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哥,等下仁虎堂的人再來怎麼辦?我看這客棧裡的人都不怎麼可靠了,仁虎堂的人此時大概都知道我們已經回來了。」文碧情朝吳天喊道。
葉華山今天全收拾的是些小嘍囉,打的甚為不盡興。對手武功太低,這麼一掌出去,對方就爬下沒力了。他這時聞言高興的道:「叫他們來就是,還當我們怕他不成!」他說話也換了種方法,不說的這麼直接了。
枚星也同意葉華山的話,暗地裡偷偷藏起幾個銀錠,怕給文碧青發現了。小心翼翼地說道:「打就是了,誰還要和他們捉迷藏玩,一併收拾掉他們。反正也沒什麼意思了。」
吳天心裡也記掛著仁虎堂的事怎麼了結掉,也好抽出時間去萬劍堂和蒼雄堡的人狗咬狗的時候去趟下混水。他真正的對仁虎堂還並沒有什麼惡感和仇恨的。江湖上囂張跋扈的人多的是,多一個仁虎堂也不顯的多,你還能管的過來嗎?所以這和他沒什麼直接關係的事他也懶的多管,只當是隨便玩耍時打發時間。他又不是什麼大俠義士,要不是葉見行要他幫這個忙,他才懶的去和仁虎堂打交道。他心裡也沒有對仁虎堂趕盡殺絕的想法。所以他只想了一下就說道:
「我們先把這些東西賣掉,換成銀票了也方便帶些。晚上我們再去找仁虎堂,把這些日子的事情和他們一併了結掉!」
「好——」
葉華山和枚星、余天心都是大大的同意。江有情在那仍舊發著懵,沒有吱聲。
文碧青則是一臉的擔憂把吳天拉出了房間,問道:「難道你真要殺光仁虎堂的人嗎?他們當中還有崆峒的人在,要是我們一併殺了,那就是真正惹上了崆峒派了。崆峒派名揚江湖幾百年不倒,可不是什麼仁虎堂可以想提並論的。」
吳天看文碧青這麼擔心,心裡也不想讓她這樣愁眉不展,忙笑道:「你放心就是。閒著沒事去殺他們幹什麼?上次算計我們的胡無理和嘴早的鞏全都處理掉了,我們和仁虎堂也沒什麼仇恨——大概他們和我們有點了。況且這也是華山掌門葉見行那老頭子叫我們來對付他們的,有什麼事叫葉老頭來抗就是。哥哥我這次教訓他們一下的,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後做事也收斂一些,別太囂張了。」
吳天給了話,文碧青臉上的擔憂就一掃而空,換上一臉喜色,笑道:「這樣是最好不過了。殺人總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我們也已經殺了他們不少的人。他們那麼多人要我們全殺了,那不得遭天譴才怪呢。我們要是真要殺他們,他們臨死的反擊也會是可怕的,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呢?我們這邊也就難免出現些傷亡,這可就犯不著了。」
吳天見文碧青露出了笑臉,心裡看的也甚為高興,也微笑道:「碧青我們快點把這些東西收拾掉。今天晚上的事一完我們就直接走人了,呆在這也沒什麼意義了。到時候別大包小包的帶著縛手縛腳的。」
文碧青點點頭,道:「我去叫他們做飯了,我得去盯著他們,免的他們使壞。」
「小心些,我叫天心等下過去找你。你自己多注意點安全,別讓哥哥我擔心。」吳天關切的盯著文碧青說道。
文碧青問言臉上一紅,不敢看吳天那炙熱的目光,輕低下頭,用輕若蚊吶般的聲音道:「嗯。我會的。」一轉身便趕快急走而去。
「麻煩了,他奶奶的。哥哥我是真喜歡上她了吧?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她不冷不熱的也真叫人揪心。他奶奶的,臉愛原來是這麼一個煩人的事——」吳天在心裡叫了聲,對文碧青的態度和是頭痛,只能搖搖頭驅散腦中的想法,走進房裡去收拾東西準備拿去賣了。
長安不做都城後,也沒了夜禁,基本上每夜都是很晚才關門。吳天他們天黑的時候進城,給了守們的官兵一些銀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此時長安城的夜市正熱鬧著,街上到處都是人。吳天他們怕把事情鬧的太多傷到不必要的人,所以在此時就先在城裡逛了起來。他們在長安外面住了這麼久卻還沒正到長安城裡玩過,所以一個個都熱情的很,看著一些風味小吃就趕緊做下來吃。他們東南西北四城區都走上了一遍,把這長安看了個盡,也算是走馬觀花。一個個都吃的飽飽的了,葉華山身上又多了兩個包袱,看他一臉的鬱悶就知道不高興著。
吳天見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下來,城裡的燈光也暗了下來,店舖都急著關門了,小攤販們也收攤回家了。便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去東城的仁虎堂,一次解決了他們。我們在長安走了這麼久,他們也應該發現我們了吧。說不定也正等著我們呢。今天左廣升那老頭子給氣了個夠嗆。」
葉華山連忙把包袱掛在江有情身,惹的江有情大喊起來:
「幹什麼呢?你想幹嘛,你自己背的好好的幹守們放到我身上來?」
葉華山嘴有振振有詞的說道:「你等下去殺人嗎?你又不殺人不拿東西做什麼呢?虧你還有臉大聲說話。等下我還要忙著殺人,你不拿我把東西給誰?」
江有情只好閉了嘴。總不能為了此事他就去殺人吧/他真搞不懂葉華山竟把殺人這事說的這麼有理的。
等他們到了東城的仁虎堂大門外面時,只見仁虎堂裡面黑沉沉的,連盞燈都沒有,甚至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大門緊閉著,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余天心不由驚訝道:「仁虎堂的人不會在白天給我們全氣死光了吧?」
江有情也插了句話:「他們不會也跑去八海客棧找我們了吧?」
文碧青則小心的多,盯著仁虎堂裡面,說道:「我們在長安逛了這麼久,仁虎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事,說不定裡面他們設好埋伏了!」
吳天也是皺了皺眉,忽然他用鼻子猛嗅了幾下,眼中精光暴射,忙喊道:「不對勁!裡面有很重的血腥味,可能出了事,我們快點進去!」
他一馬當先走上前,一腳踢開了大門,刺鼻的血腥味馬上就撲面而來。枚星臉上也沒了好玩的神情,沉聲道:
「不是我們白天留下的血,是剛流下新鮮的血,所以才這麼大的味。」
他們全走了進去,只見地上躺著一個個的屍體,死的姿勢個異。枚星檢查了好幾個死人,才道:
「全是一擊必殺!而且在外面人這麼多的時候出的手,沒有叫絲毫聲音傳出去,殺人的人武功真是趕的可怕!」
枚星能說武功可怕的人不多,眾人聽的都是心裡一緊,全部都小心戒備起來。吳天沾了一點血在手上一聞,道:「還是熱的,殺人的人可能還沒走。我們去後面,大家都小心點。碧青天心走中間,華山秀才走最後。」
他一拔劍領頭走在最前面,其他人按他說的分散開來緊跟在他身後,現在大敵當前,一個個眼中的神色都緊張起來。
一路上全是些屍體。這些人全是給人空手殺死,身上沒有兵器的傷痕。血流的並不多,一個個臉上部滿驚恐的神色,似乎看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讓吳天他們行走間更加的小心謹慎了。
「小心!」
吳天猛的大喊一聲,一個白衣女子從後面飄飛出來,眼裡不帶絲毫感情的看了吳天他們一眼,又似乎多打量了吳天一眼,就自顧而去了。
這女子吳天倒是曾經在王屋山下的一個亂墳崗見過,還差點把小命丟在了她手上。這時他看的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瞧著這女子的背影說道:
「這個女人哥哥我見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武功可怕的要。上次哥哥我就差點死在她手上。仁虎堂的人怎麼會得罪到她呢?他一向在王屋山那邊裝鬼啊。」
「大概是有仇吧!」江有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