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來了
小巴慢慢駛進了一片蒼莽的樹林當中,搖搖一望似乎四周都是綠色海洋,緊緊地包裹著這四十多輛中巴一般。
路是泥濘的,不太好走,剛才平穩行駛的中巴剎時間也開始上下起伏,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坐碰碰車一般,一下子小巴裡頭怨聲載道,連忙按住頭的有之,連忙捉住扶手的有之,連忙狂叫的有之,總之一下人人生百態在這裡活靈活現地體現出來。
在李快活的眼裡頭有什麼是還沒有見過了,因此他倒是暗自忍耐著已經顛簸得痛的pi股,目光平靜地望著外面的風景,而病魔也是一般,病魔似乎比李快活更加的平靜,任憑身ti上下顛簸起伏就是不動,看得李快活對病魔都是一臉的佩服,為什麼病魔可以這麼的沉著,似乎pi股下面傳來的疼痛不是疼痛一般。
幸好,這一陣顛簸沒有維持多久便結束了,當四十多輛小巴停下來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座四周被圍牆包圍的建築,而那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傻眼了。
第一高中的新生當中,許多都是一些富家子弟,自然少不了深山狩獵,野外旅遊等等的事宜,然而他們似乎沒有想到在k市這個高樓林立完全城市化的地方,竟然還可以找到這麼一片綠意昂蕩的地方。
「快活哥,這裡好大呢。」李森一臉驚訝地走到李快活身邊,驚訝地說:「我真想不到k市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地方呢建設軍校呢,真的意想不到。」
李快活笑了笑說:「李森,其實這裡已經不是k市的範圍裡頭了。」稍微能夠推理一下的人就會知道,k市雖然大,然而縱橫k市所需的時間也不用三個小時,因此李快活略微的推斷便馬上知道他們這時候已經出k市了。
「真的嗎?」李森似乎沒有想到他們這時候已經走出了k市,疑惑地問:「那麼這裡是哪裡呢?」
向東這時候走過來說:「李森,我都不想說你了,這裡是j市,k市的臨市,因為這裡的開沒有k市久,所以這裡很多地方都是比較偏僻了,而這個軍校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建立在j市的。」
「哦,原來這樣。」李森恍然大悟的樣子,想到自己終於走出了k市,一臉興奮地說:「我李森終於走出k市啦,哈哈。」
「山裡頭的朋友。」剛才一直站在李快活身邊的病魔十分恰時的一句話說了出來,然而目光冷冷地盯了李森一下。
李森在病魔那一雙冰冷的不存在任何感情的眼睛的注視之下,硬生生地往後縮了一步,一下子躲到了向東的背後,口中還略微顫抖地說:「什……什麼啊,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什麼山裡,你才是呢。」
或許,看到這麼荒涼的還能夠打情罵俏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幾人而已,李快活看到這笑了一下,說:「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鬧了,看看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吧。」
李快活身為他們這一行人的靈魂核心,他不說則以,一說則鳴,當下場中打鬧的三人都停下了手,一個個目瞪口呆地望著李快活,似乎在等待著李快活號司令一般。
李快活會心一笑,他們這幾人雖然平時打打鬧鬧,可是真的到了要做事的時候可不是一般的嚴肅,那嚴肅的程度簡直就連李快活都自愧不如,病魔就不用說了,要說的自然就是李森以及向東,如果說這兩人打鬧到時候是三歲兒童的話,那麼一旦嚴肅起來可真不是說笑,用一個誇張的話來說就是馬上逆天,從三歲升到了三十歲,心狠手辣,做事乾淨利落,當然,天眼在這一方面也是一般,而且天眼還想得更深,思考得更加徹底,有時候真的連李快活都佩服不已。
老師這時候走下來對著他們一群人說:「好了,大家先不要吵,排好隊跟我進去。」
不要一位排隊只是小學生又或者是初中生特有的權利,高中生也常常要用到他,大學生次之,就連出來工作了有時候也是一般,所以當你在某一天看到有一些打你幾十歲的人在排隊的時候,可不要嬉笑他們,說他們笨怎麼的,因為這只是紀律的基本要求而已。
詹老師平時待人溫和,和學生之間的關係也不錯,這時候老師都話了,他們自然要給一點面子,於是紛紛停下打鬧,一個接著一個在詹老師的面前排起了隊伍,這時候就充分體現出師生關係好的重要性了,二十多個班裡頭,第十一班竟然是最快排好隊的,當第十一班排好隊的時候,其他班還依舊亂哄哄的像一盤散沙呢,這麼神奇的一幕就連在遠處的校長看到了也暗暗點頭。
大家都不知道這一年詹老師獎金已經有著落的時候,二十個班的人也慢悠悠地排好隊了,這時候老師將他們一行人領進了軍校。
其實,所謂的軍校也並不是同學們想像當中的那樣,裡頭有tan克,有飛機,甚至連研究最新科技的科學怪人都有幾個,這一些自然不會在一間連中學生都可以去參觀的軍校當中,否則的話那一些軍事機密說不定早已經被人通街宣傳了。
二十個班將近一千人在老師的帶領下倒是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個比較大的操場之上,看老師那個輕車熟路的樣子就知道是來慣了,然後這時候校長不快不慢地走到眾人面前,然後略微頓了一下說:「大家,我們現在事不宜遲了,馬上請我們的教官進場吧,大家鼓掌。」
校長都話了,大家自然不會不給面子,一下子也都靜了下來,看大家的樣子似乎都在期待,期待著他們心目中所崇拜而又敬畏的教官到底張得怎麼樣,是不是像很多小說裡頭所寫的一般,頭頂盯著一雙尖尖的稜角,背後一對黑色的翅膀,然後望著新生就像望著一塊即將被自己宰割的肥肉一般。
「哈……哈……一二一……哈……哈……一二一。」一陣響聲想起了,由遠及近就像是一列火車一般,先是聽得不真切的兩聲笛鳴,然後笛鳴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真切,就連那整齊跨一的踏步聲也越來越大。
終於,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當中,一對身穿深綠色軍服,頭帶軍帽,體格強壯的年輕軍人踏步而來出現在眾人的眼裡頭,而這時候剛才踏步的教官們突然一停,不知道從哪裡傳來餓了一聲命令:「跑步,走!」
命令一落,教官們當即小跑起來,不時喊著「一二一二」的口號,隨著教官們輕輕的一跑,眾人當即眼前一亮,只見一塊小小方塊緩緩移動,細心留意可以覺眾人腳步整齊劃一,雙腳一抬一起盡皆一致,任憑大家多麼細心的觀察一下子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破綻,實在令到大家眼前一亮。
場中不乏家中有財有勢之人,自然知道軍校做教官的軍人莫過於三類,要麼就是從一些小部隊當中抽調過來的,這一些人大多都不是一些身居要職的人,到軍校做教官可以說是帶薪兼職,收個雙糧而已;而另一類就是在校軍人,所謂的在校軍人就是退伍軍人在參軍兩年以後便參加考試,然後考上軍校讀上三年,出來以後再分派到各個地方,這一類人薪金略比一般軍人高一點,一出來就有五六千的底薪,也是不錯;至於第三類,那就是職業教官,這一些人常年在軍校當中,默默地為祖國磨練一批又一批的軍人又或者學生。
上文當中的三類人,無論哪一類都不是正規的軍人,所以這一些新生也就胡亂猜測,猜測這一些軍人一定不會太過正規,然而當看到他們整齊劃一的步伐的時候,他們還是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口水,雙眼當中放出羨慕的光芒。
男兒總有一腔熱血,軍人自是男兒的嚮往,因此這時候眾人都不jin從心中湧起一陣熱血,一陣對軍人,對參軍的熱情。
當然,有經驗的又或者已經從小道上收到風的人在看到這軍官進場的模樣以後,心裡頭便十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下子麻煩了,至少我們慘了。」
教官們整齊劃一地來到校長面前,打打報告等等的什麼東西,李快活自然沒有這麼一份心思留意那一些軍官在幹什麼,回憶起重生以前的那一年軍訓他也是像這一群初生牛犢一般,懷著對教官無限敬意的,也暗暗想過無論多麼的艱辛也要熬過去,絕不能輕易放棄,只是後來真真正正地開始訓練了,李快活才覺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到最後他是熬過去了,只是當時的敬意也已經蕩然無存了,按下他還問候了那名教官祖宗十八代無數次。
不過無論那名教官是否知道李快活對他的家人又或者親人已經是無數次的打招呼,最後李快活還是得到了軍訓優秀學生這個獎項,這對李快活來說多多少少是有一點兒的歉意的,而現在面對著新一批的教官,李快活十分聰明地選擇了討厭,或者當軍訓以後就不會那麼的歉意了。
此時此刻一堆教官放在校長面前,李快活不知道甚至是不想知道這幾十個男人現在幹什麼,此刻的他在思考著井十一、湯藥生以及佐明的關係,這幾人一走在一起,就像是火星撞地球,無論威脅是多麼的少,然而火花卻總是那麼的大,這一點李快活從這兩天的觀察已經知道了,而且絕對不會錯。
只是,他們到底有什麼仇呢,李快活在沒有情報的情況低下是怎麼想也想不明道不白,也好,李快活很聰明,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從來不會深究,因為這樣會浪費腦細胞。
「沒有任何的資料,真的很難猜想啊。」李快活打心底歎了口氣,目光下意識地瞟向身後的井十一、湯藥生以及佐明的身上,井十一冰冷,湯藥生肅靜,佐明嬉笑,真是性格鮮明的三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官與校長這二十多個男人終於說完話了,其實所謂的說話也是一些簡單的儀式而已,例如學生交接,教育授權等等,這一些東西說得響亮,可是個個都知道這只是儀式,可有可無。
大家也慢慢從剛才滿腔的熱血當中冷靜了下來,最後甚至連那麼一點兒的興奮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麻的雙腳以及希望快一點結束的期待,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總是要將一方折磨到完全失去興趣了才醒覺過來,如果在對方還有一絲感覺又或者是興趣的時候就選擇結束的話,想必一切會好很多,至少現在場中的新生也不會有的打哈欠,有的雙腳抖動,有的暗中埋怨。
不過,終於還是結束了,在這麼莊嚴地軍隊當中沒有掌聲,只有教官那低沉的像是老虎低hou的聲音,不大不少,卻是夠震撼人心。
「你們,跟我來。」
「齊步走。」
負責李快活他們班的教官是一名身高中等,體形略微肥胖,皮膚黝黑的中年教官,有著一個啤酒肚,丹鳳眼,目光當中不時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他走到第十一班面前,目光銳利地望著這一班人,面對著那銳利的似乎有精光流轉的目光,許多人或是出於對教官天生的敬畏,或是害怕教官拿自己開刀,都是下意識地定下了頭。
然而,總有例外,驚奇的他竟然現在那一些躲避的目光當中,竟然有幾道目光格外的不同,有得散漫,有的冰冷,有的冷漠,有的銳利如刀,而這一些目光都是齊齊地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看來,這是一班有趣的學生。」他不jin笑了一下,像笑臉虎一般笑裡藏刀走到李快活的身旁,目光銳利地打量著李快活四周的人,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場中所有人暈倒甚至萌生暴打慾望的話。
「有沒有煙孝敬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