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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八十二身陷險境 文 / 八方清

    蔣平說:「這些,都給你!」

    我吃了一驚,忙問:「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蔣平說:「一點小意思而已,你遠途而來,想必也是為了發財,現在把這些東西給你,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說:「將軍的美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無福消受啊!」蔣平問道:「此話怎講?」

    我說:「我最想的就是回去,但是現在回不了了,還有,我最想的就是找到我的朋友,現在卻找不到,黃金現在對於我來說有什麼用?將軍不用試我了,我既不是敵國的探子,也不是清兵的奸細,我是一個正正式式的中國人。而且,我很快就要走了,我想去找我的朋友,我敢肯定,他們也來到這裡了。」

    蔣平無語,在怔怔地看著我,半晌,他才說:「兄弟要走了?」

    我說:「是的,我必須要去找我的朋友,找不到的話,我會遺憾終身的。」

    蔣平歎了一口氣,說:「真慚愧啊!在下也曾讀對賢書,粗通文墨,想不到還是未能脫俗,是了,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我說:「等我找到了他們我就會回來!」

    「兄弟,在下是個粗人,請你原諒,好吧,既然你要走,我也不阻你,不過,這一路上不太平,你要小心為上。」

    第二天,蔣平給我送行,交給了我一個沉澱澱的包袱,說:「周兄弟,這裡面只是幾件衣服,你一路上要小心,我這裡有一把精鋼打成的短刀,給你做護身之用。」

    我一看,那是一把長約尺半的短刀,全身發黑,想必是一把十分堅利的寶刀,而且,正是我喜歡的武器,心中一陣感動,於是對蔣平說:「將軍,我一定會回來的。」蔣平點了點頭,牽來一匹馬,說:「騎上吧!這匹馬很有靈性,會認得路。」

    我向蔣平施了一個禮,說:「後會有期!」說完,跳上馬背,飛馳而去!

    一路上,到處可見野狗在爭食人肉,烏鴉也在天空盤旋,清兵所過之地,一遍狼籍!這些天的天氣都是陰沉沉的,但就是沒有下雨。

    約中午,我來到了一個小鎮,鎮裡人丁凋零,飯店都沒有開,來往的人也匆匆而過,這時,我又渴又餓,想找一個地方賣點東西吃,見到只有一個街角有一檔小麵包攤子在開著,於是走了過去,看攤的是一個獨腳老人,他在那裡賣麵包,我向他討了一碗水,買了幾個麵包在吃,問那老漢:「老先生,這鎮怎麼人丁如此稀少?」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這裡本來人丁興盛,但是這些年,能殺的殺了,能跑的跑了,剩下的只有我這樣的一些老弱婦孺,唉!我也撐不了多久了。」說完,竟然在抹淚。

    我惻隱之心頓時湧了出來,說:「老人家,別傷心,好日子遲早會來的,現在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老人說:「這裡的人我都認識,你要找誰?」我掏出我畫的阿白的肖像,他看了看,搖頭說:「這個人倒是沒見過,他是哪裡人?」

    我說:「他是嶺南人,一時走失在這裡,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來過陌生的人?」

    老漢說:「這些天天天有陌生的人路過,我也記不起那麼多,很多土匪也經常來這裡搶掠,不過,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搶了,能搶的都搶了。」

    我無語,默默地給了老人一小錠銀子,老人吃了一驚,說:「先生請留走,幾個麵包只值幾個錢,你給幾枚順治錢我就行了,不用這麼多銀子。」

    我說:「老人家,您別推辭了,我還想打聽一下,這附近還有什麼地方是人比較多的?」

    老人說:「從這裡西去有一個紅河縣,想必那裡人會比較多。」

    我說聲謝謝,騎上馬,策馬而去。

    紅河縣,就是建在兩山之間的一個鎮子,這裡與我之前去的那個小鎮並沒有什麼不同,街上行人稀少,商業凋零,有一點不同的是,這裡有駐軍,看樣子也是大西國的農民軍。一隊士兵見世面我騎馬而來,高聲叫道:「下馬!哪裡來的探子?」

    我連忙下馬,說:「軍爺,在下乃是來此地找人的,還請軍爺行個方便。」

    一個領頭的叫了一聲:「我管你是什麼人,先拿下再說。」說完,抽出刀來,作出要擒拿狀,我不想在這裡與他們有什麼衝突,連忙說:「軍爺,我是李定國將軍麾下蔣平將軍的朋友,路過此地,還請行個方便。」

    那人叫了一聲:「什麼蔣平?我不認識!你識相的乖乖跟我走,否則,免不了皮肉之痛!」

    「什麼事?什麼事?」一個身穿甲冑的將軍走了過來,一士兵對他說:「王將軍,這人來路可疑,我們懷疑他是清狗的探子!」

    我連忙說:「將軍請明察,我是正宗的中國人,哪會是清狗的探子,我只是來尋找我的一個兄弟,千萬別誤會,冤枉了好人。」

    那將軍哼了一聲,說:「奸細都是這樣說的,看你怪模怪樣的不像好人,拿下!」幾名士兵不由分說,向我一湧而上,在這種時候,我不能與他們硬碰,只好讓他們拿住,一個士兵拿下我身上的包袱,在裡面搜了幾下,搜出了幾錠金來,那是蔣平今天早上塞在我的包袱裡面的,那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分掉了我的那些金後,再把其中一錠大的塞給了那個將軍,然後說:「走!你這傢伙,不是奸細,就是強盜!否則,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黃金?」

    我心中叫苦不迭,這班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別說是什麼人民的軍隊了,但現在,已經被他們綁住,已經動彈不得。

    在一處房子裡,那幾個士兵把我扔在地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見了我,說了一聲:「王升,吃飽了撐的是不是?屁大的事情也來叫我,這種暴民,殺了不就行了嗎?」

    那個叫王升的將領說:「陳將軍,他可能是個強盜,想必會有許多黃金藏住,對他下點刑,逼他說出他們的黃金銀子藏在哪裡不是更好嗎?」

    「唔!好,你是那伙土匪啊?」那個陳將軍問我,我連忙說:「陳將軍,我不是土匪,我是蔣平將軍的朋友,我來找一個人的。」

    陳將軍哼了一聲:「認親認戚的,你這種刁民暴徒,就是犯賤!不用刑不行,來人,剝皮,蝙蝠剝。」

    蝙蝠剝?天,他們真的在幹這種事情,所謂蝙蝠剝,就是把人綁在一個十字架上,然後從那人的背部開刀,用兩個鉤子把人皮往兩邊拉,把人皮拉得好像兩張翼一樣,看起來人就像一個蝙蝠,而人卻死不了,這種酷刑,正是張獻忠發明的。

    幾名劊子手衝了過來,只幾下,就把我綁在了一條柱上,看來,他們動作十分利索,想必幹這種事幹得多了,我連聲叫屈,但卻沒有一人理會我,這讓我感到十分絕望,突然,我想起那個自殺也要殺我的那班人,他們的深仇大恨,想必也是這樣來的,我怒吼道:「姓陳的,你真的要搞到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王升吼叫道:「閉嘴!我們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迎,美女爭獻貞操,哪有什麼民不聊生?我看你就是犯賤!不受點苦不會老實!」說完,一鞭打在我的背上。那一下,痛得我的臉都扭曲了。

    崦那姓陳的軍官卻在慢悠悠地品茶,好像沒聽到我的吼聲似的。

    一陣陣的悲涼從心底湧出,想不到,最終還是喪命於農民軍的手上。

    把我綁好後,有一人去剝我的衣服,把我脫得赤條條的,冷得我直打噴嚏,一名劊子手手裡拿著一把十分尖利的小刀在我面前晃了幾晃,說:「要痛快還是不痛快的?」

    我問:「何為痛快,何為不痛快?」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牙,說:「痛快就是你快一點你把黃金藏在那裡,不痛快就是等我把你的皮成張剝下,你再慢慢地說出黃金藏在哪裡!」

    「陳將軍,我真的不是強盜,你別錯殺好人!」我再一次吼道!

    幾名劊子手笑了起來:「他***,怎麼四川人都這個樣兒?好吧,不給點厲害你看是不行的。」

    那時我已經被脫得赤條條的,可惡的是這班傢伙竟邊我最內的那條短褲也脫了下來,我開始感到身體在打抖,在哆嗦。

    一個劊子手在我的背部噴了一口水,用刀在我的背上蹭了幾下,正要割我背上的皮!

    一聲慘叫,他卻倒了下來,一團綠色的人影滾了進來,一陣眼花繚亂的劍影,那幾名劊子手已經倒下,我身上的繩子也讓割開了,一隻十分柔軟的小手一把拉住我,叫了一聲:「快走!」

    我的身上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度支配著,腳下不由自主的飛奔而出,正是李秋水!

    我赤身**,與她奔走在大街上,不知何時,那裡已經出現了我的那匹馬,她一把拉住我,飛身上馬,「駕」一聲,那馬飛身衝出城門,而城裡面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一處山溪邊,她把我放下,見到我全身**,竟臉一紅,脫下她的一件袍子,扔給我,說了一聲:「披上,我去給你弄件衣服。」還不等我答話,她已經飛身上馬,飛奔而去。

    我披上她的那件還殘存著體香的袍子,感覺非常暖和,雖然還在打著噴嚏,仍阻擋不了我的浮想聯翩,突然,我想起了晶晶來,她現在怎樣了?她被唐門的人捉住,能不能逃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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