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按北斗的方位,來對人界進行擾亂呢?」我問。
「首先,用北斗的陣式,可以啟動來自天地宇宙最原始的力量,是對人冥兩界平衡的一種破壞。要知道,越是原始其力量就越是最大的。特別是用黑暗力量,可以將北斗星移,天地倒置,起到的作用是令人無法預測的。其次,我猜想,在這七個地點製造搔亂和恐慌,是為了使市民產生更大的負面心理、陰暗心理,從而讓陣式由明化暗,產生更大的效果。」
「喔!」對這些理論我真的搞不明白,聽得頭都大了,只好支支唔唔應付。
曉月一笑,繼續說:「黑衣人在這裡想對付的,也有可能是你,因為城市的守衛者,你,劍心只要一天不除,他的陰謀只會一個一個失敗。而儒裡是他最後一個機會。」
「我?我是儒裡的守衛者?」我不禁好笑。
「是的。在這個世界,每一座城市總會誔生屬於自己的守護者,這是一種氣運,沒得解釋的,我就是屬於明寧市的守衛者。黑衣人要在儒裡釋放魔物侵害百姓,首先要過你這一關,否則就會輕易被你給消滅。」
我歎了一口氣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我怎麼辦?」
曉月自信滿滿地說:「好在這一切都已經明白了。現在都由我來操作,山人自有妙計哦!你放心,我早就有安排。按前面幾次冥魔做怪的時辰變化,我已經測算到了規律,算好了這次侵犯的時間:明晚子時。」
她還告訴我,已經請方龍和亞仙前來幫忙,現在恐怕在路上了。
一天就過樣過去了。我加緊調息,謝絕訪客,一天下來,傷勢又神奇般好到了九成。
到第二天傍晚,方龍和亞仙也如期到來。
他們和曉月的想法一致,認為黑衣人在改變人冥兩界空間,首先要對付的是我,因為我是存留在這世上唯的散仙後人。所以這次他發動攻擊,一定非同小可。
亞仙一看到我,就驚訝說:「半年沒見,你好像變了好多,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半吊子巫師了,無論在精、氣、神上,都有宗師的境界。看來,你已經將體內的靈能化為已有,並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靈能循環體繫了,可喜可賀,什麼時候要請客一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笑說,「今晚我們就以打酒令來對付來自地獄的使者,談笑間,強孥灰飛煙滅。」
大家拍手叫好。我叫道:「那誰去準備點小酒小菜啊,我可不會煮,曉月要在這裡主持大局,沒有她我可不放心啊!」
「這還用說嗎?」方龍嘻皮笑臉地蹭了亞仙的肩膀,猴著邪臉笑說,「亞仙的廚技了一流的,既然是她提出的建議,就由她來消受好了。」
亞仙踢了方龍一腳,和曉月相視一笑,轉身進了廚房。
不久,珠兒主阿新先後也來了,是曉月特地叫來的,她沒有叫小玲,因為小玲的研究巫術的專項不是攻擊方面的,她擅長防守。同時,她知道曉風是耐不住寂寞的,有一個年紀相差不會太大的小伴在一邊,會好一些。阿新一向除了工作,就是在我家和他家兩線路,他老婆知道我是一個「老實」(在現實中是)人,因此很放心他來找我胡混。留下阿新其實是我和方龍的主意,如果這次戰鬥驚動左鄰右舍,去解釋平撫的擦屁股工作,是非阿新不可的。
至於小玲,由於她始終對我有一種癡戀,在這邊只會添麻煩。這個觀點我也是認同的。
現在離子時還有很長時間。
因為無聊,方龍講起一個他最近剛看到的鬼故事起來。一直以來,他們倆混得最好,因為他們倆人一向大膽,而且一個比一個古靈精怪,最會想事情來折騰。記得我的首戰即忝衣子在戰,就是因為珠兒養女鬼林彩霞引起的。
這時,方龍在講一個故事,因為前面一個非常精彩,連阿新也忍不住挪過去聽。
在一所醫院裡,一個醫生和護士在為五樓病人急救後從五樓坐電梯要回一樓,可是電梯過了一樓後卻仍沒有停止下來,二樓、三樓的指示燈依次亮起,最後終於在地下四樓停下來,電梯的門慢慢的打開,一股陰寒之氣迎面而來,一個女孩子出現在面前要進來搭電梯,醫生嚇的面無血色趕快把電梯門關起來。
護士就問醫生為什麼不讓那個女孩子坐電梯,醫生驚嚇的說:『你沒看見那個女孩子手上帶著一條紅帶子,地下三樓是醫院的太平間,每一個屍體都會在手上繫上一條紅帶子示別。』」講到這,方龍忽然學護士擺了個姿勢,然後接著講:「這時,護士慢慢的把手伸在醫生面前:『是不是像這樣的紅帶子……?』」
「啊!」因為結局非常突然,聽到這,珠兒和阿新也不禁嚇了一跳。
這時,外面襲來一陣風,敞開的大門不禁動了兩下,在門頂的橫框上,閃起一陣金光,像是在抵抗著外界的靈能。
「已經來了。」曉月站起來說。
「菜已經好了。」亞仙笑著走出來,剛洗完的雙手,邊用乾淨的毛巾抹了抹,說,「剛好盛宴上場,現在我們和敵人來一場人鬼對抗賽,大家一個一個來輪流上場,其餘邊吃邊為他們加油吶喊怎麼樣?」
「沒必要,它已經來了。」
紅月高懸,正是逢魔之刻。
在門外,空蕩蕩的小巷忽然站著一個穿著非常前衛的女孩子,上身是縷空的吊帶背心,下面是一件超短裙,屬於西方的金色雙眸被淡紅月華輝映出琥珀般的奇異色澤,比人類略長的雙耳如玉般玲瓏剔透,有著與東方大陸稀有瓷器般質感的肌膚被月光映得似
乎微微透明,彷彿可以透過這美麗的容顏看到她身後深黛色的夜空。
「太美了!」方龍不禁吹了一句口哨。
我暗歎一聲,此女之美艷,與曉月不相上下,只是眼神氣體差得太遠了,可以妖怪就是妖怪。
「這個什麼怪魔?」我問曉月,曉月一時緊盯著越走越近的少女,沒回我的話。
方龍卻接下去,忍住口水說:「妖,的確是妖!這個就交給我了,我去對付她!」說完不理大家的反應,就積極主要地跳被層層靈符建立的神聖屏障,朝那西方妖精少年跑去,「小妹妹,大家交個朋友好嗎?」
「**薰心!不可救藥!」我和亞仙憤憤地咒罵。
那魔女突然露出一絲陰森殘忍的微笑,迎著方龍伸出青蔥般的指尖,其中一指伸向最靠近她的方龍。
「小心啊!」亞仙和我齊聲大叫。
曉月也在喊:「這就是五行鬼最厲害的像人的倚震魔,也叫女義精,最擅長是的利用幻術攝人心魄,甚至可以入侵人的思想。你要想想任秋水,她是任秋水都是由狐狸變化而成的,但她是魔。」
這時,女義朝曉月狠狠地看了一眼,然後大喊了一聲「——風絞!」然後吟唱出簡短咒文的甜美嗓音變得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音韻,隨著她的咒語,從半空中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盤旋著下來,接著化為一道半透明的風刀,朝方龍射去。
方龍顯然被那咒語給迷惑住了,竟呆在了當場半響,然後竟迎著風刀過去。
亞仙不顧一切衝過去。
在幾刀即將砍中方龍時,方龍身奇跡般一矮,然後徑直飛到那義女精面前,一把將她抱住。這個,亞仙、我們還有西方少女開頭的魔物都呆住了,形式非常古怪和異樣。
「現在知道我是如何對付任秋水的吧,當年我就是這樣把她收服的。狐狸精一向喜歡主動勾男人,這形成了他們的定向思維,一旦有男人主動出手,她立馬傻瓜掉,任由擺佈,有趣吧!」方龍嘻皮笑臉地回過頭對大家說。
「哇!」所有人人都暈倒在地上。準備了一晚,誰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就在這時,「叮鈴鈴,叮——」一縷若有若無、又直抵耳膜、拔動人心的詭異鈴聲響了起來,從東方某處響了起來。
「驚魂鈴!黑衣人!」曉月和我對這鈴聲早有戒備,此時重要關頭,更是小心翼翼,當即大叫,希望引起方龍這色心大發的傢伙。
果然,那義女精全身一震,眼神又恢復了冷酷和陰鷙,雙掌猛地推開方龍,另腳扎扎實實地踢在他的胸口,令方龍倒飛出十米,一直滑到家門口才被門階攔住。
其實也一腳力量並不大,只是方龍一向惜香憐玉,沒有防備才中招罷了,根本沒受任何傷。亞仙、曉月、我一齊朝倚震魔衝過去,希望能將它消滅一勞永逸。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天地無極,金龍咒法!」一個咒語在巷尾響起,是小玲的聲音,原來她早知道我這裡有事,因為沒有叫她,她就一直躲在附近。
一道金光向女義精射去,這道金光並不是很厲害,但這是小玲唯一學會的進攻巫術。
「小心啦,小玲,別躲開!」我一時大驚,亂了分寸,我知道小玲是阻不了女義精的。果然,那女義精隨手射出一道風刃,立即就將金光給擊落,然後身形如風般,飛快地將小玲捉住擊暈,朝遠處遁逃。
我們氣急敗壞地窮追不捨。
一場沒有聲音的追逐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展開。我們從國民路一直追逐到五四路,緊緊咬住,其實我們可以分頭截擊,利用我們對這座城市的熟悉,將它包抄,我們之所以與它保持一斷距離,一方面不致於她傷害小玲,另一方面希望它能引我們到黑衣人之前,找出幕後真兇。
鈴聲在若有若無地引導著。
這此,倚震魔突然放棄大街,朝一個居民樓衝進去。
我們驚訝和擔心之極,這樣,我們就投鼠忌器了。
而我更擔憂地叫出聲:「是林業局的職工大樓,小玲的家就在上面啊!」估計這個女義精讀將小玲的記計進行了掃瞄,找到了小玲家的地址。
一切都按佈置進行,只是我們沒想到,這只女義精又或叫倚震魔會闖進小玲的家裡,隨後尖叫聲在從五樓的房裡。
當我們隨後闖進歐陽夫婦家時,看地屋裡歐陽夫婦身著睡衣站在原地,雙目發直、口吐白沫,喃喃夢囈地呆立在客廳上。
好在小玲被扔在地上,雙目緊閉。而右邊的窗子大開,估記女義精已經溜走了。
四周的燈光亮了起來。
我們不敢再追,只好打電話叫阿新趕快過來善後,至於我們,要對歐陽夫婦進行記憶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