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遇險
自從北堂尊咬了邢宗魅之後,少年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不再去搭理他了。
邢宗魅沒有說錯,北堂尊就是夠倔強夠任性。雖然他怕疼,但他要是倔強起來,就連死也不能讓他退縮。
於是可想而知,之後的衣食住行,北堂尊自然就不肯再假手於邢宗魅了。
只見北堂尊用裹著白布條的雙手,捧著饅頭,低頭困難得啃咬起來……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邢宗魅,心裡真的是又氣又惱!
他就是知道小鬼倔強固執,因此才不敢說什麼過激的話。可是沒想到,還是惹惱了他。
從北堂尊生氣到現在,也有一天時間了。
少年不僅不要他餵食,還不肯讓他背,非堅持要自己走。
雖然堅持的結果,讓少年摔得狼狽不堪,但是他卻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更加鬥志昂揚的不肯屈服。
當北堂尊第五次將饅頭弄掉在黃土上後,邢宗魅就真的忍無可忍了。
「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邢宗魅一把擒住北堂尊正要撿饅頭地雙手。惡狠狠地訓斥道:「難道你想永遠這樣嗎?」
「不要你管!」北堂尊面對著全身冷意地男人。毫不示弱地頂撞道:「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你……」邢宗魅怒急反而勾起嘴角。邪魅地說道:「好。今日我就要讓你知道。我是你地誰?」
說完這話後。邢宗魅就用力一拉。將少年擁入懷抱中……
正要好好肆虐一番。他那不聽話地小嘴時。一陣「嘯」聲。破空傳入他地雙耳中。驚得他連忙抱著少年滾了開來!
「噗!噗!噗!」一陣利刃入土的聲響後,就見在邢宗魅兩人所待的樹蔭下,已經被密集的羽箭給插滿了。
「你在幹什麼?」被邢宗魅莫名其妙的壓在身下的北堂尊,因手傷被碰到,疼得他蹙眉抗議道:「讓我起來……」
「來」音還沒消,就一陣天旋地轉後,少年就被男人一把抱起,飛縱了起來了。
「邢宗魅,你到底搞什麼鬼?」
北堂尊的抗議聲再起,可當他瞥見身後那一群拉著弓箭的黑衣人時,就嚇得自覺消了音。
北堂尊揚頭看向一臉冷峻嚴肅的邢宗魅,心底頓時五味交雜,分不清是什麼滋味?
原來剛才他突然抱住自己,只是要救他啊!而自己卻很可恥的想歪了,以為他要吻自己!
想起來,就覺得很丟臉!魅怎麼可能會那麼做,而自己的頭腦肯定出了問題了!
天啊!讓他昏死過去!
為什麼只要和邢宗魅在一起,他就變得又笨又傻呢?
北堂尊自覺丟人的把臉埋入邢宗魅的懷中,以遮掩住他那滿面朝霞。
當邢宗魅帶著北堂尊飛出箭陣,躲到一個安全的山洞後,就見到此番情景。
少年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埋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不過,他那露出來的兩隻白皙耳朵,透著粉紅,晶瑩得讓邢宗魅都忍不住要逗逗他。
惡劣的男人,用兩根手指頭摸了摸少年的耳垂,很滿意的感覺到他一個哆嗦後,才輕聲低語道:「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北堂尊急忙抬頭,在發覺他們已經安全後,就掙扎著要起來。
「唔!」邢宗魅一聲悶哼,嚇得北堂尊立馬停止掙扎了。
剛才自己似乎按到了男人濕漉漉的大腿後,才聽到他那痛苦得悶哼聲。
濕漉漉?難道……
北堂尊抬起自己的雙手,入眼得一片艷紅,讓少年的心一陣發涼。
肯定是自己沒用才連累了他,要不然以邢宗魅的身手不可能會躲避不了這把冷箭。
想到此,北堂尊頓時被愧疚壓得喘不過氣來了。而為了能舒緩這愧疚感,他就低頭不停地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聲的「對不起!」,聽得邢宗魅的耳朵都快長繭了。
「好了!又不痛!」邢宗魅用右手揉了揉北堂尊的頭髮,開玩笑的說道:「天殘地缺,正好配對!」
不說還好,一說,北堂尊的眼淚頓時猶如珍珠般落了下來,顆顆直擊邢宗魅的心頭,痛得他暗罵自己嘴笨,竟又兜回了問題的癥結處。
「別哭了,好難看!」
邢宗魅即心疼又無奈的勸說,正好戳中了北堂尊的軟肋,讓他岔岔不平地否認道:「我才沒有哭!」
說完,還用雙手去抹掉臉上的淚痕。
可是,少年雙手上的白布條,早已經染上了邢宗魅的鮮血,致使他抹臉的後果就是塗了一臉的血跡,而他還無所覺的繼續猛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