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皇家城堡瞭望塔上。
神色狼狽的玫瑰公爵已經被逼到了最裡面的角落裡,公爵夫人的親衛隊則擁擠在瞭望塔的階梯和入口處,在他們中間則隔著索菲婭和她的女刺客群體,雙方箭撥弩張,情勢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
儘管自己的人佔有優勢,可玫瑰公爵投鼠忌器,不敢讓他的親衛隊發動攻擊,因為公爵夫人和詹妮芙已經落入了索菲婭的控制之下!當他和公爵夫人和詹妮芙大玩3p,激情正暢的時候,索菲婭和她的女刺客們發動了突然襲擊,這時機選得太***缺德了,已經因為激情而顯得精疲力竭的公爵夫人和詹妮芙立刻就失手被擒,玫瑰公爵也只能勉強自保,再沒有足夠的精力去反擊。
好在塔樓上的廝殺聲驚動了下面的親衛隊員,這些母老虎一擁而上,將索菲婭和她的女刺客堵在了塔樓上,雙方於是陷入了僵局。
玫瑰公爵悶哼一聲,瞪著索菲婭道:「索菲婭,你究竟想幹什麼?」
索菲婭神情鎮定,喜笑道:「你逼死了費迪南二世,使得我成了守寡的皇后,難道我不該刺殺你替他報仇嗎?」
玫瑰公爵打了個哈哈,說道:「笑話,費迪南二世死了,現在你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當你的匈牙利和斯洛伐克女王,成為羅馬帝國實力最強大的選帝侯。你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替他報仇,鬼才相信。」
索菲婭微笑道:「魯,你可真是瞭解我,我們不做夫妻實在是太可惜了,你真應該答應我地邀請,做我的丈夫才是。如果那樣,我想你一定會成為大陸上有史以來最偉大、最稱職、最英俊的皇帝,整個世界都將葡伏在你的腳下……」
「行了,索菲婭。」玫瑰公爵皺起眉頭,不耐煩道,「快把她們放了,我還可以放過你們!別以為我屢次放過你就是下不了手殺你,那是因為我不想和女人一般見識!如果你再三惹怒我,可別怪我辣手摧花不客氣了。」
「喲喲,急了?生氣了?心疼了?」索菲婭笑著忽然也拉下臉來。吃聲道,「上次維也納城未破前,我在你的軍營就和你說過,你一定會為你當時的決定而後悔地,我一定要做讓你後悔的事情。今天只是第一件罷了!」
玫瑰公爵沉聲道:「你想怎樣?」
索菲婭將利劍比到公爵夫人粉嫩的脖子上,厲聲道:「馬上讓你的人讓開,後退!不然,我就一劍割開他的喉嚨,讓你心愛的女人去見上帝。不要懷疑我的決心,更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讓開!」
玫瑰公爵倒吸一口冷氣。目光和公爵夫人艾艾的眼神相接觸,心中一軟,揮了揮手,沉聲道:「都讓開。」
投鼠忌器之下,玫瑰公爵沒敢強行扣留索菲婭和她的女刺客,只能任由她們囂張地離去,臨走前,索菲婭還放下一句狠話,如果還想要你地女人。就來布達佩斯找我吧。
這裡的動靜驚動了杜倫尼,杜倫尼帶著自己的親衛隊趕了過來,問玫瑰公爵道:「公爵大人,剛才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自己的女人被劫,玫瑰公爵顯得有些心煩意亂,向杜倫尼道:「杜倫尼,這裡的確出了點事,公爵夫人和詹妮芙被索菲婭地人綁走了,我可能要前往布達佩斯一趟,班德的步兵團隨我一同出發,這裡的近衛軍團就交給你指揮了。」
杜倫尼發了一會呆,吃聲道:「公爵大人,可你才是陸軍元帥,近衛軍團和禁衛軍團不能沒有你的指揮呀。」
玫瑰公爵道:「維也納城已經被攻破了,現在的羅馬帝國已經失去了精神上地基石,現在就像是一盤散沙,已經組織起不有效的抵抗了,你和北邊的休斯元帥還有尼奧多聯絡聯絡,如果你們能夠協同作戰,要把德意志中北部地諸侯各個擊破並不是什麼難事,再說杜倫尼你的能力我是信得過的,你完全能夠勝任指揮官的角色。」
杜倫尼猶豫道:「可是,公爵大人……」
玫瑰公爵道:「我自己惹出來的麻煩,還需要我自己解決,杜倫尼,這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就這樣決定了,好嗎?」
杜倫尼無奈道:「那好吧,可是公爵大人,你得給我個確定的期限,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這支軍隊,不能太長時間沒有你的指揮,否則一定會出亂子。」
玫瑰公爵想了想,回答道:「我想一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了吧。」
杜倫尼道:「那好吧,希望公爵大人早去早回。」
巴黎,百合步兵團駐地。
黎塞留心頭猛地一跳,向馬薩林道:「馬薩林,你?」
馬薩林沒有回應黎塞留,也沒有正視他,只是幽幽地望著初晨地天空,不著邊際的地說道:「主教,今天的天氣可真不怎麼好呢。」
黎塞留的心沉了下去,突然間他有些明白了!
一絲苦笑浮上了黎塞留的臉龐,是路易十三,一定是路易十三!黎塞留想像不出,除了路易十三,還有誰能夠設計得出如此完美的陷阱!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駕駁他黎塞留的,也只有他路易十三。
還是太大意了呀,黎塞留在心裡歎息了一聲,沒想到路易十三竟然這般沉得住氣,臨死了也還能把一切處理得妥妥當當,就算是死了,自己也還是逃不出他的駕雙啊,黎塞留心頭湧起強烈的宿命感,生只能當路易十三的首相,看來死也避免不了這命運啊。
「這一切都是陛下生前所設計好的,對嗎?」黎塞留直直地盯著馬薩林,問道,「馬薩林,你可真令人驚奇。」
馬薩林似笑非笑,既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否定,而是淡然道:「主教,你替王國辛勤操勞了幾十年,現在年歲已大,也該竭息竭息了,我已經在巴士底獄替您準備好了一間最舒適的起居室,希望主教您馬上就搬進去,好嗎?」
黎塞留慘然一笑,搖了搖頭,這廝一生算計別人,可到頭來仍然沒有逃脫被人算計的下場,栽在馬薩林手裡,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怪自己沒眼力,只能怪馬薩林這混蛋的城府太深,竟能逃過他的眼睛。
「衛兵,送主教上路!」
馬薩林大手一揮,一隊如狼似虎的衛兵已經衝了過來,架起黎塞留就走。
黎塞留明白,所有人也都明白,這一去黎塞留是踏上了不歸路了,就算他不會被立即處死,也不可能活著從巴士底獄出來了,因為自從巴士底獄建成之後,關進去的犯人還沒有一個能夠活著走出來。
黎塞留剛剛被押走,王后的身影就從營帳裡走了出來,向馬薩林道:「馬薩林,拉烏迪尼埃的野狼團已經全軍覆滅,整個巴黎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了,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玫瑰公爵的近衛軍團了!如何讓杜倫尼將軍順利接收近衛軍團,避免引起兵變是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任務,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馬薩林道:「尊敬的王后,國王陛下交給我的唯一職責是解除主教對王權的威脅,現在主教已除我的職責已經完成,剩下的事情,就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了,王后你和杜倫尼將軍看著辦吧。」
王后美目一凝,沉聲道:「你不支持王子殿下登基?」
「我誰也不支持!」馬薩林沉聲道,「不過,無論是瑪麗公主登基,還是小王子殿下登基,我都是下一任紅衣主教的當然人選,這是先國王陛下指定的,誰也無法改變的。」
扔下這句話,馬薩林顧自離去,不再理會王后。
馬薩林剛剛離去,一名侍從就匆匆趕來向王后報告:「王后,我們找遍了聖母修道院都沒有發現她的下落,後來才知道妮娜修女已經離開了巴黎。」
「什麼?離開了巴黎!」王后吃了一驚,厲聲道,「那還不派人去追!該死的,是誰走漏了風聲,是誰!?」
那名侍從答應一聲又匆匆去了。
侍從離開之後,王后越想越是不安,如果讓妮娜修女首先趕到了玫瑰公爵的軍營,她的安排還沒得及發揮作用的話,後果可就嚴重了!王后最擔心的就是玫瑰公爵率王家近衛軍團回師巴黎,如果這樣的話,她手裡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他的兵鋒。
不行,無論如何,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截住妮娜修女,絕不能讓她趕到維也納,趕到玫瑰公爵的軍中!王后一面加急讓人送信給杜倫尼,讓杜倫尼見機行事接管了玫瑰公爵的近衛軍團,一面派出所有人手,尾追堵截,誓要把妮娜修女中途截住。
如果王后能夠知道維也納的局勢,知道這時候玫瑰公爵居然主動交出了近衛軍團的指揮大權,只帶著班德的步兵團前往匈牙利的話,她就一定不會如此著急了,下達的命令也許會溫和許多,造成的後果也將完全不同。
可惜的是,王后不是先知,她無法預知維也納的局勢,所以,有些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