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活該
「疼!」北堂尊的痛呼聲,將眾人給驚回了神了。
只見因司馬艷娘的鞭打而昏迷的北堂尊,此時正睜開著迷茫的丹鳳眼,輕聲呢喃喊疼著。
「活該白老怪重重的哼了一聲後,就用嘲諷味十足的話,譏諷道:「年輕人不知死活,活該受這番罪。」
「切,死老頭,不用你背,我還沒死,我還能走。」北堂尊嘴上雖如此倔強的頂撞回去,但是卻也沒有花無用的力氣去掙脫白老怪的背負。
不是他真的沒何餘力了,而是在這白老怪的駝背上,北堂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與暖意。
很舒服,真的很舒服,猶如躲熟悉而又溫暖的被窩中,靠著厚厚的枕頭,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臭小子,告訴我們怎麼走,否則我就把你丟在這裡自生自滅!」
白老怪這句威脅的話,遠遠且恍惚的入了北堂尊的雙耳中,讓他不得不抖擻一下懶散的精神,對這個讓他出奇安心的敵人,坦然的說道:「我本來就不知道怎麼走,因為我和魅所走的那條暗道,很安全也沒有看到任何寶藏。」
「照你這麼說,只有這條未知的隧道,才是真正的金齊寶藏所在地?」白老怪挑了一下白花花的眉毛,將他此時的猜測大聲的朗說出來了。
「嗯。」北堂尊點了點頭。肯定白老怪地猜測後。就又傲慢無禮地說道:「現在。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語罷。北堂尊也不等眾有所反應。就將自己地臉龐埋在白老怪地駝背上。閉上雙眼。就這麼有恃無恐地呼呼大睡去了。
白老怪側著臉。陰陰咧嘴一笑了一下背上那假寐地少年後。就沖一臉難色地柳吟風說道:「柳吟風。你看現在我們是繼續走是按原路返回?」
「走!」柳吟風咬牙吐出這個單字後。就狠狠地瞪了北堂尊一眼伸出唯一健在地手。指著未知凶險地隧道盡頭。一字一頓地說道:「走。繼續走。我就不信我們沒有韓月軒帶路。就真地走不出這個鬼地方。」
這裡有小鬼地味道。有小鬼身上那獨一無二地藥草香味。
邢宗魅用他凌厲的雙眸掃視著木屋內的一切,而他那尖挺的鼻子則輕吸著空氣中那淡淡幾乎聞不到味道心中如此肯定的揣測。
他果然被不明人士帶到這裡來了。只是,小鬼為什麼不給自己留下一點求救訊息呢?是他現在身不由己,還是他不願意留下讓自己找到他的訊息呢?
邢宗魅越往後想,就越讓他的心猶如撕裂般疼痛。雖然他是在氣小鬼,是在吃聞人獻玉的醋,但是要讓他放手和聞人獻玉這個可能綁架小鬼的人和解,他又怎能就這麼甘心呢?
「邢宗,這裡有篝火的痕跡,而且柴火還有星點,顯然他們才剛走不遠。」
人未到聲先到。只見孟寒蟬濕透著一身灰色儒衫,衝了進來,朝邢宗魅如此急切的說道:「我們現在追去該還來得及救他們。」
「他們?」邢宗魅按著疼痛難耐的胸口,抬起凌厲冷酷的雙眸啟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薄唇,對孟寒蟬冷聲說道:「是他小鬼,是北堂尊,不是那個欺世滅主的聞人獻玉!」
「我……」孟寒蟬本來想要替自己所深愛的人辯解,可當他接觸到邢宗魅的凌厲冷眸時,到嘴邊的話又被他給嚥下去了。於是乎,他就立馬轉口,妥協的說道:「好,好,好,不是他們,是去救北堂尊那個小鬼,行了!」
「小鬼是你叫的嗎?」邢宗魅冷睨了孟寒蟬一眼,就冷哼一聲,掉頭就使出如鬼魅的輕功往深谷的盡頭飛掠而去了。
「邢宗,你……」孟寒蟬簡直快被邢宗魅氣昏了。這一路上,為了能找到與北堂尊一同失蹤的聞人獻玉,自己都不知道受了邢宗魅的多少窩囊氣了。如今……
「唉!」孟寒蟬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後,就甩了一下還在滴水的頭髮,無可奈何地沖早已掠遠的邢宗魅喊道:「邢宗,等等我,多一個人幫忙,好有備無患啊!」
這話遠遠的飄入了邢宗魅的雙耳中,讓他不僅蹙緊了雙眉,還忍不住撇了一下嘴,以示他此時不肖的心情。
不過,他還是放慢了飛掠速,好讓這個輕功不怎麼樣的孟寒蟬跟上。雖然他對自己能安全營救出小鬼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孟寒蟬這個人在,的確也算是有備無患了。
邢宗魅孟寒蟬兩人一前一後的向三洞連飛掠而去,其速快而敏捷,直掠進右邊用英文字母所刻寫得那個「安全」的洞穴中了,從而與進了「危險」那個洞穴的北堂尊錯開而行了。
直到刑宗魅孟寒蟬兩人在按著正確的二十六個字母,而一路追行到終點後,才發現他們一直以來都尋錯了洞穴了!
「該死!」刑宗魅一腳踢翻了面前如棋盤的怪異石板後,也不等孟寒蟬回口氣,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扭頭就按原路返回了。
「等等我,刑宗,你別走那麼快嘛?」孟寒蟬隨意看了一眼石室內的石棺和兩尊一老一少的蠟像,在瞧見沒有任何人後,也就這麼拔腿跟上了刑宗魅了。
雖然孟寒蟬這一刻,還是不明白他這一路跟著刑宗魅如無頭蒼蠅般亂竄,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為了心中的摯愛,再苦再累,他孟寒蟬也心甘情願受之。只要那個人,能平平安安地出現在他面前,一切苦難都無所謂了
小鬼,你到底在哪到底帶著那些人去哪裡尋找寶藏呢
刑宗魅此時的心,真的是百感交集。疼,痛,苦,悶,懊悔,一點點難過的低迷情緒,將男人緊緊地縛住了,讓他都喘不過氣來了。
好痛,真的好痛。為什麼有種渾身被鞭笞的感覺,這種既痛又摸不著傷痕的感覺,讓刑宗魅都急得痛苦難熬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