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烈眼中望著向他走來的森成心中複雜的思緒無法平息。
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一個殺人犯而且還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不顧連剛出生的嬰兒都能痛下殺手的冷血殺手?!那他自己這二十年來倒地崇拜的是什麼?難道那個一直象徵著依靠和沉穩的充滿父愛的肩膀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他一個人幻想出來的?
喬夢音已經哭不出聲來了她的眼圈通紅無數道不規則的淚痕沖刷著她那清秀的臉龐。她也和喬烈一樣對劉星感到一種深深的被欺騙的感覺。她最尊重父親頭腦中早就把劉星想像成一個蓋世的大英雄。現在這個結局要她如何能夠接受?又怎樣去接受?
森成沒有答案他還無法給別人答案。如果有那他自己的答案呢?
經過一番休息之後喬烈勉勉強強能夠再次站起來。他拿出包內僅剩的一些醫療用品遞給森成但是森成沒有接他也就不再勉強。
陳民生也不客氣一把奪過一瓶止血噴霧劑噴在額頭上止血。
在檢查了一下喬夢音的傷口後喬烈告誡衛矯要好好的照顧她。隨即站起身走到會客室的一角。那裡橫躺著五六具屍體多數也被啄破軀幹內臟慘被巨鴿分食。但是就在這些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之上他忽然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喬烈按耐住心中的疑惑轉頭搜索四周在不遠處也現了一些他一直在找的東西。只不過現在這裡只剩下一些灰燼他所要的答案也伴隨著這些灰燼一併燃燒殆盡了。
「你想到了些什麼?」在喬烈撥弄那堆灰燼之時森成走到他身邊問道。
喬烈站起身望向森成銳利的目光中投射出一種不容抗拒的東西:「森成我越來越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不肯說但我只問你一件事。這場災難到底是一個意外還是一個陰謀?」
很明顯在喬烈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森成吃了一驚!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喬烈非常清楚自己的眼睛的確看到了吃驚的森成。這令他更加堅信了自己內心的疑惑。
「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森成回復了冷靜。
「怎麼?這個問題也在你的禁忌之內嗎?不過可惜你這個所謂的禁忌在我眼中已經不再是秘密。這些屍體和這堆灰燼就已經非常好的告訴了我部分事實!」
「這些屍體?這些屍體又代表了什麼?他們不都是被那些巨鴿殺死的嗎?」森成仍想繼續隱瞞下去。
「森成我說過我把你當朋友可你卻一直不把我當朋友!這些屍體雖然已經遭到了破壞但是在某些地方我竟然還能現彈孔!那些是槍傷!巨鴿根本不可能會用槍!這代表暗地裡有些什麼人正在策劃這次的災難!為了控制這個城市而率先殺死了政府機關的人員!!!就算這樣你還想繼續隱瞞下去嗎?!」
森成仍舊是不說話毫無表情的看著正在大雷霆的喬烈不知在想什麼。
看到還是不可能從森成的嘴裡套出些什麼喬烈顯得有些洩氣。他放下森成歎了口氣說:「森成我……我並不是想要探聽你的什麼私事。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不是單單的天災那麼簡單的了。相比天災**才是更為可怕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保護什麼不過我是你朋友知道嗎?也許現在還不是時候但你一定要相信我這個朋友好嗎?」
喬烈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希望能夠激起森成的一些心性從而吐露出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失敗。他終於放棄走到喬夢音身邊拎起了背包。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衛矯問。
「回去。這裡已經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了……」
喬夢音靠在衛矯肩上森成扶著喬烈陳民生獨自一人走在後面。一行五人平安無事的出了政府大樓。相比之上去的艱辛下來倒是順風順水沒遇到什麼危險。但這種狀況並不能沖淡一些他們心中那洶湧澎湃的波濤。這一行他們到底得到了什麼?陳民生得到了仇恨的對象;衛矯得到了喬夢音家庭的血腥史;喬夢音得到了胸口的這顆子彈這顆子彈還差點要了她的命;喬烈呢?看起來也差不多但他似乎得到的東西最多——災難背後的陰謀森成所隱瞞事實的重要性以及父親的過去!沒錯他得到了最多相反他所得到的謎團也是最多。
五人一聲不響的上了車。衛矯駕駛陳民生不屑與喬烈等人坐後座而搶佔了副駕駛座。喬烈苦笑一聲固定好喬夢音的位置防止她在顛簸中傷口裂開之後也陷入了沉思……
馬達聲轟然響起不管聽多少次這輛吉普的引擎始終是那麼噪耳。但不管怎麼說車輛總算是開始移動了它就要離開這塊廣闊的廣場帶著五人回到他們那個安全的堡壘。
這時一塊碎片引起了喬烈的注意……
「這是什麼?」喬烈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頭頂伸手一摸摸到了塊小小的玻璃碎片。
他奇怪的抬頭望了一眼這一眼讓他已經開始鬆懈的神經再次崩了起來!
「快開車!!!」喬烈大吼一聲!從他的聲音中任何人都能毫不費力的聽出那是一種多麼焦急的聲音!就彷彿鬼域催命般的驚恐、焦躁!
衛矯沒有遵守喬烈的指令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看步入眼簾的可怖景象讓他瞬間窒息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動不了了!
玻璃一大塊一大塊的碎玻璃從天而降!它們有的細小如蟻有的巨大的甚至大過了他們的吉普車!這些玻璃如落雷般向他們頭頂砸落不久前似乎還很遙遠但轉瞬之間它們就已經到了所有人的眼前!
陳民生的反應到底快上一步他狠狠踩在衛矯踏在油門上的的右腳吉普車如離弦之箭飛的衝了出去!幾乎可以說在陳民生剛剛一腳踩到底的時候那些玻璃就已經落地在他們身後傳出一長串呯呤噹啷的聲音好像為沒有讓這五個人染上鮮血而可惜!
好好的玻璃當然不可能忽然破裂它們的破裂自由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在所有人都在吉普車內顛的七倒八歪之時那個理由已經從天而降向它的獵物展開了最後的攻擊!
正是那只在頂樓逃脫的巨鴿!此刻它已經來到了最屬於它的領地——天空。那兩雙展開的翅膀如一朵烏雲般遮住了天上的烈日夾帶著一絲奪命的寒意向吉普車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