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裡倫巴(作者棕黑色)慶軍營,傳來幾聲弓弦的輕響。
正在此時,慶王卻撥馬回頭,似乎要對身後的侍衛們交待什麼。
馬橫,身移。慶王一揚手,然後,似乎對兩支羽箭先後釘到了自己手中羊腿上,極其的不解。
羊腿上,箭頭紮處,肉色迅速地變黑了。
同時變黑的還有慶王的臉色。他向著慶軍,揮舞手中羊腿,形象滑稽,下的命令卻絲毫也不可笑。
「弦上無箭者,殺!」
慶軍之中,幾處金鐵交撞,幾聲慘叫悶哼。
慶王意味深長地看了軍中自己那個面色慘白的妹夫一眼。他沒有下令留活口,因為沒有那個必要。這一次出兵,本來也是對此人的一種試探。只可惜,他竟然如此沉不住氣,輕易就露出了馬腳。唉,妹妹啊妹妹,你選的夫婿,鬼祟也就罷了,居然還是這麼一位糊不上牆的角色,你的那個眼力,實在是……也好,這樣,等事情結束,你也就不會有多少傷心。老哥正好和嫂子合計,再給你挑個好的……
慶國的女子,孀居再嫁,天經地義。
那一陣冷箭,慶王身後的侍衛們撥落了七八支,慶王擋了兩支,剩下的幾支,以文經的身手,已經可以避過。然而他顧得了自己,卻顧不得身下的馬匹,一支毒箭插入馬腿之上,那馬吃痛,人立而起,長嘶一聲,倒地抽搐,頃刻而亡。文經跌落在地,就勢滾了幾圈,卸去了衝力。
文經落馬之時,雁翎軍中,陣形一亂。卻見一騎神駿的青驄馬,從雁翎軍中疾奔而出。馬背上人也一樣不著鎧甲,輕裝俯身,方向,卻是直直衝向西南方包圍圈的那個缺口。
慶軍放不得箭,只得調動兵馬直接攔截。卻聽得那千餘雁翎兵齊聲吼道:
「毛里求斯沒有毛!倫敦巴黎任逍遙!」
戰場上,小樓中,登時無限精彩。
張敏欣哀嚎了一聲。
小樓電腦瘋狂運轉。
正在虛擬遊戲中玩得不亦樂乎的幾位同學,眼見對面的boss只剩下最後一點血皮了,正興奮時卻突然被電腦以資源不足為由,強行踢出下線,捶胸頓足中。
慶王手一哆嗦,羊腿掉了,人也在馬上晃了幾晃……西南方向,攔截的兵馬滯了一滯……
那匹腳力極快的青驄馬,便趕在合圍之前,馱著傅漢卿,一股輕煙般穿了出去。
此時,雲第很希望自己有四隻眼睛,兩隻看(電腦小說站)前面文經的安危,兩隻安放在後腦勺上看後面傅漢卿突圍是否順利。
赴衛的途中,京昭撿最重要的幾種哨音,告訴過傅漢卿,所以他懂得其中意義。但他聽得到哨音,別人聽不到。他認定了那哨音是京昭吹出的,卻無法證實。的確,這哨音,可能是仍然在外的八百散羽中任何一人吹出,如果是雁翎中人,可以從哨音的細微強弱長短的變化中分辨出地位高的吹哨者,傅漢卿卻哪裡有這種本事。他認定這哨音是京昭發出的,說起來,根本就是歪打正著:他只聽過京昭一人吹哨,於是,他覺得,現在的哨音,和她那次吹的,音色很像!如果他知道雁哨的聲音其實大同小異,早就沒這個自信了。
但是,雲第心中的沉重,卻絲毫不減。重兵逼近,迅速撤離,不必救援!如果是有人要剿滅他們,假冒雁哨,不會選擇這種含義的哨音。而雁翎中人,不到完全的絕境,不會用這種示警的哨音。雁翎現在是自顧不暇,就算是他們有餘力,也絕對不會去救援發出這樣哨音的同伴,而是會選擇撤離。否則,便是對將要犧牲的弟兄的最大不敬。
可是,如果,吹哨的人,真的是……真的是……
雲第的眼睛,最後還是落在了傅漢卿的身上。就算那邊的人還沒有死,單靠雁翎軍,也不可能給他們爭出一線生機。現在的一線生機,只能著落在渾水摸魚,將對面的慶**隊一起拉下水上。而傅漢卿,他不是雁翎中人,不必受京昭「撤離」命令的轄制。他輕功最好,最合適去打探消息。
所以,雲第當機立斷,青驄給傅漢卿,雁哨給傅漢卿,讓他去看看,來的是何方軍隊,多少人馬,還有沒有……仍然在作戰的雁翎。反正,他們現在,也沒有半分「撤離」的可能。在傅漢卿突圍的關鍵之時,他也喝令全軍,將那句秘語公然喊了出去。
文經,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你抓緊。
文經從地上爬起來,滿身泥雪。但是他挺拔了身體,神色沉靜,卻也不顯得狼狽。身後雁翎軍的高呼,讓他皺了下眉頭,心知情況有變,卻苦於判斷不出,雲第那裡是著急些什麼。還是依足了禮數,向慶王俯身為禮:「多謝陛下相救。」
慶王擋下的那兩支箭,來勢之猛,角度之刁鑽,他恐怕是很難完全避開的。
慶王嘿然道:「家裡這點破事,全讓你給看見了。丟人。喂,你們到底是哪裡的軍隊?」
雁翎軍在衛國這一遭,標誌身份的軍服雁羽早就都丟棄了,現在的裝束純粹就是一雜牌軍,慶王當然認不出來。
文經抬頭,直視慶王,微笑。
「我們是京昭麾下的雁翎軍。」
此言一出,雁翎軍,從此正式脫離晉國統屬。
慶王大樂,原來是雁翎,難怪如此作風。他翻身下馬,親熱地給了文經一個熊抱。「我說呢!我那口子怎麼會給你們暗號!原來你們是昭王的部下啊!」
呃……文經有點犯傻。不可能啊,頭兒和慶後什麼時候搭上線的?這兩位如果有交情,她怎麼會半點不交待,讓他們老鼠似的躲藏這麼多天?不過,現在這個「誤會」,明顯是對他們有好處。文經滿腹疑問,卻不敢洩漏半點,心中七上八下,十分憋悶。
誤會,純粹是誤會。其一,肖蓓欣一直對京昭這個全憑自己拚殺出來的巾幗英雄欣賞加崇拜,平時和慶王說起她來不是一次兩次,而且每次都是一雙星星眼,所以,慶王現在聽說雁翎軍有這秘語,絲毫不覺得突兀。其二,慶軍此次行動,除了巡邊,探查南部邊境上的異動,還有試探慶王這位妹夫的目的。而不相信他這位妹夫,掇竄他走這一遭的,不是別人,就是他那個鬼主意多多還總愛背地裡搞點無傷大雅的小動作的親親老婆。現在,妹夫間諜暴露在雁翎軍前,慶王自然是很理所應當地以為,自己老婆和京昭惺惺相惜,悄悄伸了手過來,定下了這個協議!畢竟,和偽敵人比和真敵人對峙的時候,清理內部更加安全些……
於是,他熱情洋溢地將自己的披風給衣衫單薄的文經披上,兩人腦袋挨著腦袋,勾肩搭背地往慶軍中去,那竊竊私語的談話內容,就不足為旁人道了。
「你歲數多大?身體健康?家裡有沒有老婆?啊,很好,很好……我有個妹妹……」
「陛下,我的年齡還是偏大了些,我們軍中有好些兄弟,人品相貌,都是頂尖。尤其是現在的四翼之主,雲第……那個,天賦異稟……嘿嘿……」
雲第抻著脖子,遙望見他們兩個友好的樣子,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歡喜,絲毫沒有料到,某人已經極其沒有義氣地將他給打包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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