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號常家遠剛進屋就有人敲門。當時是我開的門一個男人雙眼通紅的望著我問我常家遠呢?我正納悶是怎麼回事常家遠也走了過來一見那男人他就好像被人抽了骨頭可憐兮兮的不停說對不起。我以為是常家遠在外面欠人錢了就一口說要多少錢我替他給了。那男人一聽我這麼說更生氣了衝過去拉著常家遠的衣領就想把他帶出去……我當然不幹了就跟那男人爭執起來。最後我們三個打成一團。也不知道是誰扔的煙灰缸砸在常家遠的頭上。他滿臉是血我們當時都愣住了常家遠乘機就跑了。」
「接著呢?」聞祁墨問道。我已經說不出來話了那個男人……
「哼」路穎冷笑一聲「那男人馬上跟著常家遠跑了。接著兩天我都聯繫不到常家遠然後我就出國了唄。」
「你就沒想到報警他都失蹤兩天了?」
「報警?我憑什麼?他們吵架的時候一直不停的喊一個女人的名字好像是曉……」
「曉絡。」聞祁墨說。
「大概是吧」她看看聞祁墨「你都知道了還問我什麼?」
「你接著說。」
「沒有了啊說什麼?我又不是傻子那男人一看就是替常家遠的女朋友出頭的我算幹什麼的?更何況他不跟我一起走就說明他最後選擇的不是我那我又何必再自作多情。」
「常家遠沒有告訴你他有女朋友?」
「哼警官這種事你會告訴你女朋友?」路穎的話噎的聞祁墨半天說不出來話。
「那男人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謝警官開口道。
「不記得了我就見過他那一次。」
謝警官從隨身帶的黑色皮包裡取出周齊的相片「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好像是吧。」路穎接過照片看了半天「警官我真的不記得了。」
「這個女人你見過嗎?」謝警官又拿出寧艾的照片。
「沒有。」路穎肯定的說。
「警官我可以走了吧?」路穎見我們半天都沒有說話拿著皮包起身。「我朋友在等我。」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穿著很寬大的運動背信褲子也是照著大象的腿做的尺碼……陽光下他右耳閃閃放光。
「他打了幾個耳洞?」我問路穎。
「七個。」路穎笑一笑。
「嗯路小姐你……」那男人很明顯不是她弟弟經過剛才的對話我對路穎的印象好了很多說到底也是個傻女人啊。
「妹妹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男人要什麼不重要自己知道自己要什麼才最重要。」說著瀟灑的擺擺手走了。
那男人走過來熱絡的拉著路穎的手嘴貼到她耳畔親暱的說著什麼……你知道自己要什麼嗎?路穎。
路穎的話最後基本得到證實……
常家遠的父母說最後一次見到常家遠是十九號……他說要去天海市辦點事……他父母也不知道他要出國的事看來這個男人到最後連他們都欺騙了。
路穎說她從二十號常家遠走了以後就忙著辦理出國前最後的事宜基本上都是和父母一起不具備作案時間。
當然不排除她和她父母串供的可能性不過就目前掌握的情況路穎的嫌疑實在不是最大的她的一番話帶出來的另一個嫌疑人——周齊——看起來更具備作案動機。
「小葉你怎麼想?」回去的路上謝警官問我。
我搖搖頭「現在想的都是猜測。」
的確就算真的是周齊殺了常家遠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也不可能定他的罪。更何況我真的不願意相信是齊哥殺了人猜一猜都不願意。
「我想再去一下a市。」聞祁墨突然開口說。
「我跟你一起去。」我連忙說。我不想面對曉絡姐在我心裡有疑團的時候……案子到現在又回到原點如果在a市真的能證明齊哥的不在場證據成立或者一切都沒事了至少這個案子在我這裡就會結束。
「嗯?」謝警官似笑非笑的看看我。
「我是說我也要……」我連忙解釋道。這個謝警官不會覺得我喜歡聞祁墨了吧?
「不用解釋不用解釋我理解我理解。」謝警官笑著走遠了。
「他理解什麼?」聞祁墨納悶的看看我。
理解你是頭豬……我心裡暗罵兩句笑一下「我不知道。」
「不會吧?那女人真這麼說的?」張沿吃驚的問道。
我點點頭「這個事你不許說出去。」
今天聞祁墨告訴我如果路穎說的沒錯那她現在就是本案的重要證人所以關於她的一切都要保密。
張沿點點頭「老闆齊哥真的是兇手啊。」
我苦惱的把頭支在桌沿上「我不知道啊。」
「可是寧艾被殺的時候齊哥有不在場證明啊。」
「哎呀你別煩我了。」我瞪一眼他囉嗦死了。
「哇」張沿忽然激動的跳起來轉了幾個圈「老闆齊哥的不在場證明……」
我狐疑的看看他「你想說什麼?」
「你想啊越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越說明有問題因為他知道警察要查他所以他之前做好了準備!」
「你到底想說什麼?」
「齊哥的不在場證明會不會也是假的?」
……
「張沿你希望齊哥是兇手啊?」我覺得怪怪的這句話好像張沿問過我。
「老闆我們當偵探的不能讓私人感情蒙蔽了雙眼。」張沿一本正經的說。
「老闆這次去a市你讓我跟聞警官一起去吧。」張沿死皮賴臉的湊過來說道。
「你手裡的案子都忙完了?」我瞪他一眼兩起捉姦一起尋找失散了十年的小學同學……難道這些事讓我去做啊?
「那個老闆……」張沿不死心的繼續撒嬌。
「你跟小小商量她要是同意替你跟手裡的案子我就讓你去。」
「老闆!」張沿怒了「你故意的吧?!」
我點點頭。要讓小小幫你有點難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