能幹什麼?你什麼都不會,那對你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領域。你只能給我添亂子。」華倫天的話說的很堅決,像是對待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來求職的陌生人。
「我是不會,可是我可以學呀,我可以從頭開始學。再說,有些方面你也得需要自己的人呀,比方說財務。我在場子裡以前就是做財務工作的,我想我是能勝任這項工作的。」習美娟覺得丈夫的回應有點讓人不可以理解。
「好了,別再這樣想了。你已經工作勞累了這麼多年了,也該在家休息休息了。這件事等過一段再說吧。」華倫天想採取緩兵之計,先拖下來再說。
「可我不能就這樣成為了一個閒人,在家被你養著呀。」習美娟還是不甘心的說。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老公養老婆自古以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說了,就是你上班時掙的那兩個小錢還不夠我抽一個月的『中華』呢,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華倫天這倒說的是實話,他一個月的「中華」煙錢也得個一兩千塊錢。
習美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她又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那樣茫然的坐在沙上。華倫天就催促她快去睡覺。不管怎麼說,他是不可能讓她到公司去上班的,如果說要是崔燕妍沒到公司以前或者說是沒和他有那種關係以前,倒還是可以考慮,她去幫忙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但現在是萬萬不能的,她一去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那他在崔燕妍身上剛投資的錢也就全打水漂了,以後再想享用她的身體也是很難的了。
「快去睡呀。你別想那多了,在家裡不是挺好的嗎。好多人想這樣清閒的呆在家裡還沒有這樣的條件呢。」華天倫見她還沒動身,不知怎麼就有點急了,又開口催促了一遍。但習美娟就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沒動,依然在沙上遲疑著。華倫天看見華俊輝房間的門在開著,卻像是沒有人,就問:「俊輝呢?」
「他到外邊租房子去住了。」這句話好像一下子激醒了習美娟,她從剛剛的沉思中回到了現實,她的回答有點戰戰兢兢的,她害怕華倫天會火。
「他去租房子了?他怎麼會有錢租房子?你給的?肯定是你給的了。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給他錢嗎?我看你們娘倆都是一樣得盡沒出息。」華倫天果然是怒火大,從他說話的大嗓門上就可以聽的出來。他甚至有點氣急敗壞的意味夾雜在其中。說完這句話,他也不在管愣怔在了沙上的習美娟,而是自顧走進衛生間,將門重重的關的「砰」的一聲響,洗澡去了。
華俊輝喜歡在自己面前放一面鏡子,凝視著鏡中的面部表情,在凝視中進行他的小說構思。鏡中的面部表情是嚴峻的,也可以說是嚴酷,至少那眼神就是嚴酷的,沒有笑意,沒有軟弱和矜持。那嘴上並不怎麼黑的茸毛和冷冷的直視的眼神構成了鮮明的反差。他用剛毅的毫不妥協的外表包裹著內心的脆弱和敏感。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他認定自己就是寫小說的料,他是為小說而活著的。他有種種理由來證實這一切。他不想考大學,認為讀大學對他來說是極其不明智的,是在浪費時間浪費青春。如果有讀大學的思念時間,完全可以把小說寫好了。這是他的想法。他早在讀初中時就把高中和大學的語文課統統瀏覽了一遍,結果很是失望,他現這些語文課本對實際寫作幫不了多少忙。
華俊輝認為小說是神聖的,如果有必要,他願意為小說而死。他不能容忍父親對小說以及對他的侮辱,他對父親華天倫的感覺是陌生的,他們之間像是從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心,有的只是對持與爭吵。華倫天文化不高,不喜歡讀書也不喜歡看報,幾乎臉電視都很少看。要讓這樣的人懂得什麼是小說是很難的,但問題還不在於此,關鍵是他太驕傲,不能容忍別人有異於他的行為。華俊輝剛剛輟學在家寫小說的時候,被他歇斯底里的撕爛了幾乎是所有的文學書籍。他把在公司的脾性帶回家,他把華俊輝堪稱是他的下屬,是員工,他只要求華俊輝能不折不扣的執行他的命令,而華俊輝是不可能聽他的。這樣,他們之間對立的矛盾就愈演愈烈。華天倫認為華俊輝是誤入歧途,是個沒用的人,他把他看扁了。看扁了華俊輝的華天倫曾火攆他出去,不要他呆在家裡,不認他這個兒子。就比方他沒有兒子。華俊輝於是就傷心的想,他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兒子看待,我小的時候他酒沒有怎麼抱過我。悲憤中的華俊輝認為把他和華倫天安排成父子關係是上天的一個極大的錯誤。他也不想在錯誤中奢求什麼父愛,而只能實際些。以前他一直在想,為了小說我可以豁出命去,現在想的則是,為了小說,我可以像條狗一樣的活著。他哀求過華天倫:讓我試試,我有把握,我有信心成為一個作家。華天倫則譏笑他:別再做你的白日夢了,乘早回到掙到上來吧。一點憐憫心都沒有給他。
華俊輝憤怒,無奈,只好轉而向母親求救。母親到底還是愛他的,禁不住他的多次懇求,心軟了。
「你為什麼非要到外邊去租房子呢?」母親習美娟問。
「在家裡我壓抑我找不到感覺我什麼也寫不出。你應該相信我的。」華俊輝誠懇的說。
母親習美娟是怕父親的,這一點華俊輝是可以看出來,因為她拿錢給他的手在顫抖著。
「如果讓你父親知道了,肯定是要罵我的。」習美娟對兒子忐忑不安的說。她給了兒子足夠維持一年生活的錢,說:「寫一年試試看吧,要是沒有什麼名堂以後就不要再寫了。」
華俊輝於是常常的噓出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能夠投入的寫了。他四處尋找房子,他不太想在市裡寫,他要遠離城市的喧囂。最後,他在城郊租到了一處民宅,有兩個房間,鋪了地板磚還吊了頂,很乾淨,月租金是四百元。他對這房子很是滿意,安靜,門口是一塊兒水泥地,不遠處是一座山,山上的樹木鬱鬱蔥蔥。華俊輝把食指放在嘴裡響亮的吹了個口哨,對面那座山馬上就給了他響亮的回應。華俊輝覺得自己是融入到了大自然中,覺察出了從沒有過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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