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和如月結婚小七和小恐來幫忙。
小恐會剪紙幾乎所有的大紅雙喜字都是她剪的。大紅喜字貼在各種花形圖案裡比買的還要漂亮。
學鋒過來看到了說道沒想到你手還這麼巧啊。
小恐大著肚子紅著臉笑自已沒辦過婚禮一直是憾事。這些窗花一直沒有貼到自已的婚房裡。
學鋒大概是看出來了笑道難不成你還想再結一次啊都要當媽的人了。
小恐就在那裡笑繼續剪著窗紙。
她和趙學鋒到現在也快一年了。
雖然他一直仍是不怎麼理她經常夜不歸宿可是畢竟有個家了。她嫁給了她自已想嫁的人。雖然沒有婚禮沒有婚紗。雖然他一直對她很冷。
她一個個大紅雙喜字剪出來放在一旁趙學鋒拿起來展開來看。
細看了一下說道我們小時候也有剪的。
小恐道你也會剪。
學鋒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孤兒院的隔壁有戶人家。當家的主婦就很會剪。
那個時候他大概是七八歲光景站在孤兒院的板凳上從孤兒院的窗玻璃上透過去看那一家。
那一家不是剪大紅喜字他們是每天過年就剪各種各樣的彩紙圖案剪了貼在屋裡的大小鏡子上。幾乎每面鏡子都要貼到。
他們一般是在大年三十前一天貼。貼的時候也是全家出動。一對夫婦有個小男孩小男孩年紀和他一樣大小的樣子。
每年貼窗花他都記得那一天總是要踩著板凳隔著窗玻璃偷偷的看。一般是女地剪好了。男的站在小凳子上去貼用過舊的毛筆沾了漿糊塗抹在窗玻璃和剪紙上。再由女地拿了剪紙男的小心翼翼地貼上去。小孩子就在那裡仰著頭看著。
學鋒到現在一直記得那個場景。
窗花對於他來說。一直是個溫暖的東西。
五顏六色鑫黃大紅大綠亂醉的黃。絢麗的紫本來都是溫暖的顏色
他們過年剪了貼在窗玻璃上。
他給小恐說。
現在想來小恐地手比那個主婦的手巧多了。
小恐笑了笑道你要是喜歡過年我們也剪了貼在窗玻璃上學鋒就笑道有什麼好剪的現在外面什麼東西沒有買啊還自已費心去翦過時的東西。也只有你這種醜八怪當閨女時沒人約你無聊才學的吧。
小恐知他又在奚落她。一時也沒了話說。
學鋒卻說上了癮看了那窗花一眼。說道。你在這裡好心給大哥大嫂剪人家當老闆的人。走南走北什麼東西沒看過。你給他們剪他們看你這麼費力氣肯定不好不用心裡肯定還會嫌你多事。
小恐看他這樣不由笑了笑回他道是如月看見我剪了一個我也說了要是不喜歡我給他們到市裡買去如月看了說很喜歡一定要我全部剪的。
學鋒才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恐看他今天都是呆在她身邊一時倒覺得奇怪起來說道你今天怎麼這麼閒/
學鋒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小恐不多久就知道為什麼他要呆在這裡了。
學鋒的擔心是完全沒必要的此時此刻如月和一諾就在自已地新房裡一起貼大紅雙喜字呢。
把小恐剪的紅雙喜字拆開來翻到反面去一諾手裡拿著漿糊如月把那些紅雙喜字的反面按在桌面上好讓一諾塗漿糊。
一諾笑道沒想到說著說著就真結了婚了。
如月道對啊我都不敢相信。
一諾一邊抹漿糊一邊含著笑望她一眼說道看起來那麼小那一點結婚地樣子呢。
如月看他一眼說道我二十二了。諾搖頭道看起來還像十多歲的小孩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在哪裡拐了一個小姑娘過來地。
如月笑道那不會吧哪有被拐來地還興高采烈當新娘的。
看到一諾用漿糊塗滿了大紅雙喜字地背面她就雀躍著說我來貼。
一諾道那麼高還是我來貼。
不行嘛我要貼你貼左邊那個我貼右邊那個。我夠不著你可以抱著我啊。
她在他面前撒起嬌來。
一諾也是寵溺著她想她在他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嫁給她怎麼看著她怎麼都是人世間最好的寶貝。
當下就笑著說好。
退後一步讓如月雙手拿著紅雙喜字。
問她拿好了沒有她答說拿好了。他笑著說聲好把手放在她的腰間用手環抱著她舉著她走到窗台那裡去。
這樣抱起來一般是吃不消的。
但是大概是她太過瘦小的緣故他竟然輕而易舉的兩隻手把她舉上去。
在下面對她道夠到沒有?
她認真的對照著左邊一諾已經貼好的紅雙喜字說再高一點。一諾便又舉了舉。
她又說高了再低一點。
一諾便又輕輕的放低一點。
他的頭挨著她的背部她的長披到他的臉上來有著淡淡的香絲蹭在臉上是癢癢的感覺。
如月在那裡笑望著外面忙著為他們張羅婚事的人。
請來的幾個廚子已經搭好了灶在那裡正做著大宴前的準備工作一群阿姨正在那裡一邊說笑一邊折菜門口和窗邊有德高望重的老人在寫對聯門外有小孩子在滿地歡呼著撿著鞭炮。
一諾的媽媽站在院子裡忙活著一臉幸福的笑。
她好像恢復得很好精神勁頭很足。
所有的這些人將近一百個人都在為他們的婚事忙活著。
她一邊隔著窗玻璃往外望著一邊把紅雙喜字貼好用手在窗玻璃上抹平一邊在那裡笑出聲來。
一諾抱她下來手換了個姿勢像抱一個孩子一樣把她抱在懷裡問她道你笑什麼?
如月道我笑剛才我們貼窗花時要是有人看到我們這樣不曉得別人怎麼想呢。
一諾笑道都要結婚了管別人怎麼想我都要抱著你出門轉一圈呢。
說著就大笑著抱她出去。
如月害羞死活不肯。
他卻心情極好的抱著她一直走到外面如月才掙扎著下了地一張臉通紅外面幫忙的人看到他們那麼恩愛都是笑呵呵的望著他們。
一諾在她身邊輕道有什麼好害羞的他們看我們這麼幸福肯定是羨慕呢如月就只能紅著臉在那裡笑。
如月和一諾結婚老人給他們請了樂隊。裡面有唱歌跳舞的戲子。學鋒竟然手段高明到馬上搭上了一個女戲子。
小恐也是自已瞎走亂撞。
幫如月找點什麼東西走到演員休息化妝的房間裡。
沒有看到什麼化妝的演員卻只看到對門的一張床上躺著人。依稀只看得到兩雙腳。
一雙男的腳一雙女的腳。
她冒失的闖進去自然是很快的退出來。
可是腦海裡總覺得眼熟。
鼓起勇氣又重新推開了門卻看到床上的兩個人正坐了起來。
一個臉上的妝還沒有裉去一個正是趙學鋒。
當時只覺得有人在狠狠的打自已。
她無地自容。
想都不敢多想急著跑走。
一直往前面走到得無人處整個人才靜下來。
什麼樣的男人啊單是她自已撞見的就有三次一次在長沙一次在天鑫一次在這裡那次在火車上坐在一起握著手的還不算。
眼淚就這樣氣得掉下來。心裡那種痛。
只恨自已不爭氣你跑什麼跑做錯事的是他你跑什麼跑。
趙學鋒卻沒有追上來解釋。
只是晚邊見到了對她說了聲我們沒做什麼。
她當作沒聽見。
誰信呢都躺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