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姐!」
楊柳還沒回頭,就聽見身前的文靜笑嘻嘻的叫了起來。趕忙轉身,果然發覺原本面無表情的喻欣、在聽到文靜甜甜的聲音後,臉竟綻放出了嬌媚的笑容,楊柳不由一怔,喻欣和文靜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楊柳卻是不知,在他陪著梅雨回藍海市的那段日子裡,文靜幾乎每天都會去一趟濱江新城。這一來二去的,關係自然就變得親密起來。就在楊柳疑惑時,小丫頭又道:「欣欣姐,楊大哥,我先回教室了。」
聲音剛落下,文靜就調皮地沖兩人吐了吐那紅嫩的小舌頭,一溜煙地跑上樓梯,瞬息間便沒了蹤影。
微笑著目送文靜背影的消失,喻欣的目光這才落在了楊柳的臉上。
楊柳笑道:「欣欣,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反正現在都到高三下學期了,體育課上不上都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喻欣慢悠悠的往上走去,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柳道:「我要是不來學校,你是不是就可以肆無忌憚那的勾引小姑娘了?」
「呃?」
正陪著喻欣並肩而行的楊柳,一聽到喻欣這話,登時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了樓梯上,訕笑道。「欣欣,別亂說。要是讓人聽到可就不妙了。」
喻欣斜睨著楊柳,咯咯笑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麼緊張幹嗎,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楊柳訕笑道:「我緊張了嗎?」
喻欣意味深長的凝視了楊柳幾秒,隨後卻話鋒一轉,笑吟吟的道,「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一下,今天早上爺爺打電話來了,讓你今天下午放學後過去一趟。」
「哦?」
楊柳呆了一呆,馬上問道,「什麼事?」
喻欣神秘兮兮地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爺爺沒跟我說,不過你放一百個心吧,肯定不會是什麼壞事情。」
「那可不一定……」
「……」
快到晚上七點,楊柳才到喻欣家門口,這時候地天色已經有些昏沉。
來開門的是喻欣的姨婆莫千霜,她最近可說是完全和喻虛舟同居了。在她的照顧下,喻老頭子迎來了他生命地「第二春」。
走進客廳裡,楊柳不但見到了喻虛舟,還見到了高陽高老爺子。
一見到楊柳的身影,高陽就衝他招了招手,哈哈笑道,「小楊,快過來,快過來。讓我看看你最近的修煉有什麼進展?」
等楊柳一來到面前,高陽便快速地抓住了楊柳的手掌。
旋即,楊柳只覺得有一道如絲線般細小的清涼氣息循著手臂蔓延而上,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在自己體內的所有經脈中轉了一圈兒,而後又不等楊柳反應過來,那道氣息便完全消散,恍如從未出現過一般。
楊柳暗暗吃驚,高老爺子對內力的控制和運用確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鬆手,高陽瞇眼打量起楊柳來。
高陽的目光溫和而不凌厲。可是在他那兩道目光注視下,楊柳覺得到自己好似**裸的站在他面前,身上沒了任何遮掩。這種感覺極為彆扭,好在很快高陽便收回了目光。笑瞇瞇的道:「嗯,有一點點進步,如果不是太過於沉迷於女色,進步會更快地。「
聽到這話,剛端著菜盤從廚房走出來的莫千霜,禁不住」噗嗤「笑了起來。
喻老頭子也無奈地搖搖頭,」這話我跟他說過無數遍了,只是他每次都當成了耳旁風,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看著楊柳的眼神中,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雖說陰陽交融有利於楊柳對」歸元神水」剩餘藥效「的吸收,但這畢竟比不得勤修苦練所得的功力。於是,楊柳聽後,老臉禁不住微微紅了起來,忙把胸脯拍的彭彭響,保證道:「高老爺子,我今後肯定會加倍努力練功的。」
這句話,就算楊柳自己都不怎麼相信,或許開始還能心血來潮堅持個幾天,但過後,八成會又忍不住美色的誘惑。
高陽卻滿意地點點頭,「唔,這就好,你畢竟也算是我們的弟子,要是功力太差的話,還真有點說不過去。」
楊柳嘿嘿地笑了幾聲,忙岔開話題,沖喻老頭子道:「爺爺,聽欣欣說您有事找我?」
「不急,不急,先吃完飯我們再說。」
「……」
……
可讓楊柳鬱悶的是,即便是晚飯過後,喻老頭子依然沒說找他什麼事,而是神神道道的告訴楊柳,說得先帶他去一個地方。楊柳不能反對,只得跟在高陽和喻虛舟地身後,乖乖地出了屋子,鑽進了樓下的一輛轎車裡,當起了兩位老人的司機。
在高陽的指引下,楊柳駕駛著車子在街道上左轉右拐。
「到了!」
期盼了無數次的兩個字終於響起,轉得有些頭暈眼花地楊柳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打開車門溜了出去。大口地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楊柳才轉眼朝四周看了看,才發覺轎車竟駛入了一條兩面都是高牆的巷子裡,正前方倒是有一扇打開的鐵門,門上方懸掛著一塊橫匾,上面印刻著幾個燙金大字。
「精英武館?」
「不錯!走,我們進去。」
高陽微微一笑,和喻虛舟當先向前面走去,楊柳忙跟了上去,心裡卻暗自揣測起來,他們帶自己到這武館裡來,不會是讓自己去當教練吧?
「館主!」
剛進鐵門,一個洪亮的聲音驟然冒了出來。
楊柳忙循聲望去,才發現門後竟站著一個和自己歲數相仿的年輕人,正神色恭敬地看著高陽。高陽點點頭,背負著雙手繼續朝前走去。
前面依舊是一條巷道,前行十幾米,往右拐了個小彎,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寬闊的場地進入了楊柳的視線。那場地上擺滿了沙包、木樁、石鎖等各種各樣的練功用具,而且其間更有數十人在刻苦地鍛煉,呼喝之聲不絕於耳。
那些人似乎絲毫沒有發現楊柳等人的到來,竟然沒有一人向這邊看來。倒是高陽的目光一一從那些人身上掠過,腦袋也不時地點上幾下。
「看到了沒有?」
喻老頭子的聲音驀地鑽入耳中,讓正自驚異地楊柳醒過神來,隨即便聽他悠悠笑道,「這家『精英武館』是我師兄十五年前開辦的,從這裡出去的每一位學員,外面都有人搶著聘用。不過,有一點你或許不相信,這些人全都沒有修煉過內功。」
「什麼?!」
楊柳脫口而出,心中頗為震驚。
就剛才進來的那一刻,楊柳親眼見到遠處一個鐵塔般的壯漢,竟於眨眼間擊出十二拳;更有以為瘦削的青年,一腳將身前那根大腿粗的木樁輕鬆掃斷。
如果修煉過內功,要做到這種地步並不難,可他們卻全都是平常人,想要達到如今這般境界,確是難上加難。即便換做楊柳,在不運用內力的前提下,想像他們那樣瞬間十二拳、一腿斷木樁,不啻於天方夜譚。
「很吃驚吧?」
喻老頭子怪笑兩聲,道,「嘿嘿,他們現在做的只是基本訓練,如果真動起手來,你恐怕會更吃驚。他們有的精於拳法,有的精於腿法,有的力大無窮,有的輕靈快捷,反正是各有絕技,今後你應該是不會寂寞了。」
楊柳怔道:「爺爺,他們有沒有絕技,和我沒什麼關係吧?」
「怎麼沒有關係?」
卻是高陽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楊柳淡淡地笑道,「前幾天我從孤山下來時,師弟說讓你到這個地方來鍛煉鍛煉,我還沒答應,不過今天檢查了一下你的功力,才發現他的提議還是很有必要的。從這個星期開始,你每隔兩天來這一趟,每次我都會給你挑選個對手。但是,在過招之前,我會禁錮你的內力,什麼時候你能打敗他們,你什麼時候就可以不用來了。」
不用內力?
楊柳聽得目瞪口呆,不用內力的跟他們過招,那自己是必輸無疑啊!楊柳地招數全在於一個「快」字。而「快」起來的基礎便是內力,一旦內力被禁錮不能施展,那楊柳就等於折了翅膀的鷹,最多只能撲騰幾下,卻怎麼都飛不起來。
腦筋快速運轉,楊柳滿臉堆笑地湊到高陽面前,「高老爺子……」
「沒得商量!「
楊柳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高陽就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楊柳又把求助的目光移向喻虛舟,結果只看到了老頭子地後腦勺。
天哪,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楊柳哀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