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侖比…」她斜眼掃了一下四周道,「主子,其實,我本是一個普通的大遼女子,札侖比一家與我家交往甚密,我大札侖比四年,他一直叫我哈卡,可是從小我就覺得很奇怪,因為札侖比和札倫大叔長得並不像,但是也並沒有再往深入地去想。」她細細地說著,我順手幫她攏了攏衣襟。
「那年,我十二歲,族裡來了好多好多的陌生人,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古奇大人,他在將族裡的孩子全部招了出去,卻惟獨只留下了我和札侖比,他對他說,他將來會讓遼國變天,」她頓了頓,微微抬眼,思緒彷彿飄到了那遙遠的過去,「然後他對我說,他要帶走我,因為有個地方更需要我。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只知道他給了我哈額哈奇好多好多樣羊和馬匹,於是他帶走我,將我送入了天眾國的後宮,他說我以後叫秋月,不再叫伊哈娜,他說我要去保護一個叫洛彥的女子,並且將她的一切告訴他。」她輕柔和緩地說著,我的心卻不由得一滯。
我曾經一直以為洛彥不過是一個後宮宮斗的犧牲品,不過是一個從小長在閨中沒有任何可挖掘故事的大小姐罷了,可是以今日秋月所說,那麼洛彥並沒有那麼簡單。
「洛主子…」她的聲音小得如蚊子一般,我忙伸手握住她的手,「秋月,不管怎麼樣你叫伊哈娜也好秋月也好,你都是我最初認識的那個可愛的,一心向著我的小女孩子…」
「洛主子,你看秋月剛才說著說著就說成自己了,其實札侖比並非我們遼人,」她輕輕地吸了口氣,「雖然我並不知道札侖比的身份,但是前些日子我收到古奇大人的指示,叫我暗中保護札侖比,我便從遼都到了黑水城,可未到黑水城卻被中了埋伏,其餘一起與我趕來保護札侖比的同伴都被殺害,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想去住店,卻被店家趕了出來,我以我就要那樣結束自己了,卻沒想到竟能遇到主子…」她說著便看向我,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
「嗯,」我起身替她到了杯水遞到她的手中,「你知道海滄門嗎?」
「海滄門?」她的眼中泛起一絲訝異,「主子是說以暗殺文明江湖的海滄門?」
「嗯,還有易容術,」我點了點頭道,「你還記得那日你在房中遇害的情況嗎?」
「那日…」她皺了皺眉梢沉思道,「那日我本在休息,迷糊中感覺有人把我的手從被中拉出,我以為是札侖比在和我玩,可是,」她頓了頓,「可是手腕上的疼痛感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可是我還未看清楚她的臉,她就已經離開了。我想去追他,可是卻從g上滾了下來。」
「那是海滄門的人,那日南宮景然追到她時,她服了海滄門獨有的海滄藍自盡了…」我舉目望向窗外,窗外是滿園的奼紫千紅之色,接近五月的天,已經有些熱起來了。
「海滄門,為什麼會是海滄門…」躺在g上的秋月輕聲呢喃著,聲音中泛著絲絲的顫抖。
我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南宮景然與我所說的話,只要成為海滄門的目標就從來沒有一個逃得過…
沒有一個可以逃過嗎?
我轉身,緊緊握住秋月的手,「不要怕,既然已經回來了,我就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主子…」她猛地撲入我的懷裡,我安慰式地拍了拍她的背,不過說實話,我自己的心裡也沒什麼底,畢竟人家是專業的殺手組織,是黑社會。
「哈卡!哈卡!」屋外傳來的札侖比歡快的聲音。
「進來吧!」我鬆開秋月,幫他開了門,他便立即跑到了秋月的面前。
「哈卡你終於醒了,札侖比好擔心呢!」不知為什麼,感覺秋月來後,札侖比的性格似乎又有些恢復過來了。
「娘娘,」小祥子手捧著一隻鴿子到了我面前,「娘娘,今日又有鴿子掉在了後院了…」
「額?給我看看。」我接過鴿子,心想,它們不會把我這裡當成野生動物保護協會了吧,這個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不知多少只了,都快可以用來變魔術了。
「咦,娘娘你看,它的腳上似乎還綁著什麼?」小祥子好奇地道。
「唔?哪裡?」我看向它的腳,果然,它的腿上似乎綁著一張紙條,「好像是張紙誒。」
飛鴿傳書?
我有些好奇地從它的腿上取下那張紙,又將鴿子遞還給小祥子,「你先把鴿子交給南宮大人,先請他幫它治治。」說完心裡不jin偷笑,不知道南宮景然會不會因為我把他當獸醫使而抓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