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費了很大的力氣把一諾抱回了車上然後開車回了家。
他渾身被水淋濕著高燒整個人昏迷不醒。
她把他放在副駕駛上自已從另外一邊上了車。
一隻手開著車一隻手抱著他讓他倚在她的懷裡希望這樣可以讓他溫暖一點不會看上去那麼冷。
外面依然是雷電交加極大的雨點砸在車窗玻璃上立馬從上面掛下了細細的雨簾雨刷不停的在刷可是前面幾乎依然模糊一片。
她自已也是哭著不知是害怕還是委屈。
一諾的身子躺在身邊的椅子上頭幾乎是被她強行拖著抱了過來。
她自已也渾身是濕的頭上的雨水依然點點滴滴的掉下來。兩個人像剛一起溺水的人全部粘在一起。
衣服是濕的她的身體冰冷一諾的額頭卻像火一樣燙。
他在她懷中掙扎著嘴裡在喃喃念著什麼。
狐狸這樣開不下車只得在一個路邊把車強行停下看了看黑漆漆的前方然後在那裡對著著高燒的張一諾在那裡哭。
不停的用手去摸他的額頭他好像高燒越來越厲害她知道這樣停下去不是個辦法。
再次咬著牙暫時棄他於不顧兩隻手把著方向盤堅持著把車開回去。
到家門口打電話叫了媽媽和妹妹出來三個人抱著扶著他進門給他洗了澡。放他在自已床上自已在一邊拿著毛巾冰塊守了一夜。
他一直在昏睡嘴裡在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狐狸湊進去聽得清了。是如月如月
心裡不免失望。百味雜陳自已也在一邊嗚嗚的輕聲的哭。
她們家投這麼多錢進來她狐狸跟著他辛苦難道真的指望能掙到錢嗎還不是因為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將近一年地時間他的心裡卻始終沒有她的存在。媽媽和妹妹進來看過一次她馬上擦乾淚把她們推出去叫她們去休息只說自已照顧就可以了。
精明地媽媽看她一眼搖搖頭最後說道你照顧吧等他明天醒了。我們再談。
狐狸點點頭。
一諾在做夢。
他太想念如月了夢裡面都是和她在長沙的幸福時光。
第一次見面時她窩在他公司地沙裡。他給她蓋衣服突然驚醒的嬌羞神情。
第一次住在一起時。他拿著情侶牙刷和單個的牙刷笑著試探她。是買這個好呢還是買這個好。她大方的拿著情侶牙刷放到購物籃裡的樣子。
他去西安救小弟。受了傷回來她紅著臉給他洗澡地情形。
在長沙的電影院外面兩個人被長沙黑幫砍殺事後他在醫院裡縫針她站在他面前哭的樣子。
他為了救六子把公司賣掉身無分文了她笑著帶著眾姐妹到kfc給他捧場陪他做事的情形。
大年初一她從家裡坐火車來長沙看他突然出現在在他面前的樣子。
兩個人一起去看望得了白血病的女孩在回來的路上他背著她滿地的紅色鞭炮屑子小孩子放鞭炮嚇她。她笑著在他的背上捂著耳朵。
她被沈紅綁架時平安後第一次看到他撲進他懷裡地情形。
他在長沙無路可去直接來廣州她哭著送他的情形。
他第一次帶她回徐州天鑫的一幫兄弟希望他回去她笑著和他坐在宴席上卻在底下緊握著他地手眼神堅定的不同意地樣子。
還記得牽著她地手在台上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的情形。
他地媽媽得了癌症他絕望悲傷她從長沙自作主張跑到徐州來的樣子。笑著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我知道我做不了什麼可是我知道我還是要來我知道你在想我就像我碰到了什麼事我總是希望身邊站著你一樣。
她說的不錯那一次如果不是她他可能早就回去混黑道了現在也許死在某個人的刀槍劍影裡了。
她哭著寧願把他推到別人懷裡也不讓他回黑道的情形。
他們一起結婚的情形。
她獨自一個人跑到廣州來想跟他在一起他卻因為分不開身無暇照顧她讓她委屈遠走的情形。
過往的點點滴滴幸福溫暖夾著淡淡的悲傷和無可奈何。
可是突然場景突轉看到如月不再理他一個人拿著行李去趕火車他在月台上她站在火車車廂裡隔著車廂玻璃望著他。
一個車上一個車下就這樣望著。
可是火車馬上就要開了從長沙開往杭州的列車。他大聲叫她叫她不要走。可是她聽不見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去了
他站在那裡無能為力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放
丫頭可以和陌生人說話但是不要信他們的。
丫頭不認得路就找警察。
丫頭不要去人才市場找工作那裡找不到好工作的。
丫頭暈車的話要買暈車藥。
丫頭不要在火車上和火車附近吃飯那裡的飯菜不乾淨怕你拉肚子。
丫頭要買點藥帶在身上。
他喃喃的一遍遍的囑托作夢也忘不掉決別的那個電話那次無言的決別是這樣刻骨銘心對於她突然的遠走他第一次這樣的無能為力愧疚啊愧疚他是多麼想留她在身邊讓她開心快樂可是他現在不能夠。他現在只能把全部的精力和時間拿來掙錢無暇顧及她。任她傷心離去。
夢裡面儘是心碎。這一年來他忙得團團轉不是奔走在全國各大市場口舌如簧的談生意就是在酒局飯桌上陪人講黃色笑話陪人喝酒胃不是胃那是酒桶總有一天會出事不是陪著人找小姐就是送小姐到客戶的房裡去。
回到賓館或者家裡一般都是深夜一兩點沾到床邊就可以熟睡第二天洗個澡又出去跑業務。
不是不想念可是想念只容得了在心裡的一瞬間時間就被所有其它的事纏住佔滿。
他著高燒整個人模糊不清。
狐狸陪在他的身邊替他用冰塊退燒。到得半夜家裡一片安靜看他依然難受的樣子。
想起他在雨中大聲罵她的樣子不由哭出聲來。
她是那樣的在乎他可是他呢遠著時冷漠她走近了熟了多是罵。
她就這樣一無是處嗎?
自已在那裡掉眼淚看著他燒難過的樣子。
他了一夜的燒早上的時候才睡去。狐狸鬆口氣替他蓋好被子自已擦著眼睛走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