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魔獸的癡戀
半夜,寂靜。雅閣內。一個俊逸的少年半躺在床上,紅色的襯衣微微有點凌亂,露出強健的胸膛。在他的旁邊,一個黑髮少女沉沉地睡下,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少年的紫發和少女的黑髮相互纏繞,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美麗。他轉過身,試探地叫喚了少女一聲。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他伸出手指,比劃著少女的細嫩臉頰。過了許久,他坐起來,回頭看了少女一眼,穿上外套,離開房間。他來到門口,對守衛在外面的侍從說道:「按計劃進行。」
兩個侍從恭敬地應道:「是。」說完,他們進入房間,抬起床上的人兒離開這裡。
赫博看著莎娜被抬走,眼神閃了閃,揚起怪異的笑容。她想離開,他不會阻止。可是在離開之前,就讓她幫他做一件事情吧!這件事情很簡單。就是以她為誘餌,讓那個人自投羅網。
他會上當嗎?狡猾如他,可不是這麼容易被算計的。他與他交手多次,誰也傷不了誰。這一次,他想再試一下,看她是否是他的軟肋。如果情報部門調查的資料沒有出錯,以後想對付這個人就容易多了。
他在她的茶水裡放入藥水,讓她昏迷。在她昏睡的期間,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無法喚醒她。等她醒過來時,她會發現自己身居……
赫博在心中叫喚道:「小丫頭,你應該償還欠我的一切。」所以,只是利用你一次,就不要計較了,知道嗎?看看,本少真是仁慈啊!如果細細和你計算,你得償還我幾條命。本少不計較,只讓你為我做這件事情就好。
轉身,進入隔壁的房間。跨入這裡,坐下,一杯熱騰騰的茶水遞上他的手。他接下,飲了一口,淡道:「那個小子怎麼樣了?」
一道柔美的聲音從他的身旁傳來:「回主人,他已經休息了。」一個紅衣美人恭敬地遞上茶杯,乖巧地站在他的身側,等待他隨時吩咐她。待他飲下茶水,那雙白皙纖細的玉手接過茶杯。再次為他續上茶水。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赫博的臉色。感覺他沒有生氣,她偷偷地鬆了一口氣。這個美人就是攻擊莎娜和邪月的白色狐狸。正如莎娜所預料的那樣,她已經是神級強者。至於赫博怎麼會擁有這樣一個強大的魔獸,這就說來話來了。
十年前,赫博出行一個任務,受了重傷,進入魔獸森林。然而,剛進入森林,他的鮮血就引出許多魔獸。他一路逃竄,最終無力地昏倒在森林裡。等他再次醒來時,他看見了一個白髮美人。白髮美人對他很好奇,彷彿他是稀有物種一樣。被她研究了一個月,他的傷才痊癒。同時,白髮美人纏上了他,還和他簽訂了契約。當時,他已經擁有了另一個魔寵。但是白髮美人彷彿知道許多東西,她照樣和他簽約了。
十年的相伴,白狐已經離不開赫博了。用人類的話來說,她愛上他了!她知道,赫博並不是像人類所說的那樣花心和多情,與此相反。他是一個無情無心的人。想要俘虜這類人,太難!不過她不會放棄的,這個男人是她見過的第一個人類,也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人類,只有他才配得上她!所以……所以她一定會讓他愛上她!
白狐感覺赫博並沒有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她的表情放鬆下來,說話也變得隨意。「主人,媚兒好累哦!可不可以坐下來吃東西?」她搖晃著赫博的手臂,撒嬌地說道。她嘟著紅唇,表情無辜。如果換作其他男人,見到這樣一個絕色美人露出可憐的表情,一定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但是……
赫博輕笑地挑挑眉,上揚著嘴角,伸出纖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輕語道:「真是辛苦你了!我應該怎麼賞賜你?」他撫摸著她的臉頰,眼神變得深邃。被這樣一道灼熱的視線死死地盯著,白狐羞紅了臉頰,輕聲道:「其實媚兒也不是很累啦!」她絞著手指,垂著頭,作害羞狀。此時,她不是神階強者,而是一個陷入戀愛中的普通少女。
她偷偷地瞟著赫博的俊顏,小心肝撲通撲通地直跳,全身像被火烤一樣發熱。感覺著赫博指尖的溫度,她覺得自己快要化開了一般。她的大腦空白一片,只有一個念想:主人摸了我的臉,主人摸了我的……
她好想,主人能夠再靠近一點,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她好想,主人能夠再愛她一點,再愛一點,再愛一點……
可是,主人有了未婚妻,而且彷彿很喜歡她。剛才她有一種想毀滅掉她的衝動。她告訴自己:只要殺了她,主人就是我的了。就在她動了殺機時,主人卻出現了。但願主人並不知情……
感受到白狐癡迷的目光,赫博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又一個自稱喜歡他的女人!他應該感到高興嗎?被這些花癡女人喜歡著,他怎麼想都覺得噁心。喜歡?哼!他們只是喜歡他這張臉而已。一旦他的臉有所毀傷,這些所謂喜歡他的女人就會避他如蛇蠍一般。與其接受這種喜歡,他寧可和魔獸結伴。
這不是喜歡,而是虛榮心和佔有慾作祟!可悲的他卻要裝作歡喜,和這些噁心的生物周旋。
只有那個女人不會因為這張臉而『喜歡』他。只有她才不會接受這種膚淺的東西。可是剛才,他差點失去她了!面前這個白癡竟想殺了她,如果他晚來一步,她的小脖子就斷了。
不可饒恕!這個女人應該受到懲罰!就算這些年她幫了他很多忙,但是那又怎麼樣?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廂情願。一廂情願地做他的魔寵;一廂情願地為他做很多事。他從來沒有要求過這些,更不會感激她。
就算沒有她,他仍然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想到這裡,赫博的眼眸顏色加深。瞳孔收緊,神色冰冷。他的手順著她的臉滑下來,直達脖子上。他加重力度。輕笑地說道:「今晚做了這麼多事,難免會累!我就讓你好好地休息一下,怎麼樣?媚兒。」
以白狐的實力來看,赫博的攻擊力是如此薄弱,只要她有心反抗,他是無法傷害她的。但是,白狐放任自己被他控制著,臉色蒼白,乾咳著,哀傷地看著他。
就算死在主人的手裡,她也無怨無悔!她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因為以前的歲月完全沒有任何樂趣。直到遇上主人,她的人生才真正的開始。
白狐明白赫博生氣的原因。她苦笑地想道: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主人。
他很生氣!不,生氣已經無法用來形容他此時的情緒,用憤怒兩個字更適當。
赫博半瞇起眼睛,鬆開手,掏出手帕擦拭手掌,彷彿想清理什麼髒東西似的。他站起身,俯視坐在地面上的俏佳人,輕聲道:「媚兒,我太縱容你了嗎?」他的聲音是那麼溫柔,但是他的語氣是那麼冷冰。
白狐連連搖頭,連忙跪下道:「對不起!媚兒再也不敢了。」這一刻,什麼神階強者,什麼強大魔獸都是煙雲,她只是一個擔心被心愛的男人討厭的可憐女人而已。面對著情敵,她也會嫉妒,難免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但是,此時她真的認清了事實。她不能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不然主人會討厭她的。與其被他討厭,她寧可死。不能再讓主人生氣,不能被主人趕走。反正那個女人並不喜歡主人,她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這個道理還是一個人類女人告訴她的呢!人類真是聰明,不像魔獸,除了廝殺就是殺戮,根本不用腦子。
有了白狐的保證,赫博的臉色緩和了少許。他滿意地點頭,正式進入主題談話。
「後院準備好了嗎?」赫博朝白狐揮了揮手,示意她站起來。白狐破泣而笑。只要主人原諒她,比什麼都要重要。她連連點頭,堅定地說道:「主人放心,前院,後院,門口等等各個角落都安排了人。只等那人出現了。」
「那就好。時間到了,今天晚上的活動正式開始。」說著,他站起身,朝大門走去。
夜色正濃,月色掛在天間,清冷的黑夜味道撲入鼻間。今夜的風真大!一波接著一波。一波強過一波。不過,挺有意思的,對不對?
另一個房間裡,一個容貌冷俊的少年躺在大床上,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兩個黑影從窗外躍過。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房間,觀察著躺在床上的人的舉動。他們慢慢地靠近大床,俯下身觀察著少年的表情,再戳了戳他的身子。只見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睡死了一般。
兩個黑衣人相視一眼,朝床上的少年伸出手。就在他們快要靠近少年的時候,他卻睜開了清冷的眼睛。兩個黑衣人被他嚇了一跳,他們本能地掏出武器,卻是晚了一步。從地底下爬出兩條野草,將他們的四肢綁住。他們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俘虜了。少年坐起身,不屑地輕哼一聲,穿上衣服,從窗口處跳下去。「沒趣!不玩了!」留下這句話後,他消失於黑暗中。
兩個黑衣人被兩珠野草吊在半空中,他們大叫起來。「喂,不要走!」可惜,少年是不會聽從他們的話的。眼見少年的人影消失不見,兩個黑衣人抱怨起來。
「他不是喝了藥水嗎?為什麼還醒著?主人讓我們把他們移到其他地方去,沒想到把事情搞砸了!怎麼辦?」以主人的作風,他們的小命休矣!
「還能怎麼辦?接受懲罰吧!」另一個人垂頭喪氣地說道。明年的今天,他的親人就會來他的墳頭上香!
除了莎娜,這裡只有一個外人,那就是邪月。在赫博的計劃中,他要將莎娜和邪月轉移到其他地方,不希望他們搗亂這次計劃。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邪月有化險為夷的本事。
邪月混入黑夜中,回頭看了一眼這幢別院。接下來的事情與他無關,他就不要多管閒事了。只要這個女人死不了,他就不瞎摻合。以他看來,那個紫發少年對她關懷備至,不可能會傷她分毫。此事,他冷眼旁觀。
還有一件事情讓他感覺奇怪,為什麼他覺得這個紫發少年很面熟?他們是不是見過面?在離開的路途中,邪月疑惑地回想著。
此刻,整幢別院被一股奇怪的氣圍包裹著。蟲鳴聲消失不見,蛙叫聲消失不見,所有的雜音都消失不見。這裡變得詭異。不時間,總有人影晃來晃去,遊蕩在別院中。
在主樓的屋頂上,一個身穿著夜行衣的男人站在那裡,那頭紫色的長髮迎風飄揚。他雙手插入褲袋中,眼神淡淡地看著前方。一會兒後,一個大漢走近他,俯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聽後,他漠不關心地揮了揮手,道:「走了就走了吧!」就算這個人想通知他,也來不及了!他的逃脫並不會影響他的整盤計劃。
聽到赫博如此不在意地解決了這件事情,來人退了下去。接下來,這裡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盤起長髮,用黑色的布巾包裹著,再蒙上面巾。
過了一會兒,一道紅色的身影跳竄上來。她恭敬地說道:「主人,他來了。」
同一個時間,一支不明人馬靠近這幢別院。他們戴著面具,身穿深藍色的衣服,衣服上還有一個特殊的標記。人數約兩百人,領頭人是一個面具男人。
面具男人領著手下站在門前,打量著面前的門,防止他們繼續前行。半晌,他說道:「誰帶了禁魔工具?」居然在入口設置禁制,對方真是小心的人。
莎娜就在裡面嗎?她有沒有怎麼樣?失蹤了七天了,不知道這個未知的敵人有沒有傷害她。不管怎麼樣,這個仇他幫她報!
剛才,他的部下收集到消息,說莎娜就在裡面。雖然消息並不精確,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親自過來了。
「主人,我的武器有禁魔功能。」其中一個手下走上前,討好地獻上他的武器。
面具男接住,揮著這把重劍砍向大門。只聽砰的一聲響,大門破為兩截。
「大家小心防備。很可能裡面有許多陷阱,想活下去,就靠你們自己爭取。」面具男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然後進入府院。
進入大門之前,他朝暗處的人比劃了手勢,示意他們按照他的要求來做。實際上,他帶了五百人過來。他準備留下三百人觀察情勢,如果發現不對勁,就按當時的情景做出決定。本來他應該留在外面的,但是他想早點找到莎娜,所以不想浪費時間守在這裡。
把兩百人分為幾撥,分佈於各個角落。混入這裡之前,他已經打探清楚了。這裡的左院用來飼養魔獸,右院用來種植珍貴的煉金藥材,後院是客房,前院是迎客區。所以能夠住人的區域不多,除了侍從住的地方外,只有後院和主院會住人。
除非,這個人能夠逼迫莎娜和侍從住在一起。
在某幢房屋的屋頂上,赫博看著鬼鬼祟祟的人影,輕笑地摸了摸下巴,道:「終於來了!今天,他們就來好好地戰鬥一場。」他拍了拍手,聲音在寂靜的空間特別刺耳。有一個大漢從黑暗處走來,他恭敬地行禮道:「有什麼吩咐嗎?主人。」
赫博淡淡地看著前方,一邊思索著一邊詢問著:「他帶了多少人前來?」
大漢拍了拍腦門,隨即說道:「回主人,五百個。其中三百人潛伏在外面。」
「很好!那,我們也只留下五百人,其他的人都退下去。」他要和他來一場公平的戰鬥,而不是以多欺少。今天,就以這座別院為戰場,他們一決勝負。
另一方,面具男領著部下混入別院。但是他的心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每當這種感覺出現時,他就會經歷一場麻煩。另外,他彷彿聞到了『老朋友』的味道。
他不知道這位『老朋友』的真正身份。他只知道,他們經常不期而遇,經常為了同一個目標發生爭執。慢慢地,他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有著同樣的目的。有了這樣的認知,他們開始注意對方。然而事到如今,他還是沒有認出他的身份,也沒有調查出他屬於什麼組織的人。
他嚴重懷疑,這個人早就猜測出他的真實身份。說不定這一次找上莎娜,就是為了引他出面。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今天晚上的事情應該是他設計的圈套。
他上當了!雖然生氣,卻不能倒退出去。反正他也憋了一肚子火,還不如陪他玩一玩。他朝身旁的部下勾了勾手指,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個部下聽後,恭敬地離開了。
他冷冷一笑,道:「不管你是誰!既然你送了一個大禮給我,我也應該送一份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