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位六十幾歲的老頭,身材可以說是乾瘦,滿臉的這褶子皺紋,他的身上穿著一件正四品的官府,露出衣袖外的手,就像是枯枝一樣,他的神色焦急,滿臉的都是汗水,並且氣喘吁吁的,顯然的是趕來的時候極為的匆忙,而在他的身後,更是跟隨著幾名的捕快官差。
爹,你怎麼來了!那吳三公子轉回了頭看著那來者,不由得驚訝萬分,喚了他一聲,同時又萬分的欣喜,這次來的可是救星,他不由得面色一變,哭喪著臉看著那來人,爹,他們欺負孩兒,你給我把他們都抓起來,他們是刁民,是紅花會的亂黨!
那來人正是他的父親,這揚州城的父母官,知府吳真全,要說這吳三公子的栽贓能力也是厲害,現在到處在抓的可就是紅花會的亂黨,現在朝廷對紅花會抱著的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方針,我現在在他的口中,就一下子的變成了紅花會的亂黨。
孽子!那吳全真好像是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走到了那吳三公子的面前,猛然間的一巴掌,重重的煽到了那吳三公子的面上,並且對著身後的那些官差一揮手,指著他自己的兒子,道了一聲,把這個孽子給我抓起來!然後他兩步的便到了我的面前,雙膝猛然的跪下,對著我行禮叩首,下光揚州知府吳全真參見和大人,下官教子不嚴,讓大人受驚了,下官一定會按照大清律例嚴懲這個孽子!
吳全真的話語和動作,頓時得把跟在他身後的官差和他的兒子,以及在這廳內的幾個侍女龜公和不斷的打哆嗦的老鴇給嚇呆住了,而那幾個官差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又看看我,本來以為這次是要抓我的,但是沒想到知府大人驚然讓他們抓自己的兒子,在看那知府給我跪下了口稱我大人,更是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對於吳全真我當然得是認識的,雖然我只是昨天見過他一面,但是他是這揚州城中最大的官員,我不得不留心一下,而且他昨天還通過下人給我送了十萬兩銀子,這更加得讓我記住了他。
哦?我看了一下跪著的吳全真,絲毫的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你來得好快呀,你這個兒子真好呀,真是個好兒子呀!我冷冷的道,那語氣讓下面跪著的吳全真不由得全身顫抖。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吳全真聽了我的話,臉色變的慘白,這都是他這個好兒子給他惹的禍,他不由得不斷叩著首,下官管教不嚴,下官該死,下官一定嚴懲孽子!然後他輕微的轉頭看著那幾名沒有動手的官差,在此的大喝了一聲,你們幾個幹什麼,沒有聽懂我的話嗎,把這個孽子給我抓起來!他當官這麼多年,還不容易的爬到這個位子,知道我隨便一句話,便可以讓他滾蛋,甚至是有掉腦袋的危險,沒辦法的時候,這一個兒子還是捨得的,雖然這個是最得他寵愛的小兒子。
起來吧,一個官員像個磕頭蟲一樣,成什麼樣子!我看著吳全真,雖然他這個官也貪些銀兩,而且又有各這樣的兒子,但是他總體上來說還是不錯的,能維持揚州兩年的稅收在全國排入前三,還算是一個能人,而且我這就要對付征瑞,在這件事情上面,我還是要讓他幫一下子忙的。
你自己的兒子怎麼管,我就不管了,你回去好好的管教一下便行,現在皇上也在這揚州,我可不希望再出什麼事情!我看著吳全真,終究他孝敬了我十萬兩銀子,他的兒子就當網開一面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的,而且他這個兒子,在皇上離開揚州之前,是絕對的踏不出府門一步的,而且這裡打爛的東西,要照價賠償給他們,畢竟他們開著青樓也不容易。
是是,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吳全真不住的磕了幾下頭然後站個人站起身來,然後用後轉過了頭,看著抓著他兒子的那幾個官差,把這個孽子給我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而後把他帶進府中,不准給他治療!
不用了!我看著吳全真,這看還是要看的,大家也不希望他出個什麼好歹!既然都放過他的兒子了,這好人再多做一點,就那小子的身子骨,這二十大板足足的會要他半條命。
卿憐看著我走出了登仙閣,她的面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這一切可都在她的計劃之中,自從我走近到這登仙閣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離她大愁得報的日子不遠了,而我走出去,正是把這個希望給增大了。
小姐,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引我上樓的那個侍女從她的後面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旁邊,當她看到卿憐的面上,自從家裡著火,這第一次浮現出的發自內心的笑容,不由得格外的好奇。
梅香,我們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了!卿憐並沒有轉頭,而是望著我遠去的方向,微笑著道。
真的?那名叫做梅香的侍女顯得非常的驚奇和激動,她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一個姑娘家在這種地方呆著,那以後讓人知道是很難做人的,但是她又想到了什麼,小姐怎麼會突然的說出這句話,她不由得問道,小姐,難道你不報仇了!
已經有人為我去了!卿憐笑容滿面的淡淡的道,她也沒有想到,一切會是那麼的順利,她雖然急於復仇,但是希望在復仇的同時,能為自己找到一個好的歸宿,現在她找到了。
就是那個姓和的公子嗎?雖然連知府大人都對他下跪,好像很害怕他,但是他真的能給小姐報仇嗎?那侍女有些不相信,雖然她也看到了吳全真對我的敬畏,但是看到我的年齡,怎麼也不相信我會是個比知府大人還大的官員。
其實我們在昨天就已經見到過他了!卿憐轉過了頭看著梅香,你忘了昨天皇上御駕到我們揚州,你還跟我去了碼頭看他,當時這位和公子可是站在皇上的身邊,我已經打聽過了,他可是當今皇上的寵臣,也是平定了滇邊戰亂和安徽暴亂的將軍,現在是內務府總管加九門提督,可是京裡的實權人物!
啊!梅香驚奇的看著卿憐,小姐,原來你是早就看上他了呀,但是你怎麼知道他會到這裡來。
嘿嘿!卿憐輕微的一笑,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和公子不但是職位高,而且極為的風流,家中嬌妻美妾數位,聽說光是京裡的五大美女,就有兩人成了她的女人,而他的妻子又被稱為是京中的第一才女,這揚州的花街柳巷又是三大煙花地之一,所以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會到這裡來的,他既然到這裡來,我這個新選出的花魁的名字一定會傳入到他的耳中,像他這樣身份的男人,一般的煙花女子他也是看不上的!所以我一直就在等他到這裡來的那個機會,但是沒想到他今天就來了!
我說今天小姐怎麼會和她單獨的在房中,小姐是不是給他佔了什麼便宜?要不然他怎麼會答應小姐!梅香看著卿憐,她的疑惑終於的解開了,平時小姐縱是間客,也怕客人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而讓梅香在一旁的候著,這次卻特意得讓她退出房間。
臭丫頭!聽了梅香的話,卿憐的面上一片羞紅,不由得想起了我今天的擁抱,我在她面上的那一下子輕吻,我的那霸道的要擁有她的口氣,還有我在她羞人部位重重的拍打,縱然是她的心思再敏捷細膩,在青樓裡這段時間也算是見多識廣,裡面的很多東西可是她這十幾年從來沒見過的,但是她終究的是個黃花姑娘,其他的男人頂多的是碰觸一下她的小手,而且我不但用過她的身軀,還觸摸過那羞人的地方,這也不由得她不害羞,她一想這件事情,她的兩個臀瓣上便會有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傳來,甚至還有著一種酥麻,她慌忙的要把她的這種感覺從腦海中消除,但是她越要消除它,那種感覺卻越強烈。
小姐,你真的喜歡他嗎?梅香看到了卿憐面上那難得一見的羞紅,心中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她知道小姐從小就很聰明,很多事情都是有把握經過深思熟慮才做的,家裡這兩年能夠這麼快的發展,很多主意都是出自小姐之手,這一次也是老也不聽小姐的,才被那些貪官害成這個樣子,但是她終究是從下被買進了吳府,和卿憐一起長大的,雖說名義上是主僕,但是感情可以說是情同姐妹,這也是家中出事後,她並沒有離開,依然不捨不棄的跟著卿憐的原因,但是這次終究是關係到卿憐的一聲,她還是不由得擔心的。
喜歡嗎?卿憐聽了梅香的話,心中也反問著自己,這個答案是她根本就不確定的,雖然她和我已經有了普通男女間不應該有的接觸,但是我們終究今天才算是正式的見面,而且談話也只是幾句,她也只能說自己並不討厭,而且對方對自己的是愛是欲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這點不討厭已經是足夠了,我將是她挑選的夫婿,是她要跟隨一輩子的人,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男女間的見面是很少的,特別是那些深閨中的小姐,聽從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人在新婚之夜,一切都成為了事實之後,才能看到自己夫婿的樣子,像她這樣自己的挑選是沒有的,而且我是朝中的年輕有為的官員,家資豐厚,再加上那俊美的樣貌,對這樣的人他是很難生出厭惡的,縱然的是自己嫁到我家只能是一個妾室,那也是很多的千金小姐所嚮往的,不討厭已經是足夠了。
在卜仁的帶領之下,我來到了乾隆的行苑之中,這揚州的行苑並不比蘇州的園林差,在不大的湖面上面,大大小小的有著十幾座的涼亭,這些涼亭彼此的相連著,各種的石橋橫跨在那湖面上面,在那湖岸的四周,則種滿了各色盛開的花朵,它們在那片片綠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鮮艷,那微風吹過,花朵搖動,帶著陣陣的香氣飄散在整個的湖面上。
奴才和紳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過了幾座石橋,在其中的一座涼亭裡面,看到了在幾名侍女的服侍下,往涼亭下的湖裡面投食餵魚的乾隆,而在那湖中更是一大片的火紅色的錦鯉在爭搶著,我進入到了那亭子裡面,對著餵魚的乾隆跪下道。
和愛卿來了,起來吧!乾隆把手裡的魚時都扔進了水裡,雙手相互的拍了幾下,把手上的那些殘樓的魚食都拍落掉,轉過身看著我,他的面上帶著笑容,看樣子在揚州的這段時間過得不錯,沒有了在朝中的那種勞累,使得他的心情愉悅。
來,坐下,這是杭州知府進獻的瓜子,還是玫瑰花味的,你也嘗嘗!乾隆坐在了亭子中的木椅上,抓了把桌子上的瓜子,也示意我坐下,把剩下的瓜子盤推到了我的面前,在我也抓了一小把瓜子後,神秘的看著我道,一會呀,朕讓你見兩個人,他們可是你的老相識了,你們也有很長的時間沒見了!
兩個人?我的心中疑惑,不知道乾隆這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哦,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們來了!在我還在疑惑的時候,乾隆輕微的往我的身後一望,手臂一抬得對著我道。
我轉過身,順著乾隆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由得一奇,竟然會是他們。
在一名太監的帶領下,有兩個人正下了石橋,向著我在的這個亭子走來,在前面的是一位四十餘歲近五十歲的人,他身上穿著的是一件三品的官府,背不知是因為勞累還是什麼的原故,有些微駝,身材乾瘦,臉上是充滿了不符合他的年紀的皺紋,甚至連鬍鬚和頭髮都有些花白,他正是一年未見的劉墉,早聽說乾隆讓他來伴駕,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而最讓我驚奇的卻是他後面的那人,七品的官府,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那麼熟悉的身型,那麼熟悉的樣貌,甚至連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熟悉,他只是個七品的官員,不知道怎麼會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