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手機站wap)。
我模模糊糊哼了兩聲,醒了過來。
眼睛仍舊是不想睜開。渾身無力。而身下軟軟的,想必是在床上,忽然想到是喝醉了,想必是勞煩伯邑考帶我回房,想要出聲,頓時卻覺得喉嚨處乾燥無比,於是舔舔嘴唇,先叫一聲:「水。」
身旁似乎是有人細細碎碎地動作了一番,過了一會,我正想要睜開眼睛看。唇上一軟,甘甜的水流順著唇角滑入嘴裡。
這感覺有點古怪,但畢竟是有水喝,我也不多做計較,只好皺著眉,一邊輕輕地吞嚥。
喝完之後,覺得好過了很多,張口說:「多謝你,伯邑考。」
身邊的人不說話,但我卻可以感覺他在。
於是又說:「時間,該不早了吧,早日休息,明天就啟程回西岐吧。」
「那你呢?」他問。
「我?」我試著睜開眼睛看,隱約卻看到淡淡的燭光閃爍,伯邑考的臉在黑暗裡看不清楚。
「是啊,你。」他說。
「我……自然是回太師府。」我一笑。
「可是,我不想你走呢。」他說。
我聽這話好笑,於是笑道:「你喝醉了,回房吧。」
「不想回,」他說,「清流,我同你一起睡吧。」
我驚了驚,這人竟醉成這幅模樣了?於是仍舊笑:「別胡說了,快點回去吧。」一邊想伸手去推他一把,不料手卻動不了,感覺有什麼束縛住了。有點難受。
我也沒在意,還以為是酒力未退。
「不是胡說。」他幽幽地說,「我很想同清流你。一起睡。」
聲音平穩,十分認真。絕無一點喝醉了的感覺。
我怔了怔。抬眼去看他。
「你說什麼?」心中已經有點惱怒。就算是你喝醉了,也不許你這樣信口胡說。
「清流。」他歎一聲,聲中倒有幾分渴求之意思,而且近乎熟悉。聽得我毛骨悚然,十分的酒意醒了三分。
「你……」我張口。卻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嘶
「還渴嗎?」他問。
我答不上來。
眼前影子一動,卻是他轉身,不知做了什麼,又回過身子,向著我俯下身來。我心中發冷,卻覺得嘴唇上一軟,有什麼湊了上來,接著,甘甜的水順著雙唇滑入口中。
驀地明白了那是什麼。我激烈地咳嗽起來。
那口水嚥不下去,順著嘴角流出來。
但他絲毫都不放,雙唇壓在我地唇上。咬住唇瓣,輕輕吮吸。
我試圖扭動身子。想伸手去推他。但是渾身千金般重,手腳卻全然都動不了。
我吃了一驚。起初還以為是錯覺,後來聚了力量,努力掙了一下手臂,手腕處一陣疼痛,我嚇了一跳,轉眼去看自己的手臂,觸目卻看到手臂被高高地向上板起,彷彿被什麼固定在頭頂動彈不得。
「你……」我自喉嚨裡擠出這個詞。
「你是……」渾身在一剎那間變得冷冰冰。
面前的他,慢慢地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一絲滿足,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笑著擦擦嘴上地水:「清流,好久不見。」清流,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勾起我不想回憶的夢魘。
我怔怔看著眼前人一會,然後猛地閉上眼睛:不不,我不相信,這一切一定是個夢,對,一定是個夢,我要醒來,我要醒來。
我平靜呼吸,再度睜開眼睛。
驀地我絕望了。
眼前,還是他。本來俊逸地一張臉,在若明若暗的燭光下分外邪魅,雙眼銀光閃爍,卻是絲毫不退,雙眼牢牢地盯著我,分毫不移。
「楊……楊戩……」我顫聲叫這個名字。
「清流,是我。」他面帶笑容看我。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問,「伯邑考呢?」
「清流,」他伸出手,捉住我胸前一縷頭髮,笑著說,「現下你還擔心別人,你最擔心的,不應該是你自己嗎?」
「你說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不說話,忽然低下頭來,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啄。
我厭惡轉頭。
他掐住我下巴,逼我正面對他。
「怎麼?」緩慢的聲音響起,「不喜歡看我?清流,你就這麼討厭我?」
「我是討厭你,所以你趕緊放開我,從我面前消失,伯邑考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我衝口而出。
楊戩搖了搖頭。
「你真叫我失望,真叫我傷
我理也懶得理會他,只是叫:「伯邑考呢!」
他冷然看著我:「清流,你太天真了,你還以為你真的將那人救出來了麼。」
我愣住:「你說什麼?」
他又說:「不過不要緊,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最重要地人,而放開這回事……你就想也別想。」
我扭過頭,向著自己頭上方看過去,順著手臂,彷彿看到一截繩子耷拉下來,我心中一涼,低頭向下看過去,隱約看到雙腿被分開,綁在床柱上。
如此情形。要多駭人就有多駭人。「楊戩!」我氣的怒火攻心,叫道,「你玩什麼!快點放開我!」
他看著我。伸出手來摸過我的臉。
「幹什麼,」我別過臉。驚道,「不要開玩笑,快點放開我!」
他仍舊是不語,手順著我的臉向著嘴邊滑過來,修長的手指在我地嘴唇上輕輕地蹭過。
我張口一咬。他眼神一變,手指一轉,已經捏住我的下巴:「清流,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討好我,讓我不要對你太粗暴,你別惹怒了我……失去控制地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他沉沉地聲音,眼神更是鬼魅。
我嚥下一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麼……」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心頭一動。難道說……不不……
最壞地一面在心底出現,頓時恐懼翻天覆地而來,夾雜著零零碎碎地憤怒。
「怎麼。明白了?」他低了頭,似笑非笑。
「不……」我有氣無力地。忽然想起一件事。喜道,「你快點放開我。否則一會雲中子來了,他……他……不會放過你。」
「哦?」楊戩笑,「雲中子要來,我怎麼不知?」「是伯邑考告訴我……」我張了張嘴,忽然又閉上,雙眼盯著他。
「那個伯邑考……他只是說來人白衣,帶拂塵,你就迫不及待地認定是雲中子,清流,你對雲中子還真是想念的很呢。」他低低地笑。
「你……你怎麼知道……」我絕望看他。心頭卻已經慢慢了然:我從皇宮救出地那個伯邑考,真的是伯邑考嗎?
不不不……這樣說來,一切都是白忙了嗎?而現在……又是什麼情形。一瞬間腦袋之中亂成一片。
「清流,」而楊戩地手從我地臉上向下,輕輕地撫摸過我的脖子,然後到了領口地地方,似乎在玩味般撥弄領子,「清流,你還記得我上次同你分別,對你說過的一句話嗎?」
「我忘了,」我拚命搖頭,只好強自壓抑不安,說:「楊戩,別開玩笑,快點放開我。」
他的手抓住我的領子,順著向下,在腰帶處停下。
「你忘了,我記得很清楚,你想聽嗎。」他說。
我瞪著他:「我不想聽!你走!」
「我當時說……清流,千萬不要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的手指伸直,在我腰間畫圈,「清流,你怎的這麼不小心?」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我皺著眉,我的確是有點忘了。
「不懂無妨。清流,……是你逼我地。」那聲音嘶嘶啞啞,帶著一絲痛楚。
「我沒有!」我大聲地,十分氣惱。
他的手指動彈,我覺得腰間一鬆,卻是腰帶被他解下,他伸手將腰帶拽出,向著旁邊一扔,便輕而易舉地解開我的外衣。
「楊戩!楊戩!」我吃驚地地呼吸不穩,拚命嚷嚷,「我沒逼你,你誤會我了,你住手!」
他置若罔聞,銀光閃爍的眼睛卻牢牢地鎖定我地臉,似乎看我面色變化。
我十分尷尬,覺得此刻向他示弱地話未免太丟人了,但他的動作卻更加駭人,而我現在功力全無,毫無反抗能力,這情形卻不能簡單地用一個尷尬來形容。
我舔了舔嘴唇:
「楊戩,住手!那個……你聽我說,你快點住手,別這樣,以往地事,以往的事……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逼著自己說出這些,指望他能停手。
心頭一片酸澀。
他果然停了手。
那隻大手壓在我的腰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真的會當什麼都沒發生嗎?」他望著我。
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我心頭稍微安穩,只好點頭:「是的,是的,我會當一切都沒發生。」又求著,「你快點放開我啊。」
他「哦」了一聲,忽然漫不經心地說:「可是清流,你答應哪吒的事呢?」
我一怔:「什麼事?」「真是個健忘的壞孩子,」他歎了一口氣,「你答應哪吒說……要殺了我的事啊……」
我渾身一冷,直直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
楊戩雙眼一直看著我的眼睛,不知怎地,那眼睛裡竟掠過一絲憂傷,只是瞬間,一閃而過,這個人便說:「清流,你真的那麼恨我嗎?恨我恨得,想讓我死?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很失望,所以我說……是你逼我的……」
他嘴角一挑,忽然湊上來,吻住我的唇。
我喘不上氣,說不出話,只好無力承受。
他的唇小心翼翼在我雙唇上蹭動,最後舌尖一挑,挑開我的唇瓣,伸入內裡,我下意識地縮回舌頭,他卻自然而然地纏過去,將我舌尖纏住,不由分說,吮吸起來。「嗚嗚!」我憋得胸口發悶,滿臉發燒。一直到快要窒息,他才放開我。
「不要!」我獲得自由,第一句話,便是大叫起來,「楊戩,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此事……若是……若是告知元始天尊,你知道下場會如何!趁著我……你……」我不知怎麼說才好,怎麼說才有效果。
他眼睛不眨,嘴唇因為方纔的激烈而分外嫣紅,淡淡說:「你當我會怕嗎?我除了你,從小到大,都沒有遷就多第二人!」
又伸出手指擦我的嘴唇,重重用力:「清流,哀求不成,就開始威脅了?呵呵,好吧,你還有什麼招,儘管用出來,在我……沒有放手之前。」
說著,手上用力,將我的衣裳扯開,我覺得身上一涼,幾乎失聲尖叫。他直勾勾看著我,卻俯身下去,將臉貼在我的頸間,深深吻下去。
那種吻,好像帶著烈火的滋味,所到之處,是滾燙的被灼燒的刺痛。
我發出一聲痛楚呻吟,被迫咬著牙,不讓自己再發聲。
他一邊吻著,一邊又抬頭低聲說:「說啊,清流,你還要說什麼,我聽著呢……」
「楊戩!」我掙扎著,手和腳卻被綁住,躲也不能躲,只好叫,「楊戩,你停住,我不跟元始天尊說了,我誰也不說,你放過我啊,你別這樣!」
這次是真的怕了,眼淚從眼睛裡嘩啦啦湧出來。
「怕了?」他的唇滑到胸前,我心頭發虛,他驀地吻落,含住一邊,輕輕地咬動。
我自喉嚨裡發出一聲尖叫,向後弓起身子。「清流,你怕得未免太早了。」他戲謔地抬起頭來,看我一眼。
「別這樣,停手,停手!求你!」我驚駭地望著他,這個人瘋了,瘋了!天啊,誰來救我!
「別怕,一會你會很快樂的。」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不!我不快樂!」我哭著,「楊戩,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渾身忽然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從四肢百骸開始熊熊燃燒,我察覺這種異樣,忍不住一愣,停了哭叫。
「開始了麼?」他低低地說。
我望著那雙妖媚的眼,這個人彷彿在此時化身修羅,讓我打心眼裡怕起來,只好顫抖著聲音問:「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楊戩哼地一笑:「別怪我,清流,你若是配合我,就什麼都不用做了,不過……那幾壺酒你都喝光了,再來問這些問題,毫無意義。」
「酒裡有什麼!」我嘶啞著聲音,覺得自己的臉都在漲紅,好熱,好熱。
「沒什麼,」他淡淡地,「不過是下了些采情花的花粉在裡面而已。」有獎競猜:二哥這次能不能吃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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