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失敗!美男可愛!
幽閣內,燭火跳躍個不停。燭光映照出門口的人影。可以看出那裡停留著兩座門神。她們便是伺候莎娜的侍女。經過白天的事情,她們把莎娜看得更緊。不管莎娜怎麼拒絕他們的『伺候』,兩人就是不願意離開她半步。直到她生氣地亂摔東西,她們才懼怕地離開房間,改為守在門口。
莎娜發現自己的手指能夠活動後,便繼續調息內力。沒多久,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正在緩緩地恢復。
試探地坐起身,盤起腿,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白煙從她的身上冒出來。保持著這個狀態一會兒,她才慢慢地睜開眼。此時,她滿頭大汗,呼吸吃力。被囚禁了這麼久,身體難免會有點不受控制的感覺。就算馬上恢復行動能力,她也不能迅速地逃離此地。
夜色清冷,蟲吟聲從各個方向傳來。她淡淡地看著窗外,拖動著癱軟的身子朝窗前走去。既然確定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恢復,她就不心急了。她不敢恢復得太快,擔心被那個狡猾的赫博看出來。白天睡得太多,此時睡不著。她趴在窗前欣賞月色。
異世的夜色並不美,到了夜晚大家熄燈睡覺。不會出來遊玩。所以此時她也欣賞不了美麗的景色。只有這片夜空比地球上的更美。星星閃煉,月色純淨,這些是地球無法相比的。夜風很冷,讓她感到微涼。她正準備慢慢地摸索回去,卻看到窗口外面閃過一道黑影。
她眨了眨眼睛,定睛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她以為自己眼睛花了,轉過身,還沒有踏出一步,便呆愣在原地。只見在她的面前站著一個人影,昏暗的燭光讓她無法看清楚他的模樣。他站在陰影的位置,一動不動。莎娜的第一反應是:赫博這個混蛋回來了。但是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原因如下:一,雖然這個人和赫博的身高差不多,但是他顯得更纖瘦;二,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冷冽的殺氣,赫博並沒有這樣的氣息。
那麼,這個深更半夜翻牆的人會是誰?他要找的人又是誰?這個府院是赫博的,他多半是來找他的。但是,他現在翻的是她的牆!
莎娜此時毫無戰鬥力,心中不免慌張。輕吐一口氣,讓心情平復。她暗罵自己道:有什麼好緊張的?大不了同歸於盡,誰也別想討到一點好處。她倒要看一看,這位夜君子的來意。
不等莎娜猜測,也不等她說話,對方開口了。「莎娜*特裡希魯?」聲音很好聽,就像夜風一樣,讓人感覺到孤冷。讓她奇怪的是。這樣的聲音彷彿在哪裡聽到過。可是,她毫無印象。
「你是誰?」莎娜疑惑地問道。她側了側身,用此時最方便攻擊人的姿勢站立著。
來人沒有聽到莎娜的回答,沉默了一會兒。他上前兩步,走近莎娜,直到相隔一米的時候才停下來。看清楚莎娜的模樣,他繼續說道:「跟我回去吧!大家都在找你。」
此時的莎娜披頭散髮,讓人完全看不清楚她的模樣。只有那一頭飄逸的黑髮能夠代表她的身份。等來人走近,莎娜才看清楚他的樣子。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來找她的人會是他。
燭光下,少年的藍色眼眸比天空中的星星還要閃亮。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非常美麗。俊美的容顏神色淡淡,清冷無情。可惜了一張絕色的俊顏,被他的冰塊臉糟蹋了。夜風吹拂,揚起那頭長長的藍色頭髮,舞起了漂亮的花形,遠遠看去,彷彿這裡綻放著一朵嬌艷的藍色薔薇花。
少年的出現,讓莎娜驚訝。他來得神不知鬼不覺。不但躲過了府院裡的侍從,還躲過了餵養在這裡的魔獸。某一天。赫博閒著無聊,拉著她去觀賞了這裡的魔獸。這個變態,他居然餵養了兩百頭上等魔獸。可見,這裡雖然不是銅牆鐵壁,但是也差不多了。
「邪月?」她沒有看錯吧?這個人是剛轉來不久的邪月,還是,那個總是迷路,相識一場的莫月?不管邪月還是莫月,他怎麼會在這裡?
邪月身穿著黑色的長袍,雙手空空無一物。他冷漠地打量著莎娜,彷彿在分析此時的情況。
她不解,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她的老師們沒有找到她,她的手下們沒有找到她,她那個利害的哥哥也沒有找到她,而這個人是怎麼找到她的?難道是碰巧?可是,一個美男半夜爬上另一個美男的牆,這個舉動怎麼看怎麼邪惡。此時,莎娜的腦海裡浮現了一些不良的想法。隨著虛構的故事展開,邪惡加深。
邪月一直站在那裡,等待著對面那個女人能夠感恩戴德地跟著他離開這裡,但是她彷彿傻了一般愣在當場,讓他非常不舒服。不要問他為什麼能夠找到她,這個問題很愚蠢。他自信,天底下沒有誰比他更擅長尋人。他也不想多管閒事,但是他還要利用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失蹤。所以,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她回來的他只好親自出馬,尋找這個攪亂帕可城的女人。
邪月慢慢地走向莎娜,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準備拉著她離開。莎娜見勢,暗叫不好。她大叫道:「等……」一下。話還沒有說完,邪月已經出手。她的身子朝前撲去,栽在邪月的身上。邪月眼明手快,扶住了她。但是,兩人發出的聲音驚擾了守在門口的兩個婢女。她們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大叫地衝進房間:「小姐。」
砰!門被撞開。兩個漂亮的婢女闖了進來,看見莎娜和邪月,她們神色大變。兩個溫順的婢女冷聲道:「你是誰?快放開小姐。」她們從衣袖裡抽出法杖,開始念動著魔法咒語。
莎娜沒有想到這兩個如同小羊羔一般溫柔的女孩居然是魔法師。看來,這個臭男人真的很看重她啊!在她失去功力的時候,他居然還派了兩個魔法師看守她。她是不是應該回報他的令眼相看呢?真是越想越火大,這個混蛋到底想怎麼樣?他救了她,她感激。但是他為什麼要囚禁她?此仇記下了,臭人妖!
莎娜瞟著邪月,懶懶地說道:「全靠你了。我此時魔力全失,就是廢物一個。」不然她為什麼還乖乖地呆在這裡?
當莎娜倒在邪月的身上的時候,邪月就發現莎娜的身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此時他已經明白莎娜會束手就擒的原因。他掏出法杖,暗暗地念動著咒語。莎娜坐下來,吃著水果,冷眼旁觀這場戰鬥。
婢女們最先施展魔法,但是不等他們出手。邪月的魔法已經施展成功。只見從地底下爬出來兩珠野草,野草越來越長,非常靈活地朝兩個婢女揮去。正在凝聚魔法的婢女們無法抽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捆綁起來。
「小姐,你不能走!少爺對你這麼好,你怎麼可以背叛他?」其中一個婢女知道自己的魔法和對面的男人相比起來簡直就不夠看,所以她也不想掙扎。她朝莎娜叫喚著,希冀能夠打動她。在她看來,少爺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好過。少爺是真心喜歡這個小姐的,她不可能不感動啊!
這句話聽在莎娜的耳裡,卻是那麼刺耳。那個傢伙對她很好?怎麼她沒有看出來呢?還是這些孩子都癡迷那張俊臉。以至於好壞不分?如果他真的對她好的話,他就不會囚禁她,耍弄她,調戲她,諷刺她……kao!數落一晚上也無法把他的惡狀列完。言而總之,總而言之,這個男人和她八字不合,如果能夠不見面最好。
另一個婢女見莎娜沒有改變決定,她張開大嘴,準備高吼一聲。但是這個動機被莎娜看破,她抬起手中的蘋果,扔進她的嘴裡,塞住了那張準備大叫的大嘴。做完這個動作,她已經累得全身無力。她剛剛恢復的一點力氣全用來完成這個動作了。接下來,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邪月把兩個婢女的嘴巴塞住,背著莎娜離開了房間。他沒有走大門,而是選擇從窗口跳下。莎娜趴在他的背上,決定今天晚上什麼都不做,就等著面前這位『英雄』把她救走。
離開房間,她感覺到了寒冷。外面的寒風吹得她哆哆發抖,心情不爽的她又把這筆帳算在赫博的頭上。他們一路穿過許多障礙物,成功地離大門越來越近。突然,邪月停下腳步。他將莎娜放下來,然後掏出法杖。莎娜的小pp和地面接觸,感到更加寒冷。她睜開看,看著前方,心中瞭然。
赫博這個傢伙養的魔獸就放在這片區域裡。看來邪月也感到為難。不過,能夠為難住他,卻難不住她。不要忘記了,幾年前,她當過魔獸森林的老大。普通的魔獸都得乖乖地聽從她的話。雖然她此時魔法全失,但是那種讓魔獸屈從的味道並沒有消失。「你帶我過去吧!」莎娜朝站在那裡為難的邪月說道。
邪月回過頭,懷疑地看著她。見她彷彿信心十足,他半信半疑地抱起了她,進入魔獸區域。
邪月的公主抱讓莎娜微微尷尬。活了兩世,還沒有一個男人這樣抱過她呢!害羞倒是談不上,就是感覺怪怪的。還沒有到達魔獸的區域。邪月停了下來。看來他信不過莎娜的能力。
莎娜翻了翻白眼,發出一聲怪叫聲。只見數只魔獸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們的眼睛散發著幽冷的光芒,裂著垂涎著口水的大嘴面對著他們。緊接著,一隻又一隻魔獸慢慢地走出來。見到這種陣仗,就連冰冷的邪月也感到毛骨悚然。一雙雙散發著幽冷光芒的眼睛看著他們,如同看著美味的佳餚。在魔獸們的腦海中,他們不是人類,而是數量充足的晚餐。
邪月淡淡地掃了莎娜一眼,彷彿在問:看你怎麼解決!
如果解決不好,他們不死也會只剩半條命。邪月不會有事,但是沒有戰鬥力的莎娜就麻煩了。
邪月握著法杖,小心地戒備著。莎娜坐在後面,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隨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尖銳,魔獸們的氣焰慢慢地消退。原本還在向他們逼近的魔獸們停下腳步,垂下了頭,慢慢地朝後退去。
邪月驚訝地看著它們隱於黑暗中。再次看向莎娜時,眼神已變。他再次把她背起來,走向大門。這時候,一道殺氣朝他們撲來。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見一道敏捷的黑影從他們的面前跳過。幸好邪月及時避開,撲倒在地上,才沒有中招。他推開撲在他身上的莎娜,跳開幾步,尋找黑影的位置。
莎娜被邪月粗魯地推開,感到一陣刺骨的疼痛。她咬著牙關,狠狠地瞪了邪月一眼,轉過頭尋找著黑影的所在。這是什麼東西?他快如風,勢如劍,反應靈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好聞的花香味道,有點像***的芳香。難道攻擊他們的是一個女人?可是,雖然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但是他們可以確定,這道黑影很矮。這可不像一個普通女人應該擁有的高度!除非對方是一個侏儒女人。
他閃得太快,讓人無法反擊,甚至無法看清楚。他們能夠感覺到他凶殘的氣息和殺意。
「喂,我們逃吧!」莎娜聳聳肩,在心中道:「不好意思!我此時真的幫不上忙哦!沒力氣,沒暗器,我就是廢物一個。」這裡的氣氛非常危險,三十六計,走為上。
邪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想走,可是走得了嗎?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不明物一直在盯著他,只等他露出破綻,他就會被擊殺。他不能冒險,必須將這個未知的敵人解決掉,否則他根本不敢轉身。他念動著咒語,只見這裡的樹木,野草都朝他湧來。它們彷彿在向他打招呼。邪月靜靜地看了它們一會兒,站起身,控制著這些野草和樹木朝某個方向襲去。
見到邪月驅動草叢的一招,莎娜輕喃道:「自然魔法?傳說中失傳許久的魔法?這門魔法不是人類能夠學會的吧?」這個邪月到底是什麼來路?對了對了!他和精靈王國有聯繫,能夠學會只有精靈才能夠學會的自然魔法是正常的。這樣想一想,他也沒有什麼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了。
四周的草木都朝一個方向襲去。那個位置靠牆,處於陰影地方。不等它們逼近,從那裡閃出一個黑影,他朝他們這個方向竄來,動作迅速。以邪月站著的位置,很難看清楚它。但是站在一側的莎娜卻看清楚了。「小心後面。」
她看見一雙尖銳的爪子,幾條雪白的尾巴和一雙紅色的眼眸。這哪裡是人類會擁有的器官?它居然是罕見的九尾白狐。這隻狐狸長得很袖珍,看起來乖乖巧巧,擺弄出來的動作讓它看上去更加無害。它眨動著純淨無害的眼眸,打量著莎娜和邪月。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花香味道。
莎娜邪惡地想道,那個人妖男果然自戀,連養的寵物也長得這麼妖艷。
邪月揮了揮手,草木皆朝白狐攻去。不管它怎麼跳竄,它們都會緊追不放。趁這個時機,邪月抱起莎娜,準備離開。白狐一邊躲避樹木的攻擊,一邊觀望著莎娜這裡。見到邪月的動作,它的眼睛變得更加紅艷。「呼!」她吹出一口氣,寒冷的氣息朝兩人撲去。聞到這個味道,兩人都明白它使用了冰系魔法。看來這隻狐狸真是不簡單!不知道它在赫博旗下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邪月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把魔法弓,拉開它,射出魔法箭。只見攜帶著濃烈的光系魔法的箭穿過它的冰系魔法,破壞了它的施展,使它的魔法失效。
白狐的眼神變得冷冽,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一個白髮美人。美人身穿著紅色的衣服,臨風而立,冷冷地看著兩人。她指著莎娜道:「她不可以走!」可能是剛學會說話的原因,她說得很吃力,這種腔調讓莎娜想到了外國人說漢語時的模樣。
邪月和莎娜神色大變。一個能夠變身成為人類的魔獸代表著已經進階成了神級。所以,她是神階強者。這場仗不用打了,他們根本沒有勝算。他們之所以還能夠站在這裡,是因為這個小美人手下留情,並沒有下殺手。如今她神色難看,想必已經沒有耐心了。
莎娜朝邪月示意,彷彿在說:此時不走,你還要等到何時?難道想讓人家請你吃夜宵不成?
邪月不甘心。只差幾步,他們就能夠走出這座府院。但是,這幾步已經跨不出去了。算了!勝負已經注定。他帶不走她了!反正他確定這個女人沒有死,就不用再操心了。
邪月掃了莎娜一眼,朝大門走去。走了幾步,他不得不停下來。只見數百名護衛圍住了他,讓他無路可走。護衛們打著火把,照亮了這裡。一個少年慢慢地走過來,他身穿著紅色的襯衣,雙手插在褲袋裡,神色慵懶。他撥弄了一下紫色的長髮,那雙淡紫色的眼眸打量著莎娜和邪月。
見到這個場景,他輕輕一笑,模樣嫵媚。「深更半夜,我家寶貝還要出來賞月,真是懂情趣啊!不過,如果陪她出來賞月的人是我,我會更加高興。」他朝莎娜走去,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神思未明。
這一瞬間,莎娜竟有幾分懼意。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氣息,壓迫得讓她胸口悶痛。她回視他,壓下心中的煩燥感,神色不愉。
赫博喝了酒,淡淡的酒香飄散開來。他彎下身,撫著她的腳說道:「怎麼不穿鞋?夜間寒冷,你想把自己凍壞嗎?」他回視一眼,看著不遠處的白色狐狸。「媚兒……」
白狐明悟地蹲下身,脫下自己的鞋,恭敬地奉上。她偷偷地看了莎娜一眼,眼神嫉妒,這種表情與她飄逸如仙的氣質完全不搭。赫博接過鞋子,為莎娜穿上。莎娜接收到白狐的惡意訊息,在心中冷哼。臭人妖,真是有魅力啊,連禽獸都動心了。
為她穿好鞋子,赫博抱起莎娜,走向他們的房間。走之前,他發佈了兩個命令:一,為我們的客人準備上好的房間,我們要好好地招待他。二,後院的魔獸老了,不適合再看家護院,全部宰了,分給大家吃了吧!
近兩百頭魔獸就這樣死翹翹了!莎娜的心裡還是於心不忍的。異世的魔獸相當於還沒有智力的嬰兒,它們極有可能會化身為人類,就像白狐一樣。因為她,這些未成形的『嬰兒』死了,她覺得不舒服。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勸解,否則它們的下場會更加淒慘。她對赫博瞭解不多,但是可以確定一點,這個男人非常地邪!
折騰了一晚上,莎娜累了,她不願意再多想什麼,靠在赫博懷裡沉睡起來。她不擔心邪月,因為她量赫博不敢把他怎麼樣。她不知道赫博為什麼多次忍讓她,目的為何,但是至少可以確定一點:他不敢做得太過份!至少她對他而言還有利用價值。
吩咐媚兒『親自』接待邪月,赫博對邪月留下別有深意的一瞟後,抱著莎娜回到原本的房間。進入房間中,看見兩個被捆綁的婢女,赫博冷笑一聲。他叫喚門外的侍從進來,把兩個臉色蒼白的婢女拖走。他輕柔地放下莎娜,為她蓋上被子。聽到她不均勻的呼吸,他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
他坐在床邊,靠在柱子上,淡淡地看著她。他不能說話!因為他擔心自己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此時,他的心裡非常氣憤。自從遇上鏡易的事情後,他就恨上了每一個靠近她的男人。如今見到有一個男人來救她,他快要氣瘋了!他會猜想,他們是什麼關係?想到這個男人抱過她的身體,他更是想把他的手砍掉。這種想要霸佔她的想法深深地困擾著他。他不想這樣!他是無牽無掛的赫博,是無情無心的殺戮者。他怎麼可以被別人牽制?
為什麼她不想留下呢?這裡無憂無慮,與世無爭,她不會有煩惱。離開這裡,外面的紛爭纏繞在等著她,有一個大圈套在等著她,有無數個想利用她的人在等著她……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那些表面對她好的人未必真心對她好,那些她最在乎的人正巧就在利用她。以她的聰明,她應該明白這些的。只是,她故作不知,不想點破這層紙。
這個笨女人,她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假裝不在乎?
「不要裝睡了!如果你再裝,我就把你鎖起來。」赫博撥弄著她的臉頰,笑道。他靠過來,頭髮滑落到她的脖子上,弄得她奇癢無比。
莎娜聽到他的恐嚇,睜開眼睛,不滿地瞪著他。「喂,你很重!」她試著推開他,但是他一動不動,就是不肯配合。莎娜氣極,扭過頭不再理睬他。「我累了!你出去。」
赫博察覺到莎娜的神色疲倦,即心疼又憤恨。這能夠怪誰?怪她自己搞出這麼多事情出來。他坐起身,道:「今天得到一個消息,你想不想聽?」
莎娜擼了擼嘴,心道:從他嘴裡出來的消息,肯定與她無關。就算有關,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消息,不聽也罷。
赫博明白莎娜的心思,眼神閃了閃。他狀似開玩笑地說道:「聽說,鏡易王子正在大力地準備婚禮。近期,各國來客已經送上賀禮,就等著這位王子殿下成婚,他們好來湊湊熱鬧。」
莎娜心中一痛,眉頭微微地皺了皺。這個表情沒有漏過赫博的眼神,他眼神微變,揚起一道怪異的笑容。莎娜淡淡地應道:「什麼時候花名在外的赫博大少也變成了長舌婦了?本小姐友好地奉勸你一句,女人的肚皮還是少抱,否則有一天連你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莎娜憋了一肚子火,連她都沒有發現自己說出的話是那麼尖銳難聽。這根本不是她的作風!她有氣沒處灑,找上赫博。
赫博聽到她的話,臉色不變,彷彿早就預料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似的。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輕輕地說道:「等我們成婚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我是男是女。至於現在嘛,你累了,好好地休息吧!」他沒有因為莎娜的明諷生氣,反而關心她的情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裡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他的所有物被別人奪走了!他不甘心!
已經恢復正常的莎娜察覺到他的關心,臉色微腩,她說道:「對不起!」雖然對他不滿,但是人家好言好語地安慰她,她就不應該說出這種傷人的話來。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想被當作女人看待。
赫博眨眨眼,托著腮看著她,驚疑道:「張牙舞爪的小貓突然變成了小白兔,真不習慣啊!難道是本少太英俊,讓你對我x久生情?怎麼,那顆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已經被本少俘虜了嗎?」
莎娜無力地躺下來,無力地歎了一口氣。她發誓,她要一直無視這個神經病!不知不覺間,她沒有發現自己上翹的嘴角,也沒有發現自己臉上的笑意。「其實,這個傢伙也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