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其實並不是孤身闖入這裡,他另有所持,雅加爾原本就一直沒有放棄過6地的展,在印尼當地也算一個比較有實力的軍閥,後來海瑞拉頂了他的位子,有張哲在背後支持,印尼的隊伍很快展壯大起來,雖然暫時還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組成,派不上多大用場,但只要多花些時間,總有一天這支隊伍能夠成為張哲手中的利劍。
說他們烏合之眾,只是相對東非那些黑人來講,畢竟人家七八歲的孩子就學會開槍殺人了,那冷酷堅韌的心性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更何況,印尼本就是一個不思進取的民族。
當然,這幫印尼猴子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們若是到了和平國度,那獸性就可以得到充分揮了,比如新加坡,這個象徵著和平的國度。所以這一次來新加坡,張哲明裡只帶了哈璨一人,實則暗中調集了一個軍團。
掌握著絕對的軍事實力,他實在沒必要低調,低調的人敢在東非搞出那麼大的動作?
所以,當蘇震北氣得快背過氣的時候,他安慰道:「蘇先生不必介懷,在座諸位都是聰明人,這麼明顯的分化很快就能夠反應過來。何況,有我在這裡,就算這些人真的被分化,蘇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我保證。」
這是張哲第一次對蘇家做出承諾,很顯然,是因為坐在對面的那位大老闆。
蘇家深知張哲的背景,聽到他的承諾頓時放下心來,蘇震北歎息道:「今日若保全我蘇家,以後張少爺就是我們家族的救命恩人,我們蘇家雖不是名門大族,但這麼些年的展還是有些成就的,今後如果張少爺用得到,儘管開口,我們蘇家無所不從。」
張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靜觀事態變化,並不認為所有人都會妥協,事實上,對方是用了合之眾弱擊一強的對策。因為弱者總是比強者更容易控制,將來調轉刀口的時候,也不至於被反噬。
眾弱之中總不會都不長腦子吧?空頭支票誰都會開,拿不到實際利益,任你說的天花亂墜,那都是虛無。
果然,馬來人提出了疑慮:「白老闆,您給的條件是很優厚,以至於換成任何人都會動心,可天上不會掉餡餅啊,我們深知自己的實力,絕對吞不下這塊餡餅的,您這反而是害了我們。」
白念冰微微頷:「潘老闆說的不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只有付出才有回報,你仔細翻翻合同,呵呵,對,就是那裡,我說的是,所有東南亞聯合賭場的股份,不錯吧?那麼,這個聯合賭場暫時還沒有建立,所以,這就需要我們大家群策群力了。」
那些被打壓的大賭場頓時惱了:「白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聯合他們來打壓我們是不是?哼,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
白念冰很遺憾的聳聳肩:「大家都是聰明人,任何行業只有壟斷才能獲得巨利,試想一下,如果所有的賭場都出自聯合名下,那麼抽取稅收可以隨我們而定。我們說百分之一,那些賭客少一分都不行,同理,要他們百分之十他們也無話可說。」
「白老闆說的不錯,他這是領著我們賺大錢,大家何必因為名聲而放棄利益呢?」之前的馬來人潘老闆正式反叛。
他的話剛落,侯寶慶也跳出來說道:「潘老闆的話我勸大家多考慮一下,畢竟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他們倆帶頭,那些接受拉攏的小勢力立即反戈,大讚白老闆英明的同時,也同樣做著勸說工作。
對此,張哲冷眼旁觀。
被孤立起來的老闆有四個,菲律賓的蘇震北、印尼的馬拉沙、印尼的蘇合裡奇,以及東帝汶的幫托·奧利奧·卡塔爾。
蘇震北保持沉默,卡塔爾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悠哉悠哉像是事不關己,只有馬拉沙和蘇合裡奇兩隻猴子叫的最凶,就差沒把屋蓋給掀翻。
張哲一直沒有出頭就是想看看這位大老闆怎樣處理這兩個挑刺的傢伙,只有清楚對方的手段,才能做出最佳的防禦姿態。
大部分人的意見統一,白念冰心裡暗暗得意,哥哥說的不錯,這幫粗俗的土著就是一群野狗,只要聞到腥味,怎麼都想撲上去yao一口,果然不假,自己只是隨便撩bo兩句,他們就針鋒相對起來,還真是可悲啊!
事實上,侯寶慶這些人賣力的幫她並不全是因為利益,所謂同行是冤家,他們這些年著實被那些大賭場壓制的慘了,此刻有了所持,爆起來才會如此強烈,若白念冰之前沒有展示出強勢手段,就憑她也想忽悠這些老油條?是不是太天真一點?
雙方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馬拉沙與蘇合裡奇二人顯然因為利益已經結起了同盟,這二人在印尼也是強勢人物,哪容幾個平時不放在眼裡的小勢力欺負?頓時搬出武裝勢力壓人,大有惹急了哥們兒,哥們兒和你真刀真槍幹一場的氣勢。
這樣一狠倒是在場面上暫時壓制了那些心懷畏懼的小人,然而卻更加刺激這些小勢力打起背後使絆子的念頭,廢話,人家都要動刀動槍了,不給丫弄死,以後的日子還有法過嗎?
對此,許多人都暗笑這二人的愚蠢。
張哲卻不這樣認為,這些敵對之人也都是臨時倒戈還沒有定性,如果能證明自己也有毀掉對方的實力,也許一些搖擺不定的牆頭草還會重新靠過來,能坐在這裡的人,有幾個是笨蛋?只有那些把別人當成蠢貨的人才是真的愚蠢。
白念冰顯然也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她沉下臉,低喝道:「馬拉沙、蘇合裡奇,大家只是一起討論而已,你用威脅的方式抬高自己,是不是下作了?」
蘇合裡奇和馬拉沙同時翻翻白眼,心說是哪個狗雜碎先使手段的?現在反而來反yao一口,見過不要臉的還真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當然,如今形勢沒人強,這些話也不好出口。
只能不滿排解道:「白老闆,大家都是明白人,對各自的手段也都清楚,有人說,不能輕易把一個人逼到絕路上去,您認為呢?」
白念冰點頭道:「不錯,兩位老闆覺得哪裡不妥可以提出來,我們大家繼續商討,總會令雙方都滿意的。」
「我看沒什麼可談的。你明擺著合之眾人打壓我們,談來談去還不都是一個結果?我們退出或者……你退出!」一直如老僧入定的卡塔爾終於開口。話裡卻一點都不客氣。
白念冰爽朗的笑道:「卡塔爾先生果然直性子,你說的不錯。」
卡塔爾聳聳肩:「既然如此,多說無益,就請白老闆給我們指條路吧。」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白念冰指了指中間放置的賭桌,大聲道:「邀請函上說的明明白白,各位既然吃得賭場這行飯,想來賭術頗為精通。那麼咱們賭桌上見分曉,勝負各安天命?」
「如此甚好!」蘇震北這時也開口了。
「那麼,請吧。」白念冰嘴角輕佻一笑,已然在賭桌前坐下。
其他人哼了一聲,吩咐帶來的高手入座,只有蘇震北是親自上陣。
張哲有些驚奇的看著這個與年齡極度不符的老人,想不到他居然親自上陣,那麼賭術應該很是了得,只是,沒聽說過此人啊?
蘇洋知他所想,連忙解釋道:「我們蘇家能展到如今這等規模,其中很大程度是依賴了叔叔的賭術,他曾經被人稱為亞洲小神童,賭術方面有著很高的造詣,嗯,黃建飛就是他的小徒弟。」
張哲恍然大悟,難怪蘇震北當仁不讓,感情他的弟子是東南亞賭王啊!弟子都這麼能耐,師傅又豈會是膿包?
張哲收攏心思,與蘇洋一起在蘇震北的兩側坐下。
作為東道主,白念冰大氣的說道:「我坐莊,隨便各位賭什麼都一律奉陪。」
「真的什麼都行?」卡塔爾眼睛一亮,試探道:「包括這家賭場?」
「哈,何止這家賭場,只要各位拿得起籌碼,我就賠得起。」白念冰冷笑道。
「別廢話了,白老闆你還是說說怎麼賭吧。」馬拉沙不耐的催促道,他屬於看客,真正坐在賭桌上的是一名年輕的白人,此人非常帥氣,一雙眼睛更是明亮異常,時時都有精芒閃爍,顯得特別有自信。
白念冰說道:「這裡我是莊,賭法自然由大家選擇。」
「二十一點。積分最高者勝。」蘇合裡奇搶先說道。
「我覺得骰子更有趣味。」卡塔爾也不相讓。
蘇震北與馬拉沙則選擇了梭哈。看到三人意見不能統一,白念冰遺憾道:「又說玩二十一點,又想選骰子,嗯,他們倆支持梭哈,拜託,你們交換一下意見行不行?」
這女人真是時時不忘挑撥啊!張哲冷笑道:「既然由你坐莊,就要滿zu大家的不同要求嘛。既然選了三種,那就賭三次好了,每種玩法一次,以積分最高者獲勝,這樣不好嗎?」
白念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蘇震北卻點頭道:「我贊同,不知你們幾位……」
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此刻應該抱緊一團,便也答應下來。
於是,第一場就選了二十一點。
為了避免東道主作弊,大家沒有選用賭場裡的荷官,而是由這個房間內所有懂規則會洗牌的人抽籤決定,最終意外的被侯寶慶抽到。由他擔任荷官。
對於這種結果大家都沒什麼不滿。
隨著一封嶄新的撲克拆開,這場關乎東南亞所有賭業歸屬的賭局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