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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老虎筋 文 / 月無盈

    梅用雖然不明其意,卻也不敢怠慢,忙不迭地照做。

    片刻,見東西齊了,梅清忙對又梅用道:「快躺下!趁著老虎此時還有餘溫,此次定可醫好你的手臂之傷!」

    梅用聽聞可以醫治手臂,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就地躺下。

    只見一旁的梅清從懷裡取出個包裹,飛快地打開,裡面赫然是各種粗細不等的銀針及三稜針等等。梅清從其中取出幾枚,閃電般快速插在梅用的頸邊與肩部的穴位之上。

    梅用頓時只覺得自己的兩條膀子從指尖直到雙肩立時便動彈不得,竟然感覺好似忽地兩條膀子被人卸去不見似的,若非一直眼睜睜地看著,梅用怕是當真難以相信,不過小小几枚銀針在梅清手中竟然可以出神入化至如此境地。

    那邊廂,梅清卻半刻不曾遲疑,飛快切開老虎四肢的虎皮,又一層層細心分離其筋膜。待分離好虎筋後,連忙用清水潤濕布塊,將濕布塊蓋在分離的虎筋之上,接著便就馬不停蹄地轉過來切開梅用的皮膚,同樣分離筋膜。

    梅用此時平躺在地上,因此上看梅清的動作非常不便,可說有心無力。當下只感覺梅清似乎切開自己皮膚,此刻正在細心在組織中來來回回,卻不知到底在做何事,梅用雖然可以清醒地知曉,卻又絲毫未感覺疼痛。想到爹爹對自己的手臂乃是因手筋年幼之時被人用內力強行震酥而至的病因說的十分準確,而對於先前鹿大夫十年的施治之法似乎又頗為反對,但見此時見梅清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看來八成是找到治療之方!

    猜到這一點,梅用心中更是欣喜若狂,又苦於無法看清手術過程,不免心中急躁,過了兩個時辰,迷迷糊糊間竟然便就睡著。

    梅用醒時已是皓月當空,幾個時辰就這樣過去。

    梅用慢慢睜開眼睛望向天上那一輪明月,迷迷糊糊心道:剛剛爹爹為我施術難道又是我的一場美夢不成?想到此急忙欲抬起手臂活動活動,一看究竟,頓時卻只覺得雙臂又酸又麻,竟然有些不聽使喚!

    正在旁邊休息的梅清忙道:「用兒,若不想雙臂就此殘廢,就不要使力,更不可亂動!如今雖然手筋已然接妥,但是打通經脈仍尚須時日。這期間切不可逞強,否則這雙臂必定不保!」

    梅用見爹爹說的真切,哪裡還敢動,急忙直直又躺下,梅清則取來食物,一口口親手餵下。

    此後每日分早午晚三次,梅清都會用內力助梅用打通經脈。這樣一來,梅清內力自然損耗頗多,梅用每次都頗覺得不忍,眼見爹爹每次為自己耗費內力,嘔心瀝血,卻又不敢拂了梅清的一片好意。

    梅用早已在心中偷偷暗下決心,從今往後定盡孝於梅清膝下:一日是梅用,終身是梅用。

    這一日,閒來無事,梅用也修養了十幾日,眼見手臂有好轉的趨勢,父子二人自是頗為高興。

    梅清見梅用無論如何畢竟還是少年,這般只能老老實實躺著養傷的日子於他怕是早已經度日如年,因此溫言勸慰道:「用兒,為父知你這幾日雙手不能移動,直挺挺地這般躺著頗為不耐,但是為父已仔細查過傷勢,這手臂上的經脈甚是複雜,半點馬虎不得,怕是至少尚須半月才可打通經脈,此重要時刻無論如何定要忍耐!」

    梅用又哪裡不明白老父的一片良苦用心,急忙點點頭道:「爹爹放心,治好這雙手是孩兒十年來最大的心願,區區小事定可忍住!」

    梅清欣慰點頭道:「我記得那日你似乎甚是喜愛梅花針,不如為父便來講講這梅花針來歷及與為父過去經歷的淵源如何?一來可讓我父子更加貼心,二來也多少可解解悶。」

    梅用聽聞自是欣喜若狂,忙道:「好極,好極!」

    梅清歎了口氣道:「為父本出身武林世家,自幼對刀槍棍棒的喜好卻遠遠不及醫書藥理之類來的熱衷。家裡市面上所能找到的那幾本有限的醫書被我快要翻爛後,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不顧家人反對,終於便就這樣離開家,四處收集散落民間的醫書藥方,更常常到義莊偷換屍體仔細鑽研,立志懸壺濟世做一代名醫!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為父剛滿二十歲醫術便已名滿天下。但是我仍不滿足,只是一味癡迷醫學,樂此不疲。終於在二十五歲那年,讓我於苦心上古書中參悟出玄虛心法,更將其用於治病救人之中,不足一年,我竟然意外地得到一塊百年難得一見的寒鐵,結合著玄虛心發,又獨創出梅花針,使『神醫梅清』成了江湖中人又敬又畏名號。」說著從手腕處兩指一夾,抽出梅花針,放在梅用眼前好讓其仔細觀瞧。

    梅用此刻雖然不能親手撫摸,卻仍上上下下仔細觀察著梅花針,片刻才道:「常聽人說起所謂『懸絲診脈』,這針尾的金絲線可便是充當診脈之用?」

    梅清點頭道:「這只是絲線的用法,梅花針卻有著更精妙的用處。為父依仗醫術中對人體結構以及血液潮汐之變,正運玄虛心法將梅花針擲出,必定可以精準地打到大穴位之上,距大血管咫尺分毫之遙便可以封住穴道,使氣血雙滯。而且必須逆運玄虛心法方可抽拔而出,若旁人強行拔除,此針系寒鐵而鑄,受針者必會大血管迸裂,且這等出血不止天下便只有我一人可以治癒,只要我不願我不高興,那中梅花針之人最後必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梅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道:「如此之針實在霸道之極,厲害之極!」

    梅清歎道:「若小鹿子如你這般想法,那今日一切……。」頓了頓才道「小鹿子是為父三十歲時所收唯一的徒弟,當時他剛滿十歲,為人聰明機靈,天資聰穎,而且他癡迷醫學的興頭不減為父當年。眼看著自己一身本領有這般上佳之人為徒後繼,當真心滿意足。因此上,在培養小鹿子上自然是不遺餘力,我原想先教其醫術,待年紀稍長些再輔以習武,他日待時機成熟便將玄虛心法和梅花針這門絕學傾囊傳授!豈料當真人算不如天算,我這心愛的徒兒竟然是個只癡迷醫術,對學武卻敬而遠之之徒!對江湖上人人敬畏三分的梅花針更斥之如邪物!並言之鑿鑿道:武功乃萬惡之源,我今生只學醫,決不學武!學醫寧在庸中取,不在武中求!

    我被此徒氣了幾年,眼看隨著小鹿子逐漸長大其心思變得是更加決絕,當真是個死腦瓜骨,油鹽不進!我終於算是對此徒失去耐心,扔下醫廬給小鹿子一人看守,自己滿無目的下了長白山,緩緩向中原想著搜羅些珍奇藥材,兼之飽覽一路人間美景。

    這一日游遊逛逛地洛陽城郊,卻遠遠便聞道一股血腥之味,只見一個十**歲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兩位姑娘正與四個武功頗為不弱之人戰的正酣。我心下根本不欲多管閒事,是以看到此處有人交戰,便悄然躲在一旁,來個不聞不問。

    忽然一陣嬌叱傳來,只見那兩位姑娘先後中招,我這時才瞧見那四人兵器上泛著幽綠,想必定是淬了劇毒!果然不足片刻,那兩位姑娘便已經面色泛青,毒已開始擴散。年紀較小的看來功夫較弱,終於先內力不支倒地,年長的扶住她搖晃道:「妹妹,醒來!不可讓這些賊子得逞!」話雖如此,姐姐的身體竟也開始不支!敵人見這姊妹顯然已無反抗之力,為首的道:「兩個美人,我們太行四虎想得的姑娘就沒有能清白脫身的,現在你們乖乖從了,再將哥幾個伺候舒坦了,立即便將解藥奉上!」言罷幾人相視淫笑起來。

    那姐姐眼見大勢已去,竟也不慌亂,從容坐下,從懷中摸索著取出塊炸藥,纏在她二人身上,隨即竟無半點遲疑,取出火褶子便欲點燃炸藥欲粉身碎骨!

    我見這姑娘竟如此剛烈,心中自然湧出搭救之意,梅花針瞬時擲出,欲打掉火褶子,豈知那火褶子在偏了偏落地之前仍點燃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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