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崖微笑道,誰先開始。
你先來。
還是你先來。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誰先誰後沒有多大關係。
王朗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飛鏢,掃視周圍,最後眼光停留在段天崖的臉上。
嗖的一聲,飛鏢飛了出去,正中靶心,十環。
掌聲響起。
看你的了。
段天崖接過飛鏢,給了高玲玲的一微笑。
高玲玲向他聳聳鼻子,意思是說你還有心情笑。
飛鏢飛了出去,奧,所有人發出了呼喊。
段天崖的飛鏢射中了靶心,而且把王朗的飛鏢打掉了。
脫吧。
王朗看段天崖的眼神都氣青了,無奈的脫下了外套。
第二支飛鏢又飛了出去。
又是靶心,遺憾的是段天崖的飛鏢又把他的飛鏢打了下去。
好,好,好,脫,脫,脫!
王朗幾乎要氣的翹辮子了,他就不信這個邪。你能次次都能把我射的飛鏢打掉。
但這個世界上真有一些邪氣。
他第三次射中,被段天崖第三次打掉。
脫,脫,脫……
所有的人都在叫,但王朗還能脫到什麼時候,大家都拭目以待,國人幹別的事不在勁,看人出糗是最有癮。
當段天崖第四次打落他的王朗的飛鏢的時候,王朗幾乎氣絕,他憤恨的抓住段天崖的領子,惡狠狠道,你他媽簡直是混蛋,我要廢了你。
段天崖笑了,火氣小一點,是你要找我比的,我沒找你情況。
他媽的,你找死,王朗的拳頭揮向了段天崖。
段天崖捏住了王朗的拳頭,五指一抓,啊,王朗的臉上現出極為痛苦的表情。
段天崖鬆了手。
王朗捏著自己的無比憤恨的走出大廳。
掌聲再次響起,不知道這掌聲是為了歡送還是慶祝。
高玲玲握著段天崖的手,想不到你這隻手會這麼靈巧。
這是魔鬼的手。
有著魔鬼一樣的神奇。
切,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用收稅。
帥哥,請你跳個舞你不反對吧。
段天崖轉過身,看見一個紫衣女孩正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段天崖的笑容明媚無比,只要我的女友沒有意見我很樂意做美女的舞伴。
切,你愛跟誰跳跟誰跳,我才不管呢?
好,段天崖微一欠身,握住了紫衣女孩的小手。
舞池裡,兩人纏綿相擁。
你射飛鏢的動作很帥。
恩,是嗎,騙騙小女孩子還是可以的。
是嗎?你覺得我是小女孩嗎?
一個魑魅的聲音在女孩的耳邊響起,這個不太清楚,沒試過。
你,你是個壞人。
奧,我好像沒說過我是個好人。
壞人,好,我喜歡。
你想怎麼喜歡呢?
我當然我的方式。
我是有女友的人,而且我不是個隨便的人。
奧,你不是個隨便的人,這麼說來,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咯。
有道理。
有女友算什麼,在我看來男人就應當是茶壺,女人就是茶杯。只要茶壺願意付出,茶杯多多益善。
很有趣味的說法,我喜歡。
那個姐姐,蠻漂亮的,我喜歡。
沒看出來你還是雙性戀。
切,你的想法怪怪的,女人之間也可以互相欣賞啊,我說她好,就是同性戀啊,真是不健康的想法,段天崖的額頭被狠狠的摁了一下。
段天崖的感覺是沒法形容的,哎喲,紫衣女孩一個岔趔。倒在了段天崖的懷裡。
段天崖真想把這個惹人的妞給扔在舞池裡,可是他不能不憐香惜玉,憐香惜玉應該是男人的人格。
但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有些時候適可而止比較好。
段天崖走出舞池的時候,高玲玲還在坐著。抬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怎麼不去跳舞?
不想跳。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好想法,走,出去走走。
說完拉起高玲玲的手,就走了出去。
大橋上,涼涼的風,吹拂著段天崖與高玲玲的臉,大橋下,明月微蕩。遠處的油輪笛聲陣陣。
看著一望無際的江。
高玲玲默無聲語。
撫摩著冷冷的鋼欄杆,你說,這水為什麼會這麼一直不停息的流,它會感到寂寞嗎?
也許水是害怕寂寞,所以才會不停的流。
水也會寂寞?
水為什麼會不寂寞。
段天崖無語。
天上的明月周邊出現了一抹烏雲。
段天崖從斜面看著一臉冷俊,但微顯疲倦的高玲玲。
怎麼,不開心。
高玲玲扭過頭笑了,不過段天崖感覺到了那一抹傷感。
你是美女,追你的人很多,你的學業也很優秀,展現在你面前的一切都是光明的,你有什麼值得憂鬱的。
你這樣認為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開心的事,只是每個人的不開心不一樣而已,我當然有屬於我的煩惱。
說來聽聽。
我的爸爸是一個貪污的官員。
段天崖沒再說話。
其實在目前中國官員收受賄賂是一種很普遍的事情。
是的,沒被人查沒有問題,可是我的爸爸被人查了。如果被人抓住他的下半輩子都要在大牢裡度過,我是成年人,有是非標準,可是他是我的爸爸,你說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抓進監獄嗎?
那天跟你一起的就是你爸爸。
是的,那就是。
可是既然你媽說他在國外,可是他又怎麼還在國內?
他本來是去了國外的,可是他又偷度回來了。
為什麼?
高玲玲的眼裡孕育著晶瑩的淚水。我爸爸說,就是被判死刑也要留在國內,他是一個中國人。
段天崖無語了,很久才道,其實也不怪你爸爸,如果你爸爸能輕易的收受那麼多賄賂,說明我們的監督體制是有問題的,其實從現實來說,官員不應該收受賄賂,送賄賂的人也是一樣不應該的,我們國家的體制對送錢的人太寬容了。
可是我們的法律還沒有高尚那樣的程度。
你爸爸啊收了多少錢,為什麼還沒立案。
他收了500萬,就是一個奧運項目的工程款。
我們得到的消息是,說要抓他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紀委的人一直遲遲不能行動。
雖然沒有官方的意見,但你以後不要隨便陪著你爸爸出來了。
我叫他不要出來的,是他自己要出來的,他說與其這樣過著偷偷摸摸的生活還不如讓他進監獄。
這樣吧,我認識一個中紀委的人,我問問你爸爸的問題看看能不能把問題簡潔話,說實在的一提起收幾十億,幾千萬的,你爸爸的問題算是小問題,如果他願意把錢交出來,估計不會是很大的問題。
真的?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但很多問題要等我見到人之後再說,我不是當官的,我對官場上的事情不清楚,但我認為這樣有可能行。
高玲玲的心情好多了。
走,我請你吃燒烤。
燒烤店,兩人邊吃邊聊,讓段天崖想不到的是,高玲玲的酒量真的不錯,五瓶啤酒下去居然臉都不紅一下,不過她的眼睛確實有點迷離了。
走出燒烤店的時候,高玲玲都要段天崖扶著了,聞著高玲玲發間的香味,段天崖忍不住想入菲菲起來。美女,做我的女人怎麼樣?
高玲玲伸出手指在段天崖的嘴邊抹了一下,露出一個妖邪的微笑,你,不喜歡,我只要打敗我的人做我的男人,你,我不要。
想不想跟我打場。
什麼時候,就現在,不,不,你這人太不厚道了,你想乘虛而入,你說現在我這樣子能跟你打嗎?
段天崖舔著她的耳垂道,你聽著我一定會用你的功夫打敗你。
女人整個身子撲倒他的懷裡,我,我,等,等,等等著……
醒醒,醒,醒,怎麼就這樣睡著了,快醒醒。
段天崖把她的兩個腿一抬,把他拉上自己的背上,嗚嗚,嗚嗚,這床怎麼會動,睡著一點也不舒服。
段天崖看著天上明亮的月亮,一種久違的純真浮現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