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京帶著人從一連陣地上撤下來的時候,包括南京在內所有的人都流下了眼淚,最早跟隨南京的獨立連老兵只剩下不到15人,這其中還包括劉正光在那時的新兵,一連的軍事主官除了連長沈泉外全部壯烈犧牲。
「娘的,狗日的小鬼子們,你們給老子聽清楚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老子的命硬的很,只要老子還活著,獨立營永遠都存在。」南京看著被銷毀的武器,對著木村一郎的方向吼叫著。
二連長劉濤焦急的望向村口西頭,村子東頭連綿不斷的炮彈爆炸聲、天上日軍轟炸機的轟鳴聲音一直牽動著他的心,直到南京等人出現他眼前的時候,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二連長劉濤隔著向他所在陣地跑來的10多個土人,使勁的向後面看去,整個村間的小路上再也沒有身影出現。
劉濤看著不遠處跑來的營長南京等人,每人身上都裹滿了槍支,連忙帶領著士兵迎了出去。
「營長,我們還不能撤,老鄉們都還沒有轉移到安全地帶。我已經派了3個戰士跟隨轉移的老鄉,只要老鄉們差不多都進入山裡,立刻就有消息傳回來。」劉濤向南京報告著。
「嗯,這些情況我知道了。鬼子馬上就會跟上來,準備戰鬥吧。二連長叫你的人架好擲彈筒和迫擊炮,隨時聽我命令。」南京進入二連陣地後下達了作戰命令。
木村一郎這時已經帶領著日軍穿過一連陣地進入村子,木村一郎看著一間間院門大開的房屋以及院子裡面由於緊急撤退而亂七八糟的雜物,向身邊的兩個聯隊長下達了追擊的命令。一隊日軍在村間石頭鋪成的小路上快速而又謹慎的搜索前進,不多時便帶回了村口西面有八路軍阻擊陣地的消息。
木村一郎對身邊的兩個聯隊長說道:「看來這個村子的人還沒有走遠,八路不得不繼續阻擊我大日本皇軍。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八路軍會把普通的老百姓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希望這一戰能抓個俘虜幫我解開這個疑惑。」說完,木村一郎來到日軍先頭部隊的位置,觀察著二連的陣地。
「娘的,給老子炸那個鬼子軍官。」南京眼裡極好,在木村一郎出現在視線之中的時候就發現了他,隨著南京的一聲令下,所有的迫擊炮和擲彈筒都發出了「通通」的炮彈出膛的聲音。
「我操。」南京實在不忍心看這幾顆炮彈降落的位置,距離木村一郎最近的一顆尚在他20米開外。南京回頭看著迫擊炮和擲彈筒周圍的戰士,發現這些人滿臉通紅,一個個低著頭羞愧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南京對他們說道:「沒事,第一次打,打成這樣就不錯了,這次就當練手了。不過你們幾個得越打越好,要是一直這樣可別怪老子我收拾你們。」
木村一郎剛露出頭就聽見數發炮彈出膛的破空聲,眼睛一閉,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隨著幾聲爆炸聲過後,木村一郎發現自己完好無缺,再一看離自己最近的炮彈爆炸的位置還在自己20米外的地方。精通炮兵的木村一郎立刻做出判斷,八路軍**的人是新手,而且是沒有人教的第一次**的新手。
木村一郎像當時所有的日軍軍官一樣相信轉世輪迴的說法,認為死亡並不可怕,只要能為天皇效忠,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於是命令日軍對二連的陣地發動進攻,同時指揮己方的炮兵對二連陣地進行炮擊。
南京看著已經衝過來的日軍,命令一連長沈泉和二連長劉濤兩人指揮戰鬥,他蹲在迫擊炮和擲彈筒前,研究著這9個傳說中威力客觀的武器。
南京對著操作擲彈筒的戰士說道:「拿著擲彈筒帶上炮彈,自己轉悠的打去,摸索其中的規律。另外告訴你們一句話,有炮不放,死了冤枉,現在這個時候不是節省的時候,使勁給老子打,打空炮老子也不會罵你們。」隨後拿擲彈筒的戰士離開南京的身邊,加入到二連的防禦陣地。
南京這個21世紀的大學生根據幾何平面三角的原理,用拇指代替射擊坐標,三點一線測定射擊角度,目測了下距離,然後蹲下身子,校對迫擊炮的角度。隨著南京拿著炮彈的左手一鬆,迫擊炮的炮彈飛出炮膛,準確的落在鬼子部隊之中,一聲爆炸過後,鬼子部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無人空間。
「我當有多難呢,你們兩個過來,用這個炮打,我去給你們校對下一個。」南京說完後開始對其餘的三門迫擊炮一一做了調試。
「現在都調試好了,你們要做的就是裝彈射擊,要是敵人離的遠了你們就給支架地下墊石頭,等打完仗我在好好的教你們。」南京搬著一門迫擊炮帶了兩顆炮彈在戰場上尋找著木村一郎的蹤跡。
木村一郎不斷的向身邊的炮兵下著各種各樣的命令,十多挺機槍在木村一郎的指揮下被炸毀。木村一郎聽著二連陣地上漸漸奚落的槍聲,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不時的和身邊的兩個日軍聯隊長進行著交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南京看著木村一郎的身影,伸出手臂用拇指測量的距離,校對著迫擊炮的角度,然後將手中的炮彈放進炮膛之中,屏息寧氣的盯著目標。隨著一陣硝煙從地面上升起,剛剛在視線之中的木村一郎以及兩個日軍聯隊長的身體在視線中消失,剩下的只有殘肢斷臂和一片狼藉。
「都給老子衝出去打。」南京向二連陣地的戰士們喊道。
「全體都有,上刺刀,給老子衝啊。」一連長沈泉眼尖,看到木村一郎被南京一炮送上了西天,聽到南京的命令後立刻端著還在不斷向鬼子傾瀉著子彈的機槍,跳出戰壕,向鬼子發動了反衝鋒。
南京看著對面的日軍由於木村一郎的突然死亡,想要進攻的部隊與想要撤退的部隊攪在一起亂成一團,命令陣地裡留下的幾個炮兵:「炸,給老子狠狠的炸。」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將炮彈放入炮膛,炮彈呼嘯的在日軍中央爆炸。
二連的戰士在沈泉和劉濤的帶領下,向日軍發動了反衝鋒。兩人一邊跑著一邊聽著頭上由身後陣地發出直奔對面鬼子而去的炮彈聲,不約而同的說道:「這仗打的,真他媽的提氣。」
被二連陣地發出的炮彈阻隔在靠近二連陣地一面的日軍,一見撤退無望。紛紛轉過身來,嘩啦啦的拉響槍栓,子彈跳出槍膛,吼叫著衝向八路軍戰士。
以前被南京罵過一次的沈泉,這次沒有抽出砍刀,而是端著歪把子向鬼子的人群中瘋狂的掃射。這麼近的距離,機槍的威力顯露無疑,大批的日軍在還沒有和二連戰士交手之前就被打的滿身窟窿。
在二連戰士和鬼子的殘兵攪在一起的時候,差不多是6:1的比例,幾乎沒有費什麼功夫,就徹底消滅了這一小撮落在最後的日軍。
「機槍手突前,其餘的人給老子用手榴彈炸。」南京的聲音在二連士兵的身後響起。
所有的機槍手都一邊前進一邊對撤退下去的鬼子射擊,後面的戰士不斷從機槍手的頭頂向前方的日軍投擲著手榴彈。每當有機槍手中彈倒下,都會有戰士撿起機槍頂上去。
南京看著八路軍軍械所製造出來的手榴彈在空中炸成兩半,覺得殺傷力太小。彎腰拔下一個鬼子的衣服,收集著死去的日軍身上攜帶的「香瓜」手雷。
強悍的臂力,充足的手雷,不知疲倦地投擲,南京就像一門可以移動的迫擊炮,壓制著敵人的反攻。幾次日軍組織的掩護行動都被南京帶領著二連的士兵打的煙消雲散。
日軍狼狽的退出了村外才紮住陣腳。南京看到對面鬼子已經有所準備,向二連長劉濤說道:「分出一半士兵警戒,其餘的人迅速打掃戰場,所有的手雷都給老子撿回去。其餘的可以稍後再說。狗日的東西還真好用,這手雷一炸最少能分個七八瓣,比咱們總部造的手榴彈威力大多了。」
二連長劉濤不斷的將鬼子遺留下來的武器裝備運到後方陣地,打掃完戰場之後劉濤來到村口找到和鬼子對峙著的南京報告:「營長,我們又發財了。這次除了手雷重機槍,歪把子,還有17門迫擊炮。光整箱沒開封的炮彈就有3箱,開封的炮彈有96發。」說完後遞給南京三把佐官指揮刀。
「這是那三個鬼子軍官的指揮刀?」南京一邊問著一邊接過其中一把,端詳起來,南京發現這把刀身上有象徵日本皇家的菊花圖案。「狗日的身份不一般嗎?你們都來看看,這刀身上是日本那個天皇家族的菊花圖案。估計我們這次又干死了一個大人物。」
南京說完後,帶著部隊,交替掩護著退回二連陣地,等待著從山裡傳來的消息。
「司令官閣下,木村一郎大佐在戰鬥中效忠天皇了,我們的隊伍被八路軍打出了高村,迫擊炮機槍等重武器有一半落在八路軍手中,請求陸軍支援,空中支援。」此時日軍的最高軍官一個大尉向駐山西第一軍司令官莜塚義男發電。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木村君的屍體搶回來沒有。」莜塚義男問道。
「司令官閣下,木村大佐的屍體被炸的粉碎,已經無法辨認了。」大尉回電。
「八嘎,武籐君。」莜塚義男在指揮所裡向門外喊道。
「中將閣下,有何吩咐。」武籐光一雙腳一磕,皮靴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木村君在高莊殉國了,高莊的八路還是殺死我關東軍的罪魁禍首。我要你帶領平安、潞陽的預備隊給我血洗高莊,不留活口。」莜塚義男咬牙切齒的說道。
「嗨」在日本軍界享有「屠夫」綽號的武籐一光轉身離開,集合部隊,要血洗高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