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環境十分安全相對於地面上來說簡直可以用仙境來形容!在沒有喪屍沒有危險又不需要提心吊膽的環境下喬烈和衛驕二人十分輕鬆的就走到了樓邊。再來只要穿過樓底下那條天鑰橋路上海體育場就近在咫尺了!
「喂有沒想過該怎樣過去?」
喬烈自嘲般的笑了一聲面對眼前的場面一籌莫展。衛驕也是張大了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其實兩人早就該想到體育場前面那麼大一塊廣場就算是堆滿了喪屍也絕對不足為奇。眼見這一大片人頭攢動密密麻麻好像螞蟻王國般的人群綿綿蔓延望不到頭到處都是沒有目的走來走去的喪屍!先不說他們該怎麼下樓就算下了樓憑著衛驕那桿槍和喬烈這樣一幅身體百分百會成為這群喪屍的美食!用洪水來形容還真的是不為過。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之際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從體育場的一個通道內傳出穿過那此起彼伏的低吼聲來到了喬烈兩人耳中。
在兩人的注視中一輛熟悉的卡車從通道內駛出。卡車背後空無一人隱約只能看見駕駛席中有一人。那人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著一把手槍在屍群中點射。飛駛的車輪無情的把屍群碾壓在底下隨著胃臟和各種腸子從身體中爆出卡車的車輪真的成了四個血之輪帶走那些「人們」留在世上最後的一絲留戀……
卡車飛快的穿過屍群轉眼間就來到了喬烈二人的樓下。眼見這輛救命之車就要穿過衛驕急忙大聲喊叫、鳴槍試圖引起駕駛員的注意。
卡車停了一下一個人從駕駛室探出頭來。看到這個人衛驕原本興奮的心情瞬間冷了下來。
「森成?!為什麼會是他!」
喬烈和森成對望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兩人就像有一種心電感應般猜出了對方的心思。還沒等衛驕說第二句話森成已經一腳油門帶著卡車揚長而去……
「為什麼?他明明看見我們了為什麼就這樣走了?」
喬烈歎了口氣說:「不為什麼因為相對於我們來說另外那批要他去接的人在他心裡所佔的份量也許更重吧。」
「可我們就在這裡啊!就在這麼近的距離!難道他就連這麼一點時間都不肯拿出來嗎?」衛驕狠狠的拍了一下牆沿由於憤怒的關係就算手心被拍出了血也沒感覺到。
喬烈坐下搭在牆沿上望著那片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的體育場心中百感交集。他不是因為森成沒有停下來救援他們感到氣憤而是隱隱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從他心裡浮現。
「森成……這個少年到底是誰?他的行事乍看之下未免太不近人情但為什麼?他會一次又一次的衝進喪屍群中?就算有槍就算有卡車但這種行為未免太過危險!看起來好像每一次他都是獨自一人駕駛車輛衝出這片喪屍群然後滿載著倖存的人們回來。就算勇氣再大勇於奉獻的精神再強他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就為了讓別人對他表示尊敬?」
想得太多喬烈的肚子又開始痛起來使他不得不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衛驕拍著他的背看著那一大片的屍群不由得為喬夢音擔憂起來。
隨著一陣猛烈的咳嗽喬烈的神智開始有些恍惚連站立都有些困難。他緊緊抓住衛驕的手防止自己摔倒。過了好久才緩緩地說:「衛驕……看來……我快不行了……」
衛驕一驚急忙喊道:「你說什麼呢!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烈你不是最討厭放棄的嗎?為什麼到了現在你卻說出這樣的話!」
衛驕急促的說話好像牽動了喬烈更為嚴重的傷勢他再次咳個不停。可是那抹笑容卻沒有從他嘴角上消失!這抹笑容仍然是那麼的自信、鎮定。
「我……什麼時候……說過……放棄這個詞?我只是說……我的身體快……快受不了了……需要盡快……盡快處理而已……我可不想死……至少……在你沒死之前我絕對死不了!」
衛驕皺起眉頭說:「烈這點我也知道。可是……」他指了指腳下的那片喪屍群說「這種情況下我們沒可能衝過去吧?不如……不如就等森成那小子把所有的人統統運完再來接我們吧。反正這個地方挺安全的……」
衛驕還沒說完就被喬烈打斷:「不……不行……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必須……盡快!再說……誰能保證……那小子不會……不會為了自己保命……而置我們於不顧?我們……嘗過一次……被拋棄的感覺……這一次……一定要靠自己!」
話是說得很動聽但話說得響亮和能不能做完全是兩碼事。衛驕面對朋友的這份固執顯得有些生氣但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無可奈何的望著樓下。
喬烈看衛驕不再說話腦筋一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笑了一聲。
「有什麼好笑的!你以為我是為了自己嗎?要知道現在最有危險的可是你啊!還虧你笑的出來!」衛驕心情煩躁不由的話也開始重了幾分。
喬烈笑得更大聲了不小心岔了氣一口血水竄進了氣管隨即大聲咳嗽起來。
看到喬烈又開始咳嗽衛驕不敢再多說話只能手忙腳亂的幫喬烈撫背。等到喬烈的咳嗽稍稍停歇以後他緩緩開了口:「衛驕……我的老朋友。在你登上森成的卡車之前……可記得那小子已經……拉走了多少車人?」
衛驕被喬烈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實話回答道:「不清楚因為倖存的人所待的地方有好幾處。但從時間上來推算五六車人應該有。」
「呵呵……是嗎?那……那就好辦了……衛驕……開槍吧……不用在乎節省子彈……把這桿槍打得越大聲越好!」
「啊?可這樣一來我們的子彈不是就少了嗎?萬一有個意外拿什麼東西禦敵?」
「萬一萬一……你的腦子裡就是……有那麼多的萬一!我們……沒有萬一……凡事都想要……留條後路……換來的就是……事事無法全力!開槍!」
「好好好就算你說得有理。但你要我射誰?等待會森成回來就射他的輪胎嗎?」
「想不到……我自以為夠邪惡了……你竟然比我還邪惡?哈哈……咳咳咳……」
「烈!不要大聲說話我不說了你就把你的意思說出來吧。」
「咳……咳……我問你……你認為體育場裡……現在應該有……多少人?」
「啊?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重要……在現在這種環境下……作為大本營的體育場……一定會有站崗放哨……的人。既然……有人站崗……那就一定聽得到……我們的槍聲……」
「對啊!」重拾希望衛驕眼裡再次閃現出燦爛的光芒!可他隨後想起一件事再次把他的希望撲滅「烈你的方法也許的確能行。但還有一點啊就是這片喪屍海。難道你要裡面的人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們嗎?」
喬烈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說:「這點你……放心。我……喬烈……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你只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這個……給你……」
衛驕接過喬烈手中的那隻手槍愈覺得奇怪:「做?做什麼?」
「你記住……接下來……你開槍的順序……要遵循某個規則……先是……一聲衝鋒鎗……再接著是三聲……三聲手槍……停頓一會之後……再來一聲手槍……一聲衝鋒鎗……停頓……然後……就是衝鋒鎗和……手槍交替各開……兩槍……再來……一聲衝鋒鎗……一聲手槍……一聲衝鋒鎗……然後是……兩聲手槍一聲……一聲衝鋒鎗……再是一聲手槍……再來是……一聲手槍一聲衝鋒鎗……還有就是……手槍……衝鋒鎗……和……兩聲手槍……最後……和剛才一樣……就行……」
衛驕聽得莫名其妙不知喬烈這樣安排到底有什麼意義。但他也不敢多問生怕繼續讓喬烈說下去傷勢會更嚴重。當下也只有照著他說的做了。
衛驕舉著這兩把體型大小相差數倍的槍按照喬烈所指示的方式一槍一槍打出長短槍聲交錯互相交織著迴盪在天空中中……
一陣槍打完生了什麼變化嗎?不沒有。道路還是那條道路喪屍還是那群喪屍一點變化都沒有。
衛驕放下槍回頭望著喬烈。喬烈到沒有什麼失望的表情除了時不時從臉上透出的痛苦神色外依然是那麼的泰然自若毫不在意。
喬烈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示意他繼續隨後閉上眼看都懶得再看。衛驕無法只能繼續開槍。
子彈一一的射進空氣中除了留下槍口的一絲銷煙外什麼都沒有收穫。看著越來越稀少的彈藥衛驕的心也隨著子彈的見底慢慢沉了下去……
「喬烈!別再玩我了!現在不是玩的時候!你的這種鬼方法到底哪裡有用?我看純粹是浪費子彈!」再重複了五六次之後衛驕終於忍不住這種無意義的槍聲。他抓起快要睡著的喬烈拎著他的衣領不斷搖晃。一直拚命蹩在心裡的憤怒終於爆一口氣全都撒在喬烈身上!
原本快要睡過去的喬烈被衛驕這麼一搖稍微清醒了點。面對衛驕那張因為憤怒和絕望而幾近扭曲的臉他掛在嘴上的笑容終於收了起來但那股自傲的信心卻並未衛驕的責問而收斂相反他的眼神卻更為堅定了。
「衛驕……相信我……繼續下去……一定……一定能獲救的……」
「夠了!我真是個蠢蛋!竟然相信你這個頑固老!你的小聰明的確很強但這次你真的錯了!你害的我們幾乎用完了所有的彈藥!完了!這下真的完了!我們注定要死在這裡!死在那些喪屍的嘴裡!死在你的自大和那種毫無根據的自信心下!」
「毫無根據的……自信心……?不……看著吧……肯定有人能……知道……我們的處境……而來救我們……」
「做你的青天白日夢!這種情況下要怎麼救?鬼才理解你的那所謂的槍聲!我們這次是真的完了!」
「不……一定能……至少……有一個人……絕對可以……」笑容再次掛在了喬烈的臉上。與以往不同這次的笑容並不是以前的那種自信滿滿好像天塌下來也不在乎的笑容從中卻透出一種溫柔一種懷念和溫馨的感覺。
正當衛驕為喬烈的笑容莫名其妙之時響應喬烈的「答案」已經來了!隨著一聲槍響一個東西從體育場方向射出!那東西就像一條白龍般傲游於天際此刻則為了解救兩名被困的旅人而下凡。
白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毫不保留的插進樓房的牆壁!傳出的水泥破碎聲此刻聽在喬烈耳裡就猶如仙樂般悅耳。他知道一直等待的東西終於到了。
標槍!那條白龍原來是一條標槍!
衛驕仔細端詳了一下那條標槍這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標槍了。這種東西在體育場裡簡直是要多少有多少毫無稀奇之處。難道說這樣一條普普通通的標槍就是喬烈一直在等的東西嗎?
衛驕望向標槍飛來的方向雖然體育場很大但要看清它到底是從哪裡飛來的可不那麼容易。
「烈這東西……就是你的答案?」衛驕指著標槍疑惑的問著喬烈。
「啊……衛驕……能不能麻煩你……看看那只標槍的……尾部?上面……應該有些東西……」
「……嗯是有些東西……鋼絲?烈!標槍的尾部穿著一條鋼絲!哇塞!那麼長!仔細看看竟然直接連到體育場!烈!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夠順著鋼絲爬過去了!」
「要爬……你爬吧。我可爬不動……」
「呃……我把你的傷勢給忘了……這該怎麼辦?……烈不然我背著你過去?「
「你還……真會開玩笑……你是雜技演員嗎?兩個人的份量加起來……還要……爬鋼絲?放心……吧……稍微等一下估計等會還會有個東西過來……到時候……衛驕就靠你把它抓住了……」
「啊?什麼東……」
還不等衛驕把話說完又是一聲槍響從體育場傳來!伴隨著槍聲的響起好幾個四四方方的東西順著鋼絲衝了過來!等到衛驕嘴裡的「西」字剛剛吐出來又是一聲水泥破裂之聲響起!緊接著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公交車的拉手似的東西掛在了標槍下方在大樓的風中微微搖擺。
看到這裡衛驕終於知道該怎樣到達目的地了但他的心裡的謎團卻絲毫沒有解開。看著喬烈滿意的笑容他從心底裡對這位老朋友感到佩服!
喬烈用力伸手抓住拉手扭頭對衛驕一笑說:「抱歉……衛驕……能不能讓我……讓我先用呢?我感到……自己快不行了……」
「這當然!現在最需要盡快到達安全地帶的就是你啊!但是……這條標槍能夠撐得住你的體重嗎?還有萬一你在滑動的過程中失去意識豈不就要掉進下面的屍群中?」
「那……就請你幫我……綁一下吧……綁住我的……手……」
衛驕嗯了一聲撕開自己的衣服把喬烈的手綁在拉手上再把那只標槍往槍縫裡頂了頂才輕輕的把喬烈從天台放下去。
伴隨著拉手上的滾輪輕輕的劃過鋼絲喬烈也一點一點的滑過那片屍海。劇烈的疼痛早就把他的神智侵襲的模糊不清鋼絲的後半段喬烈幾乎是昏迷著趟過去的。如果不是手被牢牢綁住的話他早就掉下去了。
「喬烈!你還真行!虧你能想出這麼個辦法!」
一陣熟悉的粗礦聲音傳進喬烈的耳朵把已經昏迷的他再次喚醒過來。喬烈睜眼一看只見陳民生那張興奮的臉第一個出現在眼前!
「陳……陳大叔……?」
還不等喬烈會想起到底生了什麼事自己的身子被就被一個人抱住喜極而泣的眼淚溫暖的流進他的心坎裡。
「太好了……太好了……大喬……你們都沒事……這真的是太好了……」
喬烈露出一絲疲倦的笑容說:「媽……我沒事……我說過……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過了好一會喬烈才稍稍緩過神來。他環顧了一下四週一眼就看見站在遠處握著一把大型狙擊槍看著自己不斷流著淚的甜兒。
望見喬烈忽然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甜兒急忙轉過頭去用衣袖不斷在臉上擦拭著什麼。喬烈心中感到一陣安詳此時此刻他忽然如此真實的感受到活著的喜悅。那種有人會為你流下眼淚的感覺那種會為你傷心、為你擔憂的眼淚比世界上最為昂貴的寶石更為珍貴……
這時衛驕也透過鋼絲滑了過來一落地他忽然大聲叫了起來:「陳叔?!你的手……你的右手呢?!」
被衛驕這麼一喊喬烈才注意到陳民生的右手。此刻原本應該是那只健壯的手臂的地方已經空空蕩蕩!整條右臂全都不見了!
陳民生摸著自己的右肩臉上稍稍露出一絲落寞的表情但也是一閃而過:「哦這條手臂啊……在臂骨完全粉碎的情況下還用來開槍也許實在是太亂來了。所以……所以再也無法痊癒被喬烈的媽媽喬蕙心女士截了……」
現場的氣氛頓時黯然下來喬烈看著陳民生的那條右臂再扭頭望向喬蕙心喬蕙心默默的搖了搖頭。這裡面除了無奈還有一份悲傷。陳民生的年紀應該不算太老但此刻的他就好像突然老了十幾歲般沉默著……
「對了!喬烈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告訴你媽救我們的方法的?那幾聲槍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忍受不了這片沉默氣氛的衛驕率先開口希望用這個問題打破這片慘淡的氛圍。
喬烈不回答目光溫柔的轉向背向自己的甜兒眾人也隨著望向甜兒的背影。此時的她已經放下狙擊槍斜坐在地上操縱那台手提電腦。這哪裡能夠讓人想到是一個能夠自由自在操控那麼大一柄狙擊槍的人?
甜兒似乎感受到幾人的目光連忙抱起手提。站起回望了喬烈一眼頭也不回的跑了。
「嗯這點我也不清楚。當聽到你們那些槍聲的時候我們完全是一籌莫展只有那個小丫頭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似的一遍又一遍的聽你們的槍聲還輸入電腦裡面翻來倒去的排。然後就從體育用品倉庫裡翻出那根標槍和用來高空表演的鋼絲。虧她有這份耐心能夠把子彈穿在標槍上射出去。喂喬烈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麼啞謎啊?」
喬烈沒有回答陳民生的問題。既然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乾脆就讓這件事成為他和甜兒之間的秘密吧。這樣一想喬烈不由得笑出聲來可這一笑又觸了肚子上的傷勢痛的差點再次昏過去。
「大喬你先別動。讓媽媽看看你的傷勢……天哪!怎麼突然間變得那麼嚴重?」喬蕙心撕開喬烈的衣襟不由得被眼前的慘象嚇了一跳「不行不能再耽擱了!大喬媽媽這就為你做手術!衛驕幫我把他抬到醫務室去!現在大喬的情況不能再耽擱了!」
衛驕應了一聲隨即就要來抬喬烈。可是喬烈並沒有接受他的扶住反而不斷的掃視四周。過了一會才說:「媽……丫頭……那丫頭來了嗎?」
「小喬?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聽到喬烈說起喬夢音喬蕙心這才注意到那麼久以來她的女兒一直都沒有從那條鋼絲過來心中的不安感再次騰空而起「小喬呢?小喬哪去了?你妹妹呢?大喬!我問你!你妹妹呢?小喬到哪裡去了?!」
看起來喬夢音還沒有到達這裡喬烈的心也被懸了起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情願輸掉和喬夢音的那場賭注!被她奚落的感覺比起為她擔心的這種不安感比起來真是好受太多了!
「媽……你放心……瘋……瘋丫頭一定……一定會來……咳……咳……咳……」劇烈的咳嗽把喬烈接下來要說的話全都掩埋起來從嘴裡飛出的血沫漸漸變得稀薄彷彿預示著他的生命也和這血絲一樣淡淡的隨時都可能消失……
喬蕙心的心痛身為母親女兒此刻正不知生死兒子也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就像隨時都會離她而去一樣!這種痛苦哪怕是用千萬把刀在她身上到處刮也無法觸及萬一!
母親咬咬牙努力克制住思念女兒的心緒眼前最重要的是要治療好兒子的傷勢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大喬別說話。衛驕幫我把他抬走!」
「不……不用……等一下……媽媽……」
「孩子!這個時候你還要等什麼?!」
這時甜兒從牆角探出頭來原來她根本就沒走遠:「那個……那個……烈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快點治傷吧!」
「不用……媽還有沒有……有沒有止痛片……?」
「傻孩子你還想幹什麼?這樣一幅身體你還要出去亂闖嗎?」
「媽……放心吧……我不走……只是我想等那丫頭……她答應過我……一定會來……所以……我一定要等她……然後……然後笑笑她……哈哈……因為……她永遠也……贏不了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