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兵看了看幕雪,又注意看了看我,見我哀求眼神,有些心軟道:「自己好自為之,有時間就回去看看,我挺想她的!」心中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這麼久,什麼都聯繫不上,要不是她以前告訴自己現在在練功,不然會擔心死。不由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心中歎了口氣,哎!誰叫自己女兒就這麼死腦筋呢。
幕雪聽到我跟岳父的對話,有些奇怪,感覺這並不像是兩父子。這時外面的走廊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接著一群人就衝了進來。帶頭進來的是哪個金邊眼鏡的少年,見到岳父醒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一閃而末。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走到林學兵面前就道:「林叔叔,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們都快急死了。」
林學兵冷哼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了。畢竟同他父親的關係非同一般,多少要給些面子。接著就沒再理那帶金邊眼睛的少年,轉頭對一起進來的秘書道:「劉秘書,公司一切還正常吧。」
站在後面的劉秘書走上前來,看上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職業化女性,帶著職業化且禮貌的笑道:「懂事長,在你昏迷的這兩天,公司的一切運轉都很正常,請你放心在這休息吧。」
林學兵聽了後點點頭,道:「這就好,沒事了,公司的事情,劉秘書你就帶我處理一下。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就通知我。」
幕雪悄悄走到我身邊,輕聲問道:「你家是幹什麼的?怎麼你爸好像挺有地位,挺有錢的。」
我還沒回答,林學兵就對我叫道:「季波,你過來一下,我替你介紹一下。」
我看了眼幕雪,走到岳父旁邊,岳父坐在床上對大家道:「這位是我女婿,季波。」我用眼角撇了一下不遠去的幕雪,見她眼中有些不自然。岳父接著又一個個介紹給我認識,我也只有走過去跟他們一個個握手問好,打招呼。
打完招呼後,岳父又對我柔聲道:「季波,有空你就幫我回公司看看,幫幫我也好。」
以前我一直不會去管他們公司的問題,不知道岳父為什麼突然會跟我說這個。但是看看岳父,想必他不會無原無辜說這話。「好吧,有空我就過去看看。」
岳父對我點頭「恩」了一聲,接著對大家道:「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休息兩天就會回去,公司有什麼事情你們先通知劉秘書,劉秘書會跟我聯繫的。」
岳父交代完,打發走公司裡的人。只有那帶金邊眼睛的人沒走,岳父剛才告訴我這個人叫趙志強,其他就沒有說了。岳父等外人都走了以後,冷言對趙志強道:「志強,等會我打電話給你爸爸,你回去吧,我沒有什麼可教你的。」
趙志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帶臉上卻苦著個臉道:「伯父……」接著就沒有下文。
岳父哼了一聲,顯然對他很生氣:「你走,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說完就躺了下去,被過身子沒再理他。
趙志強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見此,我繃著臉道:「你回去吧,現在他需要休息。」接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趙志強看著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才走。
我也沒理他,小樣,誰怕誰呀。林學兵感覺趙志強走了,又轉過身來坐了起來,對幕雪道:「小姐,麻煩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有一些事想跟他好好談談。」
幕雪一直沒有說話,岳父的話也沒搭理,就自己走了出去。看著她走出去,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沒落,又像是歉意。
岳父見幕雪走後,我關上門,坐到岳父床邊道:「爸,你要我去公司幹什麼,你明知道這些事情我都不瞭解。剛才見人多,我沒有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岳父沒想到我先問這個問題,歎了口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對公司的事都不瞭解,我要你去我並不是要你去做這些事情。現在外面有很多人在打這個公司的主義,我是想讓你幫我注意一下情況。這些事情你查起來要比我查起來容易的多。」
原來是這樣,自己家的事情,我自然不能推脫了,只好道:「那我就幫你注意一下。」接著我用心電感應術對岳父道:「你這次去日本領事館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當時被別人催眠,然後好像是簽了份合約,不過還好我把合約給毀了。」岳父聽得一驚,自己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岳父道:「你這也只幫得了我一時,我想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我站起來望窗外日本領事館的方向道:「放心吧,日本人現在不會有什麼主動的,這次的教訓想必應該會讓他們收斂好一陣子了。」
岳父雖然不知道我對日本人做了些什麼,但看我語氣,也選擇相信我的話。要是讓他知道我幹掉了日本領事館會是什麼表情,不過這事我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接著我又問道:「爸,你還有什麼事嗎?」
岳父看著我,有話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最後還是道:「你還是辭職吧,不要再在安全局干了。」
不知道岳父為什麼要我這麼做,我心裡其實也想這樣做,但有時候想到國家社會與個人的利益,我覺得我現在還是不能辭職。我想岳父心中也是這樣想的,畢竟他以前是個軍人。
「這……我找機會辭職,不過現在還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一句我沒有說,我需要安全局的情報網,有時候辦事,我也需要這個身份。
岳父沒再說這個問題,轉移話題道:「你跟這幕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只得如實交代了幕雪的情況,但沒有說幕雪有著一半狐狸精的血統,只告訴他說幕雪是一個道行級高的人,以後有些事還需要她幫忙。岳父雖然並不是很相信,畢竟我有前科,但也沒多問,只是說道:「不要辜負家裡面的人。」然後就打坐運氣恢復了。
我關好門,走了出去,來到幕雪的辦公室,我知道她肯定有很多話要問我,我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看見幕雪冷冷的看著我,並沒有問我什麼,就說了聲:「坐吧。」
我拉開椅子,和幕雪面對面的坐著,幕雪一直看著我,我也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很冷,很冷,就像沒有溫度一樣。我想如果是普通人在這,多半會被她看的全身寒毛直立。我知道她在生氣,並且是很生氣,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的眼光也沒有這麼冷。也許是因為我騙她吧,但我也不想如此。
我心中何嘗想這樣呢,由於心中的愧疚,我慢慢低下了頭。很不自然的試探性的問道:「你沒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幕雪的語氣冷得像冰一樣:「你今天就搬走,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你我再無瓜葛。」
我抬起頭來看著幕雪,愧疚中帶著不捨,帶著憐惜:「明天可以嗎?」
幕雪看著我的眼睛,突然轉過頭去,站了起來走到窗台,很久才道:「可以。」
幕雪望著天空,靜靜的站在那,很靜很靜。幕雪的心並不平靜,雖然和身邊的這個男人相處沒有多久的日子,他來的很突然,來得和離奇,好像帶著很多秘密。但是剛才聽到那個人介紹他是他的女婿的時候,心中會感覺到一陣的刺疼,是心疼,很想哭,但是自己努力的忍住了,當時自己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然後傻傻的走出去。這時候心中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已漸漸容入了自己的生活。昨天的打鬧,尷尬,羞澀……以前跟她一起的點點滴滴,都從自己的腦中閃過。原來自己心中已經填滿了他的身影。
可是他有妻子了,自己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對。突然感覺自己很孤獨,很寂寞,好像這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存在。不,還有他,可是他不屬於自己。
外面的天空灰灰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說什麼,看著幕雪站在那的背影,我突然心中有一種感覺,感覺她很孤獨,很寂寞。一種孤寂的味道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看著她的背影,我心中有股想走過去抱著她的衝動。窗子是開著的,微風吹過,掀起了幕雪柔柔的秀髮。我看到幕雪的眼角好像有一滴淚珠,她哭了?為什麼?是因為我的欺騙嗎?
我站起來,想把一切都告訴她。但是剛站起來,我心中卻猶豫了。有些舉棋不定,剛跨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可是看著幕雪,她閉著眼睛,眼皮微微的跳動著,一滴淚水從臉膀滑過。看著那滴淚水慢慢的掉落在地上,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向她走了過去。
幕雪感覺到我走過來,身子一顫。心中一陣跳動,他為什麼要走過來?為什麼不走出去?激動!害怕!自己也不明白現在的感覺,也許還帶著一絲的欣喜。
我走到她背後,輕喚道:「幕雪……」
幕雪聽到我輕喚,身子又是一顫。有些衝動,想撲到這個男人的懷裡好好的哭一場,把所有的委屈,寂寞都在他的身上發洩。
我見她沒有動,很自然的把手搭向了她的肩膀,想她轉過身來。可是這一搭不要緊,幕雪再也忍不住,一下撲到我懷裡,抽泣了起來。
我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把手往那放,手就那麼停在半空。本來是想解釋的,可是不知道幕雪卻一下撲到自己的懷裡。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種感覺,她愛我。
我不知道心中是怎麼想的,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緊緊的抱著她,任由她在我的懷裡發洩,哭泣!
我沒有說話,這下我更不知道怎麼說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她,我只知道自己喜歡她是真的。因為我看到她哭,我心中會難過。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感覺很漫長。幕雪止住了淚水,一把把我推開。兩眼柔柔的看著我,問道:「我現在想聽聽你的事!」
我拉著她坐到椅子上,才把以前的一切慢慢的告訴她。家裡面的林雪、南宮燕、星月我都一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我現在所做的工作,為什麼接近她,我都說了。日本領事館的毀滅的事情我也告訴了她。唯一沒有說的,是我另外那一重不為人知的身份,魔星的事。
幕雪聽到我高興的地方,也隨之高興。聽到我有三個女人,怎個人眉頭一下皺的緊緊的。聽到日本領事館是我幹的,整個人一下目瞪口呆了。
好一會幕雪才問道:「你說我身上有妖氣是怎麼回事?」我只得把我的發現又告訴了她。
幕雪很是狐疑,不知道我說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為了證明,我不得把力量放出一部分。自然是那種幕雪喜歡的那種氣息,力量月神之力,幕雪這才相信我說言不假。
一下子告訴幕雪這麼多事情,誰都一下子受不了,我沒有再說話,讓幕雪獨自在那靜一靜,我要讓幕雪自己選擇。我不想她有遺憾,我也怕她捲入我的生活,我不想她說到傷害。
夜晚,一處人行路上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個人,不能說是人,因為他們一黑一白,正是黑白無常。
白無常有些緊張的問道:「剛才這股力量你感覺到了嗎?」
黑無常點了點頭,指著一處道:「力量好像是那邊發出來的,我們去那邊,可能發出這力量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說完兩人又憑空消失了,一下又出現在離剛才的一百米處地方。
想必這股力量還後某些人或妖也感覺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