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清如是福臨以前不曾見的沒有陌生只有更喜歡手指在清如的臉上一下下劃撫著:「傻丫頭要是一直想著你的話朕豈不是連朝也不用上了就一天到晚和你粘在一起好了如此一來朝裡朝外還不是要鬧翻天了。」
清如被他的話猛然一驚從先前的放任中清醒過來她怎的可以將這些也說出口幸而聽福臨的口氣並沒有當真否則只怕他現在便會冷下臉來想到這兒她揚起燦爛動人的笑臉道:「臣妾哪會這麼不懂事只是和皇上鬧著玩罷了哪想皇上居然當真了。」
福臨佯做生氣地道:「好啊居然敢開朕的玩笑看朕怎麼罰你不許跑!」想去撓清如的癢癢卻被她先一步逃開福臨哪肯罷休不停的追著她呵癢癢清如一邊跑一邊笑銀鈴般動聽的笑聲再一次在延禧宮迴盪開來而這與上一次已經隔了數月之久!
在另一端的鹹福宮中月凌正了不小的脾氣懷孕再加上清如復寵的事使得她的脾氣一日比一日差而阿琳便成了洩的對象時常遭到一頓臭罵阿琳越來越怕月凌都快不認識她就是以前的小姐了與之相反寶鵑在月凌面前卻極是吃的開而且越來越得到倚重早已取代了阿琳在月凌身邊的地位先前幾次月凌訓阿琳的時候她還會幫著勸勸後來見阿琳越不遭怠見她也懶得勸了只是冷眼旁觀逐當看熱鬧了。就像這一次月凌因為福臨一直沒來看她憋了一肚子的火。逮到一件小事就將阿琳好生一頓訓只訓得她掉下眼淚來。可是月凌還不解氣罰她晚上不准吃飯才罷休。
「可惡!」月凌面帶不憤絞著帕子在屋裡來回走寶鵑幾次勸她坐下歇歇她都不肯聽反而大聲沖寶鵑埋怨道:「你說她怎麼可以這樣的無恥。借太后生辰的機會來耍手段而且自那以後就一直把皇上綁在她的延禧宮連見都不讓我們見好像生怕我們會把皇上搶去似地。」刻薄的說話怎麼看著都不像從前的月凌難怪阿琳現在看到她戰戰兢兢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生怕被責罵。
月凌說了一陣不見寶鵑答話逐將話轉向她道:「寶鵑你倒是說說。宮裡怎麼會有一個像她這樣地人先前害死琳嬪不算後來還想要害本宮的孩子。還好及時被本宮知道了她才沒有機會得逞。原以為這回她該安安份份地在延禧宮過下半輩子了可未曾想她又施妖法在太后面前來這麼一出讓太后和皇上都為她所吸引。現在她得可意了哼!我看她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寶鵑靜待她說完後才上前道:「主子您先別氣不然容易動胎氣吳太醫不是也說了嗎要您好好養著不可以生太大的氣否則會影響胎兒的再說了這樣的人也不值得您生那麼大的氣宛妃現在不過是暫時風光罷了您想啊皇上冷落了她這麼久現在驟然相處當然有些新鮮等這新鮮勁過了宛妃還不是和以前一樣何況您以後生下了孩子肯定會和她並肩齊坐地您現在還是先忍忍吧。」
月凌想了一會兒矣別說寶鵑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等新鮮勁過了皇上肯定不會再老呆在延禧宮了想到這兒月凌頓覺舒服了很多她這幾天次有了笑容:「還是寶鵑你會說話這些話本宮聽了可舒服多了胸口也沒這麼悶了像你這麼機靈的人貞妃娘娘怎麼肯讓你來服侍本宮要是本宮的話可是絕對捨不得的。」
寶鵑倒了杯熱茶給月凌:「娘娘你太誇獎奴婢了其實奴婢在哪裡都是一樣服侍主子以前是貞妃娘娘現在是主子您只要主子您喜歡奴婢就一直服侍著您如何?」
「那敢情好下次如果貞妃娘娘來討的話本宮可是堅決不還了!」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得外面有人道:「什麼不還給本宮啊?」聲落人到卻是貞妃到了她來月凌這裡的次數多了又熟悉得很所以便沒讓下面的人稟報直接進來了哪想剛一進來就聽得月凌在說自己所以有了那一問。
月凌看到貞妃來很是高興迎上去想要扶貞妃哪想貞妃卻先一步扶了她:「本宮可不敢讓你扶這要是萬一碰了小阿哥可怎麼辦還是本宮來扶你吧。」說著不顧月凌反對便扶著她到紫檀桌前坐下月凌現在雖然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但在行動方面妨礙還不大。
坐下後月凌略帶著些羞澀地道:「臣妾身子好地很哪有娘娘說的這麼矜貴娘娘這樣說實在是要讓月凌羞愧至極。」
貞妃含笑一併坐下:「你還沒告訴本宮剛才在說本宮什麼呢?」她倒還記著這事月凌聞言笑道:「沒什麼呢只是臣妾在與寶鵑開玩笑臣妾覺得寶鵑既機靈又懂事很是不錯想要一直將她留在身邊做事所以才說即使娘娘您來問我要我也不還給您。」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本宮還以為是什麼呢既然當初將寶鵑給了你就不會再要回來本宮可沒那麼小氣寶鵑啊那你就好好的留在洛貴嬪身邊服侍她可不要丟本宮地臉。」貞妃平和帶笑的說著。
「請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服侍貴嬪主子地。」寶鵑忙不迭地跪下答話聽得她回答貞妃微一頷道:「那就好你先出去吧我與你家主子有些話要說記得不要讓別人進來。」
「是!」寶鵑剛要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止了步朝月凌的方向低了頭看樣子似在等月凌話可不是嗎。她現在是月凌地侍婢貞妃已經不能再命令她了理應要等月凌話。可是她現在聽了貞妃的吩咐卻下意識的要執行了幸而中途想了起來。
月凌似未意識到其中地問題與不妥。見寶鵑止了腳步便道:「還站在那裡幹什麼貞妃娘娘要你下去你就下去吧。」這次寶鵑才真的退了出去並將門給順手帶上了。
「娘娘您有什麼話要與我講連寶鵑也不讓聽?」月凌毫無顧忌的問著在貞妃面前她從來不掩飾什麼。特別是在與清如徹底決裂後而這樣地月凌貞妃無疑很是滿意聰明而單純的人比較容易控制。
貞妃心裡想著嘴裡卻沒有遲疑:「寶鵑雖說是值得信任之人但也不能什麼事都讓她知道月凌你啊就是太相信人也不知道防著點。」聽她地口氣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裡面月凌不好意思地低眉道:「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寶鵑是娘娘您賞下來的人。定然不會有問題哪還用妨著。」
貞妃聞言笑笑不再說什麼月凌屋裡先前放她所贈之水晶像的地方現在已經擺上了一隻花瓶。花瓶裡插著幾枝紅梅淡雅舒緩的香氣充滿在屋內。她自然知道那水晶像是怎麼沒地。在摔碎的第二天月凌就親自到她宮中去請罪了。坦言自己是被綿意所氣失了理智一時不慎才打碎了當時她還安慰了幾句讓月凌不必放在心上。
「娘娘您在想什麼?」月凌久未見貞妃說話反而盡望著床頭的花瓶出神不由得出聲相詢。
貞妃回過神來淡淡一笑先是起身走到那花瓶處輕撫著綻放伸展的紅梅:「沒什麼呢本宮只是看這梅花好看所以看出了神你這是從哪裡折來的本宮記得你宮裡好像沒這種梅樹吧?」
普通的一句問話卻讓月凌面色微微一變不過在貞妃回眸前已經恢復了正常:「這個臣妾也不知道是阿琳折來放這裡的呢要不臣妾叫她進來問問?」
說著就要叫阿琳貞妃制止道:「不必叫了本宮也是隨便問問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聽得她要說正事月凌整了坐姿一眨不眨地等貞妃說話只聽得她說道:「月凌宛妃現在已經再度復起她是你昔日的好姐妹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
貞妃不說還好一說月凌就氣上心頭恨恨地道:「我還能有什麼看法她憑著當日在萬壽節上的幾個妖法重新得回了皇上地注意還賞了她手串她現在正是得意的時候。」
「不!」貞妃出乎意料的搖起了頭對猶自不解地月凌道:「宛妃所用的並不是妖法而是計謀。」接著她便將如何引來千鯉朝佛地事說了:「至於白鴿地事本宮還沒想明白所以不知該怎麼說便本宮敢肯定她用的絕不是妖法而是實打實地計謀本領說實在的她能想出如此辦法還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佩服的緊呢!」
月凌卻是不服:「那又怎麼樣她還不是走了取巧的門徑只是太后和皇上不知道罷了否則肯定有她的好果子吃。」又生了一會兒氣道:「娘娘這便是您要與我說的事嗎?」
「那倒不是本宮真正要和你說的事是:希望你能與宛妃和好如初!」貞妃說這話的時候無比認真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和好如初?」月凌艱難的從喉嚨間崩出這四個字然後腦海裡只有一個感覺貞妃瘋了怎麼可能在經過這麼多的事後她怎麼可能再與清如和好如初她做不到!即使退一萬步講她肯去示好清如也不見得會答應。
貞妃似乎早就知道月凌會這麼吃驚所以她一些也不意外地道:「不錯本宮就是要你和宛妃恢復以前關係之所以要你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月凌還是不能理解只覺貞妃的話實在太讓人費解了清如可是一個想要害她的人怎麼與她和好還成了為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