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是誰?」眾長老目瞪口呆地看著冰焰,心中估猜著這少年的來歷,只有柳生愛子看了冰焰一眼之後,慌忙低下頭,不敢再看第二眼,三年前在qh大學劍道社的比試台上冰焰給她的震撼太大了,至今留在她心底的陰影仍未消失,而現在,冰焰再一次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冰焰無視七位長老的銳利目光,直接走到了柳生愛子的面前,「愛子小姐,好久不見了!」突然,冰焰換了一種奇怪玩味的口味,說道:「咦,愛子小姐,你的心跳比平常足足快了一倍,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也大大的異常,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哎,愛子小姐,虧心事不能做啊,要遭報應的。」
「你是誰?」眾長老見冰焰同柳生直子一同回來,似乎還與柳生愛子相識,心中村時有了疑惑,但冰焰此刻說的話似乎不太適合場合,所以眾長老也對他不再客氣,說話間一股肅穆沉重的氣勢迸發出來一古腦地湧向了冰焰。
誰知冰焰竟然無視這股氣勢的威壓,微笑著走到幾位長老面前,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幾位長老無視對逝者的尊重,竟然在追悼會上商量起劍派宗主的人選來,還起了爭執,這似乎不太妥吧!」
聽冰焰如此說,大長老、二長老和五長老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而六長老眼見剛剛達成的一致意見就要被眼前的這位莫名其妙的少年幾句話給攪破,立即站起身來,怒道:「這是我們柳生家族內部的事,似乎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
站在冰棺旁柳生直子見冰焰與幾位長老起了爭執,連忙跑了過來站在了冰焰的身邊。
「這位是?」冰焰看了一眼柳生直子遞過來的寫字板,道:「哦,六長老是吧?」
「哼!」六長老高傲地冷哼了一聲。
「不知道六長老為何會如此熱衷於此事?」冰焰的口氣依舊是不鹹不淡,「難道是收受了別人的賄賂?也難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這是人之常情嘛!」
冰焰的話音剛落,六長老還未來得及反駁,大長老卻搶先站了起來,「這位小兄弟,說話得有憑據,在代理宗主的追悼會上商量下一任宗主的人選是我們不對,但宗主的人選是由道場的弟子自己推選出來的,而並非由我們來決定。」
冰焰看了大長老一眼,淡淡地道:「難道大長老你沒有發現今天參加追悼會的弟子少了許多嗎?」
「你……你血口噴人!」六長老用手指著冰焰,頭上的青筋已然一根一根暴起。
冰焰看都沒看六長老一眼,答道:「是嗎?據我所知,柳生劍派自上一任宗主柳生宏一失蹤之後就一直走向沒落,尤其這幾年只有依*川上集團的支助才能生存,唯獨六長老您卻比較富有,在瑞士銀行中居然還有五百多萬美元的存款,我沒說錯吧,六長老?」
「你胡說!」六長老極力爭辯,但他的眼中卻閃過一抹疑惑的慌張。
「我是不是胡說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想必三長老和四長老應該贊同我的意見,是嗎?」說著冰焰意味深長地看了三長老和四長老一眼,兩位長老立刻低下了腦袋。
大長老、二長老和五長老相互驚疑地看了一眼,「難道這少年說的是真的,可這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不但他們,就連一直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的川上明正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的目光。
「你……直子,你將一個外人帶回來對家族內部的事指手劃腳,你眼裡還有沒有家族?」六長老漲紅了臉,自知惹不起冰焰,將矛頭轉向了柳生直子。
「怎麼,六長老,這就惱羞成怒了?難道是因為心事被我說中了的關係嗎?」冰焰微微笑了起來,「說實話,現在的柳生劍派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若不是有人將它托付於我,我看都懶得看它一眼。」
幾位長老沒想到冰焰會如此直白地評價柳生劍派,怒目而視,嘴巴動了動卻始終說不出話,因為他們悲哀地發現現在的柳生劍派雖然從表面看是比較風光,但實則上的確如冰焰所說的猶如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但就這如同雞肋般的柳生劍派,居然還有人不惜花出巨資想得到它,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冰焰無視長老們殺人的目光,敲了敲腦袋作思考狀,「據我分析,無非不出乎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利益驅使,可據我所知,現在的柳生劍派除了人脈還有一息尚存之外,其他的已經毫無利用價值,而如此一擲千金的人,最不缺的就是人脈,所以這一種情況基本可以排除。」
除了川上明正,剩餘的幾位長老都瞪大眼睛盯著冰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那麼剩下的就是第二種情況了,」冰焰淡淡地繼續說道:「就是有人與柳生劍派有著刻骨的仇恨,為了復仇,他甚至不惜用巨資用來賄賂分解柳生家族的內部,進而以達到控制羞辱甚至覆滅柳生劍派的目的。川上長老,您認為我分析得是否有道理?」說到最後,冰焰突然將話題引向了川上明正。
以大長老為首的三位長老心中如雷轟鳴,如果事情真若眼前的這位少年所說,那麼柳生劍派真的有難了,見少年又將矛頭轉向了川上明正,更是大驚:難道七長老也跟此事有關係?
川上明正臉上的神色依舊是波瀾不驚,只是抬頭淡淡地看了冰焰一眼,「今天是正雄的追悼之日,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我們可以不追究你剛才的胡言亂語,請你離開吧!」
「是嘛?那可真要多謝川上長老了!哈哈——」冰焰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看其堆滿笑容的臉上似乎總是摻雜著一絲悲愴的味道,「說來川上長老的性格在這些年還真變化了不少呢,若是在十三年前,川上長老的性格也與今天一般,也許光子小姐就不會魂丟南極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