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琳?看清了來人是誰,我差點失禮地叫出聲來,他不是在當塗縣嗎,怎麼會到了這裡來,而且事先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不知道乾隆這次招他來會有什麼事情。
臣劉墉,奴才和琳,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人到了我們所在的那個涼亭的外面,齊齊的跪下向著乾隆道。
平身吧!乾隆把手中的瓜子放在桌子上面,看著跪在亭子外面的兩人,微微的一抬手道,然後他看著我,又看著他們,你們都是老相識了,也不用朕做介紹了吧!
大哥!這是和琳喊的,長兄如父,這是僅次於君臣之禮的禮節。
和大人!這是劉墉喊的,雖然從英廉那裡論他比我的輩分要高,但是我們都是朝廷官員,下級官員見到上級官員都有一定的禮制,不然的話便被視為一種對上司的藐視。
我一一的回禮之後,看著乾隆,雖然在這裡見到了和琳,心中十分的激動,但是這時這地,都不是論兄弟情誼的地方,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乾隆到底要幹什麼,劉墉也就罷了,但是只有七品的和琳,使怎麼也輪不到乾隆單獨召見的。
劉墉,劉羅鍋!乾隆看著劉墉,面上帶著笑容,突然間地叫出了劉墉的外號,使得我們眾人都不由得一呆,這乾隆也厲害,竟然連劉墉的外號都知道,這可是那些官員們私底下傳的。
在,微臣謝皇上賞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墉的表現卻更加的出乎我們的意料,他整個人再次的跪倒在地上,向著乾隆叩首謝商。
乾隆也被他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對於劉墉的聰慧他是早有耳聞,今天他也是想要考究劉墉一下,所以說出了劉墉的外號,看看他回怎樣的應對,但是卻沒有想到劉墉會跪下謝賞。
劉愛卿為何謝賞?乾隆實在是搞不明白劉墉是為什麼,驚奇的看著跪下來的劉墉道。
皇上剛才欽賜了微臣羅鍋二字,故此為臣感謝封賞!劉墉抬起了頭看著乾隆道。
在他說話的同時,我心中也猛然間的明白了過來,好歹我是一個內務府的總管,對於朝廷中的很多規矩還是知曉一二的,這朝廷有規定。如果得到皇上賜字的話,每一個字每年便會得到一萬兩的賞銀,而剛才乾隆一下子的給了劉墉羅鍋兩個字,這可是每年兩萬兩的銀子呀,這劉墉也真會敲詐。
好,好!聽了劉墉的話,乾隆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不怒反喜,看著跪著的劉墉,一連說了兩個好,不愧是劉統勳的兒子,劉墉聽旨,朕升你為吏部侍郎,進內閣學士!這羅鍋二字,也就賞你了!
謝萬歲!劉墉叩首,這可是連升了兩級,從一個三品官員直接的成為二品大員,別看這品級只差兩級,但是所受的待遇卻是天差之別的,向各地的巡撫也只是個二品銜罷了,再加上進了內閣學士,雖是虛位,但那可是就算進入了一條陞官之路,很少有二品官員能得到內閣學士位的,那是一個內閣參政的機會。
和琳!劉墉得到了封賞之後,乾隆看向了在一旁十分拘謹的和琳,他是第一次的見到皇上,也是第一次的經歷這樣的場面,整個人像是僵硬了一般,站在亭子的一邊,頭一直的低垂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奴才在!和琳依然的低著頭,都不敢看向乾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抖,完全的沒有面對那些商舖老闆時的鎮定,雖然他也算是在商場上打滾了好幾年了,但是在這個時代,官和商是截然的不同的,商人是一個很低賤的職業,是被讀書人看不起的,而且他現在面對的還是最大的官,當今的皇上。
聽說你最近把當塗縣治理得不錯,不但安置了安徽的十幾萬難民,還修建了碼頭,各地的商賈雲集,各行各業興盛,那規模和繁華程度都快趕上這揚州城了!一個小小的縣城能有這般作為,那可是理應嘉獎呀!乾隆看著和琳道,這一下子我終於明白和琳為什麼會在這裡了,這見天孝孝總是很神秘的說要給我一個驚喜,那應該就是這個了,孝孝可是掌管著大內密探,而乾隆所知道的各地的發展,都是有孝孝手中的那些大內密探所提供的,這一定是孝孝讓她手中的大內密探向乾隆回報的,這當中也不免有一些失實的地方,這也應該是她送給小叔子的一個見面禮吧。
雖然這一兩年中,當塗確實是得到了很大的發展,而且又用新研製出來的水泥在金家莊附近建了不久向城大七八倍的新城,把我的那些工廠全部的圍到了城裡,那些可是我的家底,當然還要好好的保護,又把原來的當塗縣城移到了新城之中,而這馬鞍山中最不缺的可就是造水泥的材料,所以新城城牆的一磚一瓦都用上了它,這新城的堅實程度可是其它城市城牆的十幾二十倍,而且在新城中的人大多數都是我後來安置的難民和工人,他們對我可是感恩戴德,所以這新城中和附近的百姓只聽從我的,而不管有朝廷,幾乎成了我的私人莊院一樣,但是它的繁華程度卻並沒有像孝孝說的那樣,雖然和琳聽從我的,在那裡修建了碼頭,又大力的鼓勵商業,但是由於我們的紡織品都是偷偷運出的,所以並沒有吸引太多的商賈,但是繁華程度,確實比以前要高上許多,根本就不能媲美揚州這樣的繁華大城,只是和一般的州府差不多少,但是一個縣城能在一兩年間建成那樣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這是為奴才應該做的,奴才身為一方父母官,不能為一方民眾做事,那這官做的也無意思,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和琳得到了乾隆的誇獎,立即的道。
好一個當官不以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簡單的一句話,不知道有多少的官員是做不到的!然後乾隆輕微的轉過身看著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個弟弟,你們兄弟二人可是大清的棟樑呀!
萬歲爺謬讚我們兄弟了,我們兄弟只是做我們份內的事情,一切都是萬歲爺英明的領導,為了大清就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我發現我拍馬屁的水平越來越高的,現在幾乎是張口就來,在皇帝的身邊,不練好這種本領是不行的。
最近的太平府知府因年事已高,已經申請了告老還鄉,你就去哪裡任職吧!乾隆聽了我的話微微的一笑,看著和琳輕聲了道了一句,這可是一個極好的職位,太平府可是江南的幾大府之一,而且還屬於軍事要地,下屬著繁昌、當塗、蕪湖、安平土州、永康等縣,而且還是有名的糧倉,把和琳調任到這裡,不但是升為了知府,而且還緊緊的控制著當塗。
謝主隆恩!和琳這可是連升四級,想想兩年前他還是個文生員,在這仕途中,可就屬我們兄弟陞遷的最快了。
和紳,聽說你昨天去了花街柳巷,而且還在那裡教訓了吳全真的兒子一頓?處理了劉墉與和琳的事情之後,乾隆又再度的望向了我,看著我說出了一番話,讓我不由得渾身一涼。
這……這!這大清的律法有規定,這官員是不可一夜宿青樓的,但是還是有很多的官員去打著個擦邊球,白天的光臨青樓,晚上便會回到自己的府中,一般來說官員對這種事情是見怪不怪,那些各道御史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我不知道乾隆為什麼會突然地提出來,心中一驚,連忙的從賜座上站了起來,雙膝跪下,看著乾隆奴才有罪,奴才有罪,請皇上贖罪!
贖罪,你有什麼罪!乾隆看著我的樣子,爽朗的一笑,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到那種地方也是無可厚非的,年少是誰人不風流,所以雖然大清律法不准官員宿妓,但是朕一直的是以仁厚待之,朕年輕的時候,不也是做過這樣的荒唐事嗎,朕當年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呀,而且遇事也是好打抱不平,不知道鬧了多少亂子,看著你,就像是有看到了幾年前的朕一樣,可惜朕老了,現在只能當做故事聽一下了!乾隆並沒有怪罪我的意思,反而是提起了他以前的荒唐事!
皇上沒老,常言說四十才是生命的開始,而皇上現在正好的是青年時代,當時一番更大的作為的時候!奴才還等著為皇上開疆闊土那!我看著乾隆並不怪罪我,那馬屁立即的又拍了上去。
開疆擴土!說得好!乾隆面上紅光滿面,眼中是興奮的笑容,朕已經不年輕了,朕現在覺得身體越來越不如以前了,這開疆擴土就留給朕的子孫們吧,到時候那些輔佐的任務還都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身上!如果這在年輕個十幾歲,朕也陪你們鬧一鬧著花街柳巷!
嘿嘿!我只有尷尬的看著乾隆笑了笑,終究和皇帝討論妓院的事情,那也算是大逆不道的。
聽說你這次是為了一個叫做什麼卿憐的女子,而且那名女子還是花魁?乾隆看著我,他的話語使我的心中咯登的一聲,在電視劇上面,乾隆可是極為喜歡卿憐的,但是又因為她的身份而不能將她接入到宮中,還特意的在和紳的府中為她蓋了一座秀樓,每月便會微服出宮在上面留宿幾晚,我可不能讓乾隆見到卿憐,卿憐的姿色可是比乾隆公眾那些嬪妃要高上許多,只要是男人都會為她心動,更何況乾隆這個色狼中的極品,這個綠帽我可不願意帶,而且卿憐是我的女人,如果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那就不是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男人是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一丁點的委屈的!
是的皇上,奴才已經決定將她的賤籍銷掉了!我看著乾隆,我這樣是在告訴她,我已經決定把卿憐接回自己的府中為妾。
你要娶她為妾室?乾隆聽了我的話也很是驚訝,雖然他知道在官員中不乏有官員娶一個青樓的妓女為妾的,但是這些事情是很多的一二品的大員都不會做的,娶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那會辱沒一個官員的體面,因為青樓中的妓女不知道被多少的男人睡過,如果在外面傳起某某睡過某某大員的妾室,那名官員可以說就沒有顏面可言了,不光一些同朝大臣會疏遠他,甚至連他的家族都不能容忍,乾隆以為我只是去歡場和那些女子虛情假意,各取所需一番,卻沒有想到我會衝動到要娶一個歡場女子。
皇上,她並不是一位普通的歡場女子,而且她在花街柳巷只是賣藝不賣身的,她雖然奪得了花魁,但實在是一名清倌兒,她本是揚州鹽商的女兒,也是緊守理制的千金小姐,她進入到青樓之中也是迫不得已的,奴才也是佩服她的意志……於是我將卿憐為何進入到青樓,如何為了結識一二品大員忍辱負重,和她如何地看到父母被燒死的事情,一一的道了出來。
混賬!乾隆聽了我的話,猛然間的一拍桌子,面上出現了微怒,一定要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如果真的如她所說,一定要嚴懲不貸,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既然這個卿憐要嫁入你家,那你就不適合再管這個案子了!乾隆面色陰沉的看著我,然後他又看向了一直在一旁候著的劉墉,劉墉,朕讓你全全的負責這件案子,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謝皇上!我看著乾隆,他這一發話,可就是立案調查了,這可是各級的官員都要配合的,要比我自己默默的查這個案子強上百倍,我跪下謝恩,卿憐注定了會是我的妻妾,所以她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情,奴才還有一件不情之請!我看著乾隆,通過了卿憐的事情,我突然地想到了這一點。
什麼事情?乾隆看著我。
奴才懇請,皇上召諭刑部和大理寺,無功名之百姓告御狀必須滾過釘板這一條!我看著乾隆,這一條要使多少被官吏欺壓的百姓無處申冤,縱然是能告御狀,那也要滾過特製釘板,不死也殘,這也是卿憐棲身青樓尋找一二品大員獻身申冤的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