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軍對巴黎的包圍只持續了三天,然後被羅密歐率領的學校學員?擊潰,最終陷入多路法軍的重重包圍之中,經過幾天的短暫抵抗,勞倫斯伯爵向羅密歐男爵投降。英格蘭小丑式的參戰就此終結。
這一戰之後,英格蘭徹底淪落為歐洲三流國家,國力疲弊,軍隊缺乏戰力,甚至連日薄西山的葡萄牙都比他強大了。一個原本可以稱霸世界的日不落帝國,還沒有壯大起來就匆匆地凋零了。
當巴黎上演這場戲劇性的攻防戰時,遠在北方千里之外的維堡,卻在上演一場實實在在的惡仗!
經過十餘天的休整,法軍重新展開了攻勢。
在玫瑰親王的親自主持下,聯邦軍全線收縮,放棄了在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的抵抗,一直退到了大陸橋中部的維堡。在維堡,法軍終於遭受了開戰以來最頑強的抵抗!法軍連續發動了十六次潮水般的進攻,卻仍未能突破聯邦軍的防線。
聯邦軍的抵抗出乎意料地頑強,負責守禦外圍據點的小股軍隊經常是打到最後一人仍死戰不退,似乎,這些聯邦軍人很清楚,他們的身後已經是祖國腹地,再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他們撤退了。
經過半個月慘烈的纏戰,交戰雙方都急需休整和補充,維堡終於迎來了難得的一天寧靜。
法軍大營。
杜倫尼神色從容,向聚集在營帳中的高級軍官們說道:「情況非常明顯,維堡的敵人不僅戰鬥意志堅決,而且戰術靈活,他們發起的幾次反擊雖然未能給我軍構成威脅。但卻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敵軍並非只剩下挨打的份,他們仍有反擊地實力。」
一名軍官道:「元帥閣下。我懷疑敵軍調換了指揮官。」
杜倫尼道「敵軍名義上的指揮官沒變,仍舊是休斯元帥,但是,真正的指揮官卻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了,他就是。玫瑰公爵!」
「玫瑰公爵!是他?」
營帳裡發出一片驚呼,顯然,不少高級將領仍舊對玫瑰公爵地威名唸唸難忘,聽到敵軍現在由他親自指揮。難免心中忐忑。
杜倫尼道:「大家不必驚慌,不錯,玫瑰公爵的確曾是我們最尊敬的老師,但學生並不一定永遠不如老師!我軍從奧地利出征,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糜,聯邦被我軍打得潰不成軍,一直到維堡,才組枳起像樣的抵抗,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玫瑰公爵是人。而不是神!他同樣無法讓孱弱的聯邦軍一夜之間變得強大起來。」
一名年輕的高級軍官長身而起,朗聲道:「不錯,元帥閣下所的對,玫瑰公爵沒什麼好怕的,就算有他指揮,也一樣無法扭轉維堡地局勢!現在,維堡外圍的敵軍據點已經被我軍基本掃清,現在。敵軍最後一條防線已經暴露在我軍的炮火覆蓋範圍之內,我深信很快就能突破敵軍最後一道防線。」
一名年長軍官表情凝重,提醒道:「元帥閣下,我不能不慎重地提醒你,坐以待斃可不是玫瑰公爵的作風,如果您還記得他以前的帶兵風格,我相信在我軍發起總攻之前。他一定會有所行動。」
杜倫尼淡然道:「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沒有人比我更熟悉玫瑰公爵的作風了,尊敬的公爵閣下,真希望你能有所行動,你真的會行動嗎?真是讓人期待啊。」
維堡。聯邦軍大營。
休斯元帥表情凝重,語氣低沉:「各位。情況非常不妙,截止昨晚,我們丟失了所有的外圍據點,現在,法蘭西人可以把他們的炮兵直接推進到要塞前,直接轟擊我們地城堡群落了!我們的城堡再堅固,只怕也很難經受住法軍連續的炮擊,一旦城堡被炸開,以法軍十倍於我軍的優勢兵力以及強大戰鬥力,後果將不堪設想。」
魯頓恨恨地一拳捶在桌子上,吼道:「該死的,一定要想辦法幹掉法蘭西人的大炮!絕不能讓他們的大炮炸掉我們的城堡群。」
尼奧肅然道:「我贊成魯頓伯爵地意見,目前看起來,這似乎是唯一的機會。」
帕魯特森然道:「親王殿下,元帥閣下,把這個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交給我的騎兵團吧,我們騎兵團一直未能參戰,卻只能眼睜睜地瞧著步兵們流血犧牲,我們心裡不是滋味啊,這次,請一定允許騎兵團參戰。」
玫瑰親王長長地吸了口氣,森然道:「騎兵團當然會投入戰爭,但卻不是現在!」
帕魯特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玫瑰親王斬釘截鐵地說道:「反擊的時候!」
「反擊!?」
帳中諸將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還是親王殿下腦子出了問題?目前的局勢是,聯邦軍能不能頂住法軍地進攻都是疑問,他居然還在考慮反擊的事情?
玫瑰親王不理會眾人疑惑的目光,決然道:「是的,反擊!你的騎兵團是聯邦軍唯一地快速機動部隊,不到反擊的時候絕不能動用!哪怕拼光了全部地步兵,也絕不能讓寶貴的騎兵白白消耗在維堡戰場上。」
帕魯特跟隨玫瑰親王的時間最長,自然知道他的脾氣,親王殿下一言既出就絕不會再作改變,只得唉了一聲悶悶不樂地坐回椅子裡。
休斯向玫瑰親王道:「殿下,你認為我軍能在維堡頂住法軍的攻勢嗎?」
親王殿下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頂不住也要頂住,聯邦已經沒有退路了。」
休斯翻了翻白眼,無語了。
玫瑰親王淡然道:「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再過幾天,列謝林娜女王派來的莫斯科軍團就會趕到戰場了,還有從挪威開來的北地軍團,這兩支軍隊雖然裝備不如法軍精良,但他們作戰勇敢,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生長在極北苦寒之地,非常擅長冬季作戰,這將成為我軍擊敗法軍的決定性因素!」
休斯很想反駁說,把希望寄托在這兩支雜牌軍身上是不明智的,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當著這麼多將領的面,說這話難免會打擊將士們的士氣,但等散會後,一定要找親王殿下好好談談,絕不能掉以輕,心。
魯頓急道:「殿下,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搞掉法蘭西人的大炮,這些該死的大炮太可怕了,如果不首先搞掉大炮,我們根本就無法堅守住維堡,也無法堅持到莫斯科軍團和北地軍團的到來。」
玫瑰親王點了點頭,贊同道:「嗯,的確要想辦法搞掉法蘭西人的大炮,魯頓,你有什麼好主意?」
魯頓吸了口氣,森然道:「奇襲!」
玫瑰親王淡然道:「杜倫尼可不是羅曼諾夫,他的作戰經驗無比豐富,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嗎?」
魯頓道:「顧不了那麼多了,總得試試,就算失敗,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
玫瑰親王淡然道:「憑我對杜倫尼的瞭解,他只怕巳經敞開了訓袋等著我們往裡面鑽呢,這基本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魯頓急道:「那怎麼辦?」
玫瑰親王淡然道:「很簡單,等!」
眾將愕然:「等?」
玫瑰親王道:「對,等,等援軍到來,等天氣轉冷,等法軍撤退!相信我,最終的勝利一定屬於我軍。」
「這……」
將領們盡皆愕然。
漆黑一片的洋面上,傑克和黑寡婦各率領一支海軍悄然掩近海岸線,法軍在陸地的警戒非常嚴,可他們沒有海軍無法深入大洋警戒,所以這兩支海軍趁著大霧和黑夜悄然掩近了海岸線,他們卻沒有發現。
傑克無助地站在站頭,拿起長筒遠望鏡,可任他再怎麼努力往前看,所看到的也只有一片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
「哦,該死的!」傑克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這他媽的是算什麼狗屁命令?萬一要是觸礁,我的黑珍珠號就得完蛋了!」
大副非常不識趣地加了一句:「司令官,我想更糟糕的結果是我們的黑珍珠號擱淺了,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將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炸掉它,要麼全體做法國佬的俘虜,可無論是哪一個選擇,聽起來都不那麼美妙。」
傑克回身一腳把大副踢飛,罵道:「笨蛋,這還需要你來提醒我,滾一邊去。」
大副本來長得就胖,傑克這一腳飛過來,他果然像球一樣滾到了一邊,倒是聽話得很。
黑寡婦號上,黑寡婦嬌靨凝霜同樣隸立在船頭,不過她可沒有像傑克那樣罵娘,而是非常冷靜地感用聽覺感受著海浪的聲音和嗅覺感受著陸地的氣息。
「停止前進,下鈷!馬上通知傑克司令官,前方就是陸地!」
黑寡婦突然下令,她聞到了泥土的氣息,多年的冒險經驗告訴她,陸地應該就在前方了,如果再往前就可能擱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