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震得我耳朵好痛……」這時衛矯也捂著耳朵走來。看到那條從耳膜中流淌出來的血線喬蕙心一驚連忙放下只是受了點輕傷的喬烈查看起衛矯。
「男人這是怎麼回事?」葉小夜依舊是一身黑衣說話的時候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口氣依然十分冰冷。
「呵呵想不到剛走了一個瘋子又來一個忘性那麼大的……」喬烈在甜兒的幫助下好容易才靠在牆壁上苦笑一聲道「我有名字喬烈。別男人男人的叫。」
葉小夜並不理會喬烈的抗議她徑直走到那隻怪物的屍體旁思索了一會自言自語道:「嗯……原來如此多多少少我能猜到一點。就一個男人來說你表現的已經很不錯了。」
喬烈長歎一聲等到甜兒幫他把手臂上的刀傷包紮完畢說:「聽起來你和這個魏隊長好像很熟?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他的事?」
葉小夜搖搖頭說道:「我不過是五天前剛剛來到這個體育場要說熟你理當比我更熟。我只是不太滿意這個男人的某些做法常有些小爭執而已。哼真以為自己是在打網游嗎?殺怪?簡直笑話。」一句話說完葉小夜頭也不回的步入了走廊消失在黑暗中。
喬蕙心幫衛矯查看好耳朵後從隨身攜帶的自製醫療箱內拿出一團棉花沾上藥塞進衛矯的耳朵裡。然後衝著衛矯另一隻完好的耳朵輕輕地說:「還好只是稍稍有些破碎還不嚴重。休息個幾天別聽什麼太響的聲音很快就會好。」
然後喬蕙心走到兒子身邊一隻手搭在喬烈的脈搏上一邊責怪道:「大喬你剛剛的誓不一會兒怎麼就全忘了?!你答應過我不要一個人亂來一個人亂來我不看著一會你就亂來?故意和媽媽作對嗎?」
喬烈笑笑也不說話。等到喬蕙心檢視完畢和甜兒兩人扶起他時他說了一句:「媽能不能把我扶到那隻怪物的屍體旁?」
喬蕙心立刻搖頭說:「你還想幹什麼?那隻怪物渾身都是病毒!我堅決不同意你再做這種危險的事!走甜兒。我們把這個喜歡到處亂晃的傢伙抬回房間。等到明天森成弟弟就會來把這隻怪物弄走你也別想搞出什麼事情來。這兩天你都得給我好好的躺在房間裡!」
這麼一說喬烈突然急了他拚命的向喬蕙心求情:「媽!別!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立刻去確認!否則……否則可能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被我們忽略了!」
聽兒子的聲音中帶著十分明顯的焦急喬蕙心不由得一陣猶豫。因為這次的喬烈並不像在開玩笑也不像是簡簡單單的想要看看怪物到底長什麼樣。思考再三她還是抵不過兒子的央求歎了口氣扶著喬烈走到怪物的屍體旁。
衛矯也走了過來他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拿著手電照射在怪物的屍身上。看到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的屍體衛矯皺了一下眉頭就想吐說道:「烈這有什麼好看的?難道那些怪物你還沒看夠嗎?等哪天你好了我帶你到看台上去。從那裡往外看可以看到許許多多噁心的東西四處走動。」
喬蕙心在當護士時對屍體見的也算是多了噁心的病症也不少。可面對如今這具死屍也很不適應看的直皺眉頭。相反喬烈卻似乎看得津津有味拿著手電不斷的在屍體上下到處亂轉不知在看什麼。
甜兒也對這具屍身覺得噁心扭過頭不再看。這時她的目光正好對著喬烈的側臉這張側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輕浮反而掛上了一絲專注與沉穩。看著喬烈聚精會神思索的目光甜兒心中一動美麗的雙頰上不自覺的飄上一片紅雲。
可惜在黑暗中喬烈並沒有瞧見甜兒的異樣他正專心致志的尋找著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個答案。不過他的面色卻一點也沒有問題得到解決後的喜悅反而更增添了一層凝重的色彩。
衛矯顯然已經等不及了他開口道:「喂烈。你到底在看什麼?拿著手電翻來覆去的照。」
喬烈沒有馬上回答他沉默了一會卻反問了一個讓衛矯完全沒有料到的問題:「衛矯你對於這隻怪物怎麼看?是什麼感覺?」末了他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又加了一句「我是指你第二次看見的時候。」
衛矯一呆隨即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我哪裡還有什麼感覺?當時一個勁的只想救你哪裡有時間感覺?」
「哦?那你為什麼想要救我呢?」喬烈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啊?你腦子進水了嗎?你是我朋友救你還需要理由?反正我就覺得拼著同歸於盡我也要把那頭怪物殺掉救你。」
「你憑什麼會有同歸於盡的想法?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我都看見了那隻怪物的度可以把子彈都甩在腦後。同樣的武器同樣的怪物。你有什麼資格可以和他同歸於盡?」
「喬烈!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不該來救你嗎?!」喬烈不客氣的話語顯然激怒了衛矯他憤憤的說。
不過喬烈並沒有對衛矯的憤怒做出反駁反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之所以有了同歸於盡的想法是不是從你的子彈射進這頭怪物的背脊上開始的?」
「哼!是又怎麼樣……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聽到喬烈的分析衛矯恍然大悟「我什麼我的子彈可以射中那頭怪物?!就算他反應再慢那時我離你們的距離可是比第一次要遠上五六米啊!它怎麼可能會躲不開?」
喬烈「嗯」了一聲低下頭拿起一根已經被彎曲成o型的自來水管。它就躺在怪物的屍體旁上面自然也是沾滿了血跡。
喬烈對著這根水管查看了許久隨後把他扔回了怪物的屍體身邊說:「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也要去睡覺嘍!再不睡恐怕天都要亮了。媽甜兒扶朕回宮!……哎呦!」
老毛病又犯而且這次還捎帶上了他母親!喬蕙心白了他一眼順手一推就把喬烈推倒在地。甜兒也是一臉的慍色剛才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好感轉瞬間就被喬烈的輕浮打了個支離破碎。
喬烈摸著自己摔得疼痛的屁股還沒轉過身來就聽到喬蕙心大聲說道:「好了甜兒我們走吧。看這小子還有精神開玩笑的話應該沒什麼大礙讓他自己一個人爬回去吧。」說完拉著甜兒頭也不回的走掉。
走到半路甜兒有些擔心起來說:「喬阿姨我們這麼把喬烈先生扔在那裡不管可以嗎?他可是又受了好多傷啊……」
喬蕙心笑笑說:「放心吧那小子沒那麼容易死。再說衛矯就在旁邊他會抬著大喬回房間的。咳……這個兒子的性格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他就不能學學他爸的那份穩重嗎?」
喬蕙心的估計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在兩位女士離開之後衛矯理所當然的擔負起了扛喬烈回房間的任務。他調整好喬烈的姿勢之後一把扶起邊走邊說:「你呀好端端的又玩這一手。現在連喬阿姨都敢得罪以後誰還敢和你在一起?」
喬烈哈哈一笑說:「這有什麼!有你這個朋友不都萬事ok了嗎?現在不就是朋友帶著我回房嗎?哈哈……」
「我不帶著你回房難道真要看著你爬回去?這萬一要被夢音知道了我可完了。對了烈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喬烈訕訕的笑了一聲說:「嘿嘿我的戲演的怎麼樣?對了對了你告訴我當我聚精會神的時候小甜兒是怎麼看我的?雖然我有點感覺到但我不敢回頭怕我的這幕『喬烈認真起來啦』的戲被揭穿。」
衛矯聽到喬烈竟然是開玩笑的奚落了自己一頓大聲呵斥道:「你這個傢伙!說的那麼認真像真的一樣!到末了是玩我的嗎?」
「哈哈哈哈……」
兩人說笑著眨眼功夫就把走廊內的黑暗氣氛一掃而光。喬烈也在大笑著笑得幾乎肚子有點抽抽。看到衛矯大笑的同時一絲與眾不同的笑容悄悄浮現在了他的嘴角轉瞬即逝:「是啊……你就當我在開玩笑吧。這個可怕的答案暫時就讓它埋在我一個人的心裡。不知道也就不會感到恐懼。森成現在的我似乎已經有點理解你的那句話了『不知道有時就是最好的幸福』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