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阿寂把槍收回,面無表情地說。
「我知道,我只不過想讓他體驗一下死亡的恐懼。」黑烏鴉聳聳肩。
「你能不能換別的方式?!」阿寂冷冷地問。
「我就是喜歡這種方式,怎麼著?」阿寂的口氣令黑烏鴉心裡很不爽,於是說出了挑釁的話語。
阿寂用手指了指黑烏鴉的臉,卻沒說一句話。一直被阿寂壓制,黑烏鴉心中早已壓抑著一團怒火,終於忍不住吼道:「你他媽的別對我指手劃腳,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看到黑烏鴉囂張跋橫的樣子,黑寡婦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說:「他媽的叫什麼叫啊?!」
黑烏鴉面轉向黑寡婦,叫說:「我喜歡叫,怎麼樣?不服啊?」
黑寡婦說:「我服你老母!」
黑烏鴉說:「咱們還有一場比試還沒有打,別以為我忘了。」
黑寡婦說:「我現在赤手空拳就能擺平你!」
「好啊!有種就試試看!」面對黑寡婦的當前挑釁,黑烏鴉當然不肯示弱。兩個人都從騎子上跳起來,準備向對方撲過去。正喝著酒的閃電手見狀忙跳起來,攔住了黑寡婦。k也抱住了黑烏鴉,不給他衝過去鬧事。
「我跟你沒完!」黑烏鴉惡狠狠地說。
「隨時奉陪。」黑寡婦不屑地說。
在其他人的勸阻下,兩人都氣哄哄地坐回椅子上。
摔在地上的卡雷西已掙扎著站起來,看了阿寂一眼,感激地說:「想不到你會救我。」
「我沒有救你,我只是不想你死。」阿寂口氣生硬。
卡雷西笑了笑,說:「反正都一樣。咱們能不能交個朋友?」
阿寂拿起繩將卡雷西雙手重新反梆起來,說:「你還是跟繩子交朋友吧。」
阿寂默默解開了方姨身上的繩子,方姨舒服地活動著雙臂,說:「梆了一天了,手都麻死了。」
阿寂坐在椅子上沉思著,沒有搭話。「怎麼不說話?不開心?」方姨關切地問。
「說什麼?」阿寂心不在焉地問。
方姨笑了笑,柔聲說:「餓不餓?餓的話,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她果然說去就去。
不多時,一大盤香噴噴的羊肉已經擺在桌面上,方姨春風滿面,招呼說:「大家來嘗嘗我的手藝,正宗的涮羊肉。」
金牛抓了一塊羊肉放入嘴裡嚼,忍不住豎起大姆指稱讚:「真不錯!」
話音剛落,就有四五支叉子同時插了進來。
黑寡婦用叉子叉了一大塊羊肉走到卡雷西面前,將羊肉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放入口中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長吁一口氣,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卡雷西半天沒吃過東西,看得眼睛發直,不停地嚥口水。
黑寡婦說:「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放過你,你這樣下去遲早會把自己搞死,而且死了還要當個餓死鬼。」
卡雷西別過臉去,不再看他,他雖然不看,但牛肉的香味卻擋不住,這對於一個飢餓的人來說,的確是種要命的誘惑。
阿寂坐在椅子,靜靜地想著事情,誘人的香味灌入鼻中,其他人的的讚賞聲傳入耳中,他都不為所動。
方姨走到他旁邊,柔聲說:「怎麼不去吃呀?我幾年不下廚了,這次下廚專門為你做的。」
阿寂盯著她,冷冷地說:「你做這麼多傻事有什麼用?我遲早是要離開這裡的。」
「我知道。」方姨終於鼓起勇氣,「你,能不能帶我走?」
「你不是說你不想再回到外面的世界嗎?」
「我是說過,但我已經跟了你們,背叛了國王,他不會放過我的。」
「我也不會放過他!」
「難道你還想跟國王鬥?」方姨很吃驚。
阿寂轉了個話題,說:「你吃了沒有?吃了就好好回房間裡呆著。」
這句話把方姨激怒了,她沒好氣地說:「我現在就吃!」
她怒氣沖沖地走過去,怒氣沖沖地把一大盤羊肉掀翻在地,一幫人面面相覷,不知是怎麼回事。
黑寡婦歎了一口氣,說:「女人更年期的典型表現。」