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駐山西第一司令官莜塚義男中將聽到這個消息時正身穿一身和服,坐在榻榻米前玩著從中國流傳到日本去的茶道,莜塚義男先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隨後暴怒的將眼前放著功夫茶的茶几一腳踢飛,茶具散落在地面。戰鬥力在日軍排名第一的「關東軍」被滿建制地消滅,而且是死在一群叫花子的手中,讓他難以接受。莜塚義男發誓要讓中**隊十倍百倍的償還這筆血債,開始佈置對山西境內中**隊的軍事掃蕩。
八路軍總部得知這個消息後,彭德懷副總司令員任命南京為營長,委任書下來的時候還夾著一張紙條:給你一個營,多打點漂亮仗。你小子的膽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什麼事都敢干啊,好好練兵,估計鬼子的報復很快就會到了。
二戰區長官閻錫山送來嘉獎令,另帶大洋2000,機槍20挺,子彈5000發。
356團團長李哲強派人送來子彈5000發,令有書信一封:南京兄,你部以一連之力全殲關東軍及平安縣日寇百餘人,戰鬥力之強悍在二戰區傳為佳話。古人語「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脈勇之人怒而面青,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貴部實屬神勇之人,兄弟的欽佩萬分。
「打人一拳,要防人一腳」南京這個21世紀的人對此深有體會,在補充的兵源到來後,南京抓緊時間訓練這群不是新兵的新兵。刺殺,射擊,空手格鬥一切為了日後反掃蕩做準備。
南京看著眼前新來的兩個連長,一個是高高大大,身材健壯;一個是中等身高,身體有些偏瘦。高大的叫劉濤,偏瘦的叫武躍。
南京對兩人說道:「到了我這裡,你們就不一定還是連長了,在我這有本事的人當官,沒本事的人當兵。你們要想守住你們現在的職位,就得憑借真本事打敗向你們挑戰的對手。」
劉濤與武躍兩個人聽完南京的話後,兩人都是一臉的興奮,摩拳擦掌的說到:「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都有那些人,營長你就叫他們出來吧,我們兄弟接下了。」
南京來到兩人身邊,照準兩人的肩膀一人砸了一拳說道:「真對老子脾氣,我就喜歡這樣的兵。等一會我集合全營的士兵,看看有人挑戰沒有。」
「營長,我們兩個的連隊都是沒人稀罕的連隊,手底下的兵和我們一樣經常因為打架犯紀律。後來是旅長讓我們來獨立營的,臨走的時候還交待說『到了南京那裡,你們就自由了,在他那你想和誰打架,每天都能打』。」劉濤說道。
「你們兩個給我聽清楚了,我這的紀律就是『作風不能有問題,還有一定得聽老子的指揮。』你們兩個只要不犯我剛才說過的毛病,在我的獨立營就是好戰士。」南京聽兩人說完後,給兩人打個預防針,作風問題南京倒是不擔心,畢竟軍隊上有軍隊上的條例,南京就怕兩人不聽指揮,影響了軍事行動。
「『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們都不犯,營長你就放心吧。」兩人保證道。
「這就好,跟我出去,接受你們的挑戰吧。」南京帶著劉濤,武躍兩人來到訓練場上,對士兵下達以武奪職位的指示。
一番挑戰後,劉濤與武躍兩人鼻青臉腫的戰勝了二排長劉劍和三排長王軍的挑戰,保住了連長的位置。最後南京獨立營下轄的三個連的連長分別是沈泉,劉濤,武躍,其餘的職位由他們這幾個連長自行安排。
訓練緊張有序的進行著。一個半月以後,秋天到了,日軍駐山西第一軍司令官莜塚義男,下達了掃蕩的命令,大批的鬼子、偽軍從各個縣城以及據點裡面出來,開始對中**隊盤踞的山區發動了攻擊,整個山西打成了一團。由於南京之前有全殲了關東軍的戰績,南京所在的地區受到了鬼子的重點照顧。
日軍突然進行的掃蕩打破了山區原有的生活規律,老百姓在一陣陣的哭喊聲中向山中轉移。南京駐地附近4個村子的百姓也草草的收割了莊稼,拖家帶口的向深山裡走去。
南京看著村裡的老老少少,步履蹣跚的在眼前消失,聽著不遠處響起的槍聲,連忙下令堅壁清野,不給鬼子留下一草一木一粒糧食。
南京回到指揮所,看著腳下放著的32挺輕機槍,2挺重機槍,4門迫擊炮和5個擲彈筒,然後看向槍聲大作的村口,南京彎腰端起一挺歪把子對著身邊的戰士說道:「都端著機槍跟老子出去幹小鬼子去。娘的,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就不能讓鬼子追上撤退的老百姓。把迫擊炮和擲彈筒留給二連。」說完後,南京率先出了指揮所,後面跟著端著機槍的眾人向正在阻擊敵人的一連陣地跑去。
被日本陸軍稱為「炮戰專家」的木村一郎指揮著兩個聯隊的日軍正在對村口一連的陣地發動猛攻,迫擊炮在精通炮戰的木村一郎手中發揮了百分制二百的威力,炸的一連陣地上一陣塵土飛揚,隨後木村一郎拉出腰間的軍刀,指向一連的陣地,日本的兩個步兵大隊向一連陣地衝了過來。
南京帶著營裡所有的重火力終於在一連將要頂不住的時候趕到,所有的機槍同時向日軍噴射著火舌,黃色的潮水被一連這塊巨堤擋了回去。
木村一郎在進攻部隊退下來後,又一次組織了炮擊,被籠罩在炮火硝煙中的一連陣地若隱若現,日軍的士兵像黃色的潮水一樣,一次次狠狠的向一連陣地這塊巨石拍去,又不得不一次次退了下來,每次退下來都留下一地的陳屍和瀕臨死亡的傷員。木村一郎看著眼前的陣地暗暗驚訝,就幾十米的距離竟然有一道由機槍,步槍,手榴彈組成的火力網,沒有任何人能衝進這道火力網之中。
「司令官閣下,我想我遇到了惹您生氣的那支支那軍隊了,地點在高村,我請求空中支援,我要撕碎了這群支那豬。」木村一郎向莜塚義男中將發報說到。
「這狗日的指揮官是誰,媽的,要不是我身後就是老百姓,老子說什麼也不和這群狗日的死磕。沈泉,你也幫我記得點這個鬼子的樣貌,以後有機會抓到這狗娘養的,非拔了他皮。」南京甩掉頭上的塵土,狠狠的吸了幾口和著炮火硝煙味道的空氣,一把將還在土堆中的沈泉拉出來說道。
「營長,這狗日的夠邪乎的啊,每次炮彈打完,我都得從土裡爬出來一次,我們陣地前的掩體都快被小鬼子炸平了。」沈泉「呸呸」地吐出嘴裡的塵土,對南京說道。
「趙宏,去看看村民轉移到哪了,這樣抗下去,老子的本錢就要打光了。讓2連長劉濤在村子的東頭埋滿地雷,再修築一條防禦工事。通知3連長武躍盡快將鄉親們轉移到安全地方,然後就地修築工事。準備節節抗擊,真希望晚上快點到來。」南京對偵查員趙宏說完後,抬頭看了看掛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陽。
木村一郎重新安排了炮兵火力,用電台和空軍指揮所協商好了空炮配合,隨著遠方天空中飛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木村一郎下達了炮擊的命令。
新一輪的轟炸和炮擊開始了,整個一連陣地彷彿在炮火中被撕碎了一樣,硝煙漸漸散去,一連的陣地上沒有絲毫動靜。木村一郎看著眼前的陣地,再一次向步兵聯隊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山炮玩意,飛機都叫來了。真他媽的是趁人病要人命啊。都給老子起來,鬼子的步兵又上來了。給老子狠狠的打這群狗娘養的。」南京被幾個戰士從土坑中挖了出來,看到鬼子步兵又上來了,連忙下令。
「營長,沒人了,就剩下我們這17個人了。」沈泉哭著對南京說道。
「哭個屁,10個人打鬼子,分出7個人給我往外刨人,救出一個的算一個。」南京對身邊的人喊道。
「每人兩把機槍,不要點射,使勁給老子突突這群狗日的,多打死一個算一個。反正也是過了這會沒下會了。」南京對周圍喊著。
所有的士兵都紅著雙眼,盯著撲向陣地的鬼子,咬著牙關,不出一點聲響。隨著南京手中重機槍的響起,一連陣地彷彿在瞬間復活了一樣,強橫的火力再一次傾瀉到日軍的身上,黃色的潮水又退了下去。
南京在鬼子還沒有再次發動攻擊之前,集合了一下部隊數著人數,發現又有21個人從土堆中被挖了出來。南京看著眼前的這些戰士說道:「兄弟們,趕快給機槍裝滿子彈。我們多頂一段時間,老鄉們就可以多一份安全。」
「營長,早知道咱們也把迫擊炮帶出來了,和鬼子對的炸,那玩意可比機槍打的遠多了。」身邊一個跟著南京從指揮部趕來的士兵說到。
「你個小鬼,知道什麼,我們都拿來了,後面的部隊用什麼東西打鬼子,你要知道,他們的身後就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了。」沈泉替南京教訓著說話的士兵。
「營長,二連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撤退了。」趙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南京這時覺得這嘶啞的聲音,比什麼天籟之音都好聽。
「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不能帶走的給老子炸了,準備撤退到二連陣地。」南京一邊不停的往身上裝著手榴彈和機槍彈夾一邊下著命令。
南京指揮著部隊又一次將日軍的進攻打退後,在日軍重整隊伍還沒有發動攻擊的時候撤出了一連的陣地,向二連的陣地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