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識進入幕雪的身體後,首先查探著幕雪的經脈,沿著十二經脈一條一條的運行,發現經脈跟人的沒有什麼兩樣,只是經脈有著修真人特有的真力,而且要比普通人的擴張程度要強。沿著經脈的運行,我慢慢進入幕雪的丹田。幕雪的丹田有如浩瀚的宇宙,中間已經修煉成的核桃班大小的金色內丹,已經到了結丹期了。如果按年齡來計算,普通修煉者起碼也要一百年左右才能到達這個程度。本來我以為幕雪最多也就是到了避谷期,看來還是低估她了。假以時日,如果有人幫助,很容易就可以修練到元嬰期了。
我的神識仔探測著幕雪的內丹,感覺著金色的內丹散發著級淡的妖氣,奇怪,本來修真人身體裡不應該有這種現象,除非是妖。但是妖的身體與人的不同,並且妖氣比這要重多了。為什麼幕雪的身體跟人一樣,但又帶著妖氣呢?
事有蹊蹺,在丹田中我並沒有再有什麼發現。而此時幕雪在岳父的意識海中並沒有多大的突破,寸步難行。只是感覺這個陣有些非同一般,發覺如果按著五行八卦的運行規矩來破解,根本無路可走,走來走去還是在原地。幕雪注意看著四周,都是一片的白色,不管神識有多大,總是在這個圈圈裡,好像永無止境。天空是白色,地面是白色,牆壁是白色,渾然如一體,沒有東南西北。
幕雪現在感覺自己是出也出不去,進退兩難的,路像是永無止境。可是自己又不能放棄,如果放棄,就會永遠被困在裡面了。整個人呆在那,有點茫然了。我也沒有聊到這個陣會有這麼大威力,只是想到那是一個簡單的陣法,又沒有破壞性,才會拿來用的。
幕雪在裡面的情況,我是茫然無知的。我把神識繼續擴張到幕雪的整個身體,頓時發覺她的身體好像經過什麼改造一樣,肌肉的強度,承受能力,都要強上很多,就像沒有受到過後天的污染一樣,一直是處在先天的狀態。這在現實的社會中是不可能的。
我不由聯想到,除非這是在母體的時候,就已經受到過改造。人只有在母體的時候才是先天狀態,在出生的時候,吸入人世間的第一口空氣,就會轉變成後天狀態。人的修煉首先就要從後天進入先天狀態。而幕雪的身體感覺不到一絲的濁氣,除非是到了元嬰期,才會如此。而幕雪現在只是結丹期,金丹也還沒有多大,是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的。
隨著一步步的分析,我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這樣的可能性只有一種。第一是在母體裡面經過改造,使她進入人世的時候就一直保持先天狀態。而有這種能力的人,只有她們的父母。因為進行這種改造,必須是夫妻雙修,以本身的真元力,對在母親肚子裡面的嬰兒進行陰陽調和,使之在母體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修真人修成的先天體。而有能力幫嬰兒改造的,必須是已經達到了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才有這個能力。
而幕雪現在身體裡面又帶這淡淡的妖力,而幕雪以前告訴我說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而母親是在消滅七世修羅的時候而受傷死的。這樣看來,只有幕雪的父親,莫非?……莫非她的父親是狐狸精?我心中已經肯定了這個答案。人妖結合,必遭天譴,嬰兒也應該夭折而亡的。
因為這樣出生的嬰兒,是人跟妖的共同體。妖要修真先要修成人體,成人事就會受到上天的譴責,至於怎樣的天譴就要看天道的意思了。受過天譴以後,妖的妖氣才會淡,才能成人形。
這些都是妖界跟修真界眾所周知的事情。幕雪身體中的妖氣這麼淡,才會一直沒有受到天譴,看來是幕雪的父親,是拼了一身的修為,才讓她們母女能躲過天譴,才會讓她活到現在。
瞭解到這一層,對於幕雪為什麼會有這個強的控火能力,而人形又帶著妖氣。我已經知道了,以後幕雪是怎麼走,就得看她自己了。
神識從幕雪的身體裡面退了出來,估計幕雪也該破解封印了。我看著幕雪,慢慢的等她醒過來。以前一直沒有這麼凝視過幕雪,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給人一種安詳,而又冷艷的感覺,高高的鼻子,小巧又紅紅的嘴唇,再配上那瓜子臉,加上冷冰冰的氣質。給男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我想是男人,都會有那種要征服她的**吧。看著看著,都有點衝動,想去吻她那紅唇了。還好心裡雖然有想法,但是心底裡還能控制自己不要衝動。借用林雪以前的一句話,「男人呀,哎……都是那德行。」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這時我才感覺到不對,幕雪怎麼沒有出來,我心底開始有些擔心起來,難道說幕雪還沒走出那陣。
不得以,看來我還得自己親自去解除這個陣法了。神識進入岳父的意思海,發覺幕雪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看來幕雪是真拿著陣沒辦法。雖然已經知道了幕雪的問題,但我還是不願意讓她知道我底細,畢竟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麻煩。以我的能力,幕雪並不能發覺我的侵入。
「扭轉乾坤,陣由心生,收……」心神一動,禁制自動解除,我立即退了出來。
幕雪呆在陣中,發覺突然一下子白色的禁制一下子全沒了,以為是禁制自動解除,不由鬆了口氣,暗道自己還真僥倖。幕雪見禁制已經解除,並沒有打算在裡面多留,畢竟在這裡面有著別人的秘密。這是道德的問題,自己並不想知道別人什麼秘密。所以立即從意識海中退了出來。
幕雪睜開眼睛,深吸了兩口起,拍拍胸口,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然後才解開御靈陣,對我說道:「病人馬上就會醒過來,你去給他的家人聯繫一下,可以接他出院了。」
我點了點頭,向辦公室走去。這時林學兵已經醒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面,感覺腦袋有點疼,心中回想起發生的事情。拍拍還在疼痛的腦袋,有些吃力的坐起來,就要穿鞋。
幕雪冷眼看著林學兵,見他醒來就要出去,知道他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去做,但她性格就是對陌生人比較冷漠,並沒有過去幫忙,道:「你還是先躺一下吧,你這樣出去也辦不了什麼事。」
林學兵聽到有人說話,這才抬頭看見房間裡面還有人,見是個非常冷漠的漂亮女人,自己並不認識,身上也沒有穿醫生的白大褂,以為是那日本人派來監視自己的,怒視這眼前的女子,沉聲道:「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別想要我跟你們簽約。」林學兵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催眠後就已經簽約了。
幕雪知道他誤會了,但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反正自己只管醫好他,並不想多管閒事。
林學兵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但是身體感覺就像沒有一點力氣,想出這個門都難。氣憤的怒目直視眼前的女子。幕雪並不知道林雪兵幹什麼這麼怒視著自己,但自己並不在意,做為一個除靈者,對這些東西都已經麻木了。轉過身去理都懶得理他,看著門口。
我通知完岳父公司裡面的人,就往病房回走。幕雪見我出現在門口,冰冷的臉上稍微解凍。
我一進門就看到岳父已經醒了,正怒視著幕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走過去道:「爸,怎麼了?」
剛才進來的時候幕雪正好擋在門口,剛好岳父沒有見到我,這時聽到有人叫他爸,才看到我。幕雪見到我叫剛才怒視自己的人叫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走過來問道:「他是你爸?」聲音明天帶著驚訝的味道。
岳父見到我的突然出現,一時也有點犯迷糊了,但岳父也知道我的本事,以為是我救了他,問道:「是你救了我?」
我搖搖頭,指著幕雪道:「是她救了你。」
岳父見是幕雪,眼中頓時沖滿了歉意,對幕雪和善的微笑道:「這位小姐,剛才不好意思。」
幕雪誤會這是我親生父親,不知道這是我的岳父。對岳父的語氣一下子變了很多:「沒關係,剛才只是誤會而已。」
其實岳父對我的第印象一直是不好的,只是恩大於過,所以就沒有怎麼跟我計較,這下剛才那女人見我來了,對自己的語氣一下變了很多。心中就有了猜測了,以為我跟她又有那關係。語氣一下又冷了:「季波呀,你怎麼會在這,她們呢?」
見岳父這樣冷著盯著幕雪看,我知道他又誤會了,忙道:「她們在家呢,我到這來是學道的,我就是跟她在修煉,她叫高幕雪。」
我怕岳父又多問,忙用心電感應術傳聲道:「我是來執行秘密任務的,所以請不到多問,以免穿幫,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不過她也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