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帶路
眾人在谷中谷戰戰兢兢地休息了一晚後,就再一次踏上了尋「金齊寶藏」的道路了。
而因為北堂尊的極力配合,柳吟風他們並沒有為難少年了,還法外開恩的施捨他一些去淤止血的藥散。
塗了藥粉,北堂尊並沒有露出一絲笑容,反而更加嚴肅了一張豬頭臉,將他這張淤青的不能再淤青的俊臉給弄得猶如黑面羅剎似的。這時的少年,雙腳猶如千斤般沉重,每走一步,都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不想害死他們,真的不想害死他們。可是……
「前面有兩個洞穴口,哪一個是金齊寶藏入口?」
許志文很不耐煩的聲音,在北堂尊的身後響起,將他從深深的自我厭惡中拉回了神了。
「唉!」北堂尊哀歎了一口氣後,就緩緩地抬起頭來了,無奈的搖頭低語道:「罷了,罷了,一切就順應天命!」
語罷,北堂尊隨意看了看面前的兩個洞穴後,就抬起沉重的雙腿往左邊的洞穴而去了。
這裡還是與當初自己無意闖進來一樣,兩個洞穴旁都分別刻寫了「安全」與「危險」的兩個英文單詞。而如今所不同的是,他不再與魅共進退,而是與這些利慾熏心的人一起尋找那個莫須有的金齊寶藏。
一路上。眾人黑燈瞎火地行走著。「登登」地腳步聲。響徹在綿綿延長地幽暗隧道中了。
如果不是眾人手上都拿著一根火把照明。此時地他們可能早摔得七昏素了。
「什麼時候能到?」雙腳走得很疼地司馬艷娘。嘟著紅艷艷地嘴唇抱怨道:「這都走了半個時辰了。怎麼就還沒見到一個鬼東西呢?」
「什麼時候能到?」領頭同樣走得很累地北堂尊。頓下腳步。轉身背靠洞壁。雙手環胸。低著頭嗤之以鼻地說道:「呵我也不知道耶
「什麼?你也不知道許志文聽到北堂尊竟然這麼說。頓時氣得快頭冒青煙了。只見他一把扯過少年地衣襟。衝他凶狠地低吼道:「什麼叫你也不知道?你曾經也有來過此地。怎麼可能你會不知道這個該死地長隧道。該怎麼才能走出去嗎?」
「沒錯!一定是你在騙我們。」司馬艷娘也慘白著一張俏臉。如此反駁。
「對,你和刑宗魅都來過這裡一趟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柳吟風沉下臉,瞪著少年,只想用憤怒的雙眼燒死他。
「哦,我知道了,是你這個臭小子沒有真心去帶我們尋找金齊寶藏!」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沉默焦急的眾人一下子炸開了鍋了。不知所措,焦急,害怕,憤怒,惱恨,後悔,痛惡,交織成一張史上最為鋒利窒息的網,將少年給團團地包圍住了。
「說,你是不是在騙我們,想將我們帶進一條死亡之路?」許志文紅了一雙厲眼,揮出一拳就是直擊少年的腹部。此時的他已經被未知恐怖地未來給搞得分不清是非對錯了。
「沒有北堂尊用袖口試了一下溢出嘴角的血絲,抬眸對滿臉怒色的眾人,斬釘截鐵的反駁道:「沒有,我從一開始就跟你們說過,此去真地是凶多吉少,是你們不聽我的勸說而已
「你還敢說自己有理!」司馬艷娘一個赤焰鞭甩了過來,狠狠且很技巧的避開許志文,抽打在北堂尊的右臉上了,將他本是淤青的臉頰給抽出了一條很深很深的血痕來了。紅艷艷地鮮血順著少年的右臉頰,緩慢地滑落了下來,滴答滴答一滴滴的落在他地手背上了。
「怎麼,現在可服?」司馬艷娘挑起修得精緻的柳葉眉,沖北堂尊耀武揚威道:「現在告訴我們怎麼走出這裡,我就可以讓你地體膚少受點苦。」
「我說過,我也不知道怎麼走!」北堂尊的脾氣也不是一般的倔,即使嚴刑加身也不讓他退縮一步,反而讓他更加咬牙死撐著。
「好啊!看來你是不進棺材不掉淚啊!」司馬艷娘火氣來也是六親不認,更何況面前的少年還是他的殺母仇人,所有她抽起赤焰鞭也是揮得虎虎生風的。
「許志文,你走開,讓我的赤焰鞭好好嘗嘗這賤骨頭的血。」司馬艷娘邊說著邊將猶如紅艷赤蛇的長鞭往北堂尊的身上使命的招呼起來了。
「啪、啪、啪、、、、」一聲聲刺耳的鞭打聲,伴著少年的低呼聲,響徹了全條暗無天日的悠長隧道。雖然眾人看了很爽,也解了他們心底的氣憤,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肯伸出援手,救救這個可憐而又倔強的少年。
「住手不知過了多久,當少年被司馬艷娘鞭打得幾乎體無完膚時,一聲蒼老的聲音才適時的出聲阻止道:「司馬姑娘還請手下留情,打死了韓月軒,我們怎麼離開這裡,我們怎麼找到金齊寶藏呢
這一句話徹底提醒了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眾人,讓他們不得不放下一切私怨,前去檢查北堂尊的傷勢來了。幸虧少年身子骨硬朗,只是被司馬艷娘鞭打出了皮外傷而已。只要塗抹一下金瘡藥,倒是不會立刻傷及他的性命來了。
可惜,此番一下刺骨折騰,已經耗費了北堂尊的大半精力,讓少年此時的心身屬於極恍惚疲憊狀態了。此時的他,是走也走不了,跑也跑不動了。無奈之餘,眾人就互相推脫起,要一個人來負責背著少年一起上路。
因為他們痛恨,也因為他們怕北堂尊耍陰招,所有沒有任何一個人肯出面來背負少年上路。
「我來白老怪實在看不下去一個個沒膽的跟縮頭烏龜似的,跨步上前,將北堂尊如沙包那樣一把給甩到了後背上去了。
「疼北堂尊痛呼一聲,將眾人都給驚回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