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無奈,痛苦,這就是我目前的感覺,我再一次的非常的渴望去人間,在那裡,我可以放開我的一切,沒有魔界規則的束縛,我會活的很開心,很自由,無憂無濾,不像是在這裡這麼壓抑,沒有感情的魔界,但是我畢竟還是要生存的,我收起了有些恍惚不定的心神,努力的忘記剛才不愉快的經歷,打起精神,對於處理和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可以說比任何人都要強,因為基本上,我一直都是在操控著自己的感情,在我的保護下,不讓它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再次回到了武器一條街,順著與珍尼所在的店舖的另一邊,看著店裡的武器,隨意的向前走,終於到達了我認為可以觀察到肥豬的最準確地點,然後仔細的觀察著,同時藉著擺弄旁邊攤子的武器,來隱藏自己不被人過多注意。那是一間與枯城武器店同樣造型的店舖,而肥豬看起來還是店主,臉上的肥肉,在露出滿意笑容的時候,微微的顫動,彷彿掛在了臉上似的。
不管他還認不認得我,總之這是一個隱患,為了安全,以防萬一,還是殺了他比較好,小心使得萬年船,不能在關鍵的時候,讓他揭穿我買過木刀,而木刀與黑魔戒,幾乎成了找到妖狐的最重要線索了,現在主要是看怎麼能無聲無息,而且不被人懷疑的殺了他。另外,要不要和三管事打個招呼?嗯,還是算了,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想到這裡,隨意的問起旁邊地攤的商販。
「你們這裡人還很多的嘛,生意不錯啊。」
「大人,還不是脫您尊貴的魔族的福,才可以這樣,不過說起來,這幾年比以前是好太多了,以前是任何非魔族都不能進入城裡的,只有那些有著身份證明的才能進來,唉,一言難盡……。」
「你們一般都什麼時候打烊?我恐怕要晚一些時候來買東西」
「嗯,一般天稍黑的時候,我們這樣的攤子就走了,但是店舖可能會晚些,其實我們打烊的時候,基本就沒有要買東西的人在這裡了,只不過店舖可能要算帳,會晚些,但是大都關門了。」
「嗯,就這把刀,大概要兩把,但是我要特製的,要稍微短一寸,在這兩把刀上分別刻上東,西兩個字,然後送到魔雨客棧天子八號房來,這是定錢,一定要在今晚送來,能做到麼?」我看了幾眼他的攤子,發現這裡只是一些成品,這說明他如果要打造東西的話,是很麻煩的,於是隨意拿起一把刀問道。
商販聽到這裡,想了一會,點頭說:
「可以送到,刻字容易,但是要短一寸就有點麻煩了,因為要到打烊後回到家裡才能打造,我這裡不像那些店舖,可以隨時打造,不過今晚一定能送到,您放心吧,魔雨客棧天子八號房來是吧,行,今晚准到。」聽到這裡,我把定錢給了他,然後轉身離開了武器一條街,在客棧與武器一條街之間轉悠了許久,回到了客棧。
一進屋,把身上的兩把刀拿了出來,拿著那把珍尼介紹的刀,握在手裡,仔細的看了起來,剛才一直神情恍惚,恢復後又在思考該怎麼殺肥豬,所以一直也沒有時間仔細的品這把刀,現在看來,果然是一把好刀,刀長三尺七寸,寬約三指,尾尖如劍,刀刃極鋒,可砍可刺,握在手裡,很有力感,正適合自己,寒氣逼人的刀鋒,銳利無比,雖然第一眼並沒有太仔細的看這把刀,但是也略窺一二,現在仔細看來,更是不凡。就叫做尼刀吧,我這樣想著。再拿起自己隨意挑選的那把匕首,就遜色了不少,但是這個匕首是自己為了殺肥豬而買的,能用就可以了,但是還需要改造一下。
把匕首握在手裡,小心的在匕首內部的微小空間裡佈置裡大大小小數十個海枯結界,同時在每一個結界內都有一個肉眼難見的水滴,做完這些,喘了口大氣,要做到在匕首內部安置這些海枯結界本就異常困難,再加上還要包含水滴,更是難上加難,製作了這麼一個匕首,就是為了不讓人察覺到殺手運用的是滄海魄,這樣,就懷疑不到我了,雖然有些過於謹慎了,但是總比在萬一的情況下措手不及的好,我坐在床上,一邊思考著要進行的每一步計劃,看看有沒有什麼致命的錯誤,一邊等待著天黑。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起身招來了夥計,讓他上一些酒菜,然後每口菜都吃了一些,讓人不會一看就知道沒有動過,同時餐具上也沾了些菜油,接著運起一個海枯結界,把酒菜包了起來,這是為了有人在我不在的時候,進來下毒。做完了這些,從頭上拽下一跟頭髮,夾在了門邊上,又在地面上佈滿了一層薄薄的緊貼地面的水氣,然後來到窗戶旁邊,靜下心默默的等了一會,看清楚四周無人,快速的從窗口跳到了屋頂上。
並且順手把窗戶虛掩上,另外窗戶邊上也同樣夾了一跟頭髮。最後迅速的順著白天回客棧的時候觀察所定下的路線飛速的趕往武器一條街,當到達這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距離送刀的時間應該已經不多了。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只是一些店舖裡還亮著光,似有人影晃動,我快速的順著邊緣來到了肥豬的那間鋪子,在路過珍尼所在鋪子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收起心神,跳到肥豬店舖的窗戶上,瞇著眼睛忘裡看。
裡面人不多,三個人,肥豬正低著頭在算帳,一個女服務員正在給他按摩,時不時的被肥豬摸幾下,另外一個正在打掃屋子,擦著武器。我伏在那裡又等了一會,確定裡面只有三個人的呼吸,但是另外一個服務員的距離有些遠,不太方便,於是接著等待,不一會,肥豬抬起頭色咪咪的叫擦武器的服務員到身邊來,那個服務員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好時機,我看到這裡,抬起窗戶,飛快的跳了進去。
在他們驚愣的一瞬間,兩隻腳在兩個服務員的頭上點了一下,再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啪啪兩聲脆響,倒在了地上,同時從頭部凹進去的的部位流出了一些紅白相間的粥狀液體。在她們兩個倒下的同時,一把匕首插進了肥豬的心臟,同時我的手也捂在了肥豬的嘴上,匕首內的海枯結界被我輸入進去的空氣點燃,連同整個匕首一起碎裂了,而匕首的碎片也被燃燒的水滴瞬間產生的高熱而融化,變成鐵水順著肥豬的血管流遍了全身。
肥豬睜大了雙眼,劇烈的顫抖著,最後安靜下來,一動不動。我迅速的檢查了一下整間鋪子,然後把他們三個的衣服全部脫光,放在一起擺成交配的姿勢,接著順手拿起一把武器,放在肥豬身下的女服務員手裡,趁著還沒有僵化,讓她緊緊的抓著,同時把另一隻手放在了肥豬已經被高溫癒合了的胸口上,做完了這些,又把店舖內的所有金票,金幣拿走了,所幸金幣不多,大都是金票。設置了這麼多煙幕。
想要查清楚,應該有很多的東西都需要查吧,其實最後一步計劃就是放火把這裡燒了,但是剛才看見珍尼好像在隔壁的店舖沒有離開,默默歎了口氣,迅速的離開了。
悄悄回到客棧的房頂,來到我房間的上方,憑借我在深淵裡練出來的遠超常人的目光,發現頭髮露出來的部位不但長短,而且位置都和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於是運起潮起,打開窗戶跳了進入,進入房間後又仔細的觀察了片刻,直至認為同臨走的時候相比沒有絲毫的改變,無論地上的水氣,還是門邊上的頭髮,都完好如初,至此,才收起潮起,坐下來打開包住酒菜的結界,繼續吃了起來。不一會,敲門聲響,看門一看,正是來送刀的,接過刀,仔細的觀察了半天,然後露出滿意的微笑,同時把錢給了商販。就這樣,一個並非完美的謀殺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