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十分謹慎,和顏悅色地對艾威說道:「年輕人,我是教廷的人,這個是邪惡的代表,除掉他是上帝的旨意,你有什麼意見嗎?」
艾威現在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經捲進來了,他幾步跑了過去,隔在兩人的中間,大聲道:「什麼邪惡的代表,他只是一個受重傷的老人家,你就非要趕盡殺絕嗎?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還有,不要說得那麼神聖,什麼教廷啊,上帝的旨意,我看到的只是你們兩雄相鬥而已!「
白衣人眉頭一皺,他一時也被艾威唬住了。雖然艾威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普通人,可是白衣人卻不敢造次,因為他知道東方人向來很神秘。
他以前曾經遇到過一個東方的修士,表面上看也和普通人無差,結果一發威,好傢伙,那真是驚天動地,他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所以,他在動手前還是先確認一下好:「年輕人,就算你說的,我們是兩雄相鬥,可是這也是我們的私人恩怨。你應該和地上這位並不相識吧,你怎麼斷定我與他之間孰是善,孰是惡?
你們東方也有除惡務淨的說法,你想想清楚,這事你到底應不應該管?「
艾威聽了他這些話,腦袋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本來,他就應該順坡下,離開這是非的現場。
可是,壞就壞在這白衣人的最後一句話上,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而且還特地用了重音說出來。
本來已經冷靜下來的艾威,腦袋一下子又熱了,他調整了一下位置,把地上的傷者徹底保護起來,冷聲道:「不要和我說大道理,我們東方人還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呢。反正今天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
你想要趕盡殺絕沒問題,錯過這一次,我看不到也就罷了!「
白衣人一貫是發號施令慣了,哪見過艾威這種耍無賴的行徑。方纔,是因為忌憚東方人的神秘,才和他說那麼多。
現在他也怒了,這東方人簡直胡攪蠻纏、不知好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做掉算了……
想到這裡,面露猙獰之色,一手抓住胸前的十字架,一手放著眩目的光芒直奔艾威的前胸!
艾威一見這情形,把眼一閉,心說,完了,自己怎麼會那麼鹵莽。平時不是聽冷靜的,今天怎麼會頭腦發熱呢,難道就是因為喝了點酒?不會啊,自己酒量還是不錯的啊。
其實,艾威就算沒喝酒,看到這情形,也會這樣做的。在他的潛意識裡,對落井下石的事情極度反感,這點連他自己或許都不清楚。
他小時侯還在孤兒院之時,和別的小朋友打架輸了,結果一些圍觀的小朋友不但不幫他,還嘲笑他沒用。
這件事情深深印在艾威的心裡,落井下石、趕盡殺絕,這些行為在他眼中是最見不得的。
地上那個重傷的老者雖然沒力氣行動,可是還是清醒著,眼前的一前看得真真切切。
他心中也是歎息不已,這個年輕人非但救不了自己,反而搭上一條命。
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眼看白衣人的手就要接觸到艾威的胸膛,後果就是長驅直入,艾威連著身後的老者都是一劈兩瓣。
千鈞一髮之時,艾威的身體內忽然撒出一圈金光,將艾威牢牢保護在裡面。
白衣人的手剛接觸到金光,原先手上的眩目光芒忽然熄滅,白衣人也好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一樣,整個人彈了回去。
伴隨著白衣人的一聲輕叫,用詫異的目光看著艾威,「你……你是東方的修士?」
艾威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麼會出現這道金色的光圈,貌似還很厲害,把這白衣人也給震了出去。
不過,這白衣人的話他可就不懂了,「東方的修士?我?什麼意思?」
白衣人心中一凜,他身居高位,對東方的修士也算瞭解不少。東方的修士不像西方的教廷,在世界上受萬人景仰。東方的修士一向低調,喜歡過隱居的生活,而且通常都有怪癖,喜歡隱瞞身份。
艾威越是不承認,他越肯定艾威就是東方的修士,而且是隱世的高手,否則,憑自己剛才那下,對方只是開啟了防禦就把自己震回去,而且還受了點輕傷。
綜合這些情況,白衣人越發不敢造次了,雖然在西方世界他可以橫行無忌,可是在神秘的東方修士面前,那種排山倒海、驚天動地的法術,他可是不敢領教。
惟恐將眼前這個人惹毛了,白衣人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恭敬地道:「既然前輩執意要救他,我就按前輩的意思。前輩,我就不打擾了,他日有空,請到梵帝岡教廷一遊,路易奎恩必將倒履相迎……」說完,他竄上了半空,一會就不見了。
這一變故,弄得艾威倒是不知所措了,這白衣人先前還凶神惡煞一般,然後忽然對自己萬分恭敬,還說什麼「倒履相迎」,也不知道他哪學來的成語,還說得像模像樣的。
等等,路易奎恩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梵帝岡的路易奎恩……暈!艾威想起白天坐飛機抵達紐約機場的時候,因為梵帝岡教皇訪美,所以才在空中盤旋了半個小時。
這教皇的名字好像就叫路易奎恩,不會吧,剛才那個人是教皇?
艾威心裡想著,嘴裡不知不覺地說了出來:「啊,剛才那個是教皇?」
身後有一個聲音接道:「不錯,他就是教皇……」
艾威這才想起來,身後還有個受傷的老者。他忙轉過身,將老者扶了起來,「老先生,你傷要不要緊,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那老者剛才躺了一會,精神估計也恢復了點,不過看說話的樣子還挺虛弱的。
他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去醫院,然後道:「小子,你現在知道了他是教皇,你就沒點後悔嗎?在西方世界,得罪了教皇,可有得你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