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小紙片上只有一行字跡雋秀的小楷,我皺了皺眉頭念了好幾遍。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中之握掌在都切一?我將小紙片翻來覆去順著念倒著念研究了半天也沒從那八個字中念出個什麼玄機來。但這話看起來似乎是在匯報什麼情況,難道是和蕭冥北來匯報的?
「諾兒,該去吃飯了。」門「吱啊」一聲被推開,梓澤拿著一個小小的錦盒走了進來。
「這個是什麼?」我好奇地探過頭去,整個盒子都是用通體的白玉製成,上面鑲嵌著零星的寶石。
「你猜猜看?」他賣了賣關子故意將錦盒藏到身後說道。
「這麼小的盒子,又裝不了什麼…」我故作不屑地頭往邊上一扭,眼睛卻依舊斜著偷偷地瞟向那個錦盒。
「喏…娘子不要看看嗎?」他將錦盒遞到我面前白皙俊秀的臉上漾出一抹溫柔的笑。
「嘿嘿,看看當然無妨啦!」話雖說得滿不在乎,可我那爪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接過了那個玉錦盒。
我小心地打開那個白玉錦盒,只見通透的玉錦盒內,躺在兩枚璀璨的戒指,我拿起其中的一枚戒指,內環竟刻著生死契闊,與子成說,我忙又拿起令一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精細的雕工和上面的字讓我不由得微微一愣,我緩緩地抬頭看向他,微顫著喃喃道,「梓澤…」
「諾兒,我記得你說過,在你的家鄉fu妻間都要交換戒指的,雖然不能完全按照你說的打造出來…」
「我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我輕輕地摀住他的嘴,「幫我戴上好嗎?」
「恩…」他輕輕地握起我的手,小心地將戒指帶入我的無名指,我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mi糖罐浸泡過一般,都可以滲出絲絲mi來,他什麼都這樣記在心裡,不只戒指,包括我說過的無名指的含義。
「梓澤…」我握住他的手,小心地將戒指帶入他那修長白皙的無名指。
「真好,」我輕輕地摟住他的腰間,將臉貼在他的胸膛,「能遇見你真好,穿越真好…」
「諾兒…」他反手緊緊地摟住我,絲絲滲入鼻中的薄荷香帶給一種貼心的安寧。
有人說,螞蟻可以靠著「氣味密碼」判斷對方是夥伴還是敵人,我想人應該也有這樣的能力吧,如《非誠勿擾》中舒淇說的,一見鍾情不是你一眼看上了我或者是我一眼看上了你,不是看,是味道,彼此被對方的氣味吸引了,迷住了,氣味相投…
我想我與梓澤便是如此吧,就算是隔著一條街,都能嗅到彼此的氣息…
用過晚膳,梓澤照舊在房內對著戰圖研究著,我又將那張小紙條掏出來,在燈下研究,可是看了無數遍,這八個字還是八個字,始終沒有多一個字出來。
「梓澤…」我扶著腰,走到梓澤的邊上。
「怎麼了?」他柔和地笑著,放下筆,輕夾了一下我的鼻子。
「喏,你看,今日又來了一隻受傷的鴿子,不過它的腿上綁著這個。」我將那張已經被我捏得有點像草紙一樣的紙遞給了他。
「這個是今天來的嗎?」他接過我手中的紙,輕輕地冷笑了一聲,「是該是他們以為變天的時候了?」
「嗯。」我迷茫地歪著頭看他把手中的紙片放在燭火中燒掉,一下子竄上來的燭光讓我微微向後退了幾步。
「諾兒,你先休息,我去一趟李大人那裡。」他忙伸手扶住我的後腰輕聲道。
「可是這個…」那被燒完的紙片的紙灰飄蕩在空中,我抽了下嘴角,就這麼給燒了?
「已經沒有用了,」他將我輕輕地橫抱起放在g上,「諾兒,先休息,我辦完事就回來。」
「嗯。」我輕聲嗯道。
看著梓澤走出門,我忙從g上下來,坐回桌邊,端起茶盞喝了幾口。
「娘娘…」門「吱啊」一聲被打開,小葉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娘娘這是今天的藥,爺吩咐奴婢說一定要看著娘娘喝下的。」
「好吧。」我伸手接過小葉手中的藥,慢慢喝下,將碗遞還給她,「你陪我去秋月那裡看看吧。」
「是,奴婢現在就去掌燈。」她福了福身退下。
很快,她便左手提著燈籠侯在了屋外,我微微一愣神,隨著她走出了屋子。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今天的步子邁得有些大,快得我都有些跟不上了,「小葉啊,你走得稍微慢些吧,我最近腿腳越來越不方便了。」
她猛地停住轉身,一股濃烈地香氣傳入鼻中,「娘娘您瞧奴婢真是太不知事了。」她帶著歉意地向我福身道。
「沒事,慢些走就好了。」我笑著擺擺手道。
「是!」她轉回身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