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他去車站。
走的那天下起了雨她賴在賓館的床上不肯起來。
不曉得真生了病還是心理作用。
一諾要起來她卻說自已不舒服。
一諾看了看時間還早讓她繼續躺在那裡。
她竟然又微微的起燒來。
昨天去車站買票微微的下起了雨。
為什麼開心的時候陽光也像特別多一旦要離別春夏秋冬的雨好像也湊景在那裡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七月的天竟然也有涼的時候穿著深藍色的牛仔背帶裙裡面是白色的長t穿著休閒的運動鞋陪著他去車站買明天的票。
這樣的的天氣極少有穿這樣厚的時候哪像夏裝簡直就是秋衣。天氣真是反常的厲害。
他撐著傘她跟他走著。
從校園裡面走出去然後打車到車站去訂票。
心情就是好不起來。買票的人多幾乎排了一下午的隊。
天氣出奇的厲害到下午竟然越來越冷她衣服穿得不少竟還是凍得直抖。
買了票回來已是天黑。回來洗了熱水澡她就躺回了床上在被子裡捂了好久才暖和起來。
他以為她不舒服生了病自然是抱著她睡去。
如月卻想著要走了傷感得人難受抱著他卻渴望與他糾纏得更深一點想跟他做*愛。
兩個身體緊緊糾纏到一起。彼此進入彼此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如月才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他沒有遠走他還在她身邊。
那種痛。因為太真實太深刻痛得太激烈越是痛得厲害才越能深刻感覺到存在。
她想跟他做*愛。
可是他只是把她抱緊緊的卻沒有那方面表示。
一諾這一年是真的累。累到挨著床邊就想睡著男女地事想得極少。到如月身邊看到她就知足了
不是特別想做*愛。
他現在腦子裡只想著公司什麼時候盈利他好快點掙到錢。
更何況如月好像還生了病。
男人女人想事情不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抱了一晚上睡著了。
第二天如月一大早就醒了她其實根本就沒怎麼睡過一諾也醒了摸了摸她的額頭一時也感覺不出什麼只是問她好了一點沒有。
如月卻只是搖頭。心情也像這雨天越來越沉重。
孩子氣地希望自已的病能重一點這樣也許他可以為她留下來。多呆幾天。
這樣想著。病就彷彿重起來整個人也昏沉沉地。一諾看她這樣。也著了急。
在一邊皺著眉頭笑著看著她。說道你這樣。叫我怎麼走。
如月道那就不走。
一諾苦笑一下說道不行的無論如何不行公司耽誤一天會影響許多事。
如月就沒了話只是靜靜躺在那裡看他焦慮的樣子。
躺了一會他終於無法安心只得自已先起來把行李都收拾好接了幾個公司的電話然後無可奈何的看著如月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如月一直躺在那裡望著他看他那樣痛苦為難地神情到最後知道他是非走不可就是為她留下來估計也是愁痛苦得厲害。
自已說現在好了穿衣起來。
也還是開不了口到最後走兩個人也沒有做最後一次愛。
仍然在下雨在雨中送他走。
兩個人在候車室候著車。
這一次送走不比前幾次。
前幾次送他從長沙走時因為知道他一直那麼愛那麼寵著她如月還是有信心的。所以雖然傷感對於未來也還是篤定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
這次見面前的幾個月裡他極少給她打電話。她畢業了找工作一直等著他開口要到她廣州去他卻沒有。
她自已主動跑到廣州去接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的電話。還說他們結了婚雖然現在知道有可能是那女的一廂情願但是當時痛徹心扉的傷害現在還記得一個人跑到杭州去後來在杭州吃了很多苦。永遠記得那一次那一次含著淚掛了電話整個人彷彿被人狠擊一般含著淚轉車的情景。
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所以對於這次地別離她悲觀了許多對於未來是全無信心可言的。
女人有時候很敏感她雖然沒有真正看到過狐狸可是她卻直覺的知道她喜歡一諾更何況一諾自已也說娶了她他可以少奮鬥五十年呢。
如果她能讓他少吃點苦少奮鬥那麼多年。她退出好了只要他幸福。愛不就是成全嗎。
受了傷害慢慢地就懂了事。
兩個人坐在候車室裡靜靜的對面看著孩子氣地互相握著手。
一諾看她很不開心地樣子只得說話安慰她丫頭不要難過。只是暫時的最多一年不要一年幾個月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如月卻更加地難過拉著他的手一個一個手指掰開來還記得他們一起在長沙街頭等車在公車上他說他手上有很多螺可以抓得緊。她說她一螺貧兩螺富的事。
時間過得真快。
我你要是。說不出話來望他一眼卻還是說了出來。
你要是真覺得有更好的人你自已做主。我們隔了那麼遠的距離不現實只要你幸福就好我是無所謂的。
她也不知怎麼的就說出這番話來眼眶都濕了。
不敢抬頭眼裡含著淚來只是繼續握著他的手卻不再掰開了。掰開有什麼用呢還能找到什麼螺也罷感情線也罷都與她無關了。
一諾卻不知她有這麼多心事把手合上一把捉住她的手在面前搖了搖說道你說什麼傻話呢我張一諾喜歡的人除非是我自已想放手沒有人能拆散我們。丫頭不要像上次一樣不聽我的話一個人跑到杭州去不要跟我玩失蹤不要不接我的電話我張一諾不放手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哪怕是你自已也不可以。
想起上次他同樣在廣州火車站無能為力的苦痛。
她極少不聽他的話那次是真的讓他害怕了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不想失去她所以才在公司最忙的時候也藉著到湖南來跑市場來看她一次。
如月卻苦笑說道就怕有一天你自已想放手。
一諾笑道這你可以放心。我這人不一樣一開始喜歡的東西會一直喜歡下去值到老死。
他說著這話看著她一會怕她不相信對她解釋道你不是不明白你看我從小喜歡吃土豆絲我現在也還是了愛吃那道菜我一直穿黑衣服現在也如此我愛看金庸的小說到現在為止也依然是百看不厭。所以如月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有個很好的未來的恩?好不好。不要哭了。
如月突然就紛紛落下淚來。
生死契闊與子相悅。
客觀上有太多東西是人作不得主的自已說一生說不放手說生死在一起只是因為沒把握作出的承諾承諾是因為沒把握。
當下也不再說什麼想自已什麼都說清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就當是這次慎重其事的放手向他告別。
抹了淚含著笑送他走。
就算結束她應該感謝這個男人的。
他當初沒有拒絕她他給了她最美的初戀他治好了她對男人的恐懼。她會記住他一輩子。
在月台上再次送他走。
一直含著笑沒有再落淚。
他直接去了成都繼續跑業務。
大學裡聚會開始多起來因為要走了大家聚在一起喝最後一次酒。
如月幾乎沒有時間空下想每天就是參加不同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