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睜開眼睛,一下子的光亮刺得我眼睛不由得閉了閉,額上傳來一陣火1a辣的疼痛感,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抬眼看向四周。
沉香軟床,紅羅帳,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蘭麝味,我揉了揉眼睛,定定地看著屋內的一切…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好痛…為什麼我的頭會這麼痛,我輕輕地揉了揉我的額頭,緩緩地下床,走到那面看上好古老的鏡子前…
昏黃的銅鏡裡映著一張蒼白,白色的褻衣,和,一頭白!
「啊!」我不由得大叫起來,這個鏡子裡的人是誰?是誰?!
我拚命地抓起我的頭,真的,真的是白!為什麼我的頭變成了這樣!
「嘩啦!」只聽身後傳來一陣瓷器落地的聲音,我驀地回頭,定定地看著眼前那個慌手慌腳邊收拾著碎片邊不停地顫顫巍巍地說著話的女子。
「娘,娘娘,您,您怎麼醒了?奴,奴婢該死…奴婢…」
「你在說什麼!」我猛地竄到她面前,一把把她從地上拽起來,「你在說什麼?什麼娘娘?娘娘?我是娘娘…我是?」
「娘娘?」我微微一愣,我是誰?
我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來我是誰?
我鬆開手,踉踉蹌蹌地退到桌邊,死死地抓住我的頭…
我是誰?我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來我是誰?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奴婢,奴婢馬上請皇上來!」她說著要跑出屋子,卻被我伸手一把抓住。
「我是誰?」我緊緊地攥住她的雙肩,「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
「您,您是娘娘呀!」她看著我,一臉驚恐地回答道。
「我叫娘娘?你說我叫娘娘?絲…」我拚命地想去想起些什麼,可整個腦袋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地疼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鬆開她,兩手抱住腦袋,感覺大腦彷彿要被炸裂了一般。
「彥兒!」
「奴婢參見皇上!」
「這是怎麼回事!」感覺腰間一緊,自己已被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緊緊地擁進了懷裡。
「娘,娘娘提前醒了,奴,奴婢進來時娘娘就醒了…」只見剛才那個女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有些顫顫巍巍地說著。
「你出去!把南宮大人去請來!」那個身著明黃色長袍的男子大聲吩咐道。
「你是誰!」我猛地掙開他,警惕地看著他。
「彥兒…你真的不認識朕了?」他張開雙臂小心翼翼地靠近我。
「彥兒?」好熟悉的名字,「我叫彥兒?你說我叫彥兒?」
「是的,你叫彥兒,你是我的妻子…」他溫柔地說著,慢慢地上前,將我輕輕地攬入懷中。
「妻子?我是你的妻子?你先放開我,」我還是掙開他,「你說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為什麼…」
「怎麼了?」他有些緊張地看向我。
「為什麼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我重重地拍了拍我的後腦,可是卻依舊沒有一點印象。
「不要這樣…」他忙抓住我的手,「想不起來就先不要想了…」
「不!」我甩開他的手,一臉疑惑地看向他,「你為什麼叫你自己叫朕?難道你是皇帝?」
「是,朕是皇帝…而你,是朕的妻子…」他上前,緊緊地攥住我的手腕,冰涼的指骨觸到我的手腕,我不由得想縮手。
「不可能!」我劇烈地搖起頭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皇上這個名詞好遙遠,好遙遠…
「為什麼不可能?」那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著我,我不由得低下頭。
「不知道…」我撇過臉,又看到銅鏡裡的自己,披著一頭白,如同鬼魅一般…
我有些失神地抓起我的頭,那白色的絲透著一絲刺目,讓我不由得閉了閉眼睛。
「它還會黑回來的…」他拉住我攥著頭的手。
「會嗎?」我看向他,不知為何,雖然我什麼也想不起,可心裡卻始終有股淒絕之感不斷地在翻湧…
北北黨的童鞋們的禮物暫時不能公佈,但介一一定讓大家滿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